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一錯再錯

第117章一錯再錯

後背的光線越來越暗,想來自己破了狐狸巨頭毒陣,那些燈得不到了燈油,會逐漸熄滅,到時候可就更加麻煩了。

不由得剩子提起精神,消耗了一把靈石,把內力輸送了出去。也許是受到感應,皮膚鱗紋上竟泛起微光,能感到一絲絲獸力隨著靈力,被吸收進了爪印中。

如今這是唯一的希望了,剩子正想著再次消耗靈石,加大力量時候,那石門的吸力消失了,難道又哪裡不對了?

正當剩子準備再次嘗試時,手貼在石門上稍一運力,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石門被推開了一道縫隙,僅容剩子側身而過。

再要用力去推,也毫無反應,又怕用剛才的法子開門,會帶來其他意外變故,也不敢太過耽擱,趕緊側身鑽入了進去。

不等停住身形,剩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紅燭搖曳暗影婆娑,香爐繚繞歡天喜地——剛開始看到這迎親的隊伍,還以為是真的碰到了,靜謐的空間配上這個景象,才讓剩子感到毛骨悚然。

騎馬的紅衣男人紅光滿面,卻是雙目無神,他身後的吹拉彈奏的人們,無一例外的都是狐狸面孔,剩子試著膽大的湊近轎子,撩開轎簾,那裡面正是一隻描眉畫鳳的騷狐狸,只是在鳳冠霞帔下,顯得撫媚動人,那雙靈動的紅眼睛,讓剩子生出一絲想要去把她抱出來的衝動。

理智戰勝了邪魅之力,趕緊搖動起喜鍾來,鈴鐺一響立馬清醒了不少。

抬頭看向光亮之處,閨閣軟榻,兩側高台之上紅燭閃爍,中間放了一張大木桌,四周幾個矮凳依次放置,桌面上盤碟環繞,中間是個古香古色的香爐,此刻正散出裊裊情煙。

待到剩子警惕的又近,那股迷離恍惚之感,再次湧上心頭,好在剩子繞了過去,遠遠看到桌上只剩骨架的菜肴。

環繞一圈,並沒有發現出路,想到進來后詭異的情況,感覺要打開出口就在蹊蹺之處。

山峰之巔被利刃削去尖峰,一塊平整的地方取土栽種著不少林木花草,搭建起精巧木樓,籬笆院外不遠就是順著懸崖峭壁開鑿出來的旋梯,一直延伸到雲霧繚繞中。

木樓之中的入門大廳之中,一個魁梧的黃臉男子,正對著一個妖媚的女人,憂心忡忡的嘆道。

「那丫頭這麼久都沒有音訊,怕是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怎麼最近總是心神不寧。」

「鍾哥——那死丫頭貪玩慣了,不回來正好,省的打擾我們神仙美眷的日子!咱們成仙的時辰就快到了,你那邊得加緊啊,不要壞了大事!」

半躺在竹椅上的女人,嫵媚的囑咐道。

男人點頭皺眉,似有難言之隱,可又顧及著什麼,並沒有說出口。

此時一隻狐狸飛奔進來,一陣言語,男人雖然拜託了尷尬,但是臉上露出鄭重的神色,有點兒緊張的說道。

「喜妹兒,那邊出了點事,我要過去處理一下。興許又是主人的後人——也許是仇人找上門來,正好省的咱們出去弄了,這次定要他們有來無回!」

「去吧,可不要手軟,最近我總感到心神不寧的,怕是當年的報應要來了嗎?」

喜妹兒惡狠狠的說了前一句,又伸了懶腰後起身,搖著羽扇,便深情落寞問了一句。

「怕什麼,做了就不後悔!何況當年先祖就有私心,要不我們能有這福份,既然開始就是錯的,何必在乎一錯再錯。等到咱們舉行了升仙儀式,也許就能破了這詛咒!」

鍾哥安慰幾句,在喜妹兒的目送下來到院子的石井前,鑽了下去。

那隻狐狸被喜妹兒隨後低語幾句,也跟著下了石井之中。

凝望遠方的伊妹兒淡淡一笑,低語起來。

「什麼成仙,只有你這個傻子才信,我是真捨不得啊——啊,這是怎麼了,心痛得很,難道報應提前來了,還是……」

喜妹兒立馬化為了一隻三尾狐狸飛奔到閨房之中,轉動一面牆壁上的狐仙牌位,立馬出現了一個狹窄的暗格。

一個面目全非,口不能言的女人,正五官扭曲的梳著頭髮,看到喜妹兒,淚水中滿是不甘的憤怒。

「姐姐不要生氣啦,你能多活一天,也是你的福份,要不是我還要喝你的血養顏,怕你的如意郎君發現氣味不對,你早就——感受到我們每日的歡愛,心裡是不是很懷念……」

看到姐姐如此,忽然也無力的捂著胸口痛苦起來,才心安的關上暗格的門。

既然不是她搗的鬼,那就是舊疾又複發了嗎?

