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催的信王
「不好啦,不好啦,信王得了馬上風,趕緊到皇宮裡去請御醫,趕緊通報皇上皇后。」
天啟七年二月,剛剛搬到信王府。新婚燕爾的信王朱由檢,由於才十五歲,在床笫上沒有那個經驗,結果在新婚之夜,暈倒在了周王妃的肚皮上。
這一下整個信王府,徹底的炸開了鍋。叫御醫的叫御醫,通報皇上的通報皇上。
朱由檢躲在自己的偏房裡,掩面嚶嚶哭泣:「丟人啦,丟死人啦。前世混跡校園花叢泡妞高手,怎麼到了這裡,卻暈倒在女人的肚皮上呢,丟人,太丟人啦。」
奪舍朱由檢,還想著憑藉著二十一世紀的經驗,未來繼承哥哥的皇位,大展一番拳腳呢,這倒好,先來了這一出。
自己連個女人都擺不平,還擺平什麼東林黨,擺平什麼閹黨,什麼內憂外患的大明啊。嚶嚶嚶。
不過也不怨自己,前世風流倜儻流連花叢紅,但,悲催的是,就沒有看到過女人的果體,一旦向校花提出,答案都是完美的一致相同:「滾——」
結果嫂子給選的周王妃,那真是體白膚美,前凸后翹腿子長,不穿衣服,那真的讓人鼻血長流。
十五歲,狐狸精啊。
結果就是這樣了,前世的鄭天一,現在的朱由檢,精蟲狂飆,馬上風了。
皇宮木匠房裡,一大早,聽人稟報,弟弟朱由檢竟然得了馬上風,暈倒在了周王妃的肚皮上,天啟一個踉蹌,差點斧子把自己給剁了。
然後就爆發出一陣哈哈狂笑,笑的又岔氣了,差點把自己憋死。
魏忠賢就站在身後趕緊敲打順氣:「皇上,不要擔心的,信王只要過了這個坎,一切就都會好的。」說這話時候,眼神里,竟然有一絲歡喜閃現。
勉強忍住笑,天啟道:「朕知道,馬上風死不了人。可,可我這個弟弟也太不中用啦吧,連個女人都征服不了,將來怎麼代替朕征服世界?哈哈哈,笑死朕啦。」
聽到這話,魏忠賢的臉就突然閃現一股死灰。不過轉眼恢復正常。
笑夠了,對魏忠賢詢問:「派御醫了嗎?」
「娘娘已經派過去了。」
張后把朱由檢這個小叔子,當做親弟弟看待,那是呵護有加。剛剛親自張羅了這個弟弟的婚事,真的是事無巨細。可就忘記了,沒事先派個老嬤嬤教一下,這個還是個孩子的信王那事。
唉,真的是百密一疏啊。
不過也不怪張后,張后今年才二十,給小叔子安排這事,不好啊。
「去,拿上虎鞭鹿茸,給那個小兔崽子送去。告訴他,小兔崽子,吃完了,接著干。」然後天啟再次哈哈狂笑。
小太監端著已經燉好的虎鞭鹿茸湯,站在信王朱由檢的門外規勸:「千歲,起來把這個吃了吧,皇上惦記著您呢。」
「不吃不吃,你給我滾。」朱由檢在屋子裡羞憤怒吼。
「別介啊,皇上是吩咐了的。您不吃了,就打死奴婢的。求您了。」
「我哥一定在笑話我。你說,我哥是不是在笑話我?」
這個太監就尷尬了。
「我哥還說什麼啦?」
「皇上還說,讓千歲好好將養身體。」
「閉嘴,你實話實說。」
這個太監就又尷尬了,但還是坑坑吃吃的如實回答:「皇上說,皇上說,小兔崽子,吃完了,接著干。」
屋子裡的朱由檢就把大被直接蒙在了腦袋上了。這才是自己的哥該說的嗎。
朱由檢是天啟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對這個弟弟愛護有加,在起居注里就記載,一次天啟見弟弟沒有過來吃飯,還在他的那個小書房裡奮發自學。於是就打發小太監叫他過來。
當時小太監是規規矩矩的傳達了皇上的聖旨。
結果朱由檢就不耐煩的詢問:「我哥是這麼說的嗎?」
這個小太監只能實話實說:「皇上說,讓那個小兔崽子滾過來吃飯,否則打斷腿。」
不用吃那虎鞭鹿丸,只要自己把這穿越過來的心態調整好了,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其實這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是因為這個穿越者,前世的道德底線造成的,看著一個如花似玉十五的小蘿莉,雖然成熟的讓人血脈噴張,但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心理上已經30的朱由檢就坐在床上,就鬱悶的埋怨嫂子:「給我找個媳婦,幹嘛不找一個十八二十的,你這不是坑我呢嗎。」
