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命運之殤 子涵成長

莫子涵聞言身軀一顫，事情果然往最壞的方向發展，那個人擁有高級系統，那麼就等同於死死的壓制著他們，他們如何能戰勝他？

中級系統對抗高級系統，無異於以卵擊石，從中級與初級的對比中，莫子涵就明白了裡面的差距。

如果他們的系統只能升級到中級，那麼如何才能與那個抗衡，如何才能戰勝他？一切的努力且不是成了白費？

「那個人的確具備高級系統，此點不會有錯，我想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明白。」昂科多深深的望了莫子涵一眼，眼中有著無聲的嘆息，因為從一開始，命運就一直把握在別人手中，他知道自己永遠都沒有翻盤的機會。

「我想知道的不是他多麼強大，多麼無敵而不可戰勝，那沒有意義。我想知道的是如何才能戰勝他，只有戰勝了他，才能擺脫命運，你明白？」

莫子涵語氣冷硬的道，不管差距多麼大，她都不會放棄。其實她也沒有退路，所以的一切都跟她有關，從傳世重生那一刻開始，命運的齒輪就開始運轉，不可能從中途就停下來，他們三個人之間，必然會有一個結局。

「哈哈，我挺喜歡你的勇氣與無畏，所以我說我沒有機會，而你卻有，有著足以翻盤的機會。」

昂科多哈哈一笑：「我倒是很希望你能戰勝那個人，因為他殺了我父親，害了當時整個實驗室的人，你如果能殺了他，等於是幫我報了殺父大仇，足以含笑九泉了。」

「當時那個研究所？」莫子涵聞言眼中光芒一閃，當初她潛入那個實驗室，幾乎橫掃了整個實驗室，裡面的人都是她殺掉的，為何昂科多會說是那個人。

對了，當初潛入那個UFO第一研究基地的時候，一切都太順利了，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困難，而且當時研究基地的防禦系統就很疏鬆，宛如不是一個國際重點研究所，反倒像是一個普通的軍事基地，防禦力甚至還不如霍嚴冬的嚴冬谷，那明顯是不正常的事情。

不過莫子涵當時一心都想著搶奪系統晶元，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回過頭來思索一番，的確是當時太順利輕鬆就把系統晶元從實驗室中搶走了，世界各國都想獲得的東西，她卻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明顯有些不正常。

莫子涵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不斷回憶當時的事情，當初實驗室里，恐怕早就被人處理過了，而且當時她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科研人員，按理說一個大型外星科技研究基地，研究人員恐怕足有數百人，但當時她遇見的科研人員卻只有七八個，而且都還不是主要的科研人員。

至於裡面有沒有昂科多的父親，或者其他一些重要的科學家，她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當時情況太緊急，她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但可以肯定，當時她沒有遇見昂科多，否則昂科多早就應該死在了她手中。身為那個研究基地的重點科研人員，昂科多本來就應該在科研基地裡面，可當時卻沒有出現。

難怪莫子涵一直感覺一切都是人為設置好了，她始終活在別人的計劃與擺布中。

「你不會因為那個研究所真的那麼容易闖吧？」

昂科多見莫子涵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頓時有些好笑的笑了：「以當時外星科技第一研究所的嚴密程度，別說一個人，即便是一支軍隊都別想輕易闖入其中，你能順利進入其中，並獲得一枚系統晶元，其實早就是那個人好安排的事情。」

「說起來，你跟我一樣，你的命運從上輩子就被安排好了，一切都不是偶然。」

以當初莫子涵的能力，想闖入那個基地，最後還把系統晶元偷了出來，並盜走了所有研究文件，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說其他，當時那個人在基地里，莫子涵就不可能做到，如果不是經過那人的允許，莫子涵直接就會被當時已經是中繼系統的他秒殺掉。

「那個人究竟是誰？」莫子涵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道，她想知道，究竟是誰一直在擺布她的命運。

