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隻貓17(親娘是娘道文女主)
大丫、二丫很擔心妹妹的傷勢,讓妹妹卧床養病。
三丫已經達成廢物成就,對此也不反對,只是這吃喝都在床上,讓她有點後悔挑釁渣爹。
更讓她痛苦的是,為了讓她的傷口不留疤,需要忌口,酸的辣的甚至有顏色的食物都忌了,每天只能清湯寡水的,實在痛苦。
終於,三丫熬到身上的水泡消失,「大姐、二姐,你們看,我已經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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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大丫二丫都很高興,「看來三丫的身體健康,傷也好得快呢。」
一般人受到這種可怕的燙傷,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會好,而且傷好后還會留下猙獰的疤痕,但是三丫不僅恢復的時間快,而且沒有留下一絲疤痕,和未受傷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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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個傷其實就是給外人看的,疼的都是她爹。
可惜經歷她受傷的事件后,她爹的飲食起居方面,她們姐妹們一律不得碰觸,羅老太太讓下人去照顧他,連她們娘親都被禁止接近她爹。
徐氏對此很不能理解,她大為震驚。
可惜她一再受傷,連起床都困難,只能繼續將養著,這讓眼裡心裡只有丈夫的徐氏如何能接受?丈夫最痛苦的時候,她居然不能親自照顧他、安慰他。
對於女兒被丈夫打罵,她也是心痛的,只得安慰她們,她們爹只是心情不好,並不是恨著她們,他只是喝醉了,清醒時還是疼她們的。
大丫二丫聽進去了,表示她們不會憎恨親爹,只是敬而遠之。
既然親爹清醒時是疼她們的,她們就在他清醒時再去看他吧,可惜她們那親爹好像就沒個清醒的時候。
只有三丫聽不進去,她怎麼會憎恨親爹呢?她現在可愛他了,祈禱他活得長長久久。
晚上,羅老太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白天時,她又去看望二兒子,如今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走路的時間長點就會累得不行,全憑著一腔愛子之心撐下來。
結果二兒子卻不識慈母心,反倒傷透了她的心。
他對她這親娘怒吼,說她偏心,只顧著肚子里的孩子,不管生下來的。
羅老太太想辯解,都是她生的孩子,她怎麼不疼呢?結果當場一個杯子砸過來,差點砸到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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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兒子就這麼見不得她生下小兒子,擔心小兒子取代他的位置嗎?
可是他已經廢了,羅家不能沒有兒子繼承香火,他膝下只有四個姑娘,等小兒子長大后,還要給他多納幾個妾,多生幾個孩子,到時候小兒子過繼一個給二兒子,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羅老太太是這麼打算的,可羅家明牛心左肺,哪裡聽得進去?
他甚至說,自己寧可絕嗣,這種還沒生下來就會奪走他一切的弟弟,他不稀罕!
