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落星
「至於抵抗故事的影響，我想是對於『看見』和『做』，靈體的防禦能力不同吧。」解釋完后，葉小雅問道，「喝點什麼？」
說著，葉小雅拿起一塊平板電腦遞給了寧星寒。
「什麼都可以嗎？」寧星寒問道。
「至少目前我想要的飲料還沒有找不到的情況。」葉小雅笑道。
寧星寒在平板電腦上點了杯鮮榨橙汁，很快，牆邊的一處金屬方格緩緩打開，裡面放著一杯橙汁和一杯楊枝甘露。
寧星寒用念動力將它們取了過來，拿過橙汁吸了一口。
「嘖嘖，真是方便的能力。」葉小雅有些羨慕地說道，「簡直是懶人必備。」
寧星寒輕輕地笑了笑。
吸了一口楊枝甘露后，葉小雅繼續說道：「在執行部，引導者的任務有以下幾點——第一，帶著新人熟悉整個奇詭封印局的組織結構和運作模式；第二，帶著新人熟悉自己的任務，告訴新人該幹什麼以及不該幹什麼；第三，將必要的知識傳授給新人；第四，觀察新人的表現，做出正確的引導。」
寧星寒看著葉小雅，問道：「你當時也是這麼過來的？」
「我當時可比你慘多了。」葉小雅仰天長嘆一聲，「他們是直接來抓我，並且直接審訊的。」
「你是不是用能力幹了什麼？」寧星寒問道。
葉小雅咳了一聲：「不過是讓討厭的人在跑步時突然睡著了而已。」
「你是熊孩子嗎？」寧星寒有些憋不住笑。
難怪以前聽說隔壁班有個女生體育課跑步的時候摔掉了兩顆門牙。
寧星寒問道：「這麼小的事情封印局也能監測到？」
「當然不只了……」葉小雅有些泄氣地說道，「我為了搶超市裡的限量玩偶，偷偷讓周圍的幾十個女生短暫地睡著了幾秒。」
「那你確實是活該……」寧星寒有些無語。
「我哪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個組織啊，還好沒動太多歪心思，」葉小雅理直氣壯地說道，「於是第二天超管部就把我抓了起來，鑒於我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他們沒有把我當成超人類罪犯，但也每天逼著我抄《超人類管理條例》。
「我在審訊室連著抄了一個月的《超人類管理條例》，每天要抄八個小時，最後他們告訴我可以開始實習了，我才有了自己的引導者。」
寧星寒問道：「你家人沒有找你嗎？」
「他們讓學校通知我家人，說我被夏國秘密徵召了。」葉小雅笑道。
「他們信了？」
「他們讓我給家裡人打電話了。」
「好吧。」寧星寒有些好奇，「你的引導者是哪位？」
「他在執行任務時死了。」葉小雅輕描淡寫地說道。
寧星寒看見，她大腦處的藍色靈氣開始涌動，這證明她完全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抱歉。」寧星寒誠懇地說道。
「沒關係，」葉小雅擠出一個有些難看的微笑，「或許我也會死，然後等你成為別人的引導者后，你就可以告訴他，你的引導者在執行任務時死了，哈哈……」
寧星寒平靜地說道：「難受就哭吧，別忘了我也是靈能力者，你靈氣的波動我都看得見。」
「知道了，閉嘴！」葉小雅說著，眼淚就淌了下來。
她很快收住了眼淚，語氣有些低落地說道：「執行組的死亡率非常高，即使我們全都是超人類，可我們對抗的也是超人類。
」
「為什麼不退出呢？」寧星寒問道。
葉小雅嘆了口氣：「一是正義感和使命感作祟，二是……封印局不會同意的，我們要對抗的東西過於強大，要利用所有能夠利用的力量。在某些強大的奇詭面前，我們就像紙一樣脆弱。」
寧星寒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慢慢說道：「封印局應該有不少能夠戰鬥的機器人吧？」
葉小雅回答道：「是啊，封印局甚至有不少戰鬥力不俗。在任務里它們也能發揮重要的作用，但現在這方面的技術還不成熟，經常發生意外，因此機器設備一般只作為人的輔助，到時候你也可以領取一些。」
「明白了。」寧星寒點了點頭。
「寧星寒，給自己想個代號吧。」葉小雅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寧星寒不假思索地說道：「就叫『落星』吧。」
在知道自己需要代號后的不久，他就想好了。
葉小雅咀嚼著這兩個字，問道：「有什麼深意嗎？」
寧星寒道：「沒有，單純覺得好聽，還挺有意境，最關鍵是和名字相關——就像你叫夜鴉一樣。」
葉小雅點了點頭：「待會我會報告上級的。」
寧星寒問道：「我剛才看了看傳送終端，封印局的面積非常大，但印象里市裡根本沒有面積那麼大的建築。我很好奇，我們在哪？」
葉小雅道：「我們偽裝成了一個警察局，至於面積的問題，我們用的是空間摺疊技術，使得外表看起來面積沒那麼大。為了防止無關人員進入，我們還有其他措施。」
「話說……你為什麼前段時間回學校學習了，封印局也有休假嗎？」寧星寒問道。
「事實上我們沒有固定的假期，沒事就算放假。」葉小雅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知道『失控』嗎？」
寧星寒思考片刻，回答道：「了解一點，我只知道超能力者和靈能力者在能力使用過度的情況下會失控、精神失常也會失控。」
葉小雅整理了一番思緒才說道：「所有超人類都有個繞不過去的鬼門關——失控，不論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那些後天修鍊的也一樣？」寧星寒問道。
「一樣，不過是概率低了很多。」葉小雅回答道，「用道門的話來說，失控叫走火入魔，但不管是那些入了魔的道士，還是失控的先天超人類，最後都變成了類似於奇詭的東西，有的乾脆就變成了奇詭。」
「嗯……」寧星寒摸著下巴，思索著葉小雅話語里的細節。
葉小雅嘆了口氣：「根據不完全統計，先天超人類最終的失控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也就是說有百分之三十的超人類最終死於失控，而非老死。
「並且，越是強大的超人類越是容易失控，造成的危害也越大，因為他們變成奇詭之後，更不好對付。
「根據研究部的觀察發現，失控前有幾個明顯的徵兆：行為模式越發刻板、思維模式只遵循單一邏輯、自控力變差、過度使用能力的傾向加劇。總之精神狀態會出一些問題，時間長了，整個靈體都會染上灰色。
「我在執行任務時有些控制不住的殺了任務目標，所以被強制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