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簽下對賭條約
雲知雪臉上表情不曾變,只笑盈盈地看著白婉兒,「我可不是你,當面說好的事還要冒其他的小心思。」
被這麼擠兌,白婉兒冷笑道:「誰有小心思?等結果出來后就見分曉。」
她話音一落,管家就帶著筆墨紙硯出來了。
雲知雪寫下對賭條約,白婉兒仔細看過覺得沒問題,兩人一起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還蓋了手印。
「對賭條約可得拿好,免得結果出來有人賴賬。」白婉兒自信自己會贏,神采很是飛揚。
雲知雪沒理她,只看向褚長寧:「我去替姜羌公主看病,到時若需什麼珍奇的藥材,就得拜託你幫我送過來了。」
褚長寧原本想跟著她去驛站,聽到這話就說:「你把隨風和雙喜帶上,有什麼需求,讓隨風跑腿即可。」
雲知雪應了一聲,就帶著人前去姜羌公主所在的驛站,「哈丹,接下來就麻煩你在前面帶路了。」
哈丹怎麼也沒想到為公主請大夫的事,竟會變成兩個女人的比斗。
他心裡很不高興,不過轉念想到自己剛才的話已經得罪了褚長寧。
他若是開口邀請雲知雪去治病,一定不會邀請成功。
白婉兒提出要和雲知雪比斗,雲知雪又答應了,他也不用再開口邀請,這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權衡一番利弊,哈丹就沒有阻止。
如今聽到雲知雪的話,他更是什麼都不說就在前面帶路。
很快一干人就到了驛站。
雲知雪和白婉兒未曾耽擱,就去向姜羌公主表明來意並治病。
見到面容柔弱,讓人一看就容易升起保護欲的姜羌公主,雲知雪觀察她的臉色一會,就替她把脈。
在這期間姜羌公主一直在打量雲知雪,只是她病了后就說不出話來,雲知雪身份又特殊,她有好多話要說呢。
只是喉嚨處發不出聲音,她也只能將話憋回去。
「這樣的情況多久了?」雲知雪把完脈就知道姜羌公主得了什麼病,她想要確定得病的時間,這樣才好下藥讓姜羌公主早日好起來,使得白婉兒無話可說。
「十天了。」姜羌公主身邊的侍女也懂大夏話,立即回答。
雲知雪聞言心中有數,就說:「公主這病是因為水土不服以及寒濕入骨引起的,我這裡有一藥方,公主按時服藥,再加上我特有的針灸之法,今晚就能恢復言語能力,明日你的病情就能痊癒。」
白婉兒也對姜羌公主把了脈,但她沒有思路,正準備問姜羌公主要其他大夫開的脈案。
一聽到雲知雪的話,她陡然一驚,旋即譏諷道:「大言不慚。」
雲知雪眸中浮現一絲冷意,「是不是說大話,今晚就知結果。」
神色微頓,她眉眼彎彎,笑著露出潔白的貝齒,「我已經給公主把出了病因,白小姐呢,你不是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嗎?對於公主的病情,你現在可有想法,亦或者你想先試一下自己的法子,才讓我替公主治療。」
白婉兒聽得此言,怒道:「行醫者,望聞問切是根基,你不過是給公主把了脈,問了一下她得病多久,其他兩樣,你還沒有開始呢,怎就確定病因了?雲知雪,她可是姜羌國的公主,不是你以往看病的賤民,她的事豈容你這麼兒戲?」
她根本就不信雲知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清楚了姜羌公主的病,還想出了藥方可以在一天內根除她的病根。
她只以為雲知雪是為了勝過自己,故意說大話,試圖矇騙姜羌公主。
顯然她的話說到了姜羌公主的心坎上,她眉眼一挑,身邊的侍女就看懂她的神色,表示質疑:「這位姑娘說得不錯,而且我家公主的病請了很多大夫,他們都束手無策呢。」
雲知雪伸手指著姜羌公主的腹部下三寸,問:「公主近日是否覺得此處隱隱作痛,可平躺在床上的時候,這痛覺就沒了,且躺在床上時,你還會覺得自己很睏倦。」
這話完全將姜羌公主的病說清楚了。
姜羌公主一雙眼眸不禁瞪大,似被雲知雪精準的詢問震到。
侍女也是如此,當下驚喜道:「公主,她真的能治你的病,太好了。」
「怎麼可能?」白婉兒大覺不妙。
雲知雪輕笑道:「我進來的那一刻就在觀察公主的臉色,發現她的臉色尚可,唯獨眼皮子底下有些青黑,之後把脈發覺她的脈象看似微弱,實則若有若現,再結合眼皮子底下的青黑,我就知道公主得的病乃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五臟六腑淤氣之症。」
「什麼淤氣之症?我聽都沒聽說過。」白婉兒懷疑地看著雲知雪,眼眸幾乎噴火,「雲知雪,姜羌公主的病容不得你耍心眼。」
說罷她看向姜羌公主,語氣誠懇:「公主,這女人雖然是夏寧王妃,可她以前只會給賤民治病,根本就沒有怎麼給貴族瞧過病,她口中的病因指不定是胡謅的,你切莫將她的話聽進去啊。」
一聽她這麼對姜羌公主說,雲知雪的臉色頓時冷下去,「白婉兒,你是覺得自己會輸給我了,這才阻攔我醫治好公主嗎?若是這樣,你乾脆認輸,不然等我治好了公主,你就不僅僅是在公主的面前丟臉了。」
她這話透著一份強硬,白婉兒聽后頓時想到了兩人簽訂的對賭條約,臉色驟然一變。
下一刻她神情倔強地道:「我不相信你真的能治好公主。」
雲知雪冷笑:「我的藥方和針灸之法一起使用,今晚就會有顯著的效果,所以你若是不信,就在旁邊看著,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她說完這話特意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然後用眼神示意白婉兒往外面看,「現在才巳時呢,你敢繼續跟我賭嗎?」
白婉兒柳眉倒豎:「為何不敢?」
都到了這個地步,她絕不退讓,也要藉此機會讓雲知雪離開褚長寧。
「公主,其他大夫可有給你留下脈案。」她始終不信雲知雪的醫術比自己好,當下調節好情緒請姜羌公主給脈案。
姜羌公主看了她片刻,就抬起下巴示意侍女將脈案給她。
得了京城幾個名醫開的脈案,白婉兒本以為自己會有治療的思路,哪裡想到自己完全被難住了。
她神色陰沉道:「這是哪裡來的庸醫?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