「以後你會知道的。」昂科多神秘一笑，卻是不多說，只是略有深意的望著莫子涵。他說怎麼會可能翻盤，那可不是隨便亂說，而是有著一定原因在裡面。

莫子涵沉默了下來，既然昂科多不說，她知道追著問也沒有用。

「我想知道為什麼擁有系統的人死不了，你能重生一次，我也重生了一次，是不是具備系統就能一直的重生下去，永遠不會死亡？」

莫子涵問出了心中一直都很疑惑的問題，她不明白一個人明明死了還能活過來，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如此，那還可能是偶爾，造物主的神奇造化，天意讓她命不該絕。

但昂科多死了之後也重生了一次，那就不是巧合，肯定裡面有著什麼秘密，究竟是為什麼能讓一個人死了之後，還能在別人身上復活？太神奇與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能永遠的復活下去，豈不是做到了古代帝王都夢寐以求的長生不死，永恆不朽了？

「當然不可能一直重新下去，現在沒人能永恆不朽，永生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

昂科多微微搖了搖頭，即便有著系統，也不可能一直復活下去，循環往複，永恆不死。系統還沒有那麼逆天的能力，或者說外星科技也沒有達到那一個地步。

「其實系統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物質，或者說不是物質，而且另一個層面的東西，虛無縹緲，但卻有真實存在，準確的說，我們稱系統為一團數據，就宛如計算機裡面的那些虛擬數據。」

「唯一不同的地方，那些數據只能依據計算機硬體等各種配件存在，而且系統的數據卻可以獨立存在，同時也可以植入人的身體。」

「一團數據？」莫子涵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昂科多。

「不錯，就是一團數據。否則你想，為什麼系統一分為三之後，還能運行工作，因為分化之後的資料庫，依舊可以繼續運行，只是因為不完整所以有著很多限制罷了。」

「所謂系統的升級，其實就是修復資料庫。」昂科多解釋道。

不過他越解釋，莫子涵反倒是越來越不懂了，她並不是系統研究人員，對於系統的奧秘也一無所知。

「不懂也沒有關係，其實你只需知道，你之所以能重生，其實是系統把你的記憶變成了數據，然後儲存在系統的資料庫裡面。當換了一個身體宿主之後，那些記憶就會釋放出來，等同於換了一個人身體，但人卻沒有改變。」

昂科多解釋道：「其實嚴格說起來，我們的身體都死了，但靈魂卻沒有死，系統保護了我們的靈魂，寄居在另外一個身體上面。」

「那寄居的身體本身主人的靈魂呢？」莫子涵好奇道

「宿主的靈魂必須提前死掉，否則寄居之後，就會兩股記憶混雜在一起，完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甚至精神錯亂，分不清自己是誰。」

「你能成功轉世重生，其實都是那個人一手安排的事情，當初那個叫莫子涵的小女孩，其實靈魂已經死亡了，你才能無風險的降臨在她的軀體上復活。」

「而且系統擁有者也不可能隨便復活，提前就要做好很多準備。系統擁有者的身體一旦死亡，系統就會包裹著記憶資料庫從身體里鑽出來，那團數據能短暫的保存在空氣中。如果另一邊準備好了接受系統數據的儀器，那麼就可以瞬間傳輸過去，並按照操作者的要求嫁接在另一個人的身體里。」

「這便是系統擁有者復活的過程，如果之前沒有準備，系統的資料庫在空氣中保存個三四天，恐怕就會煙消雲散，到時候便意味著徹底死亡，系統也將徹底消失。」

「原來如此。」

莫子涵深吸了口氣，果然，她與昂科多的復活都不是偶然，有人之前就做好了準備，甚至還等於掌握了他們什麼時候可以活著，什麼時候會讓他們死去。如此手段，真是太驚人了，簡直就是一手遮天。

「那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莫子涵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個人如此做，目的究竟是為什麼了？什麼目的能讓那個人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布局，以那個人的能力，世界上還有什麼時候他做不到，何必如此波折的操縱他們的命運？或者說，她與昂科多存在的意義，又在於哪裡？為什麼要培養這麼兩個擁有系統的人跟他對抗。

「那個人想擁有完整的系統，真正完整的系統，他現在的系統還不是。」昂科多深吸了口氣，有些好笑的道：「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或許現在這麼說還沒有人相信，但如果讓那個人獲得了完整的系統，那麼神將降臨大地，他會成為地球上唯一的主宰，永恆不朽。」

