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地(上)
「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李守仁說道。
「爺爺,那可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啊!我竟然能見到黑白無常!」川澤大喊道!
「叫喚什麼玩意,你死後肯定能見到他們。」李守仁說道。
「爺爺,你咒我!」川澤一指李守仁說道。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說著李守仁在川澤的屁股上踢了一下。
爺孫二人有說有笑,開始往家裡走。
因為川澤上學的緣故,導致爺孫二人已經很少交流了。
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時間,自然是交談甚歡,有說有笑。
因為此時天也快亮,所以他二人一路步行回家。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正趕上早餐店看門營業。
「走啊,吃點東西去!」李守仁說道。
「好啊!」川澤答應一聲,二人走進了早餐店。
這家店因為離得很近,所以老闆跟著爺孫二人很熟。
「老李啊,你今天起這麼早啊。這麼早,就帶孫子來吃飯啊!」老闆打了聲招呼。
「剛才我們爺倆,出去逛了一圏,這不才回來么!」李守仁說道。
「那你倆真勤快啊,川澤呀,幾天沒見,又變帥了啊!」老闆調侃道。
川澤尷尬一笑。
「哎,別逗我孫子了!給我拿幾個的包子,再來倆份豆漿!」李守仁說道。
「我這是誇他呢,咱這裡人誰不知道,川澤是有名的帥哥。我要是有閨女,都得把閨女嫁他。」
這下把川澤弄得很尷尬。
「不扯了,快點。一會我倆還有事呢!」李守仁打斷道。
「好嘞,等一下,馬上好!」這時有客人來人,老闆也沒時間閑扯了。
「川澤,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李守仁問道。
「我……」
「不用著急回答我,慢慢想!」
吃完早飯,爺孫二人回到了家中。
簡單休息了一會,川澤便前往了醫院。到醫院后,看見李宇豪已經開始康復了,各項指標也都正常了,神智也回復了過來。
醫生說,今天做完檢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川澤提起的心,這才沉了下去。
在李宇豪的身邊陪伴了一會,川澤便回到了學校。
上了一下午的課,又在學校上了倆節晚自習。
為了防止回家的途中再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所以川澤這次很早就打車回去了。
此時是晚上九點多,已經快十點了。在大城市這個點還算比較早的。
川澤上了車,跟司機說明了去處。司機駕車出發。
車子行駛了一會,川澤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不是回家的路。
「師傅,師傅,咱是不是走錯路了!」川澤喊道。
「沒有啊,就是這條路啊!」司機說道。
「不對,這條路我走了二十年,決定不會記錯。停下,我要下車!」川澤大喊道。
這時司機沒有說話,反而是加大油門,沖了出去。
車子行駛地越來越遠,最後竟然遠離了市區,來到了郊區。
這時川澤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司機的臉,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不由得川澤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只見,那司機臉色蒼白,嘴唇泛著一股青紫色,看的人頭皮直發麻。
川澤只感覺車裡陰風陣陣,吹的自己直打哆嗦。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停下,川澤一個沒扶穩,好懸一頭撞到前面靠椅上。
剛從急剎車中緩過神來,那名司機的雙手便沖川澤的脖子掐了過來。
雙手掐住川澤,不斷用力。到後來川澤都乾脆翻起了白眼。
此時,川澤再笨也明白自己這時碰到髒東西了。回想書中的情節。川澤二話不說,用力咬破舌尖,一口老血直接噴在了那司機的臉上。
舌尖血剛剛噴到司機,就冒氣白煙。那司機大叫一聲,捂著臉。
川澤抓住機會,打開車門,逃了下去。
川澤剛一下車,那司機也緩了過來,一腳油門,就離開了這裡。只留下川澤一人呆著原地。
這時川澤的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心想「老子打車回家還能遇到這種事。真是倒了血霉。」
雖然心裡罵娘,但是川澤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在抖。
「什麼地方,這麼冷!」川澤抱怨道。
回頭看去,川澤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只見,這周圍全是孤墳,那墳的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
最可怕的是,墳地上有幾個招魂幡在風的吹動下,不住地搖擺。
「怪不得這麼冷,原來這麼多墳。」
川澤也明白這裡的溫度為什麼這麼低了。書中說過,有的墳地常年不見陽光,陰魂聚集,會導致溫度與外界相差甚大。
現在是六月天,川澤只穿了件單衣。
一點不胡說,現在這墳地的溫度都該到零下了,凍得川澤直達哆嗦。
要說川澤不害怕,那不可能。剛想跑。川澤就感覺眼睛不舒服,用手揉了揉眼睛。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只見,這孤墳上零零散散坐著幾個遊魂,他們穿的破衣爛衫,臉色都慘白的嚇人,嘴唇都泛著紫青色。更有甚者,吐著舌頭,眼角留著倆行血淚,活脫脫的弔死鬼。除了弔死鬼,川澤還看見了溺死鬼,還有幾個缺胳膊少腿的遊魂。
總之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鬼呀!」川澤大叫一聲,撒丫子狂奔。
那些鬼淡淡一笑,看著川澤。
川澤只感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心想跑了這麼遠了,他們不能追上來吧。於是停下休息,休息的時候目光向倆旁看去。
這一看,川澤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小哥,跑累了的話,來我這裡休息一下啊!」這時一名女遊魂向川澤喊道。
那刺耳的聲音聽得川澤汗毛倒豎,頭皮發麻。
川澤也顧不上休息,再次撒足狂奔了起來。
跑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川澤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川澤向旁邊看去。
這一看,川澤徹底奔潰了。
「小哥,你怎麼又來了!」那名遊魂喊道。
其他鬼見狀,紛紛笑了起來。那刺耳的笑聲在墳地中盤旋,川澤的耳膜只感覺奇癢無比,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