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提起老爺子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紛紛緊張的朝著拐角處望去,尤其是程母和程小虎,臉上頓時都出現了十分擔憂的情緒。
謝春花抬頭望去,在看到程老太太時,臉色有這一瞬間的不自然。
程老太太拄著拐杖,程元才和程元善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她走了過來,在眾人面前剛剛站定,程小虎在程母的示意下,急忙去一旁端了個凳子過來,放在了程老太太的身後。
程老太太剛剛坐下,謝春花便急不可耐的開口:「娘,這筆錢我不是拿來自己用的,是給元寶治病用的,元寶他身中劇毒,若是不趕緊拿錢過去,聽說就會被要了性命啊!」
她這次回去,看到元寶的腿都已經開始潰爛爬蛆了,若是元寶因此保不住了,她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裡,謝春花頓時更加著急了起來:「元寶是我和小奇唯一的兒子,也是你們長房唯一的孫子,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年紀輕輕的就死嗎?」
聽著謝春花的這一番言論,程老太太卻沒忍住,冷笑出聲:「元寶是我們程家長房唯一的孫子的確不假,可我們也沒有一直給你們大房收拾爛攤子的必要吧?況且元寶跟二房又沒有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要給你兒子出錢?」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以往二房有難處的時候,咱們大房不是也幫忙了嗎?怎麼到了我們需要幫忙的時候,二房的人就跟元寶沒關係了呢?娘,你可不能偏心啊。」
一聽到程老太太並不准備管,謝春花當即就著急了起來。
「娘,不管怎麼樣,元寶是咱們程家唯一的嫡長孫,你總不至於讓他就這麼活生生的等死吧?」
「嫡長孫?咱們不過是一群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哪裡來的什麼嫡長孫?那是有錢人家的叫法。自然法則,適者生存,既然元寶攤上了你們這一對沒用的爹娘,他生病找不起大夫,也是你們的事情,沒必要把責任推到二房來,他們幫你們是情分,不幫你們是本分。」
程老太太冷笑著反駁道。
「再說了,二房個個都是極好的性子,若不是因為你們當初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如今你們遇難,不用求助二房也自然會出手相助,可是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全都是你們咎由自取,你還有臉在這裡說我偏心?謝春花,巨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多行不義必自斃。」
見程老太太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臉皮踩在腳底,謝春花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難道不是程家人嗎?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們有這麼多的意見?」
「你不用在我這裡哭訴裝委屈,平日里你們到底是什麼作風,我又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不可能完全看不出來。我只能說,這都是你們夫妻二人平日里做多了孽,怪不得旁人。若是有心,不如早點去想辦法怎麼幫元寶保住那條命再說!」
程老太太冷冷的盯著面前的謝春花,看著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娘,你這未免也太絕情了,以往我們的確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元寶他罪不至死啊,難道你……」
「行了,你不用多說了。」程老太太冷冷的打斷了謝春花想要說的話,「反正我的話就丟這兒了,二房不會給你們一分錢,要錢沒門,自己想辦法去掙,要不然,就讓元寶老老實實的等死。」
事到如今,程老太太早已經對大房的人心灰意冷了。
謝春花沒想到程老太太如此油鹽不進,頓時氣的發瘋:「娘,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元寶不是你的孫子嗎?你竟然要他等死,他還是個孩子!」
「那能怪誰?無非就是怪你們這對爹娘不爭氣,沒有能耐給他看病,又沒有德行,平日里只會得罪人。」
程老太太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施捨給謝春花,甚至語氣都很是平淡,像是在面對陌生人一樣。
「別的也別再多說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你們的心裡比誰都清楚,該不該老二他們出這個錢,你們更是清楚不過,就別逼我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見老太太軟硬不吃,謝春花氣的渾身哆嗦:「娘,元寶可是爹當年最疼愛的孩子,你就這麼不管他的死活?爹在天之靈知道了,只怕也不會原諒你吧?」
提到死去的程老爺子,程老太太頓時愣在原地,眼底也帶上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謝春花一直盯著程老太太的表情看,此時見她態度有所鬆動,更是再接再厲。
「當年元寶可是爹一手帶大的,他最疼愛這個孫子了,要是知道元寶是這樣死的,二房一點力都不出,只怕要寒心吧?」
謝春花冷笑一聲,扭過頭,看向一旁的程小虎。
「還有你,二叔,你們家現在有錢,卻不肯出錢給元寶看病,你的女兒會醫術,也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堂兄就這麼出事,你們這樣做,良心可還過得去?」
程母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被謝春花指著鼻子罵沒有良心,頓時給氣笑了。
「謝春花,對你們一家,我問心無愧,會落得今天這個結果,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要是平日里對宛兒好一點,不侮辱宛兒,宛兒也不可能放任堂兄不管。反正我今個兒話就丟在這裡了,宛兒要是想治元寶,這是她的自由,要是她不想,誰都別想勉強她!」
程母挺直了腰板,語句鏗鏘,與以往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很是不同。
謝春花見她態度強硬,也自然知道自己不論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怒視著程母,心中猶不死心:「你們當真準備坐視不理?」
程母沒有說話,只是給了她一個冷臉,表明自己的態度。
「好,好,好,元寶生在你們程家,真是造了孽了,等他死了,我一定要告訴他,讓他找到老爺子,好好地說道說道!讓老爺子知道他的好祖母,好二叔,二嬸,還有二房的所有人,到底是怎麼對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