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可惜,去不成流晶河了
鑒查院中。
朱格帶著一隊一處的鑒查使,急匆匆地趕到鑒查院的地牢當中。
「朱格大人!」
「你這深夜來這地牢之中,有何要事啊?」言若海雙手環抱,緩緩從地牢當中的下面,走了出來。
「言若海?」
朱格不由的一愣,朱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撞到言若海。
「怎麼?難不成我一處提審人犯,還要經過你們四處的同意么?」朱格語氣不善的對著言若海的說道。
「自然是不用!」言若海一臉淡然的回答道,完全沒有將朱格的態度放在心上。
「只是為有點好奇,不知道是什麼人犯,竟然需要讓朱格大人如此大動干戈,竟然將一處的人,都給帶來了。」
「難不成,這鑒查院的地牢當中,還有第二個劍狂徒,不成?」
「言若海,你……」聽到言若海的話后,朱格的臉上的表情瞬間一黑。
張傅連續兩次一人一劍,橫掃鑒查院,可以說是朱格無法抹去的恥辱。
「既然朱格大人,是來提審人犯的話,那麼我就不打擾朱格大人……」言若海輕飄飄的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對了!」
「在下提醒一句,朱格大人。」
「若是朱格大人也是和我一樣,沖著那司理理而來的,那麼還請朱格大人請回吧……」言若海的雙手環抱。
「這司理理乃是鑒查院重犯,由五處黑騎看守,其中看管可是由六處主辦影子大人親自看守……」
「除了院長大人之外,別說是提審司理理,就算是靠近關押的地牢,也做不到。」
「黑騎、影子?」聽到言若海的話后,朱格眼底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若是朱格大人不信我的話,帶人去地牢一趟,不就清楚了么?」言若海對著朱格說完后,就直接從朱格的身邊走了過去。
「言若海……」
「你沖著司理理,為了什麼?」在言若海路過自己的身邊的時候,朱格突然開口問道。
「司理理乃是北齊暗探!」
「我兒又在北齊潛伏,說不定這司理理的口中,能夠換回我兒的消息……」
「不過,我倒是好奇,朱格大人又是為了什麼?想要提審這司理理。」言若海對著朱格笑了一下后,就闊步朝著地牢外,走了出去。
「我們走!」在言若海離開后,朱格寒聲地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
言若海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欺騙自己。
今日,自己想要提審司理理,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不過,讓朱格有些在意的是,陳萍萍竟然讓黑騎、影子看守司理理。
要知道。
黑騎、影子可是陳萍萍的護衛。
在陳萍萍將黑騎、影子帶走後,陳萍萍的身邊的護衛力量必然大減。
「是,朱格大人。」
一處的鑒查使們,沉聲回答道。
而在朱格帶人離開,言若海又從暗處中走了出來,望著朱格等人的背影,繼續回到了地牢當中。
……
「院長……」
「這是今日所有前往地牢之人的名冊,還請院長過目……」言若海雙手捧著一份名冊,對著陳萍萍的說道。
「放在這裡就好。」陳萍萍手中捏著一枚黑棋棋子,頭也不抬對著言若海說道。
「是,院長。」
「院長!」
「那司理理,有著黑騎看守便足夠。」
「可是院長現在將影子大人也給派出去的話,那院長的安全?」將手中的名冊放下來后,言若海躬身對著陳萍萍的進言道。
「若海,你看我這一步,應該下在哪裡啊?」聽到言若海的話后,陳萍萍沒有直接回答道,而是對著言若海問道。
「這……」
「院長,白棋大勢已成,黑棋下在何處,都已經無力回天……」言若海沉聲對著陳萍萍的說道。
「是啊!」
「白棋的大勢已成了啊!」陳萍萍握著黑棋,輕輕一笑。「你先下去吧!」
「是,院長……」言若海躬身退了出去。
在言若海離開后。
陳萍萍的手中的黑棋,突然落在了棋盤上的某一處位置,棋盤上的局面瞬間風雲色變。
「黑棋勢弱,所以白棋才能夠步步緊逼。」
「可是誰又知道,這黑棋若不示弱,這白棋又怎麼敢步步進步……」
陳萍萍望著棋盤上,陳萍萍突然一笑,伸手直接將所有的棋子全部混在了一起,黑白分明!
「不過,這黑棋也好、白棋也罷!
「說到底都不過是棋子罷了。」
……
范府。
「嘖嘖!」
「怎麼,范閑你是捨不得,那司理理了么?」張傅的手中提著一壺酒,對著范閑問道。
「既然這樣的話。」
「不如,我請你去那流晶河上走上一趟……」張傅帶著一絲促笑。
「這流晶河沿岸不少的畫舫,都不輸於醉仙居。那司理理是花魁,別的畫舫也是花魁!」
「說不定,這去上一趟,就又能夠找到了一個北齊暗探呢?」
「傅兄!」
「別鬧……」范閑一臉無語望著面前的張傅。
范閑哪裡還能不清楚,張傅根本就沒有打算請自己去流晶河沿岸,只是單純的在打趣自己。
更何況,就算張傅真的打算請自己去流晶河沿岸,范閑也不會去的。
自己如此本性純良,守身如玉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去那種鶯巢燕壘之地。
「我只是在想著司理理的事……」
「有什麼好想的。」張傅打了一個哈欠。「若是你不放心的話,改日去那鑒查院走上一趟,不就行了。」
「而且那影子的實力不錯,足以護住司理理了。」
在陳萍萍帶人借走的司理理的時候,張傅稍微和影子切磋了一下。
雖然影子的實力不如自己,可是張傅所有的交手過的人中,影子的實力,只在五竹之下。
「人都已經交給了鑒查院,你在這裡擔心這司理理也沒有任何用。」張傅繼續對著范閑發出了邀請。
「范閑,你真的不考慮去流晶河……」
只是。
張傅的話音還沒有說話,突然耳朵一動。
「看來,今日流晶河是去不成……」張傅的手臂一伸,玉竹棒瞬間就落在了張傅的手中。
「傅兄?」見到張傅的動作,范閑也瞬間打起了精神起來。
張傅盯著夜空當中。
一道黑色的聲影,瞬間飄然而至……
不過,在看清來人後,張傅懶洋洋的將手中的玉竹棒給收了起來。
「五竹叔!」范閑的口中發出一聲驚喜的喊聲。
來得人。
正是從澹州之後,就和范閑分來的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