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

烏雲逐漸掩蓋了浪漫的夜色，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可怕的黑暗，黑到讓人不禁打寒顫。

留下了充斥著悲傷的荷刃園，信岩長老的突然離去也讓他們如群龍無首般，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而牧子秦的離去，更是讓他們無法再繼續練習羽星幻。鋒夜和燼夜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如以往父親離去后，那種迷惘，那種無助感，整個荷刃園都在因為這一天的變故而止步不前。

牧子軒拿著寫滿了信岩長老遺言的信，愣愣地發獃。而牧子姍更是如同一夜之間失去了兩位至親，信岩長老的突然離世，二哥牧子秦的背井離鄉，甚至忘記了什麼是悲傷，只是愣愣的看著發獃的大哥牧子軒，甚至沒有任何的一滴眼淚，但心裡的創傷讓她始終都沒能振作起來，她害怕極了，蒙著面紗，低下頭，回想著荷刃園以往的時光，二哥，信岩長老都在的那個時候，卻還是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碩大的雙眼獃獃的看著地面。

「二哥，他還會回來嗎？」牧子姍的嗓音變得沙啞。

「一定會。他只是，太累了。」牧子軒也終於忍不住，戴上面具，掩飾著淚水。

「妮鹿，她會沒事嗎？她……」

「我不知道。」牧子軒用強有力的嗓音掩飾哭腔。

這一夜，魔法學苑在狂歡，而荷刃園則沉浸在悲傷與悔恨之中。

北穹帝國的境內，因為皇帝下達的全國戒嚴命令，導致全國一整夜也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但這種戒嚴命令似乎很難傳達到舟北大陸西部山區的西狼族地區，他們沒有電台，沒有魔法信號傳達和接收設備，民族生活甚至趨於原始。而西狼族的人數雖然只佔了全國的不到百分之十，但歸屬於他們的領地卻足足佔了全國的百分之三十，這也導致了帝國對於西狼族的管理行政很是不便，這也大大提升了尋找其他隕石下落的難度。而劫摩來無影去無蹤，縱然星天駐紮在北穹帝國，也因為沒有神族的幫助而無法尋找他的下落。

北穹帝國太大了，憑藉他一個人的努力，必然沒辦法保證阻止劫摩。而這些天來，星天也已經遇到並觸發了不下十個劫摩留下的陷阱，雖然星天蒙著雙眼不會看到劫摩陷阱的恐嚇方式，但由於陷阱注入了大量的魔法，魔法讓陷阱周圍的環境以及空氣瀰漫著恐怖而又緊張的氣氛。而陷阱中劫摩所說的話語最多的是一段長達一百個神族字母所組成的話語。很多人都是聽不懂的，但星天卻已經見怪不怪。

「我於血雨之中起舞，傾聽冤魂的歌鳴。盛放於血泊的花朵，沐浴爛漫的腥風。勇士葬命於我刀下，英雄也敗逃偷生。我將踐踏億萬生靈，刻畫地獄之妙境。」

星天試圖對身邊隨從的邊防士兵翻譯這段話。但由於這段話翻譯過來后標準的如同一首詩，並且其中襯托出了極為扭曲黑暗的意境，聽到后的士兵甚至如同再一次陷入劫摩陷阱的恐怖氛圍中。

「你們有說，劫摩，是來自舟南眾國之一的，而且，是死過一次的人轉生成為的惡魔。」星天試圖問出更多的線索，畢竟關於劫摩的突然出現，神族不但沒有給出預警和提示，甚至當星天為這件事奔忙的時候也沒有給出任何建議與指示。

「我國一直有著一個傳說，但說起來卻與神族脫不開關係。就是在舟北統一戰爭的時候，大穹鷹民族與西狼族的領土逐漸被舟南各國聯合佔領，直到最後面積甚至不如現在的鷗亭市。而侵佔我們土地最多的一支舟南聯合國軍聯隊的統帥將軍名字叫儉默。後來因為在我皇的帶領下，儉默聯隊也節節敗退，直到最後我們完成了整片大陸的統一，而舟南各國為了減少這場戰爭對他們民族的影響，將所有參軍的人和將軍甚至官員統一處死，儉默也因此得到了神族所謂的救贖，答應允許並支持儉默的想法，支持他所說的下輩子想做個壞人，成為惡魔。」官兵的話語讓星天再一次緊張了起來。如果這裡面的儉默就是現在的劫摩，那麼，就不難解釋神族為什麼會放任劫摩的存在。但這種影響到北穹帝國乃至全世界對於神宿計劃信任程度的事，真的會是神族所做的嗎？

此時星天似乎想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設想：這段時間裡，喬沐茲徹底放任了對於地球上事物發展的監視與控制，那麼，在這期間，會不會已經有人穿越到過去，改變歷史造就了劫摩的誕生？