喜妹坐在卧榻上,尋思著門派的人該到了,自己的戲也該有個了斷,曾經的親情是回不去了,靠這回的奉獻,能得到門派認可,也是不錯的。

漆黑的暗格中,裡面的那個女人明白,這並不是舊疾複發,自從她們離開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就像詛咒一樣困擾著她們姐妹二人。此刻的疼痛可要比那個疼痛深刻的多,當年那個男人對於小狐狸的告誡歷歷在目,難道是……

此刻的剩子嘗試轉動了燭台無果后,又轉動了桌子上的香爐,隨著摩擦的聲音響起,剩子低頭才看到香爐的底部與桌子中間多出的這根桌腿連在了一起。

異象陡起,那前面的迎親隊伍竟然動了起來,熱鬧的不成樣子。

這些異變不得不讓剩子提高了警惕,那些動起來的狐怪僵硬的轉了半圈,朝著剩子挪動而來,但見狐怪動作又逐漸停了下來,一隻只的從它們身上飛出煙霧狀的白汽,白汽的幻化的樣子依舊是它們肉體的樣子,朝著剩子衝來。

剩子揮劍砍了最先衝來的怪煙,只是滋滋作響,並沒有砍散,見這種怪事,剩子連連後退。

本就空間不大,退到了抖動的床前,獸盾釋放而出,青龍虛影盤繞的盾牌,龍頭在中間,好似吹氣般,撞在了一起,發齣劇烈的響聲。

那從旁邊縫隙鑽入的白煙逐漸包圍了剩子的身體,侵入到的部分皮膚,竟然感到撕裂之痛,疼痛過後就是麻木,好在身體受損的地方經脈鼓脹,原先鱗紋附著的獸力竟然浮現,開始反攻著化解入侵的邪力。

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化獸寶典的功法,心想這難道是妖獸之力所化,不由得運轉功法,消耗靈石,鱗紋上暗道的獸力竟然明亮起來,抵抗轉化為吸收,剛接觸的痛苦,化為了麻木,及至舒坦。

透過獸盾看到逐漸癟去的狐狸身體,釋放出更多的白汽,彷彿著魔般撲過來,剩子不由得加大的功法運轉的力量。

隨著獸盾消失,四面的白汽狐怪都撕咬上來,即使面對剩子的化解吸收,也不知恐懼的前赴後繼的包圍上來。

剩子起身,彷彿沐浴在細雨之中,還能感到丹田附近的經脈正把毒力輸送到毒丹之中,本來有些絕望的看著再次飄落的毒雨,麻木的露出疑惑的眼神,待了一會兒,也許是並沒有感到威脅來臨,不由得欣喜若狂的吸收起來,彷彿心中再次燃起複仇的希望,祈禱著不再被戲弄。

剩子可不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他正享受著獸力滋潤獸脈的美妙感覺,顧不上心疼靈石,他看到逐漸散去的白汽,心想這就完了?

爆裂聲從轎子中響起,一隻散發著五彩光芒的狐面蜘蛛蹦躍而出,就連轎子都被它的爆發之力給來了個四分五裂。

剩子就要舉劍刺去,那狐面蜘蛛竟吐出光絲,將劍粘在了牆壁上,剩子使勁也拔不出來。還不算完,那畜牲還發滋滋的難聽笑聲,又是兩股光絲,將剩子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看著剩子掙扎無望,那狐面蜘蛛得意的彷彿要享受大餐,露出鋒利獠牙。