這話將羅老太太差點氣得一個仰倒。
羅老太太摸著肚子,孩子已經有胎動,經常在她肚子里動來動去,那麼健康,那麼活波……
二兒子話里話外,都容不下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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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羅老太爺也被她吵得睡不著,「可是想上茅廁?」
羅老太太遲疑會兒,小聲地說:「老爺,你覺得……分家怎麼樣?」
羅老太爺唬地坐起身,正想出言反對,就看到老妻在月光下反光的眼淚,突然就遲疑了。
他嘆了口氣,扶著她的肩膀,問道:「你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想到爛成泥的二兒子,他的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家明做了什麼?」
羅老太太抽噎了一聲:「家明恨我,他今天還朝我的肚子砸杯子。」
自從懷孕后,她情緒化得厲害,加上高齡懷孩子,羅老太爺和伺候的人都將她當成易碎的寶貝般呵護,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偏偏兒子卻來戳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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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懷孕了要當寶,另一個急著想找回自己寶的位置,大家都是受不了委屈的寶寶,不鬧矛盾才怪。
「那孩子現在渾身戾氣,不僅毆打妻兒,以後說不定還會打咱們的小兒子,甚至可能會打……我們。」羅老太太說到這裡,不禁抱著肚子抹淚,「打我們老兩口就算了,要是打三兒咋辦?你沒看到啊,他當時踹三個閨女的模樣,那是真的往死里踹……虎毒還不食子呢。」
更何況跟他隔了一層,生下來就會奪走他家產的弟弟。
「他還朝自己女兒潑開水,姑娘家的身體容貌何等重要,要不是大夫的醫術好,只怕二丫和三丫她們非留下疤痕不可。」
羅老太太摳門了一輩子,就連自個的孫女都見不得她們空閑,捨不得為她們請夫子,但其他的,像毆打什麼的平時還真干不出來,除非她心情不好。
她還是希望將幾個孫女好好地嫁出去,給羅家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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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胎還沒生呢,他的心就完全偏了:「現在還不能分家,名聲不好聽,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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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親奶的命令,終於和親爹隔離開的三個姑娘安心地管著羅家內宅。
大丫統管全局,二丫耐心又細緻地算著賬本,三丫聰明又冷靜,膽子還大,將羅家倚老賣老的下人管得服服帖帖。
這讓羅老太太都有些不舍,要是分家了,這三個姑娘肯定得跟著她們爹娘,她生下孩子后,起碼有兩三年內都脫不開身,如果讓三個姑娘繼續管家,不知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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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姐姐讓四丫不要靠近親爹,小丫頭很聽話,乖乖地離親爹遠遠的。但羅家明長了腿,雖然身上這裡疼、那裡不舒服,拄著拐杖也是能走的。
小丫頭才四歲,跑不快,被親爹一腳踹飛出去時,都沒回過神。
「我會飛啦!」她傻呼呼地摸摸自己的頭,「長包包了,不疼。」
當時一腦袋撞到牆上,按理說這麼小的孩子,應該很疼,甚至可能會出事,可她卻一點都不疼。
她不疼,但是羅家明快要疼死了,酒都疼醒。
他慘厲地嚎叫著,趴在地上的模樣,彷彿像一隻軟趴趴的青蛙,讓人一腳就能踩死。
大夫又被羅家的下人請過來,還是得出「心理疼痛」的結論,並且建議羅家明戒酒,喝酒太多,都出現幻覺了。
羅家明也不是真的蠢,幾次三翻后,他哪裡不明白。
「是四丫的疼痛轉到我身上了。」他尖叫著,「你們看,她被我一腳踹到牆上,頭都腫個包,她卻都不喊疼,我的頭卻疼死了。」
小丫頭害怕地將臉埋進姐姐的肩膀里,只露出兩隻濕漉漉的眼睛,要哭不哭的。
大夫都想罵人渣了,你也知道被踹到牆上會疼啊?
這麼小的孩子,你咋就這麼狠心踹她?也不怕踹出個好歹,還是當爹的呢,簡直是畜生。
要不是羅家給的錢多,他還真不想來,現在榴花鎮里,誰不知道羅家破事一大堆,特別是和這羅二爺有關的,大夫都不耐煩過來。
大夫忍住憤怒,一臉微笑地道:「你們瞧,他現在都意識不清了,再喝酒下去得廢了。」他對羅家倆老口建議,「你們可以將他關起來,強硬戒酒,不然真的要毀了。」
「還有他的骨頭本來就沒長好,這回都骨折了,傷上加傷,最好將他綁起來不要亂動,不然腿再受傷的話,這輩子只能當瘸子。」
偏院里,深藏功與名的三花貓喵了一聲,跳進三丫懷裡,得到小姑娘愛的摸摸。
「幹得好!」小姑娘笑著說,「其實只要活著就行,當瘸子也沒關係。」
四丫才多大啊,四歲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即使疼痛被轉移,她不會疼,可是被親爹冷酷地一腳踹到牆上,也會留下心理陰影。
三花貓喵喵兩聲,告訴她不怕,等分家后再教育他。
像他這樣經驗豐富的「教育家」,將一個人渣教育成人類,還是很有心得的。
大丫心疼地摸著四丫頭上的腫起來的包,見妹妹疑惑地看過來,心裡嘀咕起來,這是真的不疼?二丫好像也說過不疼。
她若有所思,彷彿悟到什麼。
羅老太太本來不急著分家的,畢竟羅家明還躺床上下不來呢,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等孩子生下來后再考慮都不遲。
現在她實在是怕了,四丫那麼小的孩子,他是沖著要她命去的,當時可是一腦袋撞到牆上,也就是四丫命大,不然……
分家!要立刻分家!
