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副作用有些大
不知為何,陳渝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我、我……」他想要說話,卻是張口結舌。
「老公~」白沫沫的這一聲,讓陳渝的身子都酥了,「別說話,張嘴就行。」
「啊~真乖!」將一勺湯汁喂進陳渝的嘴裡,白沫沫滿含笑意的看著他。
陳渝切實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白老師到底想要幹嘛?
不會是想毒殺親夫吧?
不過在白沫沫一聲又一聲的「老公」中,一口又一口湯汁便進了他的肚子。
沒多久,陳渝就感覺自己睡眼迷離,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
「白老師……你給我喂的是什麼葯?」陳渝說話不是很清楚,卻是話音剛落,他便看著白沫沫蠕動的嘴唇,漸漸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很快,少年陷入了昏睡。
「這葯的副作用這麼大嗎?」白沫沫蹙了蹙眉頭。
見陳渝酣然入夢,她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
片刻后,白沫沫又回到卧室,手中多了一瓶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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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電話也不接!人也不來學校!」
「這個小陳,真是太肆意妄為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班主任!還有沒有我這個未來丈母娘!」
汪芷韻坐在辦公桌前,用鋼筆狠狠戳著筆記本,低聲罵罵咧咧道。
今早她來到教室,本想問一問陳渝和妍妍的事,結果發現這傢伙根本沒來。
只是發了條簡訊向她請假,一請就是半個月,可等她打電話過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還有白沫沫也向她請了三天假,雖然有顧千語等老師代課,但汪芷韻作為副校長,還是需要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何況,這丫頭還是妍妍的表姐,當初自己也是抱過她的。
可電話打過去,也關機了!
「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汪芷韻俏眉微蹙,默默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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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的夢境之中,滿是光怪陸離的畫面。
時而黑暗、時而光明、時而痛苦、時而香艷……
在夢境快要支離破碎的時刻,陳渝只覺身體燥熱無比,下腹湧來一股邪火。
似要慾火焚身一般,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冷汗從後背滲出。
卻又察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對抗著邪火,讓他燥熱的身體迅速變得涼爽,甚至能感受到一絲寒意。
在冰火兩重天的反覆煎熬中,不知過了多久,陳渝終是猛地睜開了眼睛。
堪堪大喘兩口氣,他發現一身職業緊身裙、一雙美腿裹著黑絲的白老師,正跪坐在他的身前,給他塗著藥膏。
前凸后翹的身材,近乎完美的曲線!
這一幕過於攝人心魄,陳渝的目光落在白沫沫的身上,根本拔不出來。
「老公,你醒啦?」白沫沫笑眯著眼睛。
「白老師……您這是在做什麼?」陳渝回過神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一時間摸不清楚狀況。
「我在給你受傷的地方塗藥膏啊。」白沫沫繼續手中的動作,溫柔的問道,「還疼嗎?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陳渝愣了一下,忽的發現方才自己說話利索了,他轉動腦袋和胳膊,也沒那麼痛了。
「疼還是疼,不過感覺好多了。」陳渝有些欣喜。
「那就好,你別動,還有幾處地方沒塗藥呢。」白沫沫將藥膏擠在她的蔥白玉指的指尖,然後在陳渝的淤青處均勻塗抹。
陳渝看著認真塗藥的白老師,絲毫感受不到她的憤怒和生氣,反而是前所未有的關心與體貼。
這讓他感覺像是在做夢。
「白老師,您不生我氣了嗎?」陳渝心虛的問道。
「啊?你是我老公啊,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白沫沫笑得很甜,卻讓陳渝如墜冰窟,渾身寒顫。
笑裡藏刀!陰陽怪氣!老陰陽師了!