眼看狐面蜘蛛就在眼前,馬上吐絲將剩子包裹起來,納妖珠被剩子適時釋放出來,奇怪的是光絲消失,但納妖珠只是懸浮在它的頭頂,並沒有把它吸入困住。

也是對於納妖珠的恐懼感覺,狐面蜘蛛肆意躲閃,還不忘釋放了一片小蜘蛛,吐出細絲要把剩子困住,剩子發現只要跟著納妖珠,那光絲就消失不見。

紅光一閃,那數不清的小蜘蛛以刁鑽的角度,朝著剩子下面猛攻過來,納妖珠牽制著狐面蜘蛛,也完全顧及不上剩子的下部,眼看剩子就要被困住,失去反擊的機會。

幾個熟練的招式,凌天一劍出奇的沒有用多少靈力便施展而出,四面開花,那大蜘蛛受創嚴重,不甘心的嘶鳴退去,納妖珠跟著一陣光芒,將他吸了進去。

再看小蜘蛛沒了蹤影,身後的大床一分為二,後面裂開的床布露出了同樣碎裂的百箭暗床,本來剩子看著數不清的小孔牆壁被劍氣劈開,透過裂縫看到了這龐大的暗器,運轉命鑒才清楚些床的後面被布置了這麼一個避無可避的暗器,但是它為什麼沒有被觸發呢?

百箭暗床的裂縫裡面,有兩個圓形石盤,石盤後面的石壁上有個窄小的石室,石室最裡面是一個窄小的通道,黑漆漆的看不到盡頭。

想來瘦小的剩子連石室都爬不進去,這通道應該是給狐妖準備的吧?

有了這個猜測,想來這裡看護的狐妖要是在的話,剩子怕是又會遇到了一個難以破解的生死危機,畢竟暗床之箭可是連築基高手都難以逃脫的。

前面的通道對於剩子來說是條死路,透過大床的裂縫,底下的微弱光亮吸引了剩子注意。

收了納妖珠,探身鑽到床底,一個僅容人身鑽入的通道顯現,上面壓住的床板,早已變形裂開,剩子拿出寶劍,清除擋路的木板,幾下便清理出可以順利下去的口子了。

進到裡面,感到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剩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兩面碩大的銅鏡,並列鑲嵌進石壁之內,銅鏡四周的石壁之上是數不清的細小孔洞。

此時從上面爬下來的剩子,正好站在兩面銅鏡對面的石壁上部的平台上,從頂部的洞口溜出來,向下一躍便站在了上面,沿著平台兩側的台階,便能下單底部。

本來要下去探查情況的,剩子聽到了小孔外面傳來斷斷續續的打鬥聲音,被呼呼灌進來了的風聲影響,聽不清楚不時蹦出的說話聲音,冷不丁的從聲調上,聽出似乎有寶哥的大嗓門,柳玉的不服氣……

剩子推測他們怕是等不及了,硬闖谷內,觸動了機關,還有可能被困住,此刻自己別的忙幫不上,在機關內部找找破綻,助他們脫困,倒是好機會。

這平台的中間,有一個狐面石碗,石碗底部的石地上是彎曲線條的五行八卦圖,只是這八卦之上墜著許多奇怪的符號,湊近一看,這不正是柳玉帶自己看到的山頂巨石圖畫上面的符號嗎?

搞不明白這東西的作用,也許同那上面的刻畫有著類似的作用,此刻能感受到風中帶著那銅鏡匯聚而來的力量,正源源不斷流入石碗中,氣落化水。

原來是這個鬼東西作怪,看我一劍不劈裂挑落你,一劍下去,奇怪的那碗紋絲不動,不由得又加大了力度,只聽得碰撞巨響,那碗依舊沒有變化。

救人要緊,又無計可施,心中怒火驟起,自從狂徒劍法有了變化,這積聚許久的怒力此刻爆發,剩子全力刺出了這怒天一劍。

本來寶劍刺入碗中,風平浪靜,不知道破了陣法機關沒有,正當要靠上去的時候,大碗碎裂之聲不斷響起,緊接著是銅鏡逐漸開裂的聲音,本來光潔的上面,不斷浮現蛛網般的裂紋。

剩子看到效果,就想抽劍下去,哪知道那碗中的液體,如水蛇般順著劍身纏繞著爬了過來。

異變的情形讓剩子只得棄劍閃身,好再想應對之策,似乎那液體在剩子閃現這個念頭的時候就知道般,眨眼間就躥了上來,甩也甩不掉,手像是被黏住般,死死定在劍柄上面,越來越多的液體奔涌而來,剩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這液體順著皮膚的空隙鑽入了身體經脈之中,在經脈之中狂暴亂竄的感覺,彷彿就像是第一次喝大葫蘆中靈液的感覺似的,只是這程度更加強烈,想著要是碗中的靈液都鑽了進來,自己的經脈怕是要撐爆,也吸收不完。