**
一輪彎月掛在天際,沒睡著的三丫爬到窗口邊,打量外面的月色。
她從被窩裡爬起,現在天已經很冷了,她穿上棉襖,悄悄地打開門走出去。
月光下,小姑娘笑得天真無邪,宛若鬼魅般瘮人。
只見她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往自己的胳膊上敲了好幾下。
她試驗過了,如果不是明顯的外傷,她們受的傷會直接轉到她們爹身上,如果是明顯的外傷,看著嚴重,實際上很快就會好,連點淤青都不會留,當然過程中的疼痛都是由親爹全部承擔。
反正不管是什麼傷,超過一定的度,都會轉移到她們爹身上。
真好啊。
屋頂上的三花貓看到這一幕,都想翻白眼。
大丫再次嘆氣,想說什麼又覺得不應該,最後只得道:「還是小心些吧,也別太折騰,被人發現不好。」
大丫很快就釋然,算了,三丫聰明點、手段多點也不是什麼壞事,像二丫這樣,她總要為她操心,生怕她被人騙了。
「三妹!」
聽到這聲音,隔壁屋養傷的徐氏急得大叫:「二丫三丫,你們快來,你爹又疼了。」屋子裡的三丫樂呵呵地從手上拔出針,揚聲道:「娘,馬上就來。」
原來大丫已經長這麼大了,看著俏生生的,娉婷豆蔻的少女是那麼漂亮;二丫原來已經長這麼高,看著有點笨笨的,眼神清澈又溫暖;三丫聰明又漂亮,能背下那麼多拗口的醫書;還有四丫,一團孩子氣,笑起來像糯米糰子,真是可愛極了。
這個世界沒有靈氣,天道不允許不科學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世界,系統賄賂了好多功德,才讓天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他從小就嬌生慣養,第一次像這樣動彈不得、恍如廢物般躺在床上,孤獨在心裡滋生,迅速地瀰漫,整個世界靜悄悄的,彷彿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他。
直到他發誓自己再也不喝酒,再也不亂砸東西,羅家老兩口終於讓人給他解綁。
就在這時,主屋那邊又傳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嚎得羅家和隔壁鄰居的人紛紛驚醒,然後是一頓破口大罵。
三丫捂住嘴,雙眼溢滿笑意,然後又狠狠地給自己胳膊再來一下。
三丫一本正經地發完誓,心裡直樂。
早知道還不如自己變成人身,親自來做任務呢。
這三個孩子都是自學成才啊。
幽幽的女聲響起,三丫嚇得手一抖,手裡的石頭砸到自己的腳趾頭上,主屋那邊又傳出慘叫聲。
她們擔心爹發現后,找去和尚道士做法,神仙這麼幫她們,她們可不能讓和尚道士冒犯了神仙。
一定是天上的神佛看不慣她們爹的行為,親自懲罰他,只不過這神仙為何為沒有將娘身上的疼痛也收走呢?
她們姐妹都很正常,不喜歡被打,疼痛就轉到爹身上,娘喜歡就讓她一直疼著?
