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無怨誓言

火苗時聚時散的跳躍著，發出的燃燒聲，都刺激著安靜的空間，下面的剩子聞著柳玉的體香，剋制著心猿意馬的遐想，倒也緩解了緊閉空間的一些焦躁。

上面的柳玉就沒有這閑心了，全神貫注的描繪著，盡量把線條繪製的絲毫不差，生怕在這地方出岔子，那就真的天無絕路，人作孽啊！

「好了，腿麻得不行，把我放下來吧！你看——」

剩子剛蹲下，柳玉就麻溜的跳了下來，還沒來的及舒展筋骨，就看到那壁畫就隨著血紅的刻畫，微光流轉。

好像狐仙道出一個「去」字，一道幽光自狐仙眼中射出，在地面的中心消失不見，緊接著泛起水花般，蕩漾著白光漣漪，最後一個傳送漩渦，不斷逆轉。

「孫剩，這是什麼東西，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柳玉見到石門未退去，又冒出這麼個景象，隨口問著一旁的剩子。

「玉兒姐姐沒看出來嘛，這就是個傳送陣法，如果順行，就是往外傳送，如果是逆行，就能把咱們傳送出去！」

拍了拍柳玉肩膀，剩子表示自己先試試看，其實剩子以命鑒查看過了，這裡顯示的是生機所在，也就把猜測可能是陷阱的柳玉給安撫了下來。

隨著剩子一腳邁入，消失不見，柳玉也一咬玉齒，踏入光圈之中，消失不見。

白光繚繞黑漆漆，佳人邁出白衣衣，

螢火閃耀一隻只，伸手掠空十指指。

柳玉重新燃起火把，剩子任那放飛的螢火蟲遠去，轉身對著奇怪的柳玉解釋道。

「出來之前，在集市上看著好玩，就買下了。那人說晚上放出來很漂亮，如今我出來周圍黑漆漆的，就想到了它們！」

「真的很漂亮，可惜連它們都逃走了，遠處似乎很深，不知道通往哪裡。你看身後密密麻麻的木輪，還有地上被固定的毒箭，我想要不是先祖改動了一下，咱們怕是不僅沒有出路，怕是被困的一瞬間，就要面對毒箭的暗算了！」

柳玉沉浸在螢火蟲營造的溫馨氛圍中，舒緩了剛才的緊張過度，晃了晃火把，又話鋒一轉的說著發現。

「你那先祖心思夠細的了，我倒希望能他還活著——咱們往前走走看，也許出口就在前面！」

柳玉點了點頭，也跟著往前走去。

前面牆壁上是一個個巨大的巨型石頭齒輪，遠處還有巨大水聲，柳玉突然叫住一旁的剩子，用火把將齒輪旁的一個放著黑油的石槽引燃了。

「快看，前面的也亮了起來，這些肯定是連通在一起的！」

柳玉熄了火把，望著遠處的火光。

「順著火光走，也許就出去了！這裡是機關的核心之處，應該沒有什麼陷阱埋伏，咱們可以不用提心弔膽了！」

剩子說完，跟著柳玉一同往前探去。

走到了通道盡頭，在數不清的石槽火光照耀下，他們看到了一片巨石廣場旁，矗立著高大的實木水車，被壯觀的瀑布涌下的水流沖刷著緩慢的轉動著。

廣場前面是水汽瀰漫的深潭，洞頂的下面只有一條粗大鐵鏈連著石條的懸梯，通往看不清楚的深處。

「我感覺這水能通往斷魂川的暗河，你師父不是當年從那裡死裡逃生嗎？咱們是往前面未知的地方闖一闖，還是從這裡跳下去呢？」

聽到剩子逗趣的一問，從震撼中緩過神來的柳玉，回答道。

「他們都還生死未卜，咱們怎麼能逃，何況先祖說不定就在前面呢？不過，前面這懸梯怎麼過去，也是個難題！」

「我考驗你一下，畢竟你也看出來這懸梯難過，我告訴你就算掉下去也不怕，讓你放心跟我闖一闖！」

回答著的剩子，探身到懸梯前，用手觸摸到了濕滑的石梯。

隨著一片石輪開始轉動，更多的地方，發出快速轉動的摩擦聲。

「有情況，咱們退回去，以防有危險，不好抵擋。」

「別動，那通道上有東西下來了！」

剩子說著，同柳玉拔除寶劍，準備迎戰突發的情況。

「終於得救啦！有人？好像是他們！別動手——自己人，我是寶哥！」

最先下來的矮胖身影，呆看一會，喊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個人影，左騰右挪的順著石壁滑了下來。