這時候禮部的官員,就推開了站在門口的小太監,對著屋子裡嚴肅提醒:「千歲,今日當回宮拜見皇上和皇后,不能耽擱了禮儀時辰。」
沒有父母,長兄為父,長嫂為母。按照禮儀規矩,新婚燕爾的第1天,是要回到皇宮裡去,給哥嫂敬茶的。
可是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就自己哥哥那個德行,還不當場笑噴了,那可就太尷尬了。
但是沒有辦法,禮儀規矩森嚴,捏著鼻子還是得去呀。
答應了之後,一群太監宮女進來,幫助朱由檢穿戴整齊,才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之後,可能是做賊心虛,現在朱由檢看誰臉上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好在周王妃,一身盛裝,雖然小臉羞紅,但還保持著正常端莊,這才讓朱由檢自然了一點。
不過是心情作怪,朱由檢竟然看到周王妃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透明的。
於是,莫名其妙的鼻血再次長流。
進了皇宮,哥哥天啟皇帝和張皇后,早已經在乾清宮裡正容端坐,等待著自己的弟弟奉茶呢。
朱由檢和周王妃,雙雙上前跪拜,感謝哥嫂的照顧。然後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碗,朱由檢獻給了哥哥,周王妃獻給了張后。
綳著小臉的天啟皇帝,接過了弟弟的茶杯,滿臉端莊,卻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朱由檢都看到哥哥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哥,你至於嗎。
張皇後接過了弟妹的茶盞,按照規矩說了一些夫妻恩愛,早生貴子的話。
結果他這個早生貴子的話一出,天啟就再也綳不住了,轟然大笑。
笑的把茶水都潑在了衣服上,然後跺腳拍腿,涕淚橫流。
這場面尷尬的就不能再尷尬了。
好在周后還是端莊的,橫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怎麼著調的丈夫:「皇上,自重啊。」
天啟非常敬重自己的這個皇后,被她這麼一說,總算是強制忍住了繼續大笑。
這時候魏忠賢悄悄的走了進來:「啟稟皇上,娘娘在坤寧宮擺的團圓宴席,已經準備就緒,請皇上皇后,信王王妃入席呢。」
這時候天啟,拉住了弟弟的手:「走,咱們吃飯去。」
走了兩步,卻突然間黯然神傷:「這一頓飯之後,咱們兄弟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就少啦。」
繼承了這個時代記憶感情的朱由檢,也不由得鼻子發酸。
自己成婚了,在外宅居住,這個皇宮就不能隨隨便便的再進來了,自己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被那道森嚴的紅牆,給隔絕了。再想像原先那樣,一天總是圍著哥嫂轉,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聊天的溫馨時候,就少了。
但自己成婚之後,就標誌著自己成人了,於是糾結了。自己成人了,真正屬於這個世界里,就可以憑藉著前世的經驗做許多事了,是幫助自己的這個哥哥,突破這四面楚歌的朝局窘境,還是自己如歷史那樣,赤膊上陣,親自操刀干呢。
然後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皮笑肉不笑的魏忠賢,在心中就矛盾糾結:「是現在就把這個還沒有權勢熏天的傢伙幹掉呢,還是等待以後。殺他立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