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啟程回家

第89章:啟程回家

沈芸正在安慰泉澧,聽聞沈譽想要立馬回衢州地消息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一封書信送出去就拉著沈譽上了車。

沈芸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帶了一個丫鬟,四品巔峰,什麼都會,此時正在駕車。

香雪如之前商量的意義,沒有跟著沈譽一起,去了醉香樓幫醉月處理事務。

車裡,一共坐了四個人,車不小,坐四個人綽綽有餘。

看到車裡的那個人,沈譽這才想起來最近好像都沒有見到秋鏡,原來是一直在安排沈譽的行程一事。

「你坐著輪椅,行事諸多不便,我又擔心找別的人你會不樂意,就和徐老三商量了一下,把你這個丫鬟借了過來,徐老三一口就答應下來了。」沈芸稍稍解釋了下,看了眼有些慌張的秋鏡,接著說道,「你要娶她可以,但是得等到和泉澧結婚以後了。」沈譽懶得解釋,也懶得再多說了,反正以後她們就會明白這幾個自己是一個都不會娶的。

沈譽還以為會是泉澧照顧自己,沒想到秋鏡跟了過來,這下辦事可就方便多了。

「你怎麼也跟著了,你不是武堂的學生嗎?我受傷了請假很合理,你是什麼理由啊?」沈譽看著泉澧問道。

沈譽記得武堂的規章制度雖然不是很嚴,但要請自己這樣幾個月的長假還是很困難的,如果不像自己一樣兩條腿都動不了的話應該是會被退學的。連皇羽那樣的都來不及和家人多呆幾天就要去學校報到,你泉澧憑什麼?

泉澧搖了搖頭,沈芸在一旁說道:「小澧說她要退學,她的班主任不同意,小澧就只能用這種辦法強制武堂給她退學。」

沈譽很驚訝,他記得武堂好像很多人打破腦袋都要擠進去,聽說只要從武堂順利畢業,就可以直接擁有很大的權力,這都是他閑暇時候聽班上同學說的。

五年招一次生,一次一百人,如此高的難度,泉澧居然想退學?按照泉澧的年齡,退了可就再也不能進去了。

沈譽沒去問為什麼,因為他不感興趣,泉澧如何和他沒有關係,如果沈譽知道了婚約是前身自己退掉的,沈譽肯定要誇讚前身終於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但是沈譽不問,沈芸要說,沈芸要把泉澧對沈譽的好一點不漏的全都告訴沈譽,讓他再次愛上泉澧:「小澧全是為了你。」

「哦,她可以不必如此的,我不需要。」沈譽的回應很冷,泉澧覺得就算是去武堂山頂歷練那次也沒有現在這樣渾身冰冷到如此地步。

可沈芸接下來的動作直接讓車內另外兩個少女慌了神。

沈譽一側的臉頰火辣辣的疼,沈譽有些意外,他不是意外沈芸會打自己,他只是意外沈芸一個普通人手勁居然那麼大,還挺疼。

秋鏡很慌張,她很害怕沈芸接著打沈譽,在沈譽旁邊小聲勸道:「少爺,說兩句好聽的吧,別再這麼欠打了。」有句話秋鏡沒說,如果她是泉澧的話,這會兒沈譽的另一側臉上也要有一個巴掌印了。

泉澧傷心歸傷心,也不想自己心愛的人受傷,起身湊到沈譽身前輕撫沈譽的面頰,沈譽正欲將泉澧的手拍開,看了看沈芸蠢蠢欲動的手,又忍了下來。

沈芸讓開了沈譽身邊的位置,泉澧順勢坐下,泉澧渴望著二人距離靠近的話沈譽能記起二人以前靠在一起看青草,看藍天,看湖泊,看星星的日子。

泉澧並不知道沈譽已經死了,現在他的身體里是另一個人的靈魂,她只以為只期盼沈譽能夠記起以前的事。

讓沈譽再次愛上她,很難,最起碼泉澧沒有把握。

想當初,泉澧用了十年才讓沈譽愛上自己,如今沈譽不只是失憶,身邊還有一隻狐狸精,了解沈譽性格的她深切地認識到讓沈譽再次愛上自己是多難得的一件事。

沈譽迫於沈芸的淫威,不得不保持著和泉澧拉手的動作。泉澧輕輕地划著沈譽的手心,重複著沈譽前身經常愛和泉澧做的事情。

秋鏡對泉澧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心有不服,也拉起了沈譽另一隻手,但不像泉澧有那麼多小動作,她只是輕輕地攥著。

沈譽看她倆也不說話,倒是落得個清閑,她們也只是拉個手,這也不是夢境世界,香雪不會在意。

沈譽早就發覺夢境中的香雪和現實中的不一樣了,夢境中的香雪醋意滔天,別說是現在這樣的拉手了,沈譽就是多和女兒親密親密香雪都會吃醋。也不知為什麼,現時中的香雪好像對這些事不是特別的在意,看樣子沈譽就是把秋鏡張予情都娶了香雪也不會說什麼,甚至產生不了醋意。

