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又一個
副主任見趙科長比孟廣田等人帶走，原來是不在意的。其實趙科長這人他有些看不起，平時就愛占些小便宜，給些小恩小惠就能收買，原本正做的實驗項目確實很多人看好，尤其上面不少人年輕時打拚事業壞了身體，到中年就已經顯現出疲態來，正等著用這些方法解決。可是實驗項目哪裡那麼快能出成果的？這位趙科長倒是泄露了不少他們的實驗成果，若非留著他還有點用，這人早就被他們除掉了。
他上前看了看那頭熊，有些擔心，「明天他有個手術……我是極力反對的，只是已經答應下來的實在無法更改。」副主任向來覺得做事情不應該那麼著急，他們目前也只有一頭熊，這熊傷得這麼重，怎麼能一再的受傷？這可是珍惜品種，不該受此酷刑。「放心，有我在，必不會讓你明天躺上手術台……你傷得太重了，哪裡受得了？」
程一樹默默觀察著這位副主任，年紀也不小了，但身體看上去不錯，似乎確實沒有急於用這些實驗品的可能。所以他到底是因為自己暫時還不需要所以不著急，還是真的在關心這頭熊人？程一樹了解這些人的嘴臉，但目前他們就十個隊友加一個總管，這裡可是調查局，只要他們觸發機關，會不會有成百上千人來圍堵他們？
「把他抬去地底吧，要小心一點。」
程一樹應了一聲，招呼三個鏢師過來抬熊，又看向副主任，「那其他怪物……」
「該給他們一點教訓，分別給他們打上一針，再關去地底。」
「打什麼針？」程一樹一臉納悶，怎麼這都還要打針？
「你們不知道？」副主任皺眉，「哦，你們今天才來實習。」他突然像想起來什麼，「所以今天才來實習的你們，有什麼事找趙科長？」
「一些實習方面的事。」程一樹解釋，「關於實習簽字的事。」
「這都是我的事，你們找他幹嘛？」副主任以為自己被搶了工作，臉色更加難看，「怎麼，你們是不想要實習成績了嗎？」
「當時我們找不到您，只好就找了趙科長，他說交給他一樣，如果需要副主任簽字的，他再交給您簽字一樣。」
「一樣？」副主任冷笑，「這貨怕不是早覬覦我副主任的位子了吧？把你們的同學叫回來，有什麼事你們當面問我。」
「是。」程一樹無語，就這破地方爭權奪勢的還挺多，「好的。」
三個鏢師抬著頭大熊離開，因為要送去地下，他們直接下的樓梯，抬到一半時三個人將熊放在個背光的角落，「喂，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大熊其實一直是清醒的，因為之前參觀的緣故他認定程一樹是可信的，這些是程一樹的所謂同學，他不知道要不要信任他們，所以一直裝作昏睡不醒。
他以為自己又要被送去地下關起來，一直心情不好。第二天的這場手術他承受不了，他自己也知道。然而既然他們的逃跑再次失敗，他已經沒有什麼求生的意志了。只是沒想到這些同學把他放在了這裡，並沒有關進鐵籠子里。他們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有一人走的時候甚至還留下了一瓶傷葯，低聲跟他說，「不知道你是不是醒著，這葯你拿去抹傷口，應該很快會好。好了趕緊想辦法離開，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好。」
大熊見他們真的離開，茫然片刻睜開眼睛，他有些不解，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裡。
孟廣田他們很快回來，副主任見回來的只有四位同學，趙科長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問說是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了。副主任有些生氣，這趙科長，明知他在這裡等著，卻連面都不肯見了，他這到底什麼意思？
「算了，你們來得正好，這些東西每人給他們注射一針，再抽一管子血……」
「這麼粗的針管？」程一樹皺眉，「這抽一管子得抽走多少血啊？」誰都受不了吧？
「放心，他們耐得住，耐不住的，早就死了。」
程一樹無語，這些人始終不把他們嘴裡所謂的怪物當成正常的人類來看，哪怕不當人，當成只動物吧，天天被這麼折騰還要抽血，動物也受不了啊……
眾人看向程一樹，辛公子已經輕聲跟其他人解釋他們知道的事，也告訴他們這裡是個鏡向的反面世界。抓住眼前的副主任，也能交差。
副主任到底留給誰，眾人眼神交流片刻，決定還是由程一樹來決定這人到底給誰。
「副主任，你剛才說是明天不讓那頭熊做手術，那其他怪物呢，他們明天還要繼續做手術是嗎？」程一樹猜測，這些倒霉的異類們可能隔三差五的就會被送去做所謂的手術，他們剖開他們的肚子，至於到底剖開后在做什麼，他突然有些害怕，不敢深想。
「是還有幾個手術的，怎麼了？這個沒法更改，而且大家看著都還不錯，沒有太多受傷的，所以手術繼續，也有些人在看著呢。」
「那這手術主要是做什麼的？」他接著問，「是賣他們身上的某些東西？」
「確實，那些都很值錢，無數人爭先恐後搶著要呢。以後你們如果也有需要，做為員工會給你們一個內部價的。」
「所以，這些所謂的怪物，到底是不是你們給他們打了針，所以他們才變成那樣的？」
「你說什麼？」副主任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不，或許他早察覺到了，但他總是心存幻想。何況這十來個實習學生，看著能打的沒幾個。「你們不是實習學生，你們什麼身份？」
「你怎麼總是跟趙科長說一樣的話。」程一樹皺眉，「有必要的話，你還是改改你的口頭禪吧，聽多了挺煩人的。」他向後看了一眼，「你們誰來？」
「烏大俠來？」程一樹看了他一眼，「還是，先讓不那麼會打的先來？」
「來什麼來？」副主任呵斥，「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這裡可是調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