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梅三娘的「纏」斗
梅三娘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拍開張機捏在自己下巴上的爪子,反而是挑釁般地看向張機。
「所以呢?要我以色娛人?」
梅三娘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張機身下的凳子上,而那隻被皮靴包裹的圓潤修長的玉腿,就落在了張機的雙腿間,只差分毫距離,以梅三娘的力量便足以輕易毀了一個男人的終身幸福。
然而張機卻沒有避開。
以張機的武藝,不可能避不開。
梅三娘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作為披甲門中唯一的女弟子,她的行事風格雖然一如披甲門的師兄弟們一般直來直去,粗獷無比,但終歸還是女子。
但凡是女子,就會喜歡長得俊俏的男子。
披甲門內膀大腰粗的師兄弟們,實在是讓她提不起興趣。
因此朱亥和信陵君也沒少給梅三娘介紹俊俏的年輕士子,但梅三娘卻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在她眼裡,這些男人說是男人,卻弱不禁風,甚至扛不住他一拳,是一群拍個肩膀都能斷根骨頭的廢物。
她是喜歡俊俏男子,卻不喜歡弱不禁風的廢物。
這可是愁壞了朱亥!
梅三娘的外功便足以戰勝尋常一流武者,但這身因至剛硬功而修成的肉身力量,即便是尋常宗師挨一拳也得吐血。
說白了,披甲門的弟子就是高攻高防的狂戰士,而修習內功的武者則是攻高紙防。
所以梅三娘這些年來,一直未曾嫁出去。
可某日,梅三娘聽到了江湖上傳聞張機俊美無儔,同時又有一身強大的外功修為,這不正是她所期待的男子么?
「來,打一架,打贏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言罷,不待張機回話,梅三娘便一拳轟向張機的面門,小巧卻揮舞出陣陣拳風和殘影的拳頭令衝進營帳的護衛們感到心悸。
在秦軍之中,將領和親衛的關係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怕是父子兄弟,也未必有親衛更親。
畢竟若是主將戰死,對於活著的親衛來說就等於犯了重罪。
而張機無論是出於自己安全的考量,還是對這些親衛的信任和期盼,就連最底層的普通親衛都得到了橫練硬功的前六重境界的功法。
而隨著親衛們的等級不同,不少親衛里的軍官都有完整版的橫練硬功功法,但從小沒有打好武功底子,年紀又大了,習武天賦也未必佳,故而即便有張機的資源輔助,也就寥寥數人修行至了二流境界的橫練硬功,而平日里護衛在張機帳外的親衛中,至少都有一人在外功修為上達到了二流境界。
但此刻眼見梅三娘僅僅是拳風便如此犀利,不免讓眾人有些恍惚,旋即便快速地結成軍陣,將張機和梅三娘包圍了起來,手中墨家精鍛的秦劍泛著冰冷的寒芒。
「退下吧,一頭小母豹而已,傷不到我。」
張機以掌握拳,將梅三娘的拳頭握在掌中,明明是裹挾著一拳便能將一名宗師打吐血的拳頭,觸感卻是柔嫩滑膩,還帶著幾分女子天生自帶的馨香。
「真潤~」
梅三娘臉頰微紅,雖然整日與披甲門的師兄弟在一起生活,但何曾被男子調戲過。
銀牙緊咬,梅三娘試圖讓拳頭突破張機的束縛,但即便是額角香汗不斷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卻依舊動彈不得。
忽然,梅三娘攻勢陡然一變,由剛轉柔,抓住張機的手臂,借力雙腿蹬地,修長的玉腿雙腿纏住了張機的腰,以纏繞技將自己掛在張機的身上,光潔的額頭狠狠撞向張機!
對於修習外功的人來說,身體的任何一處都可以作為武器。
但顯然梅三娘錯估了自己的外功強橫程度,儘管至剛硬功確實是要比衡量硬功要強上不少。
同樣是將外功修鍊至功法最高境界,朱亥能將罩門藏在體內,且罩門的數量也被削減至寥寥三兩處,而典慶即便只是修到第九重也能將罩門全部藏於體內,但張機依舊有體外的罩門。
太陽穴,耳後、腋下,這三處人體的致命死穴依舊是張機身上的罩門,不過與尋常外功武者不同之處在於,張機同時還有宗師級別的內功修為。
內外兼修,也是內外互補。
遠則內力轟炸,近則大鎚八十!
但即便如此,張機也不想讓梅三娘槌上一下,這一下可是能輕鬆干碎尋常一流武者腦殼的,他是將橫練硬功修到了第十重,但誰說橫練硬功能無視疼痛了?
