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5）

哭聲很快吸引到了牧子秦的注意。妮鹿竟然會在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面前大哭？這絕對超乎了牧子秦以往對妮鹿的認知，於是放下手中的事物，匆忙向著閣樓內走去。

這也讓籬緣欣陽很是無奈。月祓魔法，可以洗凈污穢，卻沒辦法凈化心靈。牧子秦匆忙的趕了上來，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的各種情緒也是交雜在了一起。

荷刃園的清理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不到一天時間，荷刃園再一次恢復了往日美好的景象，只是其中多出了很多的鐵傢伙和智能系統。這也讓很多在荷刃園中習武的忍者們感到不適應。

自荷刃園誕生的那一天起就在這裡做主廚的先生如今也加入到了訓練的行列中。雖然體型胖胖的，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靈活。而鋒夜和燼夜也在人群中緊隨其後，訓練強度完全不輸於其他忍者。

而如今，在機械智能設備的幫助下，大廚的工作也變得更加輕鬆，便有了很多的空閑時間。

但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呢也都是第一次見到大廚。

由於大廚在廚房的時候幾乎都是戴著一副皮革口罩，很少有人見過大廚的臉。但如今大廚摘下了口罩，進入了訓練的行列，很多人都為之震驚。

「冬楊先生？」大廚的形象讓妮鹿首先想到了籬緣冬楊，長相和身材幾乎如同從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不是哦。我們的金躍大廚是冬楊大廚的雙胞胎弟弟。」

洛仙翠的回答讓妮鹿更加驚訝。

「哇喔！為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

「大廚上個月才被長老請回來，在之前也只是在荷刃園待過不過一周，別說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而此時，冬楊也坐著飛車到達了荷刃園的門口。而負責在門衛室迎客的牧子姍早就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后的疲憊，趴在桌邊睡著了，早就忘了接收飛車運行信號，提醒大家準備迎接冬楊大廚的到來。

而冬楊下了飛車后，看到在門衛室熟睡的牧子姍，小心翼翼的拿下飛車上的包裹，並從中拿出一份簡易包裝的布丁樣食品放在了桌邊，接著便背上包裹進入了荷刃園大門。

看到哥哥終於趕到，哥倆幾乎直接混在一起，難以分辨。表情，體態，身形幾乎完全一樣，讓人傻傻分不清。

兄弟倆似乎很久沒見過了的樣子。

「奧！忘了說！我是，廚子！」兄弟倆不知是哪位突然說。

兩個不都是廚子嗎？這樣的介紹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

「我是，廚～子！」

由於哥倆語調的不同，也讓所有人都區分出了哪邊是籬園的廚子，哪邊是荷刃園的廚子。兩人的口音差距也讓兩人徹底區分開來。

而今天，兩位廚子似乎要進行一些特別的合作。

「大家加油訓練喔！今晚加餐喂！」

當冬楊見過信岩長老以後，和弟弟一起進了荷刃園的餐廳。

餐廳內，許多的座椅和餐桌有序的排列著，而座椅為了達到衛生效果，被餐后的武士們放在了桌子上面，讓原本狹小的餐廳也變得格外寬敞。

但到了后廚室，卻讓冬楊大失所望。后廚室內雖然乾淨整潔，各種食材放置的也是很好。

冬楊大廚環視了一周以後，看到案板上一把菜刀，雖然也是很乾凈，但冬楊一眼就看出了不對。拿起菜刀仔細端詳著。

「金躍，你用這把殺過人的刀給武士們做飯？」籬緣冬楊的一問讓金躍雖然一愣，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沒錯。當時，荷刃園大亂，我雖然也因此回到了老家，但心中始終是站在牧淵塵長老這一邊的，所以被很多人追殺，無奈才用這把刀殺了幾個來追的混混。如今武士們雖然也都能感受到這把刀里所藏著的血氣，但也都支持我這樣做。因為，這把刀里，也有著荷刃園的輝煌歷程。」

「這麼說，這把刀還要傳承下去哈。」

冬楊這樣說以後哥倆一同無差別的「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很快的，來往於籬園與荷刃園之間的飛車逐漸增多，每一次都會運送過來很多的物資。

而信岩長老也在和牧子軒等人一起忙碌著，將運送過來的物資開箱分類，送進餐廳內，交給兩位「廚子」處理烹飪。

很快，香味幾乎瀰漫了整個荷刃園，而那些還在訓練中的武士也聞到了味道。在信岩長老的鼓動下，訓練也變得更加起勁。

而鋒夜和燼夜對於香味似乎沒有太多的關注，甚至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依舊在自己的訓練場地輪換著看父親以及牧淵塵留下來的兩本書，專心致志地聯繫著新招式。