「永恆不朽！」莫子涵眼中光芒一閃，從古至今，試問誰能永恆不朽！

「不錯，一旦系統進化成終極版，理論上來說，他將具備神祇的力量，並且永遠不會死亡。」

昂科多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點了幾次，卻沒有點著，因為山頂的罡風猛烈，火機根本打不著。不過那卻難不倒他，他兩根指頭捏著煙草的底部，微微一挫，那煙草頓時就著了。

吞雲吐霧了幾口，他感慨道：「例如現代科技，放在古代就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而那些能跨越星河的外星文明，他們的科技放在地球上，同樣跟神的能力沒有什麼區別，一個文明的強大，可以輕易摧毀一個種族，地球人放在宇宙中，或許弱小的可憐。」

「那他怎麼才能獲得完整的系統？」莫子涵皺著眉頭問道，現在系統一分為三，分別在三個人身上，怎麼才能獲得完整的系統？

「吞噬。」昂科多簡單的說了兩個，然後望著莫子涵沉默了許久，才繼續道：「互相殘殺，吞噬別人身上的系統，就能讓系統相互融合，回歸完整。」

莫子涵沉默了起來，如此說，他們三個最後的命運只有一個能活著，其他兩個都會成為那個最後活著的人的墊腳石，能活到最後的人，就能成為神，否則就只能下地獄。

系統本就是一團虛擬的數據，如果搶奪了別人的數據，就能修復資料庫，讓系統繼續升級下去。

「為什麼他一直不動手？」莫子涵問出了很關鍵的一點，那個人的目的既然是吞噬他們的系統，那為什麼不早點動手，得他們強大了起來再動手，明顯不符合常理。

而且既然想把他們吞噬，那麼為什麼會把系統給她，給一個普通人不是更好，普通人的威脅遠遠比她小，她可是世界上最頂尖的特工，把系統給她，本身就有養虎為患的嫌疑。

而且那個人還是昂科多的殺父仇人，昂科多時時刻刻都想置那個人於死地，可為什麼還要把系統給昂科多，尤其是昂科多還是那個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對系統的了解也有很多，那個人不是一直在給自己製造麻煩么？

如果站在莫子涵的角度，系統即便要送出去，也會選擇兩個沒有什麼威脅，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現在她是一個特戰頂尖特工，昂科多是一個知道系統奧義的科研人員，兩個人合在一起，對那個人造成的威脅足以有著翻盤的能力，如此做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

「因為系統沒有修復完整之前，無法進行吞噬與融合，只有全部修復完整的系統，才能融合資料庫。也就是說，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系統升級到中級，那個人的系統升級到高級，才能進行系統融合。」

昂科多無奈的說道，事實上，他就是那個人圈養的羊，註定了最早淘汰的命運，等待羊羔肥了，就到了開宰的時候。

「一個人不能同時吸收兩個原始系統，所以那個人只能把系統植入別人身體里，等待系統修復圓滿之後，再把系統搶回來。」

昂科多如此說，莫子涵總算是明白了，他們就等於圈養在羊圈裡的羊羔，等待羊羔成熟了，肥了，就可以開宰了。

之所以一直培養他們，目的就是等待他們成熟，然後完成最後的目的。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會有我們的存在了吧？」昂科多深深的望著莫子涵。

「我還是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會選擇為什麼兩個，其他人不是更容易對付一點么？」莫子涵皺眉道，她總感覺那個神秘人的舉動有些不正常。

「你以後就會明白。」昂科多神秘一笑：「其實，我們兩個人的存在，足以對那個人產生一定威脅了，他造就我們，或許就是為了尋找一點刺激吧。畢竟以那個人的能力，足以成為神祇了，我們兩個綁在一起，都不夠看。到了他那個境界，或許是寂寞的，或許他也想找一點刺激玩玩。」

昂科多的解釋很牽強，人沒有理由會故意培養自己的對手，但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畢竟那個人不能算是尋常人了，他的思維與想法與普通人也截然不同，做出一些不太合理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說我們兩個人最後只能活一個，才能真正具備對付那個人的能力？」莫子涵沉默了一下，如此說道，她不笨，昂科多說了那麼多，他的意圖她也早就摸清楚了。

