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兄弟坦誠訴前因(一)

第181章兄弟坦誠訴前因(一)

馬家老五用幽怨的目光望了馬武許久,最後竟然有些氣惱的瞪了馬武一眼,慢悠悠的回應了一句。

「是二哥親手打傷的,三哥你敢去與我報仇嗎?成天光知道大言不慚的胡亂吹噓,也不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將來一定會吃個大虧,看你還敢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囂張跋扈?」

看到馬武被自己所言噎得目瞪口呆,馬老五連忙予以解釋,結果更讓馬武的臉色更加難看。

「三哥,這些話可是二哥讓我說給你聽的,而且原話比這些言語還難聽。還有二弟叫你趕緊向孫山賠禮道歉,然後回家和儒兒一起閉門思過,不允許三哥你再去招惹孫山,否則下一個挨揍的人便是三哥你。」

馬武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狠狠地盯視著自己的五弟,若不是看在彼此是親兄弟的份上,早已經一記大耳光摑過去,讓他在這裡胡說八道。

「小五,二哥會如此慫包認輸嗎?之前他可是說過廉王殿下對孫山有些恨之入骨,叮囑我們聯合太平縣境內的其他富豪一起對付孫山那廝,怎麼會如此輕易改弦易轍?你是不是在胡說亂唚唚?」

回應他的是馬家老五極為落寞的言語,而且言語之間充落了焦灼不安,還有一絲埋怨馬武之意。

「三哥,二哥在京城有要事操辦,哪裡有心思管理族中的些微小事?如今儒兒也被山西學政處以終生不得考取功名的懲罰,這下三哥你可滿意了吧?無端端的去招惹孫山這個災星?」

看到馬武猶自憤恨不已,他極為氣惱的摔下一句話揚長而去,將苦逼的馬武晾在了當場。

「三哥,孫山是鼎鼎有名的主考官剋星,何況你只是一個小縣城的土財主,拿什麼與他爭鬥啊?反正我也挨二哥揍了,話也捎給你聽了,你願意怎麼做便怎麼辦吧?反正這件事情我是不參與其中了。」

馬武聽后如同驚愣住了,連馬儒這個「馬氏千里駒」也受到終生不得科考的懲戒,這對馬氏家族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怪不得二哥聽說此事後,氣惱得拿小五齣氣,若看到自己,還不得把自己打得摸不著北嗎?

想到此處馬武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咒罵孫山撒氣了。

此時的馬振在京城內也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哪裡有閑功夫理會此等閑事,他才叫五弟回去警告馬武,不准許再惹事生非。

正德十六年春季,正德皇帝朱厚照將朝中政務交於新任內閣首輔楊廷和代理,他則出北京城四處遊玩。

在一次游湖中,朱厚照不慎落入冰冷的湖水中,自此以後突發重大疾病,身體越來越瘠弱不堪,只得迴轉北京城內靜養。

乾清宮內,朱厚照揮手斥退走所有太監和宮女,只留下親弟弟廉王朱厚燁一個人在宮中陪伴他敘話閑聊。

朱厚照伸出乾瘦無肉的右胳膊,向站立在遠處的朱厚火華揮了揮手臂,示意他走進些方便兄弟二人講話。

「二弟,如今愚兄我已大限將至,咱們兄弟二人便不再講究什麼君臣禮儀,與平常人家的親生兄弟一樣平等對話即可。二弟也不是什麼講究禮儀之人,可願意與我坦誠敘敘兄弟情意?」

朱厚燁依然發揮出他那大咧咧的無禮儀之態,微笑著點頭同意:「咱們兄弟二人生於皇室,小弟可不願守那麼多的規矩,兄長若有此意,正好合乎我所願矣。」

朱厚照呵呵付之一笑,環顧了一下四周擺設,有些自我嘲諷的冷冷感嘆著。

「這乾清宮一向是皇帝處理日常政務,批閱各種奏章的御用辦公之處。為兄我一向懶散倦怠處理朝中政務,平日里盡量不留在此處,沒想到為兄快要死了,卻只能殯天駕崩於此宮中,想一想真是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啊!」

朱厚燁沒有像別人那樣誠惶誠恐的勸諫朱厚照,說些諸如「陛下洪福齊天,定能長命百歲。」的諂媚逢迎言語。

而是亳不在乎的微微點頭贊同,竟然順著朱厚照的話語直言無諱。

「兄長此言說得甚是有理,在兄長執政期間,比照起父親執政時的業績,兄長確實是怠政無為。不過這樣也好,做了多錯,不做無過,兄長比起原歷史中的正德皇帝,確實是好了許多。」

朱厚燁說到此處,還頗為感慨的嘆息道:「尤其是兄長去年春闈會試時推行的各項改革政策,可謂是神來之筆,真是大出乎於我的意料之外,佩服,佩服啊!」

朱厚照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得意洋洋之色,可很快便轉瞬即逝,又恢復到之前的古井無波狀態。

「聽聞二弟所言,你能夠知曉所謂的歷史走向,也定能像神仙一樣卜算出世人的生老病死。那你能卜算出兄長我將死於何年何月否?又能否為我治療好疾病?」

朱厚燁聽后禁不住嘿嘿一樂,抬起頭望了一眼不懷好意的朱厚照,鎮定自若的予以回應。

「兄長也太抬舉我了,我可不會什麼卜算生老病死之道術?只是在睡夢中得到了一絲明悟,知曉了一些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情。比如我知道劉瑾等權閹必定滅亡,才冒險進諫兄長提前誅殺此僚,不過是從中取巧而已。」

朱厚照的雙眸中隱隱約約閃現出一絲忌憚之色,皺眉沉吟一陣后,才緩緩的又一次追問朱厚燁。

「二弟有些太過謙虛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二弟既然擁有未卜先知之術,何不告知我的具體死亡日期,也讓為兄的心中早有些準備,對後事早做些安排。」

朱厚燁雙目炯炯有神的凝視著朱厚照,想通過他的神情舉止,判斷出朱厚照的真實心思。

不過很快之後,朱厚燁便恢復了懶散無為的心態,竟然無所謂的咧開嘴巴付之一笑,極其坦誠的直言直語。

「兄長應該不久之後便會英年早逝,亡故於乾清宮內。說句實在話,這些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為兄長的身體一向健康強壯,不應該如此快速的故去,還以為我已經改變了歷史走向,讓兄長逃過了一場大劫難。」

看到朱厚照一臉震驚之色,朱厚燁索性直言無忌,和兄長坦誠得說一說自己的心裡話。

「兄長,可當我上自到你僅僅游湖落水之後,身體很快便垮掉了,變得瘠弱不堪。從強壯到衰弱,數十天內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我才知曉上天所言非差,想必兄長也應該有所感及、、、、、」

朱厚照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滿腔怒火,雙眼噴火似的怒盯了朱厚燁一眼,厲聲的呵斥對方。

「住口,你這個無仁無義的不孝子,枉顧了父皇母后對你的百般教導培養,你難道不知道父皇會英年早逝,為何不提前向父皇示警勸諫,難道你真的就天性涼薄如斯,對親生父皇的生死視若枉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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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場之名落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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