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辭

董事長說:「好了，好了，不要爭了，明志遲到扣一天工資，現在說說為什麼客戶越來越少了，為什麼之前的客戶都流失了。」

江鶴說:「我要說的就是這事。」

明志說:「這是何意？」

江鶴拿出一張碟片，打開投影儀，插入碟片，投影布上出現一個餐廳，隨著鏡頭的移動，進入餐廳一角落，服務員拉開一座位遮簾，三人坐進去，其中一人是明志，其餘兩人他們也認識，一位是他們公司最大客戶之一，一位是李氏集團業務總監。

江鶴說:「現在應該清楚了吧！」

明志說:「清楚什麼？」

江鶴說:「我們這位客戶已經跟李氏集團合作了。」

明志說:「你怎麼知道他們合作了？」

江鶴說:「我怎麼知道？這應該問你吧！這個客戶一直是你在維護的，你們三個為何在一起吃飯，是密謀什麼事嗎？」

明志說:「你是懷疑我？」

江鶴說:「難道不是？」

明志說:「那天我進餐廳，正好遇見我客戶跟李氏集團那個總監在一起，我就過去給他打個招呼，之後他就請我們吃飯。」

江鶴說:「是嗎？」他掏出手機，撥通個電話:「喂，你進來下。」

只聽會議室門外一人敲門，董事長說:「進來。」

一個二十五六平頭小伙走進會議室，腮骨橫突，鼻孔朝上，眼睛上的眉毛淡的看不見，只見他畏畏縮縮的站在會議室門前。

明志疑問說:「張鐵？」

江鶴說:「你不用害怕，儘管說。」

張鐵看了看明志又看了看江鶴說:「那天我在餐廳里看到明總跟兩個人一起，然後找了個位置吃飯，有一人出來上衛生間，明總也出來上衛生間，只聽那人說『你放心，成交后，百分之五十提成，如果介紹多，我可以跟上面說給你股份，我們公司比你那個公司實力可是強的多』。」

明志聽他污衊自己，非常氣憤:「你說什麼？張鐵，你不能無中生有啊！」

江鶴說:「無中生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明志說:「就憑他一面之詞跟一個碟片，就說我把客戶挖到別的公司去嗎？」

江鶴說:「難道還不夠嗎？」

明志說:「江總也經常跟李氏集團副總裁一起吃飯吧？在座的王總跟王鑫集團老總是老鄉，郭總跟龍翔集團老總是同學，你們應該也會經常一起吃飯吧？」

郭總說:「我們在一起只談論私事，從來不討論公司的事。」

王總說:「是的，是的，我們只談論私事。」

明志說:「我跟他們在一起也只是談論私事。」

江鶴說:「就知道你不服！」他又從身後拿出一份報紙，報紙上有一版塊記載著的他那個客戶與李氏集團合作的新聞。

明志說:「合作輪流轉，我們公司也會跟不同公司合作。」

江鶴說:「哦，是嗎？聽說宏宇公司也跟李氏集團合作，是真的嗎？」

明志說:「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江鶴說:「宏宇公司也是你客戶吧？那真巧，你的客戶都被李氏集團搶去了！」

明志說:「反正你就是一口咬定我把客戶挖到了別的公司去！」

江鶴說:「是的，當初你業績好，現在你仗著手中權勢，胡做非為，是去是留，還要我們說嗎？」

明志看了看其他股東都好像是在看戲般，

沒一點反應，也沒一個人為他說一句話。

當初明志來到公司，公司規模還不是很大，明志來到公司后，客戶越來越多，公司規模越來越大，董事長給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佔有公司股份僅次於董事長，此刻見他即將被踢出公司，即可瓜分他的股份，無不心裡竊喜。

明志說:「董事長？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董事長假言假語的說:「我信你，可是你要說服其他股東啊。」

明志看著其他人，一個個低著頭，各看各的，明志說:「王總？」

王總「啊」了一聲說:「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明志無可奈何，他在這公司做了這麼多年，真的捨不得離開，他看著窗外，窗外下起了濛濛細雨，他感到無比的寒冷，他那顆火熱的心像被窗外的雨淋濕了，掉進了冰窖里，好冷好冷。

他收起手中的筆記本，熱淚差點掉出來，他強忍著吞下去。

他拉著冰冷的門手，戀戀不捨的拉開門。

江鶴說:「把你帶來那人也帶走！」

明志低著頭說:「知道了。」

他到李光業所在工作室說:「光業，我們走！」

他們出了公司的門，雨變大了，嘩啦啦的下著，他們淋著雨走了，李光業說:「我們打的。」可出了這個大門，明志一刻也不想呆著，徑直的往前走，李光業也只得跟著他一起走。

遠處傳來了beyond樂隊《誰伴我闖蕩》的前奏，是那樣的孤寂。他終於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混合著雨水，把他的臉洗刷的全部是凄涼。

他們回到了家裡，李光業用干毛巾抹乾了頭髮，又拿個干毛巾給明志。

李光業說:「有沒有適合衣服換？」

明志說:「衣櫃里有，你自己找。」

李光業拿了兩套衣服出來，自己穿一套，另一套遞給明志換。

李光業說:「怎麼呢？」

明志說:「我被公司辭了。」

明志看著桌上那個獎盃，那是他在公司獲得的第一個獎盃，不禁想起了他剛來公司的時候，那時候的公司還是一個小公司，又想到了他第一次成交客戶的時候。

李光業看明志望著那個獎盃獃獃出神，便問:「怎麼呢？」

明志回過神說:「哦，沒事，想起了以前的事，你知道我第一個客戶是怎麼成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