何況受損的法陣,還在從外面匯聚著這種東西,源源不斷的加入進來,讓剩子不得不提前考慮這盛宴大餐帶來的後果。

此刻別無他法,只能盤膝修鍊,加快吸收,運轉修身入門訣,此刻經脈修鍊消耗了減輕了點異樣,但也不足以化解這種危機。

突然想到了萬靈訣可以一試,果然經脈中膨脹的感覺得到了緩解,剛才經脈拓展出來的地方,得到了鞏固,所有的經脈都錘鍊了一番,修為眼見的提升了不少。

即使如此消耗,經脈中的力量還是多的嚇人,尤其是醇厚的靈力之外的異樣力量,正朝著丹田附近匯聚,終於環繞丹田陰暗之力化為的神丹爆發了,就連神針形成的光環都跟著掠奪起來,想來它果然名不虛傳,兩股力量像是被兩個漩渦,瘋狂的分開、擠壓和吸收。

感受到這種情形,剩子並未停止修鍊,只是之前的危機感沒了,丹田附近散發而出的光暈,使得自己修鍊萬靈訣更加暢快。生怕這種機會驟然而逝,剩子將這種更加精純的靈力,吸收錘鍊,甚至死皮功都得到了極大提升。

眼看著碗里的液體消失,外面匯聚而來的力量卻是源源不斷,剩子想到這樣下去,自己得了天大好處,那外面豈不是還在水深火熱之中,該如何破陣呢?

正想到此處,一股交雜的力量,由丹田附近釋放而出,好似吃飽了打嗝般,順著來時的路線,從經脈分散而出,又在匯聚寶劍迸發而出,將外面的陣法一擊而破,就連四周石壁上都擊落了碎石,當受到攻擊浮現符文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個石坑。

陣法破了,力量沒了,剩子鬆了口氣,雖然沒能顧上召喚命鑒試試修復寶貝,但是也不後悔,畢竟救人要緊,對於這種不可控的力量,是不是使得命鑒出現意外,也是難說的。何況有沒有狐妖在暗處觀察,還是不能確定的,所以謹慎的掃視了四周。

沉寂下來的石室里,快步來到底部,透過銅鏡的裂縫,看到了荒草叢生中夾在圓形石台上的人影,剩子一眼就認出了手持寶刀,喘著粗氣對著損毀的寶物愁眉苦臉的寶哥,其他人也是警惕的盯著四周,似乎剛剛經歷的大戰,讓他們劫後餘生般,不敢輕易往前探去,但又不甘心退走。

剩子剛想打聲打招呼,一側的石門後面響起狐妖迷惑的聲音。看到同伴們暫時無大礙,剩子不由得貼近石門傾聽起來。

傳出的聲音不大,似乎剩子也聽不出什麼,接下來一個男人罵了起來,然後吩咐了一句。

「都是廢物,外面的陣法似乎停了,你去那邊看看怎麼回事,我到這邊瞧瞧,這裡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一切可就全完了!」

