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絕對一班(上)
上京市,南國的首都。
作為這個世界地位超然的南國首都,其也是全球範圍內最為繁榮的城市。
也是南國唯一一家決鬥學院——南北院所在城市。
爐石傳說作為出現機遇與危險並存的未知產業,它的出現讓整個世界的世界格局,出現巨大變化。
納克薩瑪斯的詛咒,憑空出現在太平洋之上,率先波及四大洲,最晚受到波及的是歐洲,但受到亡靈災害最為嚴重的,就是經濟和軍事實力位居一線的日不落帝國。
直接導致歐洲數國被迫組成當今世界,唯一的巨頭聯盟,辛德里聯盟的產生,也使得經濟長期位於二線的南國,抓住經濟恢復的滑梯,舉國齊心順勢而上。
想要解決決鬥世界的危險,只能依靠決鬥者九法則的介質性,作為普通世界與決鬥世界的中間人,只有他們能夠使用決鬥世界的物品,來抵禦那些危險。
比如至今仍然供奉在上京市軍事基地的神器,「克爾蘇加德的怨恨」。
傳言,走出納克薩瑪斯大墓地的勇者,雙手捧著「克爾蘇加德的怨恨」號令亡靈,自行返回大墓地之中,才解決了亡靈之災。
最先接觸決鬥世界的是南國,決鬥學院最先落地的也是南國,繁榮的頂尖國家引導著其下產業的發展。
軍事以及經濟展現著壓倒性優勢的南國,在決鬥領域,也代表著這個世界的一線水平。
現如今經濟實力位居第二的北美洲盛約國,最先開採卡牌資源,但論決鬥領域的硬實力,僅僅是在剛開始的十年內活躍在國際舞台,過了過河摸瞎的階段,反而遠遠不如南國。
所以余秋拿著錄取通知書上了決鬥學院一年級一班的專車,迎面就看見好幾個外國面孔,也就不難理解了。
決鬥學院開學就已經分好班級,余秋也是在拿到通知書後,才知道,雖然不知道學校對於分班,是怎樣安排的余秋也不清楚,也不關心。
他現在只想找到自己的位置。
決鬥學院有條規定,所有決鬥者不能帶自己父母一起,也不得以專車以外的任何交通方式,來到決鬥學院,違者永遠不得入學。
規則很古怪,但對於余秋來說沒有什麼影響,開玩笑,我一個成年人還怕找不到路。
但事實是余秋真的找不到,南州的高鐵站看上去拉風,你別說內部還真挺拉風,光是半懸浮的電梯就已經讓余秋手足無措了,看上去特別反重力的一塊鐵板就能帶著人往上飛。
更別說其他人過閘門都不用刷卡,也不用掃碼,走過去直接開門,余秋試了好幾次,tm的死活不開門,進進退退汗水都出來了。
最後,只能嗲嗲地問路邊的小姐姐,然後在鐵道服務姐姐的帶路下,余秋和常亮才找到列車。
幸好上京市的高鐵站與南州的高鐵站構造差不多,順利出站,一路都是有關決鬥學院的路標指示,暢通無阻地走到決鬥學院專車前。
一起的幾乎都是差不多大的學生,帶著白手套的少年,染著金髮的外國少年,厚重鏡框似乎有些內向的學生,甚至還有環繞著幾個男孩子在旁邊嘰嘰喳喳的高大女生。
走出燈光偏暗的地下通道,在出口處站著佩戴槍支的軍事部隊,只有出示決鬥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才會給過。
一半的停車場,全是貼著決鬥學院的校園專車,排隊上車的過程中,余秋時不時就能聽到盤旋在空中的飛機轟鳴聲。
特別是停車場上一顆黑色的珠子,不放出一點能量光,安安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之中。
余秋和常亮不在一輛車,上車之後在尋找座位時,為了避讓向前走到外國同學,轉身時背包撞到了一位同學的臉上。
感覺到背包撞到什麼東西,余秋趕緊向後看,背包正中那位同學的臉部。
嚇得余秋趕緊擺正身體,取下背包雙手抱住,連連鞠躬道歉。
被撞臉的同學表情看不出憤怒,反而是作出一副高興的表情,伸出帶著白色蕾絲手套的手,握住余秋拿背包的右手,客氣地說:「沒事沒事,你就是余秋同學吧,久仰久仰。」
車上幾乎都是陌生人,除了衣物摩擦座椅以及碰撞的聲音外,並不算很吵鬧,空調清冷的冷空氣在找座位的熱烈氛圍中,也被消磨殆盡。
少年的聲音並不大,卻如平地驚雷,讓整車人定格,空氣似乎也在此刻凝固,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過道上余秋鞠躬的身影上。
「你認識我?」余秋的語氣有些驚疑,他連海濱區都沒出過,沒想到這個被撞的同學不怒反喜,還一副見到偶像的模樣。
