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教訓
「你家王爺會不會放過本小姐本小姐不知道，不過——」
說到這裡，冷若霜勾了唇角，危險浮現：「本小姐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會放過你這個賤人！」
「啊」的一聲驚叫，是冷若霜的膝蓋頂在了綠柳的小腹上。
綠柳痛苦的捂著小腹，蜷起的身體如同一隻蝦子。
冷若霜再次出手，堅硬的拳頭快准狠的砸向綠柳的胸部。
賤人，本小姐是不能把你給宰了，但是本小姐能讓你死無對證！
教訓了綠柳之後，冷若霜發出一聲輕嗤，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又回到床前，坐了下來。
兩個小丫鬟明顯被嚇到，見冷若霜又坐回床前，才敢上前來攙扶綠柳。
「綠柳姐姐！」
「綠柳姐姐——」
綠柳疼的齜牙咧嘴，小腹里的腸子像是絞在了一起一般。
還有兩處胸部，那種疼痛的滋味——無人能體會。
「扶我回去——」
綠柳忍著疼痛，狠狠的剮了眼冷若霜，等她回去看怎麼向他們家王爺告狀。
兩個小丫鬟攙扶著綠柳就要向外走。
冷若霜冷冷的開口：「你們兩個！」
就這麼一句，攙扶綠柳的兩個小丫鬟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樣，驀地停了下來。
兩個小丫鬟不是綠柳，在王府里沒有依仗，所以自然不敢像綠柳這麼豪橫。
戰戰兢兢的看著冷若霜，生怕冷若霜像對待綠柳那樣對待自己。
冷若霜對著其中一個伸手一指：「你！留下來服侍我！」
那個小丫鬟像得到大赦一樣，恭敬的應了聲『是』，垂著頭忙不迭的來到冷若霜面前。
哼！
看王爺怎麼收拾你！
綠柳怨毒的瞥了冷若霜一眼，由另一個小丫鬟攙扶著離開。
「會做針線活嗎？」
綠柳一走，屋子裡只剩下冷若霜和這個小丫鬟。
小丫鬟不知道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到了，還是沒明白『針線活』是什麼，不解的『啊？』了一聲，愣愣的看著冷若霜。
冷若霜頭疼。
雖然她會的東西不少，但是古人用詞，還真搞不太明白。
「可會綉工？」冷若霜改了個說法。
這一次小丫鬟明白了。
連連點頭：「回冷大小姐——回王妃的話，奴婢會做綉工的。」
小丫鬟本來稱呼冷若霜為『冷大小姐』，似乎擔心冷若霜一個不高興再對她動手，所以馬上改了稱呼。
「本小姐可不稀罕當你們王府女主人，以後不要叫我王妃！」冷若霜冷冷的糾正，她還真就不稀罕當這個勞什子王妃。
小丫鬟戰戰兢兢：「是，冷大小姐。」
小丫鬟還挺機靈，這一點冷若霜倒還算滿意。
——
另一邊，不等綠柳回去跟夜北寒告狀，夜北寒已經知道竹苑發生的一切。
隨風單膝跪在地上，把剛才的經過詳細的向夜北寒稟告。
夜北寒坐在椅子上，狹長的眸微微眯了眯，冷聲問道：「你是說——也沒有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
「是。當時屬下隱藏在樹上，只能透過窗紙看到屋子裡的影子。」
雖然沒有具體看到冷若霜是如何出手的，但是從綠柳發出的慘叫就判斷的出來，一定被傷的不輕。
夜北寒再度微微眯了眯眼眸，本就冰冷的俊臉陰鬱的厲害。
「繼續派人盯著！」
「是。」
隨風恭敬的應下。
綠柳也正好回來。
由小丫鬟攙扶著。
隨風似不經意向綠柳按著的小腹掃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王爺——」
綠柳普通一聲跪了下來，嚶嚶泣泣的哭了起來。
「你可要給奴婢做主啊——」
「發生了何事？」夜北寒不動聲色的問道。
「奴婢按照王爺的吩咐，特意挑了兩個懂事的丫鬟送去了竹苑，誰想到，冷家大小姐不僅不領情，反而還打了奴婢，嗚嗚——
王爺，雖然挨打的是奴婢，可是冷家大小姐打的可是王爺的臉吶！」
「她打了你哪裡？」夜北寒冷冷的問道。
女人家打人，無非就是那一套，既然臉上沒有巴掌印，那就是擰了胳膊或者是身上。
他倒是想看看，冷若霜那女人下手究竟有多狠，能讓隨風說出『慘叫不已』。
「冷大小姐她——」
綠柳終究是女子，被『襲—胸』的事斷然是說不出口的。
「她究竟如何打的你！」
見綠柳吞吞吐吐，夜北寒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綠柳之所以在驍王府比其他婢女高人一等，也是有所依仗的。
倒不是依仗夜北寒，而是夜北寒在意的那一個。
也是因為這個，綠柳才如此的不把冷若霜放在眼裡。
因為驍王妃最終只能是驍王爺在意的那一個。
可是無論如何，被打的位置，綠柳也還是說不出口的。
「她——王爺下令把人帶來審問不就知道了！」綠柳按著絞痛的腹部，強忍著胸部的疼痛，心裡是又氣又惱。『
可惜羞於說出口。
夜北寒冷冷的瞥綠柳一眼，冷聲吩咐：「來人，將冷大小姐請過來！」
——
「大——小姐，奴婢不敢！」
見冷若霜讓自己用針縫她的皮肉，丫鬟嚇得臉色都白了，哪裡敢幫忙。
冷若霜很是無語。
要不是因為傷的位置不方便，冷若霜才不願假他人之手。
冷著臉色道：「怎麼，本小姐不得你們王爺的寵愛，所以你們這些個做奴婢的也不把本小姐的話放在眼裡！」
「奴婢不敢！」丫鬟蹭的跪了下來。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了下來，她個低等丫鬟，有幾個腦袋敢頂著。
暫且不說王爺會不會責罰，就是丞相府，也不是頭個低等丫鬟能惹得起的。
「本小姐看你分明就是敢！」
「大小姐明鑒，奴婢真的不敢！」小丫鬟被嚇得不輕，連連的磕頭。
「既然不敢那還不快點過來幫本小姐把傷口縫合上！」
冷若霜故意嚴厲了語氣。
她知道，只有這樣，小丫鬟才不敢拒絕。
果不其然，小丫鬟戰戰兢兢的應了聲『是』，起身來到冷若霜面前，拿起針線。
「手別抖，就像你平時縫製綉工一樣！」冷若霜冷聲的吩咐。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道了聲『是』，硬著頭皮對著冷若霜的傷處下了針。
傷口不是很長，然而小丫鬟第一次做縫合手術，終歸是怵的。
根本不敢有一點的鬆懈。
每一次下針都是小心又謹慎，生怕一個失誤再惹冷若霜不高興，從而惹禍上身。
也是因為緊張，原本一個簡單的小手術，硬是變得複雜。
冷若霜倒也不急。
沒想道，縫合接近尾聲，院門卻是被敲響。
「冷大小姐，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突然的敲門聲，嚇得小丫鬟手上一個不穩，一震扎在了冷若霜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