「你們怎麼在這裡？」

詩妍剛問了一句，水潭裡傳出水浪拍打石壁的聲音，水花四濺。

「這事兒回頭再說，先解決這個妖怪再說吧！」

剩子看著通道般粗大的蛇頭，急速說道。

「咱們往通道里退去，興許這蛇進不來！」

後面的寶哥建議道，面對這大傢伙，一時也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不行，蛇天生就有鑽洞的本事兒，你想這個會難道它嗎？」

飛身下來的劉富反對道。

「裡面就是死路一條，要是那傢伙蠻力毀壞了這機關，咱們連施展的空間都沒有，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退回來的柳玉補充了一下。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上吧！要不這傢伙衝過來，咱們連躲得份都沒了，只能被動挨打了！」

氣勢如虹的寶哥揮舞菜刀沖了出去，再次釋放了他的那木偶幫手。

巨蛇蛇眼看有人動了，也是蔑視的探出頭來，一口吞了下來。

「難道你想嚇跑這大蛇嗎？還沒商量怎麼殺它，你就猴急的上去了，這下真的麻煩啦！都別愣著了，朝它要害攻擊！」

氣的劉富的鼻子都歪了，這主動上去，激怒了巨蛇，它的力量肯定會迅速暴漲的——本來自己想著要使些手段，看能不能安撫住它，這幫人不激怒它，繞過去，哪知道寶哥這麼心急。

五個木偶本來配合寶哥以築基之力，御劍攻擊，哪知道巨蛇牙尖嘴利，頭顱一甩之際，便將飛劍磕飛。

受到刺激的巨蛇，探出頭來，直逼寶哥所在，獠牙外露淌著墨綠色的液體。有點意外的寶哥也不慌張，利用巨蛇所在的水勢，讓木偶們借水布陣，五行水陣幻化出五道水影，交融在木偶圍成的圓形中央，托起手掌，一股築基中期的力量，由那水影化為的蛇口般大的水掌迸發而出，與極速而來的巨蛇利齒撞在一起。