而冬楊和金躍在餐廳中的工作似乎並不是很順利。兩兄弟會不定時的一起研究新菜系，但因為冬楊失去了味覺，冬楊雖然有很多的想法，但也很難憑藉菜品做出來后是否有真正達到他想達到的效果。這對於冬楊幾乎沒辦法判斷。雖然金躍很容易猜出冬楊的想法，但對於做菜和新菜品的試做上，冬楊一向都有很嚴格的標準和要求，這讓作為弟弟的金躍很是頭疼。

嚴冬正濃，時不時的飄下雪花，寒風刺骨的冰冷，食堂的香氣熱氣隨著風飄散到了遠方。

很快，足夠荷刃園六十幾人的大餐準備完畢。但讓冬楊不解的是，有一道菜裡面沒有放很多的調料，甚至只有牧草這一種食材。

「咱們的小洛，是個羊靈，哥哥不會已經忘記了吧。她是不會和我們一起吃這些的。所以要多準備一些這種純素的，她還在長身體。」

「是這樣沒錯，但至少弄些果子吧，羊兒又不是只會吃草。」說到這裡，冬楊很快繼續操縱左手的手錶樣終端儀，讓飛車再帶些果子過來。

「放心吧。她是不會說的。羊靈在這個年齡段會比較容易遇到危險，也會有很多的青澀，所以她不僅不會說出來，也不會特意的表現出來。她是不會吃的，所以我在這裡多放了很多的營養粉，這種事，我是不會像老哥你一樣疏忽的。」

兄弟倆對視很久后又開懷大笑起來。

就這樣，一頓突如其來的大聚餐開始了，在荷刃園的四號荷花台上，一片比較大的空地。牧子姍也被香味喚醒，醒來看到桌子上的布丁，是她在籬園的時候籬緣司寒第一次給她吃到的，至今牧子姍都在日思夜想這個味道。而如今面前有著整整五盒這樣的布丁，開心的同時又很疑惑。

「這個布丁，材料不是要收集很久的嗎？為什麼一下子可以有這麼多？」牧子姍自言自語的說著。但冬楊似乎早就在這裡等她醒來。

「是啊，做一份布丁，光是草料就要收集滿滿一大缸，還要經過半個月的發酵，半個月的滴瀝提純，三天的凝結，兩小時的製作和五小時的冷卻凝固，但如今，草料可以通過燁秋先生的高科技儀器快速收集，也可以用籬園所創建的貨幣交易體系在籬園南村的村民集市裡買到，而草料的處理等待過程也可以在燁秋先生髮明的機器中半天完成。」

「哇！燁秋哥哥這麼厲害！難以置信！」牧子姍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一盒布丁，但被冬楊攔下了。

「這個就留作飯後甜點吧，四號荷花台上面，他們都在等你哦。」冬楊大廚依舊難以掩蓋這看不到眼睛的笑顏，帶領牧子姍走向荷花台。

荷花台雖然不大，但在武士們有秩序的行動下，也沒有那麼熙熙攘攘，餐桌，椅子被有序的擺放在荷花台中央，開始了這一場宴會。

在此，冬楊大廚在信岩長老的桌前也說出了此次宴會的另一個目的。

「很感謝各位能支持和贊助籬園新科技的試點改進計劃，也很開心今天能和大家一起在這裡共享晚餐，今天，燁秋的籬緣4期科技體系也在大家的支持下順利完結，今天的很多菜系，也是在這科技之下才有機會做成的，所以也請大家盡情享用。也希望大家能在這之後，今晚，來籬園觀看今晚的籬園千花園大舞台的演出。」

聽到這裡，牧子秦似乎也有些緊張起來，不斷的拿出笛劍，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還有演出喔！妮鹿為什麼不知道誒！妮鹿可以參加嗎？」妮鹿突然上前詢問。

但聽到這裡后，冬楊大廚似乎很是意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牧子秦看了看故意裝傻的妮鹿，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綵排都已經結束了，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沒等冬楊說完，妮鹿就一臉失望的低下頭，也不再說什麼，但似乎有在偷偷的笑。

「籬園的其他兄弟姐妹怎麼沒有過來呢？這麼豐盛的大餐，應該一起過來享用才有氛圍啊。」牧子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表示很疑惑。「大家都在忙嗎？」

