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為何是口諭
為何是口諭？
李小牙摸著下巴，如果是一道聖旨，他直接就拿著聖旨去抄王侍郎家了。
口諭就很玄妙了。
皇上想查王侍郎，但又不能以朝廷的名義，所以才會下口諭。
有些事情，皇上也不能明著辦，只能暗中交給錦衣衛，李小牙大概理解皇上想表達的意思了：【朕命你查王侍郎，必要的時候，會給你一點幫助，但你若是捅出大簍子，你自己背鍋。】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站在他這邊，這就足夠了……
老王八犢子，弄死你！
李小牙回到家后，笑得好像一隻偷了三百隻雞的狐狸。
「皇上給了你什麼口諭？」
「不能說。」李小牙神秘的道：「重要的是我有辦法弄死王侍郎了。」
琪琪格追問道：「怎麼弄？」
李小牙摸著肚子：「我肚子餓了。」說著看向一鍋燉肉，問道：「這是常安嗎？」
「……」
此時，睡在東廂狗窩裡的常安打了一個激靈。
「快說，你要如何弄死王侍郎？」
李小牙冷笑道：「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要弄金刀，玉璽，盔甲，寶劍栽贓陷害，將他拿下監獄后，再把他的根給刨起來。」
「你要如何栽贓陷害？」
「這個不難。」李小牙目露狡黠：「但首先要找人製作金刀，玉璽。」
魚晚眠驚愕道：「誰敢做這個？」
李小牙答非所問道：「你們都見過門西了吧？」說著起身道：「我去叫門西過來一起喝酒。」
李小牙親自去將門西叫了過來，給他介紹了兩位樂器坊的東家以及大管事，然後再給三位小仙女介紹門西。
「門西是我們樂器坊的做舊師傅。」
琪琪格沒好氣的道：「你真打算製作假琴啊？」
「什麼假琴？」李小牙一臉黑線：「我們這叫高仿。」
「哦。」
李小牙摟著門西的肩，說道：「門西，我叫你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門西拍著胸：「有什麼事，你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的事。」
「你能幫我製作金刀玉璽嗎？」
「(⊙_⊙)」
門西被嗆得咳嗽起來，驚恐萬狀道：「你瘋了？製作金刀玉璽可是要殺頭的。」
李小牙換了一套說辭：「我說錯了，不是金刀玉璽，你能幫我將一把刀鍍上金漆嗎？再拿塊石頭雕一個印。」
門西眼皮一跳：「印上刻什麼？」
李小牙聳肩：「隨意，刻個清明重陽什麼的。」
琪琪格鄙夷道：「清明重陽？你這也太隨意了吧？既然要栽贓陷害，不能弄得真一點嗎？」
「真不真一點都不重要。」李小牙雲淡風輕的道：「反正也不可能以造反治王侍郎的罪，他一個戶部侍郎，手下一個兵都沒有，他拿什麼造反？陷害他造反比陷害我造反還離譜，我只是想噁心噁心他罷了。」
門西看著李小牙等人商量著如何陷害王侍郎，額頭冒出一陣陣冷汗，真是誤交匪類，他感覺自己離遼東的煤井越來越近了。
談完了正事，李小牙問起了魚晚眠等人西北之行。
關於家事，魚晚眠並沒有多談，此行回家只有一個收穫，她確認了自己並非通緝犯，可以正大光明改回自己的本名周綉平了，以後就不用遮遮掩掩，生怕別人知道她的身世了，戶籍更名對李小牙而言，小事一樁罷了。m.
西北之行很苦，但也發生了很多趣事，琪琪格說路上還遇到響馬了，他們將響馬打得落花流水，棄馬而逃。
月紫衣也大有收穫，抓了一堆沙漠的毒蛇毒蠍子。
……
……
卯時，李小牙坐著馬車上衙，馬車經過樂器坊工匠一晚上的加固，箭射不透，刀砍不進。
李小牙來到鎮撫司，見到了麻子。
麻子一臉睏倦，昨晚為了審訊刺客，一晚上沒怎麼睡。
李小牙看著黑眼圈很重的麻子，臉頰抽搐了兩下：「你快去找個地方睡一會兒，我看你快不行了。」
「……」
麻子打著哈欠：「那娘們兒真能熬，一晚上不睡，也不見睏倦。」
李小牙聳肩道：「當賊的全是夜貓子，一晚上不睡很正常，但她再能熬，也扛不了三天。」
麻子困得扛不住了：「老大，我先去睡會兒。」
「去吧。」
麻子剛出門，三腳拐就進門了，李小牙便領著三腳拐一起去地牢了。
地牢內，蕭十三仍被綁在刑架上，翹腳而坐的守衛看到李小牙進來，急忙起身讓坐。
「大統領，您來了。」
李小牙坐下，看著已露疲態的蕭十三，笑問道：「大嬸，你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
蕭十三已睏倦，懶得開口了。
「老拐，你們以前是如何撬開韃子嘴的？」
三腳拐老神在在道：「沒啥特別的，熱天烙鐵，冬天冰塊。」
「冰塊墊腳底板嗎？」
「不是。」三腳拐說明道：「我們將人犯兩條褲腿扎住，再往他們褲襠里灌冰碴子。」
「(⊙_⊙)」
李小牙驚呆了，聽起來很雞凍的樣子……
「女的管用嗎？」
「不知道。」三腳拐瞟了蕭十三一眼：「要不試試？」
「……」
李小牙發現蕭十三臉色變了，他們若真的動酷刑，她絕對是扛不住的，不過虐一個將死之人，多少有一點缺德。
飛魚幫不知道劫過多少船了，手上的人命不計其數，他們已罪無可赦了，要麼秋後問斬，要麼發配邊關充軍，蕭十三等死囚擁有不俗的戰鬥力，多半是要押送邊關充軍當炮灰……
「繼續吊著吧。」
李小牙吩咐了守衛一句，領著三腳拐回書房了。
肥豬等人也過來了，因為李小牙被抓入獄，費家將兒子的婚期改了。
李小牙拍著肥豬的肩：「老豬，婚期重新定了嗎？」
「沒有。」
「回去跟你爹說一聲，儘快將婚期定了，別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老大等著喝你的喜酒。」
肥豬憨厚一笑：「好的。」
「回頭我請徐帥給你主婚。」
「謝老大。」
李小牙要去跟徐益達稟報商量皇上口諭的事，想著順便提一下替肥豬主婚之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