「我於血雨之中起～舞，傾聽～冤魂的～歌鳴。盛放於血泊的花～朵，沐浴～爛漫的腥風。勇士葬命於我刀下，英雄～也敗逃偷生。我將踐踏億～萬生靈，刻畫～地獄之妙～境。好詩啊！好詩！」

正當士兵以為又是劫摩陷阱習以為常地忽略並且繼續前進的時候，星天猛然叫住了士兵。「回來！保護好自己！」語罷星天拔出血魔刀。

這不是陷阱，出現的劫摩是戴著面具一身小丑一樣的服裝且不斷散發著紫黑色的氣息的，是真實的劫摩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哎呀！竟然被認出來了。可惜啊可惜。」劫摩如同幸災樂禍般的嘲諷也讓星天很快判斷出了劫摩的位置。

「哼。如此強烈的魔法氣息，難不成還能是陷阱不成。」星天的語氣很是堅定。他並不在意與劫摩交手會不會遭到神族的反對，也不在意以現在的能力他是否能夠擊敗劫摩。如果士兵口中的儉默就是現在眼前的劫摩，那麼為了神宿計劃繼續進行，他有責任且必須保護好身邊的邊防士兵。

「啊。蒙著雙眼的。難道，您就是神宿計劃的始祖星天先生嗎？哦不好意思。我當是又遇到了可以屠殺的人類了呢。」語罷劫摩收回了剛剛說話期間凝聚好的魔法能量團。

「你殺了多少人？」星天冷冷的問。

「嗯……想不起來了，大概，幾千？或者，幾萬？唉放心吧領袖，我殺的，都是北穹帝國和淵舟大陸的人，沒有殺那些背叛我的人喔！」

「你！」邊防士兵聽到這裡似乎被徹底激怒了。「那些無辜的帝國平民，都是你殺的。」兩名士兵拔出佩劍，試圖上前與劫摩拚命。

「想玩玩嗎？不。你不可以，會死的很慘哦！」語罷劫摩伸出左手撫了撫臉上的小丑面具，右手凝聚魔法光團試圖用絕對強烈的魔法爆炸攻擊讓士兵屍骨無存。

但這首先就被星天用血魔刀飛出的猩紅色殘血狀魔法衝擊所打斷。

「領袖！你為什麼要阻止我！你們，不是答應過我，讓我殺得開心，殺得痛快嗎？難道，大家，都反悔了？啊哇哇哇哇哇哇哇！………」被猩紅殘月斬所重擊且毫無防備的劫摩雖然如同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一樣毫髮無傷，但卻突然像個小孩似的大哭起來，並且一臉的不可置信。「原來，茵姐姐說的是真的！這個瞎子是壞人！」

「那是神族的事，與我無關。我，是人類，當然要為人類，這個世界所著想，剿滅，像你這樣的，惡魔。」語罷星天再一次飛出殘月斬試圖重擊劫摩消滅他，但僅僅憑藉猩紅殘月斬似乎沒辦法做到。

戰鬥很快便由劫摩的反擊所展開。

「聽從我皇的命令，不顧一切相信星天先生，我們，將為你助戰！」士兵通過手上的魔法能量通訊儀器召集了附近（琊桉城中心以北）的帝國軍團，以試圖通過人海戰術來消滅劫摩。

軍團的出現不僅無法扭轉戰局，而軍隊的戰鬥方式甚至趨於原始，槍械，魔法能量發射武器，近戰軍刀等，這與劫摩和星天對比如同是兩個維度的戰鬥方式。

顯然這給星天帶來了更大的負擔，不僅要在戰鬥時避免誤傷到帝國士兵，甚至無法阻擋士兵們如同自殺的戰鬥方式。

但劫摩的魔法能量似乎減弱了很多，終於一次凝聚了很久並找到機會甩出的猩紅殘月斬讓劫摩遭受重創，相比於能與北穹辰熙一較高下的實力，眼前的劫摩卻只如同一名實力比較強大的暗魔法使。

當劫摩倒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星天的時候，身後的士兵已經傷亡一大片，而有些士兵已經開始在犧牲的士兵身上尋找留在口袋裡的信件，按照帝國軍隊的規定，配上一些錢寄給犧牲士兵的家屬。

就在星天準備最後一擊致死劫摩的時候，一把石劍擋住了星天的血魔刀。

是土神，他救下了劫摩。

「這個人，可不能殺哦。不然，可就影響了神族的信譽。」一向憨態的土神此刻也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接著石劍化作一撮土，回歸到大地上。但很快，際神通過際神空間魔法憑空出現在土神的身後，一把推開土神，讓劫摩上方的空間突然如同鏡子破碎一般碎裂成無數的碎片，試圖刺進劫摩的身體。