什麼辦法能讓她有能力對付那個神秘人？無非也是吞噬，她吞噬了昂科多的系統，獲得了進化，或者昂科多吞噬了她的系統，獲得了進化。

「聰明，你一旦吞噬了我的系統，那麼你的系統就會進化到高級，足以有跟那個人一戰的能力。」

昂科多認同的點點頭，那個人想吞噬他們成就永恆，但同為系統擁有者，他們也可以吞噬那個人，同樣也可以相互吞噬。雖然他們兩個人都是中級系統，與那個人遠遠無法相比，但如果兩個系統融合成一個，那麼就會徹底進化，變成跟那個人相同的高級系統，以莫子涵的能力，未必會輸。

「那麼說，你是準備捨身取義，成全我了？」莫子涵玩味一笑，一雙眸子掃視著昂科多。

「那也不叫捨身取義，遲早都會淘汰，只不過是提前淘汰而已。」

昂科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早就知道自己沒有一點希望，他的條件決定了他不可能成功，別說那個人，即便是莫子涵他都遠遠不是對手，即便是吸收了莫子涵的系統，進化到了高級，他也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最後的結局依舊不會改變。

只有莫子涵，才有一絲翻盤的可能，她的戰鬥能力與潛力都不是他可以堪比，一旦讓她進化到高級系統，恐怕足以跟那個人一較高下了。

有時候他都會想，那個人給莫子涵系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簡直就是養虎為患，如果他是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如此做。

「你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成全我？」莫子涵好奇的道，昂科多什麼時候這麼偉大了？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當然不是，如果我能殺了你，還是會殺了你，畢竟誰不想活到最後，成為地球上的神。可惜，那終究是一個奢望。」

「我是一個明白人，明知道事不可為，就懂得如何取捨，現在成全了你，等於個那個人製造了麻煩，何樂而不為。擁有系統的人，最後只能活下一個，那是不變的鐵律。成就你，讓你去對付那個人，算是曲線救國，借你之手，幫我報仇。」

昂科多無所謂的道，來此之前，他早就想通了。他自然不是什麼老好人，成全莫子涵也不過是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者說他利用了莫子涵一次，但那又如何呢，只能說他們相互利用，畢竟莫子涵才是最大的獲益者。

「你的確是一個明白人，把系統交給我吧，別耍什麼花樣，你知道我的手段。」

莫子涵淡漠的道，雖然昂科多說會把系統完整的交出來，但她自然不可能沒有一點防備，畢竟系統的事情對於誰來說都不是小事，誰不想活著，不想活的神一般的力量。

不過她也不怕昂科多耍什麼花招，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殺死昂科多。

「我是不可能把系統交給你的，你自己來取吧。」昂科多笑道。

「怎麼取？」莫子涵挑了挑眉頭。

「很簡單，一劍刺入我心臟就可以了，你殺了我，我體內的系統就會飛出體外，成為無主狀態，而你的系統會自動識別，把我的系統吸收走。兩個不同的系統就會很容易的融合在一起。」

昂科多笑道，明明讓莫子涵刺他一劍，卻說得如此輕鬆，似乎看淡了生死。

「還有什麼遺言？」

莫子涵目光一閃，語氣淡漠的道。一劍刺入心臟，那絕對必死無疑，即便是系統都就活不了。

「沒有了。」昂科多輕輕的搖搖頭，他能有什麼遺言，早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同時系統擁有者，同時接受別人的掌控，莫子涵卻遠遠比他幸運。

他話音剛落，一道紫虹瞬間亮起，宛如長虹貫日，瞬間刺入昂科多的胸口，妖嬈的紫影劍噗嗤一聲就貫穿了昂科多的身體，直接把昂科多釘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岩石上面。

莫子涵單手持劍，清冷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感情，衣袂飄飄，宛如不染纖塵的女神。