這就很奇怪了,夢境世界雖然與現實情況不同,但人物本心不會變,也就是性格如一,看沈譽就能知道。可香雪好像與夢境中的她相差甚遠,沈譽只能將原因歸咎於她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幾年吧。

一想到香雪,沈譽的思緒就停不下來了,雖說才剛剛離別,可沈譽就已經想再回去陪在她身邊了。

想著想著車裡面又多了一個身影。

泉澧瞬間全身緊繃,握著腰間長鞭開始蓄力,秋鏡握著沈譽的手瞬間抽回,神色突然變得冷漠,盯著眼前的紅色身影,沈芸的心思也飛速運轉起來,雖然她知道打起來自己多半幫不上什麼忙,可也在想自己如何能儘力不拖後腿。

眾人心裡都清楚,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車裡,多半實力遠超己方,但都不想放棄。

沈譽察覺到車內的變化,停止了對香雪的思念,睜開了眼看到了眼前的紅色身影。

雖說這身影沒見過,但沈譽總感覺這身影不會攻擊自己,他摸了摸下巴,好奇道:「不知閣下光臨車架,有何貴幹?」

紅色身影忽然抖了起來,也就在這一刻,沈譽忽然感覺到了危險,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危險,寒毛倒樹,正欲一道仙法打出,就被紅色身影按倒在了座位上。

泉澧秋鏡還沒看清紅色身影的動作沈譽就已經被按倒,二人投鼠忌器不敢做過多動作。

沈芸強行鎮定下來,語氣盡量恭敬道:「請問這位大人,不知小弟如何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息怒。」

那身影揮散了周圍的紅色霧氣,隨著身形逐漸清晰,丹心的聲音也從中傳出:「這才一天不見,就把老娘忘了?老娘把自己都交給你了,到頭來竟然是一句『閣下有何貴幹』?對得起老娘嗎?對得起老娘嗎!退貨!」那華貴雍容又極度自負的聲音如今只剩下了憤怒。

沈譽此時是有點慌的,因為他確實把丹心忘得一乾二淨,這件事上他不佔理。

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因為器妖與主人之間心有靈犀,不管多遠都能相互感應到,但沈譽除了那頓早餐后就再也沒見到丹心的身影,也沒感應到丹心,再加上事情又多,還煩,就把丹心給忘了。

丹心當然不會告訴沈譽,是她偷偷地切斷了二人之間地連接,獨自跑出去逍遙快活去了。不管是吃飯的地方,聽曲的地方,讓人快活的地方,她都逛了個遍。天上的,地上的,水底的,她也都體驗過了,時間安排的很緊,羅來了都得叫她一聲大師,為了不讓沈譽感受到她那邊的異樣,這才切斷了二人之間的聯繫。

到底還是被關在秘境憋得太久了,出來了覺得外面的世界新奇,什麼都想見識見識,也不能怪她只去那種地方,畢竟她問的路人就是這麼回答她的,再者說,沈譽馬上就要回衢州,聽說衢州那地方和皇都沒辦法比,窮鄉僻壤的哪有皇都的娛樂場所高端。

皇都西城乃是大皇普遍認為的娛樂之最,皇都西城人民堅定地認為大皇其他所有地方,在娛樂方面都可以算是窮鄉僻壤。其中又以西城漣橋區為最,有句話叫「西城娛樂甲天下,漣橋娛樂甲西城」,可謂是大皇人西方極樂凈土了。

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丹心根本沒辦法把所有好玩的都玩個遍,那就只能玩本地人認為最好玩的事情了,結果到頭來也只是看了些舞蹈,聽了些小曲。

當然,丹心還是很自尊自愛的,畢竟能入得了她的眼的,這天地間沒有幾個,若不是即將消亡,沈譽也不一定能撿的了這樣一個大便宜。如果是沈譽的話,丹心可能半推半就的就從了,但那些場所裡面的人,離丹心近了她都覺得噁心。這就導致丹心好看的一個都沒看到,好聽的也沒聽到個啥。

雖說丹心什麼都沒幹,但也不能讓沈譽知道自己背著他偷偷去了那種地方,這會給他留下一個自己很輕浮的感覺,這不符合她從誕生之日延續至今的保守形象。都已經保守了那麼久了,自然不會在沈譽面前露了餡,而且看遍了沈譽的記憶之後,丹心感覺自己不做點什麼的話遲早會被沈譽猜出來,那就只能先發制人了。

本來丹心是有些心虛的,可一來到車廂里就看到沈譽左一個右一個,還都不是秘境里的那幾人,瞬間一股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在那些地方都還沒左擁右抱呢,心虛的感覺一下都沒了,全被憤怒替代。

「怪我怪我,既然這樣,要求得你的原諒可能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沈譽輕輕地握住了丹心的手腕,柔聲說道。

另三人此時也鬆了口氣,這女子她們也見過,雖然不知道她是沈譽的器妖,但也大概明白不會對沈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泉澧此時反而有些吃味,畢竟以前沈譽就是用這個語氣和她說些情話,現在沈譽面前的人卻不是自己。