想來這一擊十拿九穩，必能重創巨蛇，閃在一旁，拿著菜刀的寶哥正想著衝上去補一刀，哪知道那巨蛇大嘴猛然張得更大，將巨掌吞沒，也不停留，砸在了陣法上面。

木偶陣破，被巨蛇連砸帶咬，七零八落，飛身跌落一旁的寶哥，顧不上心疼寶貝，正要爬起來拿著菜刀拚命，被衝上來的剩子拉住了。

「寶貝乃身外之物，此蛇太強，需要同心協力，才可能滅了它！」

聽了剩子的勸告，寶哥熄了拚命的想法，埋怨眾人出手太慢了，這才匯合一起對敵。

一陣噼啪之聲，從那巨蛇身體響起，它似乎是疼痛不已，雙目冒火的泛紅，憤怒的嘶吼的嘶吼一聲，猛衝下眾人而來。

柳玉放出蛛蠶，似乎是柳玉給那蛛蠶吃了什麼，此刻它困在劉富倉促布置的聚水陣中，那蛛蠶吐出的大網都似水幕般，一張接一張的朝著巨蛇迎來。

劉富也沒閑著，釋放著一隻只破卵而出的飛蛾，露出細小尖牙，成群結隊的撲向巨蛇。

步伐交錯的詩妍同伍淵雙劍合璧，不斷釋放合擊劍氣，擊中巨蛇身體，妄圖延緩它的攻擊速度，怎奈它的鱗片巨大堅固，根本就破不開防護。

幾下之後，兩人貼符化劍，雙劍化為一併巨大的光劍，載著兩人直衝蛇頭而去。

巨蛇眼看大網來襲，先是舍了巨網，停住俯下的攻擊，吐出一口含著綠色液體的水柱，將躲閃不及的無情雙劍擊落而下，它又加重力度猛吞而下。

那巨網起初幾張還能被巨嘴破除，隨著越來越多的附著，像封印般黏住了巨齒，像水幕般封住了巨嘴。

看著有效果，蛛蠶使勁了全力，釋放了一張超大的水網，蓋在巨蛇頭頂。蛛蠶掙扎著撲進遠處的柳玉懷中，被她心疼著收了起來。

那劉富布置的陣法，被巨蛇掙扎著砸下來破了真身，劉富也遭反噬般，吐出一口鮮血，趕忙退在一旁療傷。

大蛇被封住，抖動掙扎，也許是最後大網的力量，此刻它竟然沒有起身，使勁在地面摩擦抖動，想著掙脫掉束縛。

那些撲向巨蛇，撕咬鱗片的飛蛾，此刻竟在劉富的手段下，化為一灘灘黃水，腐蝕這鱗片，有的甚至都化透的鱗片，露出巨蛇細嫩的鱗片根部。

一看機會難得，寶哥同剩子沖向巨蛇，想著順著蛇頭，爬上去，找到被腐蝕的破防點，一擊重傷他。

柳玉也舉劍使出百蟲劍法，不斷給巨蛇帶來干擾，雖然不能帶來過於明顯的傷害，但是給予的干擾，能為其他人提供機會。

跌地落滾的柳玉，看著捂著傷口的伍淵，被他搖頭說著沒事，用眼示意攻擊巨蛇暴露的弱點，詩妍嘗試劍氣攻擊無效后，同伍淵拼盡全力，沖向巨蛇。

也許是巨蛇耐心耗盡，也許是感到危險來臨，它被封的嘴巴發出嗚嗚不清的吼叫，無數的長蛇從山峰中爬了出，攻擊最近的入侵者。

寶哥揮舞菜刀坎蛇，剩子與寶哥背對背的刺殺爬來的蛇群，劉富穩住內傷，不段拋灑白粉，希望驅散數不清的長蛇，只有柳玉趕緊收了長劍，來到劉富身旁，又摸出笛子，吹奏著一段段曲子，嘗試著最有效的一首。

曲子雖然開始效果並不明顯，但是顯然吸引了注意力，使得蛇群一頓一頓地朝著笛聲聚集。

本來距離巨蛇頭顱最近的無情雙劍，此刻沒了群蛇阻攔，輕鬆靠近巨蛇，二人配合著一躍而上，飛身困在它的頭頂。

巨蛇受到侵犯，連番都沒甩下扒著破碎鱗片的兩人，不由得狂暴起來，猛地掙脫而起，仰頭抖動，隨著鐵鏈之聲夾雜在水浪之中，它的巨尾帶著連接的鎖鏈，掃向的無情雙劍所在的頭頂。

巨尾狠狠撞到巨蛇頭頂，兩人匆忙之間被強行分開，各自找著可以抓牢的地方。

詩妍滑溜到背部，用利劍刺入了一塊受損的鱗片縫隙中，只能緊緊抓住劍柄，防止被甩下去。

力量更大的伍淵，看著巨尾掃來，提示了詩妍一句，「快離開！」便順勢滑向嘴邊，雙手緊緊扣住巨蛇鼻孔裡面了。

那巨蛇吃痛之下，借著巨尾之力，掙脫開來，在空中來回扭動，不惜撞向石壁，想著甩掉無情雙劍。

疲憊的伍淵趁著巨蛇停頓喘氣之際，騰出一隻手，拔除利劍刺向巨蛇吐出的舌頭來，哪知道幾次用舌頭卷向伍淵未果的巨蛇，也感到了機會難得，不顧被刺中的痛苦，用力將他卷了過來。

本來伍淵是有機會逃離的，但他不顧詩妍的呼喊，就是不鬆手，猜到了巨蛇的目的。他順水推手，掙脫不開之際，緊緊將寶劍刺入，希望在入口之際，帶著寶劍掙脫，給它來個開膛破肚。