白手套少年鬆開握著余秋的手,摘下蕾絲手套,伸出帶著幾道疤痕的右手,懸在余秋面前繼續說:「我相信這輛車上沒有人不認識余秋這個名字,你好,我姓姜名維與蜀國名將同姓同名,請多指教冠軍。」
「什麼?」余秋馬上握住姜維伸出來的右手,握手的感覺並不好,少年的手不僅僅是疤痕不舒服,粗糙的簡直像是握住鐵砂掌。
注意力一直在姜維的手上,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姜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抽出右手,重新戴回白色蕾絲手套坐回位置,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用眼神示意余秋,看向車門處。
余秋順著姜維的指示,朝車門處看去,帶著圓框眼鏡的中年人從車門走入,環顧四周自我介紹到:「這位同學麻煩立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有些話要提前說明。」
余秋立馬反應過來,想要走,沒想到背包的肩帶被姜維拽住,一下子沒走開。
抬眼一看,姜維用蕾絲手指扒拉一下眼皮伸舌頭,對余秋做出鬼臉。
「咳……咳,或許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叫做陳繼峰,是這三年一班的班主任,現在這輛車上所有學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一班的學生,為什麼我說是很長時間呢,因為從今年開始,學校開始實行個人班級升降制,代替以前的班級升降制,但只要跟其他同學一樣努力,那麼你就永遠會是一班的學生。」
班主任陳繼峰用手扶了扶鏡框,腹部前握住雙手,語氣和藹地問道:「那麼,余秋同學能麻煩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了嗎?」
「哦……哦,好的,放開。」余秋先手連續兩次點頭同意,然後暗中用力甩開姜維的手,使勁壓低最後放開兩個字的聲音,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後排靠車窗,靠近過道的座位上,坐著戴遮陽鏡的女同學。
也不知道這個女同學是不是故意的,余秋說了「麻煩讓一下」,但她就是側身挪開自己的雙腿,就好像故意堵在哪兒似的,十分艱難地才坐進自己的位置。
班主任知道自己的名字,余秋不感覺奇怪,但那個戴著白手套的少年,居然第一次見面,就直呼余秋的名字,讓余秋倍感驚訝。
更別提後面那個窒息的氛圍,所有人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白日發涼。
「歡迎大家加入決鬥學院這個大家庭,不用我多介紹,相信你們從小就有耳聞,想要上這個學院,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比考上重點大學的研究生要簡單很多。
可沒有天賦始終沒有天賦,沒有天賦的人一輩子也無法觸及該領域。」陳繼峰雙手撐在軟椅上。
「今年比以往的任何一年壓力都要大,新的制度所有人都需要適應,個人升降制使得班級里每一個人都不能再安逸的渾水摸魚。
無法再像曾經那樣,吃開學留下來的老本混日子,以前班級的升降始終只依靠打團體賽的五個人,而現如今,你沒有實力就只能被次等班的人擠下來。
末位淘汰,連續兩次月考位居普通班的學生,將會直接被淘汰退學,轉學到普通高中就讀,安安心心過普通人的生活。」
陳繼峰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老實說,同學們,我很喜歡競爭,我更喜歡看到其他班級的學生為了擠入一班,你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而爭得頭破血流,這樣才能形成競爭,決鬥技術才能得以不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