外面駕車的清漪掀起門帘看了看裡面的情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多出一個人,但看到沈芸的眼神后又轉頭駕車去了。畢竟這皇祖下令修建的大馬路雖然寬敞,但車流量還是不少的,也時常有交通事故發生。

丹心的聲音也軟了一些,但還是強硬道:「什麼辦法?說!」

「那就但你說的辦,退貨,一言為定,雙……」沈譽還沒說完就被丹心死死地掐住脖子。

畢竟看過沈譽記憶,對於沈譽知道什麼、要說什麼丹心都了如指掌。

看著沈譽神色突然難看起來,泉澧、香雪此時感覺自己好像判斷失誤了,這女人就是敵人,狹窄的車廂沒辦法大展身手,只能揮拳就上。

可當她們的拳頭穿過丹心的身體時才知道,丹心竟然是沈譽的器妖。

雖然二人都沒有器妖,但不像沈譽一問三不知,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器妖如果不變成器物形態那就只能和自己的主人互相接觸。

除了器妖之外,還未發現能打到你你卻打不到他的物種。

二人明白這一點后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器妖的忠誠度毋庸置疑,沒有器妖會噬主的。

但一旁的沈芸不知道這是器妖,她從泉澧、秋鏡二人的行為來看能明白丹心不會殺了沈譽,但也不忍心沈譽如此痛苦,剛才那一巴掌實在是氣不過了才打得,從小到大她就打了沈譽這一巴掌。

「這位夫人,請你停手。」也不怪沈芸稱呼丹心為夫人,畢竟很難想象丹心這樣一位充滿成熟氣息的女人會是一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少女,她這個樣子只是因為她存在於世的時候就是這樣。

沈譽本以為自己又要遭殃了,他感覺丹心可能不喜歡別人把她叫老了。

出乎意料地,丹心收回了手,還把沈譽扶了起來,理了理沈譽的衣襟,坐在沈譽腿上轉了個身摟著沈譽的脖子笑道:「這位女士真是聰穎,怎麼一眼就看出了本座是沈譽的夫人了呢?」

沈譽對於丹心的這個動作很是不爽,小聲嘀咕:「廢話,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聲音雖小,但丹心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等沈芸發話,丹心就笑眯眯地轉頭抵著沈譽地額頭喃喃道:「再多比比老娘就撕爛你的嘴。」

沈譽果斷阿巴、阿巴、阿巴……

沈芸雖然不是武夫,但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自然是知道器妖與其主人的關係多半不純潔,但對沈譽好的事沈芸也只能默認了。

沈芸撇了眼泉澧,發現這小妮子指甲都快嵌進肉里了,連忙說道:「就算你是小譽的器妖,也要讓泉澧先與小譽結婚。」雖然此話沒有什麼威懾力,但這是沈芸能為泉澧做的最多的了。

丹心聽聞此言只是輕蔑一笑,內心暗道就算沈譽死了也不可能娶這個泉澧,還什麼先娶她,嘴上說著:「好好好,本座根本不在乎這些,本座只要和主人一起勇闖天涯便好。」接著對蠢蠢欲動的沈譽惡狠狠道,「憋回去,和雪花沒有關係!」

沈譽失望地「哦」了一聲,垂下了頭開始修鍊。

「行了,你們這些人真有意思,看不出來主人很煩你們這些人嗎?就非要纏著他?」丹心直接給了泉澧一個暴擊。

至於秋鏡,她自己認為沈譽是不會丟棄她的,打算以後都和沈譽一起生活了,丹心說的「你們」自然不包括她。

泉澧不怎麼說話,不是說她不愛說話或是不擅長說話,相反,她和沈譽前身二人獨自相處的時候話很多的,她話少只是因為他們不是沈譽罷了。

但此時,前陣子的悲傷都轉化為了憤怒、不甘驀地噴涌而出:「你不懂!你就是一隻器妖,你怎麼能懂我對他的愛?你怎麼能懂……我又能怎麼辦……」接著就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沈芸嘆了口氣,把泉澧扶到座位上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起來。

秋鏡還是那麼憨,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覺得此時的泉澧看起來很可憐,也跟著過去安慰。

駕車的清漪真的很好奇車內發生了什麼,但剛才的正「事故告發地段」指示牌提醒了她,她沒有辦法看車內的情況,這讓她很不爽,決定回到衢州之後請個假,去勝春路爽個夠,反正泉小姐、少爺還有這個少爺從外面帶回來的婢女都是武夫,泉小姐的境界也和自己差不多,自己這個假應該很容易就能批下來。

沈譽剛剛還沉淪在修仙的快感中,學會一個個仙法,攻克一個個法術難題真的太令他著迷了,在他學會了一個極其玄妙又極其困難的仙法時,他輕輕吐出了兩個字「我靠」。

他用這兩個字形容那則仙法的難度,用那兩個字形容那則仙法的玄妙,還用那倆個字形容學會那則仙法時自己舒暢的心情。

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又吐出了那兩個字「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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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武仙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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