在詩妍的絕望中，那巨蛇將伍淵吞到嘴裡，此刻詩妍不停喊著伍淵，全力將劍刃扎入巨蛇身體，不斷有尖牙小魚躍出水面，來搶食巨蛇傷口滲出的血液。這也給詩妍造成了不小麻煩，不停用腳上功夫踹飛來襲的飛魚。

本來打算好的伍淵，發覺巨蛇的舌頭上滿是倒刺，怕是進了蛇嘴，還沒脫身，就被蛇嘴裡密集的利牙撕咬粉碎，就算僥倖逃脫，怕是也被蛇毒入侵過深的傷口，也是到了毒液最多的肚裡，有死無生。

在進嘴的瞬間，伍淵抓住最外面的大獠，強行從大舌頭中抽身出來，把身子卡在一處牙縫裡，騰出雙手去抓不斷甩動的寶劍。

這次巨蛇撞向水蛇，頭顱被卡在了水車裡，巨響之下，那蛇扭動不出頭來，怒火衝天的再次把尾巴甩向水蛇，怎奈大水車實在太堅固了，竟然一時毫髮無損，只是由於蛇頭卡住，停止了運轉，瀑布不斷沖刷著巨蛇和無情雙劍他倆。

被瀑布沖刷下的伍淵，感覺輕鬆很多，顧不上蛇毒入侵，朝詩妍喊了幾句，讓她抓住機會破了巨蛇三寸，不顧詩妍撕心裂肺的要求他逃脫出去，便冒著被劃出更多傷口的巨痛，一把抓住寶劍，在巨蛇嘴裡亂刺起來。

在劉富的防禦著指點下，柳玉終於成功將長蛇吸引起來，配合著劉富的蟲陣絞殺，食腦蟲大顯神威起來。

一頓烈火燒烤，成群結隊的長蛇也被燒烤的外焦里嫩，瞧著冒出的毒血噁心，寶哥搖著頭嘆息，可惜了一頓蛇宴大餐。

亂殺了一陣長蛇，剩子看到毒血濺得遍地都是，這可便宜了寶哥那把菜刀，似乎是毒血同樣能吸引它的興趣，這寶物的加入，讓剩子逐漸接近了巨蛇，想著上去幫無情雙劍破了巨蛇的七寸。

看到被水浪卷出來的亮翅飛魚，正掙扎著起身攻擊剩子，被剩子手疾眼快的一劍來個透心涼，甩向巨蛇歪斜的身體，那死透的魚屍撞在鱗片上，滑落下深潭中。

此刻一個鮮血淋漓的身體衰落在剩子眼前，旁邊還緊跟著滑落一柄寶劍，乍一眼雖是面目全非，但是剩子能從其他辨認出這就是奄奄一息的伍淵。

「伍淵大哥，你不能死，我給你生機丹吃！」

剩子邊說著邊麻利的掏出丹藥，用靈液強灌了下去。

這時候掛了彩的詩妍也飛身來到身邊，她附身從剩子托著的手中接過伍淵，抱著昏迷的伍淵哭訴著，希望他醒過來，不要死去。

「哭什麼，我沒跟你道別，怎麼會死呢？傻丫頭，咱們——咱們以後不能合作了，你還是找別人吧！我，我——我好懷念寨子邊看著無邊無際的花……」

伍淵的話還沒說完，就七孔流出綠色的毒血，沒了氣息。

「你別睡過去，我們還沒回家鄉呢；你不要離開我，我們的大仇未報呢；你快醒過來，這次哪怕天怒人怨，我也要你娶我——劉詩妍！連伍淵，你給我滾回來！」

雙目通紅的詩妍徹底失去了理智，正不理剩子的勸解，準備放下伍淵的屍體，去找巨蛇拚命，一聲巨響之下，那水車竟然壓著巨蛇倒向深潭去了。

再看那掙脫不開的巨蛇，眼看就要被壓入水潭裡，數不清的飛魚搶食巨蛇毒血。剩子越看越像，這不是那次草屋誤入險地，碰到的怪魚綠鰭嗎？

眼看巨蛇掉落之際，那蛇皮一陣起伏，蛇身之內，似乎發聲了異變，裡面咕咕摩挲之聲，一道柔軟的黑影從巨嘴之中竄了出來。

眾人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伴隨著水車砸落深潭的巨響，那黑影的前部張開巨大的嘴巴，隨著滴落的潭水，沖向剩子這邊來。

