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秋遺風尚在
「抽死你個鱉孫!」
「你咋這麼不爭氣?」
啪啪!
劉昂抽一鞭子,就是一聲恨爹不成鋼!
啊呸!
是恨兒不成鋼!
「你爺造反!你很光榮啊?」
小劉季還有些不服,噘著個嘴。
「俺可不想當什麼,王孫,鱉孫!」
「不是,爹,你聽俺重新背啊!」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俺爺來造反!大爺打死牛。」
這沒毛病啊!
劉昂聽完,當場翻了個白眼!
還沒毛病,這毛病大了去了!仟韆仦哾
都特么哪跟哪啊?
殊不知,就是小劉季的這一首歪詩。
卻實實在在的,把現場老神棍苟日新等人,全都給震撼到了!
老神棍苟日新:「鱉孫大才!呸!王孫大才!」
中年書生蕭順叔:「先王、清,可以瞑目了!」
「如果順、以後有孩子,也得和公子這般教育才行;嗯,和?何?往後孩子不如就叫蕭何吧!」
閑漢盧偉:「都是同一天出生的,瞧瞧人家這孩子!」
「看看劉三兒這才學?唉!再瞧瞧咱家盧綰那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熊樣兒!」
殺豬匠樊賢:「等咱有孩子,可不能讓孩子再殺豬了,高低也得幹個殺狗的行當!」
趕牛車的夏侯武:「咦!就憑這學問,不止是咱,以後也得讓咱兒給老劉家世代趕車!」
劉昂正揮舞著麻繩,抽打教訓著小劉季。
聽到幾人的話語,當場就愣住了!
卧槽!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這特么一個鳥不拉屎,三不管的地帶。
竟然聚集了後世、開創大漢基業,那麼多的能人的老子?
「你、你兒子,叫蕭何?!」
劉昂渾身激動,顫抖如羊癲瘋一般,伸手指向蕭順。
「回公子,順、尚未成家,大業未立,何以為家?只是有所感慨罷了。」
誰知這時邊上的盧偉,卻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窮就是窮嘛!」
「不就是窮,才娶不起老婆,弄些狗屁話幹啥嘞?」
「俺就瞧不慣,你們這些窮酸書生。」
劉昂沒有理會,鬧了個大紅臉的蕭順和直言快語的盧偉。
接著看向樊賢,一臉震驚的道:「兄弟,你也還沒孩子吧?打定主意讓孩子殺狗對吧?」
樊賢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誰知劉昂見到這一幕後,卻哈哈大笑起來。
「敢情你就是樊噲的老子啊!」
「真是虎父無犬子!」
「樊噲?」
正當樊賢疑惑的伸手撓頭時,一旁趕車的夏侯武湊了上來。
「還請公子賜名!」
「你剛才說,要給咱老劉家世代趕車?」
「那絕對錯不了!」
「你兒就是夏侯嬰!」
「夏侯嬰?」
就在樊賢和夏侯武倆人相互對望,眼含喜色之時。
老神棍苟日新連忙提醒了一句。
「還不快謝過公子!」
隨著眾人一拜,劉昂心中不禁豪氣陡升,可轉瞬間卻又唉聲嘆氣起來。
瞧瞧!
就是眼前這幾人。
他們幾個人的兒子,隨便拎出來一個,就是大才。
其中蕭何又被後世之人,尊稱成為漢初三傑之一。
樊噲更不用說了,那也是一員趕在項羽跟前翻臉的猛將。
可眼下那幾人的老子,卻被圍在了村子里!
不都說虎父無犬子嗎?
那特么哪像能教育出,不世之才的老子啊!
「不是,我說,你們到底想好了應對計策沒?」
以老神棍苟日新為首的幾人,剛搖了搖頭,就聽不遠處的小劉季叫喊了起來。
「爹!俺疼啊!」
「要不你在背一遍,俺這次一定好好記!」
隨著小劉季的一聲叫喚,幾個跪坐了一地,沒想出任何對策的人。
卻反倒是連忙幫小劉季,求起了情來。
「公子!萬萬不可如此,對待鱉孫啊王孫吶!」
「兄弟公子,孩子還是淘氣點好,俺盧綰那鱉孫就不行,太老實了!」
....
隨著眾人的勸說,劉昂也不得不做出了讓步。
「你個鱉孫!給老子聽好嘍。」
「咱就給你再背一遍,如果還背不下來。」
「可別怪咱絕情,一刀捅死你個沒出息的鱉孫!」
說完,劉昂清了清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俺爹造反了,盧偉要殺牛!」
當劉昂下意識的背誦出口后,小劉季頓時一臉懵逼!
「俺爹!好像不對味啊!」
這才反應過來的劉昂,當場尷尬的咧了咧嘴。
「錯了,我嘞個乖乖來!」
「讓你個鱉孫,給老子帶歪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此詩一出,頓時引起現場巨大的反應!
尤其是蕭順,更是念了又念。
「好詩!好詩啊!」
「什麼楚辭、秦風,在公子此詩跟前,簡直是不足一提!」
就連老神棍苟日新,看向劉昂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此詩、通俗易懂,真乃人間一絕啊!」
除了此二人有所感慨外,剩下的樊賢、盧偉,和夏侯武卻只是大眼瞪小眼。
而此時小劉季也一字不漏的,全部背誦完,被劉昂給從門框上吊著的狀態中解了下來。
這時一聽幾人的吹捧,忍不住的一陣頭大。
「也不是我說你們,這裡長都帶人把村給圍了!」
「你們咋還就不著急,不緊不慢的呢?!」
幾人眼看劉昂發火,包括老神棍在內,全都默不作聲。
唯有蕭順硬著頭皮道:「公子不知,里長雖然包圍了村子,一時半會殺不過來。」
「當初先王、清,起義造反;也是由在下、篆刻戰書,事後先王清、才在和里長約定的打鬥中被斬殺。」
我嘞個去!
老子沒聽錯吧?
起義造反,還得先下戰書?
這麼搞,不死才怪呢!
等等!
劉昂無聲吐槽完畢后,腦海中突然那靈光一閃。
雖然現在已是戰國末年。
可如此看來。
這是春秋遺風尚在啊!
想想也難怪,春秋時期打仗,都講究個祭祀。
那一套禮儀下來,簡直是繁瑣的不行。
其中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給軍隊最前列的牙旗獻上豬羊等貢品;稱之為禡(ma)牙,也就是也就是出師前的祭旗禮。
如果是受命出征,還會把祖宗牌位啥的,全都放在專用的戰車上去,跟隨著大軍一起出行。
到了每天晚上的時候,都得必須要祭奠一番才行。
別以為這就完了,還有呢。
出征的路上,但凡是途徑什麼名川大山之類的,也得進行各種祭奠。
反正就是一句話。
那是講究的不行!
而這還僅僅是出征的征途,到了戰場上兩隊對壘。
還有個所為的『致師』禮。
就是在兩軍對壘,還沒開戰的時候。
駕著戰車在沙場上狂奔,那速度也是快的不行,都到了車上插著的旌旗傾斜的快要掉了一樣。
而這個傾斜的角度越低,就代表致師禮越成功。
之所以這樣做的說法,那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