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準備開打
管理局往上大概有好幾層，都是所謂的手術室。紫堇大總管帶著一行十人往上走時，好奇的人很多，但並沒有人阻止他們。程一樹覺得有些奇怪，按說局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大多數人應該都聽說了，他們中有的肯定是局裡的骨幹力量，應該會維護管理局的根本利益。還有一部分是看不慣他們所作所為，站在另一方的人，他們也許會袖手旁觀，也許會幫程一樹他們。但像現在這樣，一路只是看著他們，眼神麻木的目送他們上樓，更多的人是無視他們，只做自己手頭上的事。
這些人不夠生動，程一樹想，總感覺像缺了點什麼，到底是什麼？
等到了六樓電梯門突然開了，站在電梯外的幾個人齊齊向他們看過去，他們才覺得自己違和的地方在哪裡。這裡的人面對他們的態度才比較正常，之前在樓下看到的那些，都太千篇一律了……他們缺少最起碼的，生機。
沒錯，就是生機，那些人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樣，走在路上隨時都有可能倒下……所以，這些人會不會也是實驗品？像他們一樣的實驗品，當初熱血澎湃的進來，心裡肯定有各種抱負，哪裡知道現實如此殘忍，他們居然成為了實驗品……
「你們什麼人？」為首的那個人呵斥。
「放肆！」程一樹突然提高了一聲，嚇得身後跟著的夥伴們清醒了不少，心想來自隊長的表演開始了。
果然，程一樹指著幾個守在電梯門外的人義正言辭，「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實驗區，誰允許你們在這裡出現的？」
「我們，自然是局長允許的，怎麼，我們做事需要向你們打什麼報告？」
「報告是必走的程序，等著吧，很快你們就會被降職或者開除處分。」程一樹邊說邊回頭看了領頭的一眼，「這一層今天幾台手術？」
「兩台，都還比較順利。」
「好。」程一樹點頭，「帶我們過去看看。」
「抱歉，我們沒有許可權，進入不了，你們可以自己進去看。」
程一樹無語，虛空點了點他們。他們好像沒看見似的，東躲西藏他的眼神，就是不敢跟他對視，生怕自己被追責。「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們做過什麼，雁過就會留痕。」
這年頭，既然實驗室里做的不是正經手術，那麼這些工作人員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到最後又有多少人會直接抓捕他們，大義滅親，他們也不知道。畢竟牽扯多方利益的項目，以後一定是很多人心裡反反覆復想起的白月光。
六樓的兩間手術室在哪裡，一眼就能看到。兩間手術室里站滿了圍觀的人，大家似乎都很聚精會神，原來這些人可能都在等著手術后的反饋。但見程一樹帶著人闖了進去，有人慌了，「你誰啊，這裡正在做手術，非常危險，還不快出去。」
「手術？」程一樹挑眉，「這麼多人圍在這裡，我還以為在逛菜市場呢。」
「你們來之前我就聽說了，實在抱歉諸位，今日有些事解決不了，有什麼事我們找安保解決，可以嗎？」
「問題是我們找不到安保啊，不如你們找找看？」
「只要你們聽話出去，讓手術正常運行下去，我敢打包票你們今天肯定能全身而退的。」
「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想知道，正在進行的是什麼手術？」程一樹頓了頓，「手術主體是誰，也就是說在給誰做手術，他的毛病是什麼，已經到了需要徹底手術的不可挽回的時候了嗎？回答了我這些問題，我們自然會退出去，否則……」
「否則怎樣？」領頭的笑了，「我們人多，你們想要硬闖是闖不進來的。我們就算拖延時間，他的手術也終有結束的一天，回不去了……」
「是嗎？」程一樹難得如此咬牙切齒，「你們胡亂做生意，到處亂抓人讓普通人變異，你們想要製造更大的危機，不過是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你們覺得，你們能不能成功？」
「你沒有看到嗎？手術馬上結束，很快，我們說不定就會長生不死了……」
「你們瘋了！」程一樹看了身後的隊友一眼，大家朝他點了點頭，默契十足。「救下手術台上的病人，注意不要對他們造成二次傷害。」
「好的隊長。」十個人異口同聲，隨後變化身形，有的更是穿了兩件防護，分別進入了兩間手術室，打亂了正在做手術的醫生的節奏。
醫生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了，但或許還是明白的，見有人衝進來立刻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有的甚至停止了手術，重新把傷口幫病人縫合起來。
「醫生們帶著病人離開吧，我會讓人跟著，但請自己看顧好自己的病人，如果你們還懂得什麼是醫者仁心。」
醫生和病人陸續離開，只留下一群安保和另外一群及時趕到的工作人員。他們個個手裡拿著武器，有些武器程一樹幾個甚至見都沒見過。他們將程一樹和他的夥伴團團圍住，就連領頭的工作人員都嚴陣以待。
「束手就擒吧，你們跑不掉的。還有在你們手上消失的那些……他們是不是回不來了？」
「也不一定，也許有一天他們會突然回來，誰知道呢。」程一樹嘆了口氣，「其實就連我自己是不是起初存在，我都很懷疑。」
「倒是有趣。」有人輕笑，「如果不是敵對陣營，說不定我們能成為朋友。」
「你也，配？」程一樹嗤笑，「我的朋友，首先得心地善良，其次要有道德底線，以不傷害他人為第一準則。最後，我希望他有責任有擔當，敢作敢當，正確認識自己。」他看了周圍人一眼，「你們裡面，可能沒人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洗洗睡吧。」
「你可真囂張啊。」有人感慨，「既然談不攏，那就打，我們也是無懼挑戰，還請兩位別太介意。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
「自然。」程一樹擺開架勢，看了紫堇大總管一眼，他們就等著這位出手呢。哪裡知道人家壓根不搭理他們，只默默縮在角落裡不知道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