「這個人，我殺定了！神族！決不能為了一個與惡魔達成的協議而觸犯原則性問題！」際神與土神眼神相對，戰鬥似乎就要打響，兩人也似乎仇意滿滿。

緊接著星天感受到戰神烏迦拉達從身體中蘇醒，並脫離了星天的身體，拿著血魔刀的靈魂試圖給予劫摩靈魂上的致命一擊。

土神見狀，又用土神魔法控制劫摩身下的岩石，讓岩石猛然凸起將劫摩送到了高處，讓烏迦拉達頓時失去目標。

很快，眾神相繼出現，火神，洛神，花神等等參與進來，他們分成兩派，對於劫摩的存在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但無非就是分成兩派：支持劫摩的與想要殺死劫摩的。

在紛爭中他們逐漸改變了語言，開始用神族語言交流，而士兵們看到這裡也是將他們團團圍住，以免對北穹帝國更大範圍造成破壞傷害與死傷。

而隨著眾神的逐漸出現，兩方爭辯的逐漸嚴重，一場以神族為主角的戰鬥即刻打響，頓時所爆發出的魔法能量幾乎讓全球的魔法信號檢測系統爆表失靈甚至爆炸，而星天摘下眼罩，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更是不敢相信。神族，到底在幹些什麼？

眾神之間圍繞劫摩，打得不可開交。好在不是所有的神族都在場。而在土神將劫摩身後升起一道道石牆，完全阻擋了想要追拿他的神族的路。但風神又化作風迅速繞開石牆，繼續追捕劫摩，卻又被水神釋放水球魔法將風神融化於水中……

就在神族打的不可開交之時，星天也再也忍不下去，不顧身邊已經蒙到不行的北穹帝國邊防兵的視線，摘下眼罩，向著神族混戰的中心飛出無數的猩紅殘月斬。

這無疑向著全北穹帝國證明了，星天不是盲人。

但星天此時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如果神族繼續這樣大鬧下去，在北穹帝國的領土上，難免會帶來極大的影響。

神族也在星天的幾個殘月斬之下停止了紛爭，而作為北穹帝國最強戰鬥民族的屠神族女戰士也趕來了。雖然一個個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個個都穿著普通只拿著一把破舊的銅劍，甚至有一些戰士還是孩子。

神族早就聽說過北穹帝國屠神族的存在，但始終不知道她們為何稱為屠神族，她們的實力又能否真正屠神，神族以前有交給星天去調查，但礙於北穹帝國邊境守護嚴格，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至於屠神族的秘密，北穹帝國和屠神族族民始終保持著保密，但不可否認的，她們是母系社會，男人的地位很低，也沒有太多的戰鬥實力。但男人的人數在民族中卻又比女性多出近一倍。

「神族終於來到這個世上了嗎。以這樣的方式。真的很讓人意外又噁心呢。」其中一名屠神族戰士首領站了出來，舉起手中的銅劍指向眾神。

眾神也停止了繼續打下去的想法，看著眼前的屠神族軍團一動不動。

終於，在際神打開了前往神界的空間遷躍黑洞后，相繼選擇了逃跑，也包括曾經寄宿在星天體內的戰神。

星天很明白，戰神跟隨而去進入了神界，就一定說明，在神界他們依舊選擇著繼續紛爭，而這樣的紛爭在以往至少也要兩個地球年才能徹底平靜下來。

「快走吧！不要招惹屠神族女性！」身邊的邊防士兵依舊選擇執行北穹辰熙的命令，無條件相信和保護星天的安全。

在這樣的混戰之後，舟南各國對於北穹帝國南部燁象星都的進攻也似乎趨於撤退跡象，但北穹帝國依舊沒有放棄戰爭的防守與警備，並在得到了高級指揮官的命令后全國開啟了防控魔法設備。

果不其然，在舟南各國的士兵半數撤退之後，相繼又有無數的魔法導彈向著北穹帝國東方的城市鷗歌都發射。顯然舟南各國依舊還在認為北穹帝國最重要的城市以及政治中心城市就是他們各方面實力均佔了北穹帝國第一位的鷗歌都，殊不知北穹帝國的國都，政治中心以及帝都的所在位置，卻只是一個綜合實力僅僅屬於一個次二線城市的穹州。

在鷗歌都上空遭受了諸多魔法轟炸之後，鷗歌都的城市生活卻幾乎沒有遭受任何影響。而由於全國再次進入了更高級的戰時警備狀態，北穹神川再一次主動申請出戰北穹帝國南部燁象星都。而沒有接到皇帝允許的命令的北穹神川卻還是選擇了進入戰場，試圖引領帝國軍徹底清除在燁象星都的舟南士兵。