話音剛落,狐狸輕盈的爬動聲,越來越近,剩子躲在石門側面,大氣不敢喘一聲。

果然隨著石門被推開一道縫隙,探出一個狐狸頭東張西望,當看到被毀的銅鏡,發出嗞嗞之聲,整個身子探了進來,

也許是被毀了陣法吸引了注意力,並沒有關注到角落裡的剩子,他牟足力氣,一劍刺穿狐狸脖頸,它來不及嚎叫,被挑飛撞擊在石壁上面,腥血飛濺。

透過打開的石門縫隙朝裡面觀看,三隻狐狸正聽到這裡的動靜,狐疑的朝這裡張望,兩隻靠近石門的狐狸,發出呼喊,眼看沒有回應,張牙舞爪的警惕的過來查看。

剩子等不及了,剛才說話的男人被引開,此刻不殺出去,等他回來,再走就難了。透過話語,剩子能感受到對方的修為很強,至少是築基強者。

顧不上此刻的疲憊,剩子一個健步闖了進去,不及三隻狐狸圍攻上來,剩子便施展了凌天一劍,從驚恐的突襲回過神來的狐狸剛剛張牙舞爪,便被劍氣重傷的奄奄一息。

狐狸的修為本是凝氣,雖然還不會術法,但是光憑蠻力,要是遇到三個凝氣中期的修士,怕是也不敵三隻妖狐。

石洞正面大門上更大的一個銅鏡,此刻也是布滿裂紋,可惜石桌上的碗里空空如也,要不剩子又能賺上一筆。

沒有了阻攔,剩子找到牆壁上的機關,轉動石盤,大門帶著同鏡移到兩邊。

聽到側面的腳步聲,顧不上聽清來人的問話,衝到外面的谷內。

「快到這裡來,跟我一起殺進去!」

出了石洞,剩子才知道外面的蒿草有多高,循著影影綽綽的人影,剩子便趟著雜草,便喊著。

寶哥們聽出剩子的話語,劉富本來疑惑是敵人的誘敵之計,哪知道柳玉丟下一句話,便往前趟去。

「咱們本來就被困在陣中,不知道什麼原因陣法停止,才得以喘息,就算不去了,難道在此等著再被困住——我沒聽錯,就是他!」

寶哥也附和一下,跟著前去。

無情雙劍輕蔑了看了劉富,也快步尾隨。

劉富一看成了孤家寡人,輕嘆一聲,追了上去。

「無恥賊子!壞我大計,拿命來!」

剩子身後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顧不上去看來敵,加快腳步同他們去匯合。

就在男人追來之時,大陣又起。

「這東西又來了,咱們快往前去,殺了布陣之人!」

詩妍感受到體內靈力流逝,鼓舞提醒著。

「此陣弱了不少,怕是只剩一個陣眼,難不成真是走丟的那小子乾的?」

劉富還是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我就說嘛,我給了那小子那麼多法寶,怎麼會有事呢——沒想到還幫了咱們大忙!」

柳玉聽著寶哥還在吹噓,不由得直撇嘴,但眼中滿是激動,不由得加快腳步。

終於兩方人匯合在一個石台旁,剩子感到危機來臨,正要轉身抵擋,身後同伴看到毒蟲射來,怕是阻擋不及了。

寶哥從口中吐出一符,符光一閃,也只是讓毒蟲停頓一刻,又繼續射來。

寶哥嘆息著,只是奢望剩子能夠抵擋住。

「雕蟲小技,給我破!」

無情雙劍收回準備擲出的暗器,看著劉富輕鬆化解,只是手指輕彈,一股內力便將毒蟲定住,擊得粉碎。

一個頭系絲巾的黃臉魁梧男子,一抖絲衣,淡定的看著眾人。

「爾等無故闖我洞府,毀我陣法,是何道理?你倆師徒,竟不思悔過,三番兩次闖來,是何居心?」

聽到男子問話,寶哥先是不服氣了,反駁道。

「大淫賊!還記得不久前騎驢的女人嗎?」

說著還不忘朝對方擠眉弄眼,黃臉男人怒斥起來。

「原來是你這賤貨,當日趁我不備,法寶傷人,真是天殺的無恥之徒!」

「說人無恥,你乾的勾當糟蹋了多少良家——」

劉富趕過來喘了口氣,止住寶哥,他接話道。

「那事不提也罷,只要你說出實情,讓出此地,看在你也是守護此地後人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回!」

聽了寶哥的叫罵,本來還想著罵回去拖延時間,此刻劉富的一席話徹底激怒了他。

「哈哈哈——當初先祖念及舊情給你們送了東西,一直幫你們守護此地,可得到了什麼?多虧他老人家留了心眼兒,沒把這圖送還回去,才成就我這一身本事,還有我那良緣!你們還不知道吧,怕是早就中了我們惡氏五兄弟的手段,那店中的酒菜好用否?」

黃臉男人得意叫囂道,他估摸著被這陣法折騰了這麼久,這些人身上的毒也該發作了。

「他們先一步去黃泉路了,你也快了!」

寶哥壞笑著回答。

「你這叛主求榮的敗類,今日定要替先祖清理門戶!」

劉富大聲呵斥。

黃臉男人只是大笑,也不回答,似乎一切都有了結果。

「咱們快退回去,那裡寬敞,我感到它們快來了!」

柳玉看到遠處蒿草亂動,又感受出蛇群撲來的前兆。

「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寶哥心裡有了算計,建議道。

「掌柜的,我來幫你!」

剩子及時補充道。

「想走沒那麼容易,看陣!」

蒿草搖動起來,很多草穗中破殼而出,數不清的蚊蟲。結合著銅鏡的陣法,黃臉男人似乎要將眾人困死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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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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