「嗯……大家是都很忙，所以沒辦法的嗎。」冬楊大廚似乎想要隱瞞這些。

「難道都在忙著今天的演出嗎？」妮鹿明知故問的樣子讓牧子秦無奈扶額。

「這個嘛，秘密。」冬楊大廚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端起杯子，以果汁代替酒水，敬給大家。而讓信岩長老和牧子軒奇怪的是，今天的牧子秦沒有喝酒，而是和妮鹿與牧子姍一起喝的果汁。

洛仙翠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表現得很是怕生，一直低著頭喝著果汁，或吃些乾草之類的純素菜。而一直呆在荷刃園的籬緣欣陽也是久久沒有發話，和洛仙翠坐在了一起，兩人也是低聲討論著。

「這是要戒酒了嗎？」牧子軒的一問似乎並沒有問住牧子秦。

「沒有，只是單純的不想以醉醺醺的狀態觀賞這次演出。」牧子秦也是簡單的回答，一起向著荷刃園的飛車中心走去。

「今天的二哥確實有點怪怪的。」牧子姍由於已經與籬園的成員們大多都很熟悉了，所以也就沒有任何的怕生，甚至還很是活潑。

籬園的千花園中心大舞台在燁秋的科技改造下有了很大的變化，由於千花園中心大舞台是環形設計，舞台也是一個16邊形的形狀，沒有正面，而想要觀看演出的觀眾也只能坐在一起，給演出者一個正面演出的條件。這也導致觀眾特別多的時候，一部分觀眾只能看到演出台的背面，觀賞體驗大大降低。而如今燁秋為此設計了智能鏡面，在舞台的周圍布置了一些人可以穿過的隱形鏡面，讓觀眾看到的永遠都是演出者的正面或演出鏡效的正面。

千花園本身就有著很大的面積，舞台外圍一環一環的路和一環一環的花台也讓舞台顯得格外的清秀。而舞台的觀眾席也是呈環形排布，每六個扇形排就會換成另一個顏色，而整個觀眾台被分成了12種顏色，每個顏色都分毫不差的對應了144個座位，形成了一個圓形分佈的可以容納864人的觀眾台。

黃昏時分，這裡坐滿了人，而荷刃園的武士們坐在了綠色的扇邊，看向對面的白色，藍色和紫色扇邊，坐著的正是魔法學苑的領導人以及四百多名的學員，而在綠色扇邊右邊的粉色座位上，出現的儘是一些陌生面孔。

是千櫻綻文園的6名主成員，他們雖然只有六人，卻是一個與籬園合作了三十年的合作夥伴。

左邊則是坐著一些始終在拍攝的記者，穿著特定的制服，而肩膀上的袖標赫然寫著「北穹帝國國家記者會」九個字。

北穹帝國？帝國？這讓妮鹿很是驚訝，也不敢出聲。自出生以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世界還會有這樣的帝國存在。

而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記者看到了妮鹿如此驚訝又驚恐的樣子，工作之餘向妮鹿打了招呼。

「你好呀，小姑娘，我叫辛黎」女記者的嗓音很獨特，似乎是專門為了唱歌而練就出來的。

語言是通的？難道他們的帝國就在淵舟大陸？

「您……您好……我，我……」妮鹿雖然對於認識新朋友和與陌生人打招呼很擅長，但這樣的穿著與這樣的身份讓妮鹿完全沒有了信心。牧子秦也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您坐在這裡，是要上台演出的嘛？加油喔！」記者在和妮鹿說完話后，舞台上又有了新的變動，她又緊忙著打開身前的錄像設備，進行記錄。「等下說喔，小姑娘。」

「那個，廁所，在哪裡？」

「嗯？緊張成這個樣子了嘛？在那邊哦。」女記者手指著觀眾台正南的一個門。

「奧奧！謝謝您，辛黎小姐！」語罷不管不顧的向著那個門走去。

信岩長老以為是對方誤會了，便沒有多思考。但信岩長老和所有武士都不知道的是，妮鹿並不是真的要去上廁所，而是已經在忙裡偷閒之餘被籬緣欣陽所打動，來往於荷刃園與籬園，參加了這次的演出計劃。

牧子秦也是始終關注著這些記者，雖然在辛黎打招呼的同時，所有的記者也都表現得大方與歡笑，但關於他們是帝國成員的身份，讓牧子秦放不下心。而他們在進場的時候也沒有帶著任何武器，只有牧子秦帶著那一把接下來演出所要用到的笛劍，而牧子軒和洛仙翠似乎也在關注著這一細節。