張機連續側開頭,避開了梅三娘的一次次頭槌,香風掠過張機的鼻尖,那股淡淡的梅花香氣清幽而不媚俗,還有著不屈之意,正襯眼前佳人。
閃躲間,張機直接拽著梅三娘一同倒在地上,背部撞擊在營帳的地面上,旋即張機猛地一翻身,攻守之勢頓時易形。
但梅三娘可並非什麼小鳥依人的女子,即便是在這曖昧的姿勢下,感受著張機身上雄渾的男子氣息,梅三娘依舊試圖給張機來一下狠的。
膝蓋猛地向張機除了三處罩門以外最致命的要害處襲來,這一次張機可再也不敢不閃避了,用一條腿壓住梅三娘一條腿的同時,雙腿夾住了梅三娘襲來的那條腿。
對此,原本還在帳外時不時偷看帳內,對張機的安全仍舊不放心的親衛們頓時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並且將親衛的範圍拉開至大帳外一百步的距離,將張機的護衛徹底交給了隱藏在暗中的女衛們。
護衛張機六載,說得不好聽些,張機什麼尿性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而此刻的大帳內,氣氛愈發曖昧,旖旎的韻味在二人間流轉著。
張機雖然未曾吃虧,但身上的衣袍卻不比他一身銅皮鐵骨,被梅三娘扯得粉碎,露出了精壯的身軀。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梅三娘目光微微一滯。
原以為張機雖然俊美,但也就是個銀樣鑞槍頭,而且這種纖瘦的男人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吸引力,可她卻未曾想到張機的衣袍下竟然是稜角分明的腹肌。
當一個男人,同時兼具俊美的外表,又同時滿足了八塊精壯腹肌的身體素質,這樣的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吸引力絕對是巨大的,尤其是梅三娘這個「老姑娘」。
而對於張機來說,身下的梅三娘那件本就暴露的v領緊身戰衣也被扯得不再貼身,而是略微有些松垮,尤其是胸口處,v領在扭打中被扯成了u領。
旖旎的氣息在這座營帳中蕩漾著,空氣中彷彿都凝結出了粉紅色的曖昧,梅三娘感覺心頭有一股灼熱的火焰在燃燒,而且越燒越旺,熊熊烈火從心頭逐漸蔓延到了身體各處,隨著筋脈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剎那間,梅三娘甚至以為自己中毒了。
披甲門弟子最忌憚的便是毒!
朱亥當初的死,便是先中了魏庸下的劇毒,滲入了藏於體內的罩門,一身橫練功夫自內而外被削弱,才被彼時的黑白玄翦輕鬆破了一身橫練功夫。
還不僅如此,修習外功者,血氣比尋常武者更加旺盛,體內血液流淌速度也遠超尋常武者。
更快的血液流淌速度也會令毒素越快侵入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加速劇毒的擴散。
可儘管俏臉愈發羞紅,如同喝醉般的酡紅從擴散至耳根處,但梅三娘在一次又一次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后,卻驚訝地發現……她並沒有中毒。
「你看,嘴上說著不想,但你的身體卻遠比伱老實的多。」
張機縮短了幾分二人間的距離,相互纏繞在對方身軀上的二人一點點靠近著,感受著彼此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頰上。
隨著那雄渾的男子氣息的愈發接近,梅三娘感覺到身體徹底燃燒了起來,嬌軀逐漸癱軟,就像一個冰人,一點點融化在張機的火熱胸膛上,就連四肢也逐漸軟了下來。
原本強有力的纏技在不知不覺中化為了充滿誘惑的繞指柔,梅三娘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愈發滾燙。
「唔!」
不待張機主動,梅三娘狠狠地咬住了張機的唇瓣。
作為張機身上最柔軟的一處,這的確算是張機除了身上罩門以外最大的弱點了。
尖銳的虎牙咬破了柔軟的唇瓣,鮮血順著貼合在一起唇瓣的縫隙處,混跡在那道亮熒的線條中緩緩垂落,落在了地面上。
梅三娘沒有潮汐那種噬血的興趣,但卻對讓眼前這個一度壓制她的男人感覺到痛楚充滿了興緻。
「一個個的,都喜歡咬嘴唇。」
張機內心腹議著,面帶苦楚之色,將手探向那令人嚮往的脂山雪海。
「嗯哼。」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梅三娘嬌軀一顫,氣息頓時凌亂,進攻的節奏也被張機打亂。
儘管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梅三娘能在披甲門的眾多天才中脫穎而出,自然有著極強的學習能力,有模學樣地襲擊了張機的弱點。
只是,那遠比張機的唇瓣還要灼熱的溫度,著實是嚇了她一跳。
「男人的那裡……有這麼恐怖么?」
感受著手中的觸感,用手丈量了一下,梅三娘不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