此時的星天卻又無所事事的戴上了眼罩，回過頭向著屠神族的兵團前方走去，而對於邊防兵的勸阻，他也只是回了一句「放心」。

隨著舟南各國重要兵種的撤退，南方戰場的戰爭也漸漸偏向於原始，刀劍，盾牌，人海戰術等等。而在北穹神川的加入后，戰鬥也像是一桿偏向的天平，向著舟南戰敗的趨勢一邊倒。

戰場上，隨著北穹神川的戰吼響起，似乎，那一支曾經統一北穹帝國的英勇軍隊回來了。

北穹辰熙雖然依舊躺在病床上，但依舊沒有停止處理帝國各城市送來的資料。

而舟南聯合國軍隊現聯隊的隊長怎麼也沒想到，隨著北穹神川的加入，竟然會以北宋帝國軍零死亡六傷對比舟南聯合國軍全局覆沒的結果結束這場戰鬥，頓時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帶著殘餘的傷軍與軍官踏上撤退路線。

北穹神川看著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敵人，頓時豪放地笑了出來，帶上所有的北穹帝國軍官兵，歡快地跳起了穹鷹族的穹遙舞蹈，並帶著龐大的軍隊徐徐向前，繞過敵人的屍體，在敵軍的臨時營地上歡快地舞蹈，宣示著領土主權。

本以為，這場由舟南聯合國軍發起的侵略戰爭會以此結束，但反觀舟北境內，鷗歌都上空依舊還在進行著瘋狂的轟炸，雖然有著防空魔法屏障的保護，但也讓被北穹帝國奉為國寶的鷗歌都海鷗不得安生，有因為無法看見魔法屏障而撞斷了頸部致死的，有因為長期經受驚嚇過度而導致一身疾病死亡的，也有因為長期生活在魔法屏障的異常磁場之下而找不到回家的路失蹤的。這也讓鷗歌都的海鷗數量急劇減少，鷗歌都地區的海鷗歡鳴聲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稀疏，漸漸失去了鷗歌都原有的美好氛圍。

面對這樣的局面，北穹辰熙也變得有心無力。倘若戰爭會繼續以這種方式發展下去，因為舟南帝國的實力限制只能在舟北南部引發一系列的小打小鬧卻始終無法將戰爭升級，那麼他們或許將永遠繼續這樣下去。而這樣下去只會讓雙方都無法安生。

想到這裡，北穹辰熙在病床上緩緩起身，坐了起來。「傳令！」

隨著這兩個字傳入了病房門口的帝國傳令兵，他們也打起了精神，輕輕的進入病房，支開了護理人員。

「令，帝國戰爭部，在燁象星都地區，部署二級戰爭警備系統，如若舟南聯合國有意再戰，直接啟動二級戰爭裝備部署力量，給予舟南核心國半致命打擊。另外，令，帝國國防部聯合帝國科技兵團大廈，加速防空系統的升級，將鷗歌都地區的防空屏障升級為定位導彈攔截系統，並避免鷗歌都地區海鷗的死傷。」

「收到！」

傳令兵迅速記下了北穹辰熙的命令，為了避免命令被魔法網路系統盜取，傳令兵只能乘坐飛車親自前往穹州山頂平地的帝都地區。而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極力避免被舟南各國截取信息，暴露帝國國都的位置。

鷗歌都地區的轟炸，燁象星都地區的戰爭殘像，北穹帝國國內的繁華景象，以及征西台地區艱難的發展，讓北穹帝國進入了一種繁華卻又不平等繁華的景象。雖然征服舟南各國停止戰爭並讓北穹帝國進入更高速的發展對於北穹辰熙來說不是什麼很難的決策，但如今對於整個北穹帝國來說，對於整個世界來說，或許還不是時候，而北穹辰熙也早已做好了一切的打算。雖然如今被劫摩重傷，身體狀況下降，魔法能量儲備和戰鬥實力也已經無法再維持更多的戰鬥，無法親自去了結劫摩，但，或許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世界連成一體，試圖讓世界回歸以往的美好。這，才是北穹辰熙心裡真正所想的。

而如今，淵舟大陸的零散，空洞，也讓整片大陸處於一種過於稀疏的狀態。司徒墨拔依舊還活著，洛仙尨也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養精蓄銳試圖開展接下來的計劃。對於神宿計劃，雖然神族在北穹帝國境內鬧出了這樣的一出，但似乎這就是神族所故意安排，而神族全部回到了神界以後，並沒有開展接下來的內戰，而是加緊了對於星天的監視，以及對於仙狼星新世星都的下一步交涉對策。

回看籬園，似乎一切都沒能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科技大廈進一步升華，園內的積雪也已經清除，準備迎接新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