「你死了，算是解脫，而我還要戰鬥下去。」

噗嗤一聲拔出紫影劍，莫子涵望著昂科多的淡淡的說了一句。她說的沒有錯，死對昂科多來說的確是解脫，因為他的命運早就註定了，就沒有必要再背負著如此沉重的命運。

而她雖然殺了昂科多，卻依舊必須面對那個人，必須戰鬥下去。那個人製造的昂科多，本就是一個悲劇角色，或許她也是悲劇，但沒有到最後一刻，她不會認輸。

昂科多瞳孔逐漸擴大，望著莫子涵不羈一笑，緩緩閉上了眼眸。與此同時，一道無形的光芒從他身上升起，那光芒普通人看不見，但莫子涵卻能看見，那熟悉的感覺，宛如出於同一個本源，即便是無形無色的東西，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它的存在。

系統！那就是昂科多的系統，賦予了昂科多一切，又毀滅了他一切的系統，此時那個系統正緩緩從他的身體里脫離，出現飄浮在空氣。

突然，莫子涵眉心處亮起一道藍色光芒，一道肉眼看見的光柱下一刻就從她的眉心中射出，一把照射在那團奇怪的無形無色的氣團上面，明明一團虛無的空氣，卻給人生命的氣息，宛如那不是一團氣體，而是一個生命體。

那團無形的氣體一落入藍色光芒的照射中，頓時就是一顫，下一刻往莫子涵的眉心激射而來，瞬間就沒入了莫子涵的眉心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莫子涵緩緩閉上了眼睛，精神卻瞬間提高到頂點，所有注意力都凝聚了起來。她不知道昂科多是不是耍了什麼花招，說到底她還是不太信任昂科多，畢竟事關生死，尤其是系統的能力如此恐怖，昂科多真願意放棄？

等了許久，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莫子涵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或許昂科多真的死了，而他的一切也轉嫁到了她的身上。

「系統融合中……」

系統機械聲從耳畔響起，似乎兩個系統正在融合，一旦融合成功，系統就會進化到高級。

一刻鐘之後。

「系統融合完畢，系統自檢中……」

「……」

「系統自檢完畢，正在升級資料庫……」

……

五分鐘后，機械提示音再次響起。

「系統能源充足，資料庫完整，是否進化至高級？」

一個選擇的界面出現在莫子涵面前，上面有著兩個選項，一個確認，一個否能。

莫子涵沉吟了一下，便選擇了確認。

「系統進化中，此次進化時間為五天，期間系統自動關閉，請等候進化完成。」

系統響起最後一句提示音之後，便徹底沒有了聲音，完全陷入了沉寂，身為主人的莫子涵，也不可能在系統進化期間開啟系統。

莫子涵微微吐了一口氣，系統真的進化了么？高級系統！升到高級之後，又將會具備什麼能力，中級都如此厲害，高級又會多麼強大。

系統升級到高級之後，便意味著她與那個人神秘人有著一戰之力，不管他是誰，她都不會放棄。或許，那是誰都無法避免的宿命之戰。

莫子涵低垂著眼眸，緩緩把紫影劍收了起來，昂科多一死，整個嚴冬谷便再沒有人能阻礙她的腳步，雖然系統關閉了，但她依舊有著尋常人沒有的力量。

突然，莫子涵身軀微微一顫，感覺身體似乎有些不同，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就好像一個人吃了大力金剛丸，變得力大無窮，精力無限，能徒手舉起一座山峰的感覺。

莫子涵望了望自己的手掌，突然有些痒痒的一拳轟在一塊一人高的大岩石上面。

轟隆。

只見碎石飛濺，那塊岩石上面突然多出了一個深深的坑洞，莫子涵整隻手臂都撞入了岩石中，以她的手臂為中心，周圍的岩石裂開一道道龜裂的蜘蛛網。

簡簡單單的一拳，一塊山頂承受著風吹雨打，堅硬無比的岩石几乎完全被鑿穿。子彈恐怕都沒有如此恐怖的威力，恐怕能跟火箭筒堪比了。

那是人體應該具備的力量？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說出去絕對沒有人相信，可卻真實的發生在了罡風凜冽的山頂上。

莫子涵吃驚的望著自己毫髮無損的拳頭，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體內有著滂湃的力量，宛如一座山峰她都能擊穿，天地都踩在她的腳下。

