第九十六章,殺盡六部官員!
怒髮衝冠的方宇,用一個暴烈而又迅猛的姿勢,砍出手中的大刀。
大刀在空中劃出了共震的破空聲。
嘩的一下!
就立即把繼續求饒的趙子斌,脖子聯同鬍鬚和長發一同砍斷!
方宇手裡的大刀砍進趙子斌脖子的時。
能夠感受得到,刀鋒一下子遇到了和空氣破空截然不同的阻礙。
手掌和大刀,已經好像連為一體。
方宇能夠感受著砍進了趙子斌肌肉之內時,哪裡是最為薄弱處,然後控制刀鋒破開了肌肉。
刀鋒遇到筋骨阻礙時,又能夠感覺到哪裡是最為微妙的破開位置,念一動,刀鋒便直接破開了脖子頸椎骨頭之間的縫隙。
一氣呵成。
嘩的,把整個頭顱砍了下來!
趙子斌的頭顱被砍開的瞬間,猛然朝空中飛高了三丈。
他的眼睛立即充血,嘴巴張得極大,一臉滿是驚恐。
其頭顱在空中轉幾轉之後,咚地掉在了奉天門大殿的地磚上。
而在這一刻。
整個大殿上所有的朝廷命官們先是驚愕,然後憤怒。
特別是為首的右丞相陳景渙。
陳景渙退到了兵部尚書孔方勇的身旁。
然後,大聲向站在了大殿龍座台階旁邊,狀若瘋魔、如同魔鬼,站在了趙子斌頭顱旁邊,腳下血液汩汩的皇帝方宇喊道:
「大夏祖訓!」
「朝廷之上,皇帝就算有再大的憤怒,也絕不可對朝廷命官不教而誅!」
「一旦對朝廷命官開了殺戮。」
「那麼文武百官可立即辭職,並且在朝野之外,對當今皇上進行彈劾!」
「要求宗人府召集所有皇親,彈劾當今皇上!」
陳景渙喊完。
卻是看到,一身殺氣凜凜的方宇,理都沒有理會自己所喊出的話。
而是調轉了大刀的刀尖,把刀柄遞給了旁邊虛無的空氣。
在這一刻。
陳景渙心中又喜又驚。
喜的是。
這名非常難纏,比起了以往的大夏皇帝要更加謹慎也更加小心的當今皇上,方宇。
他終於在今天早會上,失心瘋了。
不然的話,方宇也不會忽然之間一改常態。
忽然就把原本皇上千辛萬苦在錦衣衛詔獄當中撈了出來,原本可以對他們文武百官進行募捐表率的吏部尚書趙子斌,進行當場砍殺。
而現在。
方宇居然以為他的身旁有太監或者是侍衛在一旁,想要把手中沾滿了鮮血的大刀遞給這虛無的空氣。
這不是失心瘋了,又是什麼?
皇帝已經失心瘋了,那可不要把現在狀若瘋虎的方宇給惹著了。
要是惹禍上身,那可就不妙了。
啪嗒一聲。
只見。
方宇他手中這把遞給了空氣的雪白大刀,居然就好像被一個隱形的人握住了那樣!
陳景渙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柄大刀,居然就在半空當中懸浮著。
而且刀尖居然指向了距離皇帝最近的工部尚書高玉勝。
方宇淡淡向身旁的空氣說道:
「六部官員,一個不留。」
嗡的一聲。
刀尖發出了修行者控制大刀,才能發出的與空氣共鳴的獨特聲音。
大刀忽然之間,便化為一條閃電那樣的白練!
砍向還沒回憶過神來的工部尚書高玉勝。
撲通一聲!
高玉生的頭顱,在他自己還沒作出反應之時,連同他的鬍子和官帽一同被砍起!
他的頭顱在空中飛起時。
原本低頭不語的高玉勝,臉上在掛著有些詭異笑容的一瞬間,被砍了頭。
又是撲通的一聲。
這柄如閃電般的大刀,並沒有停歇下來。
而是朝著刑部尚書李正賢砍了過去。
李正賢的頭顱,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也撲通飛起。
在這一刻。
奉天門大殿上,有著兩顆頭顱在空中飛著!
而又有兩具失去了頭顱的身軀,噴出了足足有三丈高的鮮血。
但是。
砍去了兩個六部大員頭顱的雪白大刀,並沒有停息下來。
而是直接朝著兵部尚書孔方勇砍了過去!
孔方勇嚇得抱頭鼠竄,粗壯的手臂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但仍然無法躲過刀鋒。
一呼吸之間,連同他的手肘和手臂和他的頭顱,同時被雪白大刀瞬間砍斷。
孔方勇那驚恐萬狀的頭顱,第三個飛上了空中。
與此同時。
這柄大刀居然毫無差別地就捲入到了亂成一團的,奉天門大殿當中!
專門追著六部的官員追殺。
在這一刻。
六部的官員,除了沒有過來早朝的何其問、史德亮。
整個六部的所有官員,被這柄大刀屠殺殆盡!
加起來足足三十多名的六部五品以上官員,在不到十個呼吸之間,三十多個頭顱同時飛上半空。
然後砰砰砰地掉在了奉天門大殿的地磚上。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溫熱而有腥臭的血液味。
與此同時。
其餘沒有被這柄大刀砍殺的文武百官全部都抱頭,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至於原本帶著兩車子公文,要在早會上向皇帝炫耀吹噓自己勞苦功高的陳景渙。
他也不例外。
陳景渙,正蹲在了獨輪車的旁邊又哭又笑。
但是。
在殺了三十多名六部官員后,這柄大刀在空中停住。
然後緩緩的像是被一個透明的人握住了那樣,慢慢地回到了方宇的身旁。
像被一人托起那樣,奉給皇帝方宇。
方宇接過了這柄殺得朝廷朝會上血流成河的雪白大刀,沉默不語。
「皇上!」
「若是皇上不信任微臣所辦之事,大可以收集微臣等人的罪行!」
「或是拿下微臣等人的官職。」
「或者是讓吾等去流放,甚至砍頭誅九族,微臣都沒有怨言!」
「而皇上此時一言不發,大開殺戒,這又是為何?」
「難道,皇上以為這朝廷離開了文武百官之外,還能夠繼續運轉下去嗎?」
「皇上!」
「從古至今的君臣之道,從來沒有像皇上這樣,一言不發不教而誅的。」
「如果說歷史上的獨夫暴君,只是行為誇張,有悖倫常。」
「皇上你現在的所有行為,比起了歷史上最為暴虐的獨夫暴君,還要粗暴百倍!」
陳景渙此時跪在了距離方宇五步之外,大聲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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