「小心，蛇妖褪皮一變，修為直近築基後期，快退！」

本來剛放下伍淵屍體的詩妍，見蛇怪異變衝來，正好去拚命，但感到對方的修為巨大提升，這一去，肯定必死無疑。剩子哪能讓她去送死，強拉強拽著，閃躲一旁，被她執拗的甩開手來。

毫無準備的剩子，被推開后，千鈞一髮之際，寶哥拼盡全力撲著詩妍，歪倒滾出危險之地。掙脫來的詩妍顧不上其他，喊著伍淵的身體，眾人再去搶奪，已經被巨蛇吞了下去。

「哎，伍壯士定是之前箭毒未清除乾淨，又接連中毒，以至此毒深入五臟六腑，神仙難救！巨蛇直取他的屍身，難道是問道了孫剩給服下的生機丹。」

劉富簡單分析一下，便兩邊擺出手勢，讓大家趁著它爆發過後的虛弱，發起圍攻。

撿起伍淵的寶劍，雙手執劍的詩妍，邊釋放劍氣，邊逼近未生鱗片的蛻變巨蛇。

同情心泛濫的柳玉，抹了把微紅的眼圈，舞起百蟲劍法，密集的劍氣衝撞著巨蛇身外的光罩。

緊隨其後的寶哥拿出一把古樸銅弩，護在詩妍旁邊，接連不斷的射出可傷築基修為的火箭。

眼看處於焦灼狀態的雙方，猛烈的攻擊也短時破不開光罩，那蛻變巨蛇盤繞著露出蔑視的眼色，正加緊化生鱗片，要是鱗片初成，它便可絕地反擊了。這時候劉富動了，一手拿著竹簍，一手做出捕蛇之狀，口中喃喃默念，似乎力量也在暴漲，散發的捕蛇老翁特有的氣息，讓巨蛇心生退意。

眼看這樣都嚇退不了巨蛇，情況正往它的方向發展，情急之下，一陣行雲流水的劍招，飛身躍起，首次嘗試以凌天一劍從巨蛇光罩的頭頂破防。

巨響之下，剩子滾落到通道邊緣，嘴角溢血，趕緊吞了丹藥恢復休息。

再看光罩頂部裂紋越來越大，劉富集中全部力量，將那竹簍扣了下去。更多的攻擊順著蔓延開來的裂縫，鑽了進去，給予巨蛇不小的傷害。

四面圍攻之下，那巨蛇終於蛻變完成，由於眾人的干擾，它增長的修為低了許多，但是爆發了更加猛烈的反擊。

要不是那竹簍扣了下去，一時半刻它沒有破壞掙扎出來，築基之下的怕是都將被它吞了。

「之前巨蛇體型巨大，我們可以靈活對付它。如今他身形靈活，修為又漲，怕是用不了多久，寶簍被毀，咱們可就走不了了。大家快上懸梯離開！」

劉富看著眾人低落的狀態，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我反對，此刻不除這個禍害，等咱們上了懸梯，無暇他顧，豈不是成了待摘的羔羊？」

詩妍首先反對，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並使出絕殺無情劍來。

「我可不想做砧板上的肉！看我給它來點猛地！」

一旁的寶哥站在詩妍一邊，喚回刀體通紅的菜刀，一把劃出本命精血，隨著兩方融合，菜刀逐漸消融成一隻血紅的手掌，逼向那不穩的竹簍而去。

柳玉也不同意這麼逃竄，又不好明說，只是勸師父，大家都贊成拚死一搏，希望別功虧一簣，便宜這孽障。

劉富暗嘆一聲，吩咐柳玉吹奏一曲背水一戰，助自己施展打蛇七寸，就見劉富化出虛影，兩隻手影探入竹簍而去。

聽到笛聲，剩子心神大定，喜怒哀樂交雜的情緒，喚醒了改進的狂徒劍法，伴隨著喜鐘的搖晃，一劍爆發直衝欲破竹簍的巨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