開啟系統之後她的能力也不夠如此，可此時系統明明關閉了，卻依舊有著如此恐怖的力量，完全來自於她**的力量么？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之前她的**雖然強大，但也完全沒有如此恐怖，簡直就是差了十倍都不止。

可現在為什麼**的力量一瞬間強大了如此之多？難道跟系統升級到高級有關？系統升級之後，對身體強化的極限也增大了許多？

可她的系統明明還沒有升級，不可能就具備了高級系統的能力，那又究竟是為什麼？

不經意間望了地上昂科多的屍體一眼，莫子涵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昂科多吸收的生物能都跟隨著系統轉嫁到了她身體上，所以才導致她的身體一瞬間強大了十倍！

昂科多的身體強度一直就在莫子涵之上，而且已經接近中級系統提升的極限，相當於莫子涵的兩三倍，如果昂科多那些強化身體的生物能都隨著系統轉接到了她身上，確實可以讓她的身體素質強大七八倍。

莫子涵隨手一抓，就把昂科多的屍體抓在了手中，並撿起了地上一塊鋒銳的岩石，在他的皮膚上面割了一下。頓時，一道傷口就出現在昂科多的皮膚上，殷紅的血液汩汩往外流出。

「果然如此。」

莫子涵深吸了口氣，昂科多的身體子彈都射不穿，怎麼可能被一塊岩石割破！那麼只有一個解釋，昂科多現在的身體強度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系統離開他身體的時候，把他體內的生物能也全部帶走了，她等於承接了昂科多的一切能力。

「念我們同病相憐，你也幫了我的份上，我就把你安葬在山頂吧。」

莫子涵輕嘆一聲，她素來都是只殺人，不埋屍。昂科多可謂是享受了其他人都沒有是殊榮了。

對於莫子涵來說，挖一個坑很容易，一拳就能在地上砸出一個窟窿，再堅硬的岩石都會碎裂，三五拳之後，堅硬的岩石地上面就開鑿出了一個深一米，長兩米寬一米的大坑。

把昂科多的屍體丟在大坑裡擺好姿勢之後，莫子涵就隨意把那些岩石碎屑往坑洞里堆，一會兒就把昂科多給埋了，上面蓋著一層鋒利的岩石碎片。

莫子涵看著不像是一個墳墓樣，又在碎石上面踩了兩腳，把岩石踩平，也不怕下腳重了，會把裡面的昂科多的屍體踩扁。

安葬人莫子涵還真是一竅不通，直接就在山上挖個岩石坑埋了，連個土墳都不是。不過能讓莫子涵埋人，昂科多可謂是享受著殊榮，死了都榮幸之至。畢竟鷹王只負責殺人，誰聽說過她會埋人？

埋了昂科多，莫子涵就離開了山頂，直接從岩壁上面一躍而下，幾個閃身就落在了嚴冬谷裡面。

這一次莫子涵沒有隱蔽，而是光明正大的落在嚴冬谷裡面，山谷里突然多出一個人，瞬間就被那些守衛發現了一點蹤影。

「什麼人？」其中一人大喝一聲，手中提著一個探照燈，往那裡一照。畢竟現在是晚上，雖然有月光，能看見人影，但卻看不清人具體長什麼樣。

但下一刻他卻愣住了，那個地方哪裡有人，空蕩蕩的一片，別說人影，鬼影都沒有一個。

「不會是見鬼了吧？」

那人揉了揉眼睛，又仔細望了兩眼，發現那裡根本就沒有人，什麼東西都沒有，周圍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那個守衛吞了一口唾液，剛才他明明看見一道人影從那邊走過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蹤影，難道他眼花了？最近沒有睡好，出現幻象了？

守衛突然有些遍體生寒，他精神好得很，哪裡會出現什麼幻象，不會是真的遇見鬼了吧？一想起鬼，就一發不可收拾，鬼叫一聲拔腿就跑，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今晚恐怕是再也不敢出來巡視了。

光影一閃，莫子涵就出現在嚴冬谷中心的巨大城堡城牆上面，直立在城牆上面，莫子涵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天下盡在我手的感覺，絕對的力量的確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世界上莫子涵做不到的事情恐怕都不多了。

