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叔請繼續
「呼--」凌夜長呼了口氣,恢復了本來的容貌。氣喘吁吁地看了看鑲在牆裡渾身衣衫襤褸低著頭毫無動靜地王強,轉身對著蘇虞兮揚起了下巴。「怎麼樣,是不是三日不見,對我刮目相看。」
「確實。你的天賦真的可怕。」蘇虞兮這才從剛剛數分鐘的戰鬥中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著洋洋得意的凌夜。
隨即露出了讓凌夜瞬間迷失了自我的燦爛笑容,「不過可能還不夠。」蘇虞兮一手托腮,另一隻手指了指他的背後語氣充滿了憐憫。
「什麼?」凌夜一愣,連忙回頭,王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被他砸出的坑洞。嚇的凌夜冷汗冒出,壞了!他瞬間又啟動了戰鬥模式,剛要尋找王強的蹤跡,一道高大的黑影突然籠罩在了他的身後。
早已破舊的白色短袖,被他隨手扯斷,扔在地上。露出健碩的八塊腹肌上面還有凌夜剛剛留下的青黑色的腳印。以及不斷跳動著碩大的胸肌。猩紅色的瞳孔默默的注視著凌夜。
王強渾身冒著白色的氣力,一手死死按在了凌夜肩膀上。扭了扭脖子,一臉獰笑的對著凌夜耳邊說道道:「凌夜少爺,再來啊!」宛如惡魔低語。讓凌夜眼皮子直跳。
凌夜渾身抖動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咳嗽一聲,「我覺得今天的切磋到這就行了,等會還有吃飯呢。」說著一邊試圖脫離王強壓在他肩膀上的手。卻只是瞬間就被王強施加的巨力所鎮壓。
「沒事,不急,媽媽她們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家。」這時蘇虞兮不忘輕飄飄地補了一刀。
凌夜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蘇虞兮,我覺得為人應該善良!」
蘇虞兮眯起了眼道:「王叔請繼續!」
「好的大小姐!」王強聽此笑的更加猙獰。
凌夜:!!!!!!
一時間,凌家的地下室傳出了慘不忍睹的慘叫聲。
晚上六點。蘇家大門,管家喬三迎在門口。喬三思本名喬伊.威廉姆斯,熟悉的人都叫他喬三,是個正兒八經的英國人,畢業於荷蘭的國際管家學院。來華夏已經將近二十年了一直在蘇家做事,能說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和上海話。
現在喬三思就穿著一身熨帖的燕尾服,白襯衫上打著黑色的領結,金黃色的頭髮一絲不苟向後梳著,不知道抹了多少髮蠟,左手疊在右手上垂在腹部,站立的姿勢也是恰到好處,既不讓人覺得倨傲也不讓人覺得卑微。
後面跟著四個菲佣,穿著黑色的女僕裝,圍了白色的圍裙,一個年紀稍大,另外三個看上去都很年輕,但相貌算不上漂亮。這時周秋詞帶著凌影返回了家。接過周秋詞跟凌影手上的包就道:「夫人,凌影小姐,先生、小姐、還有凌夜少爺都在等你們吃飯呢。」
周秋詞有些意外,自家老公居然回來了。加快了腳步帶著凌影朝餐廳走去。
經過琴房的時候,蘇虞兮正在裡面練琴,那雙飛舞在空中白皙的手,像一朵盛開在池畔的蓮花,就是旁邊坐著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充滿了違和感。
周秋詞跟凌影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凌夜。凌影趕緊跑了過去。
「哥!你怎麼了!怎麼腫成這樣了。」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凌夜腫脹的臉頰。
疼的凌夜,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別碰我!不小心摔的」
「那真怪巧的,只是摔了臉嗎。」蘇虞兮在一旁停下練琴,拚命忍著笑意,抖動著腿。
凌夜認真的看著她憂鬱道:「我現在不僅臉疼,心更痛。」
「好了好了,不就是被強叔揍的嗎,我還能不知道。」凌影摸了摸眼角笑出的眼淚說道。又眨了眨眼,「又不像某些人,我可只會心疼哥哥。」她故意嗲聲嗲氣的說道。
「麻煩你先收斂下自己的笑臉,謝謝!」凌夜一臉黑。「還有你這聲音賊滲人!」
「嗯,我覺的也是。」蘇虞兮在一旁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自己白皙光滑的胳膊,彷彿上面長滿了雞皮疙瘩。點了點頭。
「嘖,凌夜你想死嗎!」凌影聽著兩人同時針對自己,瞬間不能忍了!臉色驟變的就要動手。
「冷靜!冷靜!周姨還在呢。」凌夜眼皮一跳,趕緊撲過去把凌影抱在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就把她抱了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被凌夜抱住后,凌影本來就沒多生氣,變得羞澀起來。感覺被周姨跟蘇虞兮看到很不好意思,趕緊讓他把自己放下。
「好了,凌夜把你妹妹放下來,準備吃飯了。」周秋詞笑著阻止了兄妹倆,也有些心疼的看著變成豬頭的凌夜。「王強這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是啊周姨,強叔他太暴力了。麻煩您跟他說別找我切磋了。你看看他打的,我可是靠臉吃飯的。」凌夜連忙丟掉凌影,沒理坐在地上的凌影的怒視,對著周秋詞哭訴。
周秋詞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會跟他說一下的。」讓凌夜彷彿看到了自由的希望。
這時,蘇虞兮走了出來對著周秋詞平靜地說道:「媽媽,你是不是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了一些陌生人。」
周秋詞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蘇虞兮淡淡的回答說:「凌夜告訴我的,他還說你是我後援團的會長?」
「別說了,凌夜以後跟著你強叔好好練!」知女莫如母,周秋詞立馬改口。
蘇虞兮滿意的點點頭,主動跨住自己母親的手臂,走向餐廳。
凌夜:。。。。。。。
除了,雖然還沒明白具體情況,但知道自己蠢哥哥又要天天進行地獄式訓練的凌影安慰似的摸了摸凌夜的狗頭,之後就跟著母女倆有說有笑的去了餐廳,只留下一臉獃滯的凌夜。
餐桌上,蘇家家主坐在主位。蘇長河今年四十五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梳著刻板的背頭,眉似柳葉,眼睛狹長而凹在眼窩裡,鼻子高而挺,嘴唇略薄,身材高瘦甚至於顯得有點單薄,穿著深灰色的中山裝,皮鞋擦得光亮照人。看上去像三十齣頭的大學老師,端的是儒雅非凡氣質冷峻。
瞧著垂頭喪氣地走到位子上坐好的凌夜,還有那臉上的傷。有些困惑的問:「這孩子怎麼了?」
「沒事,男孩子嘛,總有幾天身體不舒服。」周秋詞一臉微笑的給自己丈夫,夾了口菜解釋道。
蘇長河:?????
看著笑容燦爛的妻子,猶豫了一下,蘇長河沒敢打破砂鍋問到底,咳嗦了一聲說道:「凌夜,叔叔有些事,拜託你。」
聽此,勉強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的凌夜,點頭說道:「蘇叔叔您說。」
「程曉宇你知道吧,叔叔家剛從國外回來的孩子,他可能不太適應這裡的生活,所有我想拜託你平時多關照關照他。」蘇長河認真的對凌夜說道。
咋?我平時很閑嗎?凌夜沒敢問出口,大致掃了一下蘇虞兮平靜的吃著飯,跟周秋詞沒有任何變化的笑容。顯然周家人沒啥反應。到是自己蠢貨妹妹,凌影躍躍欲試的對著凌夜擠眉弄眼。看的他頭疼,他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