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還能夠比得上請太子赴死,更讓人吃驚不成?
「王啟年!」
在王啟年帶著鑒查使,前往牛欄街將那軍中弩車帶回來后,張傅兩人直接堵住了王啟年。
「范大人,傅大人……」
「如何?」
「東夷城四顧劍弟子、北齊高手、再加上這軍中弩車。
這牛欄街刺殺一事,鑒查院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兩人一個交代了!」范閑對著王啟問道。
「當然!」
「范大人,傅大人,乃是我鑒查院提司!」
「這刺殺一事,我們鑒查院,定會查個清清楚楚……」王啟年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說道。
在這牛欄街刺殺一事的背後。
無論是四顧劍弟子,北齊程巨樹潛入京都,還是軍中弩車,無一不說明了這件事背後的水到底有多深。
這也是王啟年感到害怕的原因。
「那鑒查院,什麼時候能夠給我們一個回答……」張傅順著王啟年的話,繼續說道。
「傅大人!」
「我王啟年只是鑒查院一位小小的文書,哪裡能夠給二位大人,一個準信……」王啟年一臉苦笑的說道。
「如今院長不在!」
「這京都鑒查院中,大小事物皆是由一處處長朱格大人負責,如今朱格大人外出,明日才會返回鑒查院。」
「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們明日再來!」范閑盯著了一眼王啟年說道。「希望,明日鑒查院能夠給我們一個回復。」
「一定,一定!」
「范大人、傅大人,慢走……」王啟年低著頭,連忙的說道。
「王啟年,你好像很希望我們兩人,早點離開這裡啊。」張傅對著王啟年問道。
「傅大人,哪裡的話!」
「下官,這不是怕耽誤了兩位大人的休息么?」
「若是兩位大人,有時間的話,下官剛剛拿到了兩包好茶,還請兩位大人品鑒一番!」王啟年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還是算了!」張傅可不認為王啟年這摳門的性格,能夠有什麼好茶。
當初王啟年送來假的幐梓荊案卷的時候,可是直接將范府給范閑準備的點心,全部都給順走了。
「也是!」
「下官這點粗茶,怎麼能夠入得了兩位大人的眼呢?」聽到張傅兩人不準備留下喝茶,王啟年的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一來,張傅剛剛在鑒查院大鬧上一番,若是留在這裡,指不定又會出什麼事。
二來,就是因為自己省下了茶葉。
……
「范閑,如何?」
「我們還要去那醉仙居么?」離開了鑒查院后,坐在馬車上的張傅對著范閑問道。
「醉仙居?」范閑笑了一下。
「先是牛欄街刺殺,然後我們又是在這鑒查院中,大鬧了上一場。恐怕二皇子,也已經不在醉仙居了!」
范閑的一字一句當中,都透露出了二皇子派人監視了自己的事。
「是么?」
那杜二娘的蒸酒,看來自己今天是喝不到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張傅砸了咂嘴。
「傅兄!回范府吧。」
「雖然沒有醉仙居的酒,可是范府上的酒,可是同樣不差……」范閑哪裡還看出張傅的心思。
「也行……」
「那麼就回去喝酒好了!」張傅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韁繩,馬車瞬間就朝著范府的方向緩緩行駛而去。
……
醉仙居中。
「殿下!」
「范閑兩人,在來醉仙居路上的時候,途經牛欄街的時候,遇到了殺手襲擊……」李弘成匆匆地感到了醉仙居中。
「范閑遇刺了!」二皇子放下手中的酒盞,盯著李弘成問道。
「細說。」
「殿下!」
「刺殺范閑的人總共有三人,北齊程巨樹、還有兩位大宗師四顧劍的弟子、甚至還動用了軍中弩車……」李弘成恭敬的回答道。
「北齊高手、四顧劍弟子,軍中弩車,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二皇子感嘆了一聲。
「結果呢?」
「范閑的身邊張傅,乃是九品高手,活捉了程巨樹三人,現在已經將程巨樹三人送到了鑒查院……」李弘成低聲的回答道。
「聽說,為此,張傅還在在鑒查院中大鬧了一番,甚至劍傷了盡百位鑒查院的鑒查使!」
「真不愧是敢在京都府中,請大哥赴死的凶人啊!」二皇子繼續感嘆了一句。
「殿下,他人會不會將這件事和殿下關聯起來,畢竟范閑是在赴宴途中遇刺!」李弘成對著二皇子說道。
「還請殿下回宮!」
「無妨!」二皇子輕輕一笑。
「那刺殺范閑的兇手,不是已經被送到了鑒查院了么?」
「這件事的背後究竟是誰,鑒查院會查個清清楚楚,不是么?」二皇子將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這不過,無論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恐怕這件事,都要引起整個京都的地震了!」
北齊、東夷城、軍中軍械……
哪一個都不是小事,更不要說三者聯合在一起了。
「殿下!」
「妾身,為你滿上。」司理理秀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壺,正準備給二皇子酒盞重新滿上。
「等一下!」二皇子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注視著司理理。
「這件事,你好像一定都不震驚啊!」
「殿下!所言何意?」
「理理不懂!」司理理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剛剛弘成所說的兩件事,都並非小事,無論是范閑遇刺,還是張傅大鬧鑒查院。」
「可是你卻半點不驚訝……」二皇子一邊說著,一邊挽起了司理理的秀髮,深深的吸一口。
「難道你早就知道,這范閑會在牛欄街中遇刺?」
聽到二皇子的話,李弘成也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司理理,司理理的反應卻是太過平靜了。
「殿下!」
「在京都府上,妾身可是親眼目睹了,傅公子準備請太子殿下赴死一事……」司理理屈身回答道。
「這范公子遇刺、傅公子大鬧鑒查院雖大。」
「可是還能夠比得上傅公子請太子赴死一事,令人更加吃驚不成!」
「說的有道理!」二皇子鬆開了自己司理理的秀髮,手指對著司理理晃動了幾下。
「這連太子都敢殺的狂徒,在鑒查院中大鬧上一場,確實也沒有什麼令人震驚的。」
「弘成!」
「既然范閑來不了,那我們也回去吧!」
說完之後,二皇子一甩衣袖,朝著醉仙居外走了過去。
「是,殿下!」李弘成跟上了二皇子的腳步。
可是當二皇子兩人離開后,司理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