「白老師,您別這樣……我知道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您生我的氣,我完全理解。」陳渝低下了頭,眼帘微垂。
「好吧,其實我剛發現真相的時候,的確很憤怒,但是昨晚打了你一頓之後……」白沫沫指了指窗台上斷成兩截的木棍,有些歉意的說道,「我的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原來如此,那您原諒我了嗎?」陳渝滿懷期待的問道。
「當然沒有!」白沫沫陡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將藥膏收回,順勢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
「……」
氣消得差不多了,又沒有原諒自己,白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變臉也太快了吧!
陳渝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只覺自己自作自受,都是因果報應!
「白老師,我有點難受。」陳渝皺著眉頭,面色陡然有些痛苦。
「就因為我暫時還沒原諒你?」白沫沫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我真的感覺有點難受。」陳渝咬著牙關,雙拳緊握,他只覺身體里冒出一股邪火,迅速朝著全身擴散。
他的臉頰逐漸變得滾燙通紅,整個人似要冒煙了一般。
陳渝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絲毫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只能全力壓制慾火。
白沫沫察覺到了陳渝的不對勁,頓時俏眉微蹙,面色凝重的握住他的手,著急的問道:「小渝,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好不好?」
「白老師……」陳渝噴出滾燙的氣息,而身為網文作者的他,旋即又敏銳的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八成是那碗中藥!
難怪效果這麼好,一碗下去藥效立竿見影,可這副作用也太大了吧!
陳渝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可他絕不能行蕭炎之事!
霸王硬上弓,會被白老師打死的!
「白老師,我去趟衛生間。」陳渝起身道。
「幹嘛?」白沫沫拉住了他的手腕,卻發現燙得嚇人。
「我好熱……我要去沖個澡!」陳渝的面目逐漸猙獰,目光之中的慾望熊熊燃燒。
「熱?難道是葯的副作用?」白沫沫的臉色一白,立刻意識到了陳渝為何難受,「可是你身上的傷口這麼多,不能碰水,否則會化膿的!」
「不行!我太熱了!」陳渝貪婪的目光已然不加掩飾的投在白沫沫的身上,但他還是保持著最後的清醒,踉踉蹌蹌的朝著衛生間奔去。
白沫沫被陳渝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杵,待她反應過來,快步追了過去。
在衛生間的門口,她再度拉住了他,命令道:「不行!不能碰水!」
「白老師,可是我……」陳渝低著頭,不敢看她。
卻在堪堪一秒之後,陳渝便頓覺自己乾燥苦澀的嘴唇沾上了一抹紅印。
窗外的天空迅速陰沉,一片片碩大的烏雲壓在簡州的頭頂。
冬雨寒冷肅殺,如刀槍劍鳴般拍打著玻璃窗,似要拚命衝擊屋內一般。
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過了多久,陳渝的頭腦漸漸恢復了理智。
白老師的吻,居然是他的解藥?
「好些了嗎?」白沫沫看著臉色依舊通紅的陳渝,輕柔的問道。
「還不夠……」陳渝含情脈脈的看著這個擁有天使面容、魔鬼身材的女人,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
「什麼意思?」白沫沫與他對視的一瞬間,便明白了陳渝的小心思,此刻卻是裝傻充愣、明知故問。
陳渝沒有回答她,而是上前兩步,輕輕攬住了她,旋即深情一吻。
不知何時,這隻小樹袋熊又掛在了陳渝的身上。
或是鬼使神差、或是水到渠成、或是乾柴烈火、或是情到深處……
總之,二人回到了卧室。
陳渝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痕與疼痛……
拉上窗帘,就連冬季寒冷肅殺的冰雨,都害羞得不敢去看屋內的畫面。
「老公~」
「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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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層。
一個雍容華貴的年輕女人躺在主卧看著小說,卻陡然聽見樓上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
女人頓時眉頭一皺,乾脆帶上耳罩,繼續心無旁騖的看書。
可吱吱呀呀的聲音似乎沒有停下來的徵兆!
女人生無可戀的望著天花板,怒罵道:「你們TM的是不是吃*葯了!白天還弄這麼大動靜!還讓不讓人看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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