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璃月地脈的溢口
對於天叔這種一貫吃定自己的作風,徐寧表示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
夜蘭跟知易的戲還在往下演,徐寧卻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還沒來得及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知凝光,徐寧就在月海亭處見到了正在等候自己的「旗」。
對於這位家學淵源也是較為神秘的「旗」,徐寧一直是挺好奇的。
這個傢伙使用的奇門之術,雖然比不上「電」那種拿符咒炸人的威力,但是用好了卻是有神鬼莫測之機。
所以每次徐寧看到他們兩位的時候,都會不由地慨嘆千年璃月積攢下來的底蘊之深。
「徐教頭,歸離原那邊的地脈出了些問題。」
「旗」一開口便還是舊日稱呼。
徐寧笑道:「我已經不是教頭了,叫我徐寧就好。哪方面的問題?地脈鎮石?」
「旗」連忙搖手,說道:「地脈鎮石依舊一如既往的發揮著作用,雖然有極個別的鎮石因為一些魔物的原因被摧毀,但是很快就有巡防的千岩軍過去清剿,然後釘上新的鎮石。」
「出問題的是地脈本身。那個,因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明了……我來了這裡后聽說,大人您現在似乎每天都在處理很多事情,不知道大人什麼時候能騰出空來,我陪你一起到始事發地去看一看?」
徐寧聽到涉及地脈的問題,便再也坐不住了。
「沒關係,我隨時有空,你給我標註位置,我現在就帶著你直接傳送過去。」
出現異常的位置處于歸離原和翠玦坡的交界處。
根據「旗」已經得到的信息來說,這個位置既不是地脈節點,曾經也沒有見過有大型的丘丘人部落在此集聚。
徐寧聽著「旗」的描述,隱隱約約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信息。
而到了地方之後,隨著「旗」將布下的旗門掀開一角,徐寧看到裡面的物事時,腦海中頓時對眼前的東西有了個大致概念。
被看不見的旗門圍在其中的,是一團碩大無比、約有一座房子大小的青色霧團。
地面上像是出現了數道看不見的青色裂口一般,一道道的青色霧氣從地下翻湧而出,匯入碩大的霧團之中。
「啟示之花」。
這是前世里原神世界給它起的名字。
而在現在的徐寧看來,這不過是因為自己等人使用地脈鎮石壓制了璃月地脈之後,造成記憶碎片的擁堵,進而地脈出現溢口,將集聚的記憶碎片一股腦釋放了出來。
就像是一套輸水系統,本來有無數家庭隔三差五的都會用水,系統一直保持著正常的壓力輸水。
某一日,所有家庭的水管都出現了栓塞,整個系統內的壓力驟增,急遽的水流就會衝破管道薄弱處,溢出到外面去。
「旗」在旁看著徐寧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如何擔心。
「徐大哥,這個東西有什麼危害么?」
「旗」終究還是不習慣直接稱呼曾經這位教頭的名字,想到家族裡的大人說,天樞星一直有意將徐寧綁在七星的戰車上,想來提前認一個大哥也不吃虧。
徐寧也懶得在稱呼上一再糾結了,對著「旗」誇讚道:「這次你做得非常好。」
「這種地脈噴涌的記憶里,大多是某些人神魔物的痴狂執念或是歷戰之志,貿然失陷其中,就可能被它具現出的魔物所傷。」
「旗」又驚又佩地問道:「我從來都沒在任何書中閱讀到類似這樣的記載,徐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徐寧搖了搖手裡的塵隱葫蘆,笑道:「我的洞天裡面就有一個類似這樣的地方,只不過沒有這裡的規模大而已,自然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這樣吧,你將旗門向外再擴大一些,阻止有可能經過此地的人馬,我進去速度將他們料理了,不出半日估計就會消散了。」
「旗」點點頭,迅速將自己的旗門位置更改了一下,向外多擴大了十米左右。
等到「旗」擺設完成,徐寧一口「仙釀」飲下,大步走進了青色的霧氣之中。
布好了旗門之後,「旗」卻沒有退出去,而是站在旗陣之內向著裡面仔細觀察著。
按照徐大哥說的,只要璃月的地脈鎮石還在,這種情況應該還會頻繁地出現,自己很有必要看清楚這些青色的霧氣,最終可能會造成什麼樣的危害。
然後,就聽得自己布下的旗門開始烈烈作響。
起風了,風從陣中起。
一道道裹挾著青色霧氣的旋風,開始繞著陣中那個提著酒葫蘆的身影狂卷而起。
「旗」也看到了這輩子從來沒見過的壯觀的景象。
那些青色的霧氣在風中迅速化為嘶吼著的怪物,幾乎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除了幾個龐然大物因為的體重的緣故摔落在地,其他身量略輕的怪物還未落地便再次被狂風捲起,在半空中無助地抓撓吼叫。
與此同時,風中也逐漸多了一股吹之不散濃烈酒氣。
「醉顛狂!」
伴隨著一聲響指,一句斷喝。
蘊含著濃烈酒氣的旋風暴,陡然轉化為了烈火地獄一般,加上那個在烈火中狂砸猛打的身影,暴風眼中密密麻麻的怪物不到片刻俱都化作了飛灰。
「旗」整個人此刻已經退出了旗陣之外,剛才那一瞬間爆發的火勢,僅僅是一些余焰外泄,自己的旗陣都差點被破掉。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如同徐寧一般被捲入火眼之中,那時自己該如何存活下來。
這位曾經教導過自己等人的徐教頭,似乎從來都是深不可測,每每都能從他的身上看到讓人恐懼的實力。
正敬佩間,「旗」突然見到一道破破爛爛地身影陡然從陣中狂衝出來。
卻正是剛剛使出火風暴的徐寧。
此刻的徐寧簡直狼狽無比,非但全身衣服被燒的七孔八洞的,就連頭髮眉毛都有不少地方被火燎的枯焦捲曲了起來。
此刻徐寧正引著一道純水甘霖從頭到腳不住地沖刷著,口中還嚎叫著:「玩脫了玩脫了,嘶~好痛,瑪德老子差點就被燒死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