此時信岩長老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上前悄悄的說：「放心吧，既然是籬園的同胞們招待過來的人，就絕對不會把我們置身險境，更何況，他們只是有著帝國身份的記者。」

聽到這裡，也讓牧子秦等人徹底的放下心來，而牧子秦也是順著觀眾台向下面的舞台走去。

「二哥，你去哪裡？」牧子姍拽住了牧子秦的衣角，很不放心的樣子惹得牧子秦心軟。

「放心，我只是看看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去了廁所，也怕她會找不到。」牧子秦的話也讓牧子姍漸漸放下了牧子秦的衣角，碩大的雙眼注視著牧子秦的步伐。

很快，觀眾台上幾乎坐滿了人，而在帝國記者會成員的後面，坐的就是籬緣司寒，籬緣簫玥和從沒見過如此之大場面的籬緣鶯菀。

籬緣鶯菀幾乎把自己裹起來，面紗半臉面具，刻有十字架圖案的帽子，只露出雙眼，驚恐的注視著周圍陌生的面孔。

牧子姍也注意到了籬緣鶯菀，便試圖靠近。但籬緣鶯菀也只是慢慢的向籬緣簫玥身後退去。

這讓牧子姍很是失落，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啊哈哈。沒辦法，一直就是這麼怕生，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請出來觀看演出。」籬緣簫玥苦笑著說。

「那看來，鶯菀只有在簫玥哥哥的身邊才會有安全感嗎？」牧子姍眨著雙眼，似乎想要問出兩人的關係。

這讓籬緣簫玥幾乎沒辦法回答。但籬緣鶯菀突然站出來，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藏到了籬緣簫玥的身後。

「既然都坐在一起了，那也就不妨介紹一下。這些呢，是來自北穹帝國記者會的記者，大家可能會對帝國兩個字產生一些誤會，但北穹帝國，真的是一個很美好很和諧又很友好強大的國家，雖然距離我們這裡有著四萬五千穆的距離，但在飛車技術的普及下，我們也可以進行友好往來了。所以大家完全可以放下心來友好相處。」籬緣司寒的介紹徹底打破了荷刃園各武士對於帝國身份的懷疑和猜忌。「這邊呢，是我們北原山南荷刃園的兄弟姐妹們，也就是在期刊文章上所說的那些可愛的人。」

記者會的成員聽了都開始驚訝的鼓掌。

「原來大家就是司寒先生筆下的那些可愛的人！屬實驚艷到了！好可愛的丫頭！」辛黎也不再保持客氣和剋制，上前抱住牧子姍和洛仙翠。

這份過分的熱情也讓兩人瞬間害羞了起來，這也讓牧子軒變得不知所措，在一旁獃獃的看著。

接著，辛黎開始將攝影機裡面的視頻內容放映給荷刃園的武士們觀看並講解。

「這是北穹帝國第二繁華的城市，梁熙，由梁水溪和熙山命名，也是我們帝國我皇的故鄉。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呢，暫時不能說出我皇的其他信息。就說說這裡的風景和城市風貌嘛，梁熙是一個建立在連綿的山上的城市，不光是山頂的平原，連同山體上，山谷之中也建立了城市樓群。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建立在高原上的大城市，實際上你們所看到的城市下面，也是一座城市哦（梁熙初期建設將山頂，山體上的樓群樓頂高度統一建立在同一海拔高度，後期建設又在數以千計的大樓頂部所形成的平頂上又建立了一系列的城市群，是北穹帝國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市，而上方的城市在遠處看去就像是建立在立方體之上）！」

「這樣的設計，一定耗費了不少人力吧？」洛仙翠也終於放得開，開始參與討論。

「是哦！好在有帝國魔法使協會的幫助，才讓這一項本該百年才能建設完工的城市在短短十年就建成了。但這裡相比於鷗歌都，還是有些差距的……看！這是鷗歌都的海邊……」

在眾人聚精會神的觀賞中，信岩長老首先發現了牧子秦和妮鹿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剛剛想要下去尋找，舞台上就又有了新的變化。此時舞台周圍的隱形鏡面上顯示著現在的時間：17：59：57，17：59：58，17：59：59……

當時間到達18點整的時候，舞台上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而舞台的正中間很快出現了一個黑洞，接著在浮梯的帶動下，籬緣雯若首先出現在了舞台上。