她努力地不表現得陰陽怪氣,只是對母親徹底地失望后,對母親身上的傷痛也沒那麼上心。
大丫就著月光,看到三丫的胳膊,發現一點傷都沒有后,終於嘆道:「又不是死人,爹叫得這麼大聲,誰睡得著?」
羅家明還不想死,他還想找到牡丹、何三娘,收拾這兩個賤人。
對了,她上輩子當護士的時候,聽過一個醫生說,外國醫學文獻里提過一種精神病,好像跟她娘一樣,被人打罵才舒服?
「天天閹豬,還要不要活了?當個太監也不是你天天慘叫的理由,我小孫孫被嚇醒了一直哭,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和你們羅家沒完!真是的,你自己斷子絕孫,就看不慣我家有小孫孫,非得嚇哭他是吧……」
系統都為宿主心疼:「宿主,商城的替身符在非靈氣世界用不了多久就會廢,你買那麼多,這次的任務白算是做了。」
他從來沒正眼看過這幾個女兒,在徐氏有一搭沒一搭的教育下,她們居然還能自己長得這麼優秀,聽說三個丫頭算賬本時,比他這親爹還要快速,比他算得還要准。
「大姐,煮碗雞絲麵吧,咱們爹愛吃這個。」
「總之,那針大姐先收起來。」大丫訓斥三丫,「你以後別刻意受傷,爹現在越來越清醒,只怕是瞞不過去的。」
三丫對此大為震驚,簡直無法理解,她娘居然喜歡疼痛。
所以她娘腦子有疾?
羅家明不禁陷入沉思,他為什麼會覺得他的女兒都是賠錢貨,都不值一文呢?
大丫也覺得有道理,她們不想疼,所以疼痛轉移了,娘是心甘情願,所以神仙就不管了。
三丫一晚上沒怎麼睡,仍是賊有精神,蹦蹦跳跳地跑到廚房,幫忙燒火做早飯。
羅老太太聽得火冒三丈,隔著圍牆和鄰居對罵,挺著個大肚子,罵得風生水起,半點不輸人。
三丫扭過頭,看到站在屋檐下的人。
對於給他送飯的幾個女兒,他生平第一次終於正眼看她們。
解綁后,羅家明依舊只能待在床上,大夫的話他是聽進去了,他第三條腿瘸了,第一條和第二條腿還不想瘸。
要知道,上輩子三丫被賣入青樓,拚命逃離,國難當頭時,去醫術當護士,在槍林彈雨中拯救受傷的士兵,是名副其實的英雄。
求仁得仁,這不是她們母親心甘情願的嗎?
三丫神色一凜,知道這事是自己做得出格,她鄭重道:「我知道!大姐放心,我不會了。」
第二天,羅家上下都是黑眼圈,沒一個睡得好。
三丫很不高興地離開,看得大丫直嘆氣。
大丫聽后也大為震驚,越想越發現徐氏有毛病,周瑜打黃蓋,人家是有理由的,她娘喜歡被她爹打,這都啥毛病啊?
因為三個姑娘管家,而且管得很好,羅老太太這次倒是沒太吝嗇,終於給她們發了月例,生怕她們經手的錢太多,自己沒錢掌控不住,現在三個大姑娘都不缺錢了。
三丫乖巧地應下,沒有針也沒事,她還有其他的法子呢。
當然要孝順,日後她們姐妹有什麼三災兩難的,傷痛還得轉移到親爹身上呢。
當羅家明好不容易能下床的時候,他娘已經生了,是個男孩。
三丫也是再三確定后才發現,無論是被打被罵,她娘都無怨無悔。
見二丫一臉迷茫,她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二妹你這樣也挺好的。」腦子轉不過彎來,沒那麼多煩惱,真是挺好。
「大大大姐。」三丫心虛氣短,將石頭踢到一邊,「你怎麼出來了?」
隔壁的鄰居架著梯子,爬到兩家的牆頭,對著羅家破口大罵。
那是他奪回羅家的希望,娘不是想要男丁繼承香火嘛?他兒子也是有資格的。
被羅家明踹的時候,她娘臉上露出的痛楚是真實的,心甘情願也是真實的,她對丈夫的愛一點都沒減少,反而因為被打疼了,還添了幾分?
