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過線者!死!
一隻信鴿落在了影子手中。
影子拿起影子,解開了信鴿腳上的密信后,轉身來到了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上。
「院長大人!」
「王啟年傳來了消息……」影子對著陳萍萍說道。
「信上說了什麼?」陳萍萍平靜的問道。
「范閑千里追蹤北齊暗探司理理,現已將其抓獲……」影子沉聲的說道。
「是么?」
「既然如此,我們也該返回京都了!」陳萍萍緩緩的說道。
「另外。」
「既然司理理的潛逃的方向,是澹州所在,單單憑藉著司理理一人,恐怕還逃不出我大慶……」
「恐怕還有著接應司理理的人,傳我手令,令黑騎前往澹州,這北齊的網既然露出來,那就不用留了!」
「是,院長!」影子沉聲回答道。
……
「傅兄!」
「這一批,又是誰的人?」范閑對著張傅問道。
「城衛!」張傅隨意的說道。「還是沒有等到我們要等的人……」
「可惜了。」
「大理寺、刑部、城衛……」聽到張傅的話后,范閑將目光望向了司理理。
「司理理,看來想要拿住你人,不少啊!」范閑盯著面前的司理理。
「怎麼樣?看在我們護住你的份上,不如你就將你背後之人的身份,告訴我們如何?」
「范公子,說笑了?」
「理理不是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么?這牛欄街刺殺一事,背後並無其他人,范公子為何不信理理呢?」司理理的聲音繞婉,帶著一絲的哀怨。
「既然你不想說的話!」
「那麼就算了……」
「只是入京以後,我可未必能夠護得住你……」范閑緩緩的說道。
「程巨樹三人,可是都死在了鑒查院中。」
「既然這幕後之人,能夠在鑒查院中,出手殺了程巨樹三人,難道你以為這幕後之人,還有可能讓你活下去么?」
「只有死人,才能夠最好的保守秘密……這個道理,想必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是人呢?」
「范公子,理理自然是怕死的。」司理理微微一笑。
「有時候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司理理平靜的說道。「在理理來到南慶的這一天,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范公子,還有什麼要和理理說的么?」
「沒有了!」
「既然你不願和我合作,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了……」范閑拉了拉韁繩,隨意的說道。
不怕死,也不怕折磨。
范閑拿著司理理也沒有什麼辦法。
……
京都。
二皇子的府上。
「這范閑果然不一般,竟然能夠在鑒查院、大理寺……的手中,先將那司理理擒獲……」二皇子緩緩的說道。
「孤果然沒有看錯這范閑啊!」
「殿下的說的是!」李弘成出聲附和道。
「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北邊,唯獨范閑猜到了這司理理東出,準備海上歸齊……」
「不過。」
「雖然范閑抓住了這司理理,可是能夠保主這司理理,還是一個問題?」二皇子笑了一下。
「殿下!」
「范閑的身邊,可是有著劍狂徒在!」李弘成疑惑的問道。
「刑部、大理寺、城衛,派出的人手想要從范閑的手中帶走司理理,可全部被劍狂一劍攔了回來。
「就算是城衛的精銳驍騎,也不是劍狂徒的對手……」
張傅一人一劍,攔住各路想要帶走司理理的事,可早就已經傳遍了各方之中。
「那是在京都之外!」
「劍狂徒自然可以憑藉著武力,護住了司理理!」二皇子笑了一笑。「可是這入京之後,可就未必了!」
「殿下的意思?」李弘成眉頭微皺。
「那程巨樹能夠死在鑒查院中,那司理理又為何不能死京都當中……」
「殿下!」
「這京都上下所有的目光,可都在司理理的身上,若是對這司理理出手,恐怕遮掩不過。」李弘成低聲反問起來。
「常理如此!」
「可是這是人若是瘋了,可不會在意這些……」二皇子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鑒查院、軍中兵權……可是犯了父皇的禁線啊!弘成,你說敢指染這兩者的人,是不是瘋了呢?」
李弘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好大的陣仗啊!」張傅望著面前的排列的軍陣,笑了一笑。
「兩位大人,大理寺、刑部、京都府、城衛軍的人,全部都來了!恐怕來者不善啊!」王啟年小聲的說道。
「怎麼?」
「范閑,要我直接解決掉他們么?」張傅輕輕抬起了手中的玉竹棒。
「不急!」
「先禮後兵,既然他們擺出這麼大的陣仗,總要看看他們要做些什麼吧?」范閑拉動了韁繩,驅著駿馬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
「這司理理,乃是我鑒查院的人犯,還是各位大人,讓路啊!」范閑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鑒查院提司的腰牌。
一路慢行。
范閑就是準備那司理理當作魚餌,看一看能夠不能直接將那幕後之人給釣出來。
只是可惜。
這一路而來,除了大理寺、京都府這些的人外,就沒有其他人出手。
當然,也可能是那幕後之人已經出手了,只是混跡在了大理寺這些勢力的人中,范閑他們沒有發覺。
「范公子!」
「若真是鑒查院要抓的人犯,我們自然退下!」
「可是還請范公子,將鑒查院的提人公文與我們一看,不然還請范公子,將這司理理留下……」大理寺的官員,對著范閑說道。
「公文,沒有……」范閑俯了身子。
「不過,我倒是有一事想要問一問幾位大人,這大理寺、京都府、刑部、城衛各處的大人,皆在這裡……」
「可是,這司理理只有一個,我到底是應該交給哪家大人呢?」范閑繼續問道。
「這件事!」
「就不勞范公子操心,這司理理乃是北齊暗探,自然由我四方共同羈押看管……」大理寺的官員沉穩的說道。
「那若是我不交,你們又打算怎麼辦?」范閑突然笑了一下。
「傅兄!」
「若是有人敢攔我們,便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鑒查院的手段……」范閑寒聲的說道。
「早就該這樣了!」張傅將司理理一手直接提到了自己的馬背之上,慢悠悠拉著馬的韁繩,朝著面前走了過去。
在馬匹走了數步后,張傅手中的玉竹棒一揮,劍光照空天自碧!
一道數十米的劍痕,躍然京都城門之上。
「過線者!死!」張傅騎著駿馬緩緩朝著面前,朝著前面走去,一劍一馬游八軍。
「王啟年,跟上!」隨著張傅一騎當先,范閑對著王啟年喊道。
「是,大人!」王啟年也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