城堡的主大廳裡面，霍嚴冬手中端著一杯紅酒，但卻完全沒有心思品酒，他沉默的坐在空蕩蕩的大廳里，望著城堡里的富麗堂皇，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他對面的沙發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那人翹著二郎腿，玩味的望著霍嚴冬。

似是發現了對面的人影，霍嚴冬下意識的抬眸掃了一眼，下一刻手中的酒杯就微微一顫，幾滴酒宴灑落了出來。

「還是你贏了。」

霍嚴冬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身子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面。他一直在等結果，等著昂科多與莫子涵決戰的結果，他們的戰鬥雖然與他無怪，但結局卻決定了他的命運，

莫子涵能出現在大廳里，而昂科多消失不見了，戰鬥的結果幾乎不言而喻，還是莫子涵贏了，那個少女似乎從來就沒有輸過，沒有輸給他，也沒有輸給別人。

「霍先生，你還有交代遺言的機會。」

莫子涵淡漠的說道，今晚霍嚴冬必須死，只有她死了，才能讓東鷹會一統國內黑道，無人可阻。只有他死了，才能讓某些人放棄針對東鷹會的想法。

雖然以她現在的能力，俗世之間的權利她早已不在意，對她來說，擁有了力量就擁有了世界，以她現在的能力，誰敢得罪她。對她來說，多一個東鷹會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任何俗世的權利與財富對她來說都是浮雲，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力量可以改變一個人，當一個人擁有超越人類的力量時，心態也就會不同。別說一個中國黑道，即便是把世界黑道交給她統治，她也不會有任何心動。因為她即便什麼都沒有，也依舊是一個站在所有人類之上，神祇一般的存在。

不過她雖然不在意，卻也必須為了其他人而考慮，那些跟隨著她一起打天下的屬下，東鷹會千千萬的成員，她必須給他們一個保障，給他們一個風風光光的宏圖霸業。

所以東鷹會一統黑道的腳步勢不可擋，誰都阻止不了。

「遺言？」

霍嚴冬哈哈一笑：「莫小姐認為我這種人還有什麼遺言？一入江湖歲月催，早就有身死的覺悟了。」

霍嚴冬身為南方霸主，一代梟雄，掌管千萬人的生死，豈會沒有江湖崢嶸的覺悟。隨時都可以死，隨時都準備死，只有不畏死的勇氣，才能闖下如此一番龐大的基業。

每個梟雄都會留給自己一條後路，他若是死了，自然會有人安排他的後事。

「霍先生好氣魄。」

莫子涵洒然一笑，霍嚴冬能有如此一番成就並不是偶然，因為他是梟雄，所以他才是梟雄。否則一個無用之人，再如何都跟阿斗一般，扶不上牆的泥巴。

銀色光芒一閃，莫子涵手中多出一把袖珍沙漠之鷹，手槍不足巴掌大小，但黑洞洞的槍口卻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危險氣息。

「慢著？」

霍嚴冬突然伸手阻止了莫子涵的舉動，面對那黑洞洞的槍口，他的面色沒有任何變化。

莫子涵挑了挑眉頭，玩味的望著霍嚴冬，臨死之前，他難道還想耍什麼花招不成。那可不像是霍嚴冬的性格，畢竟霍嚴冬知道她與昂科多的一些事情，豈會不知道在她面前不會有反抗之力。

「我霍嚴冬崢嶸一生，輝煌過、潦倒過、志得意滿過、傷心絕望過，我這一輩子沒有白活，現在死了也不後悔。但沒有人可以殺了我，即便是死，我也只能死在自己手裡。」

霍嚴冬哈哈一笑，突然站了起來，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猩紅的酒液瞬間見底。

莫子涵眸光低垂，默默把袖珍手槍收了起來，轉身就往大廳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城堡里，似乎不再管霍嚴冬了。

霍嚴冬舉著酒杯，緩緩倒在了地上，猩紅的血液不斷從他嘴裡流出，染了一地，也不知道那是血液還是酒液。狂放的大笑了三聲之後，霍嚴冬的身體驀然一僵，腦袋砰地一聲砸在地毯上面，沒有了任何氣息。

的確不是莫子涵殺了他，而是他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杯紅酒，一杯含著劇毒的猩紅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