那些愚昧的人會將她們架火上燒,信科學的則會想,將她們關起來研究,都不是什麼好事。
端面的時候,三丫要往面里倒刷鍋水,被大丫制止,她不能容忍自己親手做的美食被這麼對待。
他這些年從未搭理過她們,如果他是個好父親,從小送她們進私塾,或像別人家,花大錢送她們去新式學校讀書,她們肯定不比報紙上鼓吹的才女差多少。
她們是他的閨女,原來,她的女兒是這麼出色。
被強制戒酒後,醉酒時那種莫名其妙的疼痛終於消失,羅家明還想喝酒的念頭頓時被他死死壓下去。
羅家明如果還不醒悟過來,那他真的只能下死手了。
大丫思來想去,仍是弄不明白,難不成神仙也覺得娘的想法不對?
「我的腳啊啊啊!」
羅家明生平沒這般清醒過,生平也沒這般痛苦過。
不,應該說只收拾牡丹,她才是罪魁禍首,至於何三娘,他要找到她,她懷著他的孩子呢,那孩子是他的希望。
和迷惑不解的大丫不同,二丫對三丫的行為很欣慰。
她樂呵呵地燒火,一臉高興地說:「娘說得沒錯,一切都是修行,我們要以愛的信念對待家人。」
大丫決定將剛才的話收回來。
都醉到產生幻覺,大夫說再喝下去他可能會死。
習慣泡在酒里的人,被用最殘酷的方法戒酒,終於醒過來,清醒過來后,更是生不如死,被人像牲畜一樣綁在床上,只覺得無比的恥辱。
轉念一想,她們四姐妹都不喜歡疼痛,肯定都正常,不正常的只有她娘。
江河貓也很想哭,真是虧大了虧大了。
二丫傻乎乎地笑了,眼神純粹溫軟,像只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小兔子。
「我覺得就是這樣,肯定是娘的緣故。」三丫小聲地說,「你看娘不管怎麼痛苦,都無怨無悔,神仙這是滿足娘的願望呢……」
明面上,三丫是同意大姐的說法,還跟她去寺廟上香,添了好多香油錢。
徐氏捂著胸口,溫柔地嘆息:「大丫三丫,你們要當個孝順的女兒,你爹現在是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候,我們要給他愛、給他信心,總有一天,他回頭會看到我們的。」
大丫眉頭蹙起,這是啥回事?三丫什麼時候這麼有孝心?昨晚敲自己胳膊那架勢,可是恨不得親爹死一死才罷休,怎麼一個晚上,就成「孝女」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重生者都快成變態了,果然還是得修理渣爹才行,讓他做個人,他可不想重生者的心理出現什麼問題。
比如說,傀儡符或者蠱等等,這些科技位面不能出現的東西,他不知得倒貼多少積分,還要付出大量的功德去賄賂天道,幸好這男人看著還沒一渣到底。
正屋那邊,正在吃面的羅家明突然慘叫一聲,將面潑得滿床都是,滿頭滿臉都沾上面,看著狼狽不堪。
大丫低下頭沒說話,良久才在母親的期待的目光下道:「娘說得對,我們孝順。」
不,三丫還是不要這麼聰明吧,難道這就是她想出來的,不被人發現的方法?
屋外,三花貓在院子的圍牆上打了個滾,喵喵叫了兩聲。
三丫暗道失策,果然下次還得挑白天才行,晚上太擾人安眠了。
三丫十分憂慮,擔心她們姐妹幾個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病?
三丫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臉。
羅家明被綁在床上好些天,不能喝酒又動彈不得,簡直是生不如死。
大丫讓三丫發誓,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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