「各位朋友們，晚上好！」

整個千花園中心大舞台瞬間掌聲雷動，籬緣鶯菀也被嚇得緊緊抓住籬緣簫玥的衣角。

「今天請大家過來，不僅僅是讓大家都互相熟悉，更要在這個特殊的節日里，送給大家一份溫暖，祥和，秀麗的冬日信心暖陽，那麼，今天，就從大家互相的認識開始吧！」語罷籬緣雯若順著圓形扶梯，下降到舞台下方的準備室。

準備室中，牧子秦和妮鹿也已經換好了服裝，準備上去演出。妮鹿的一身旗袍樣長裙，配上牧子秦的一身荷刃園武士正裝，讓人很難猜出演出風格到底是怎樣的一道風景。

而台上的隱形鏡面慢慢擴大，向上升去，配合著無差別音響，開始了對各個組織部落以及其中各個成員的介紹：

「首先，介紹一下大家都比較陌生的新朋友，北穹帝國，這裡來的是北穹帝國記者會會長兼任外交部發言人辛黎小姐，歡迎辛黎小姐……」

隱形鏡面很快變成了銀幕，放映出了辛黎的一張照片，旁邊還附上了一些可公開的個人信息，接下來又是對於北穹帝國的詳細介紹，以及到場的成員的個人信息介紹。而辛黎也帶領著所有的記者站了起來，向大家行禮表示感謝。

「接下來，是來自荷刃園的可愛的人們……」

這讓信岩長老突然變得不知所措，只能學著北穹帝國國家記者會的那些人那樣，帶領大家紛紛站起來表示感謝。

「荷刃園的成立可謂是經歷了很多的雨雪風霜，如今在信岩長老的領導下，為淵舟大陸的和平發展貢獻出了絕對的力量……」

接下來，千櫻綻文園，魔法學苑，常峰道士華園以及一些其他組織人士也紛紛被銀幕所介紹。在發言環節結束后，牧子秦和妮鹿也被浮梯送上了舞台正中間，給信岩長老等人來了個措手不及，也讓牧子姍驚訝到合不攏嘴，牧子軒和洛仙翠更是講不出話來。

此時的燈光也變得暗了下來，所有人似乎都摒住了呼吸。而牧子秦似乎因為緊張，遲遲沒有開始。籬緣簫玥也看出了牧子秦的緊張，接著便悄悄的施法飛去一陣風，將風中的話語告知給牧子秦。

牧子秦感受到了這陣風所表達的含義后，便以一段高音笛聲開始了這場演出，伴奏的音響也隨之響起，而妮鹿也隨之起舞。大概十秒后，身後出現了三位和妮鹿穿著相同衣服的舞者，但仔細看去，便可以清晰的看出，這三位舞者分別是籬緣芊宇，籬緣欣陽和籬緣阡沫。隨著牧子秦的笛聲漸漸低沉后，籬緣雯若也順著浮梯被帶上了最前面，拿起無線話筒開始了演唱（歌詞會出現在14期期刊末尾處）。

整場結束，妮鹿似乎也沒有因為過大的舞蹈動作而影響傷處，甚至依舊活力十足，沒有一絲重喘。行禮下台後，牧子秦和妮鹿也順著隱藏在觀眾席之下的密道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來上場的是籬緣司寒獨自一人。他帶上一把無線電吉他，在密道中走向舞台下方的準備室，在籬緣雯若介紹完之後便迅速的上了台。

雖然電吉他的銀色偏向低沉，但所演奏出的樂曲配上歡快又具有幸福感的伴奏，讓在場的人有的人享受，有的人流淚，有的人歡呼，似乎就是這一首歌所具有的獨特魅力。

隨著演奏進入關鍵時期，舞台的幻境也開始了機械式的變化，從舞台外面的地面上升起一個個的氣球，上面掛著滿是聖誕氣息的畫布，燈光更是隨著音樂的節奏變得溫和。在升到一定高度后，氣球開始了魔法式的變化，變成一個個的聖誕樹的形狀慢慢消散，並源源不斷的繼續從下面飛來氣球，而到了音樂的末尾時，順序的飛出兩個更大的氣球，慢慢向著舞台中心的上空飛去，在飛到頂端后，上面的氣球變成了一個圓圓的月亮。在月亮消失后，另一個氣球很快的幻化成了一刻太陽，映照著下面還沒有消散的聖誕圖景……

下了台後的籬緣芊宇順著密道走到了牧子軒的身後，拍了拍他示意他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