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晉潯吃癟
果然如柳靈所說,顧念這廝一看到沈岳,就擠眉弄眼地走過來。
沈岳搞不懂他為什麼非要在帥氣的臉上搞出這麼猥瑣的表情,這種扎眼的表現,就算沈岳是路人,都會猜到這傢伙肯定不幹什麼好事。
沈岳讓他稍等片刻,然後帶著小歡回了屋子,專門找夥計點了好幾道大菜,算是彌補又要暫時拋棄小歡的愧疚感。
滿嘴瞎話地哄小歡要獨自出去辦事,讓它好好在房間吃吃睡睡。
小歡聽到有好吃的,雖然想跟著沈岳,但還是爽快答應了。
就這樣安頓好小歡,沈岳趕緊背著刀下樓,跟顧念共同奔赴戰場......
這個時間逛青樓有點早了,冬天本來天黑得就早,這剛剛黑下來,大概也就是五六點鐘的樣子。兩人決定先隨便溜達溜達。
顧念神神秘秘地傳音道:「你知道今天下午晉潯栽跟頭的事嗎?」
沈岳心說:我上哪知道去。他沒好氣地道:「別賣關子,趕緊說吧!」
「你這人真沒勁!聽我說哈,下午啊,晉潯在甲字房確實看上了一本殘缺的水系高品功法,據說他前幾天早已拍下其他殘卷,就剩這部分了,參會的買家大都知道,誰再出手那就真跟晉潯過不去了,所以他才牛哄哄地親自趕來參拍,一是為了震懾其他買家別動歪心思,二是想第一時間把功法拼湊起來,先高興高興!」
沈岳哦了一聲,傳音打斷道:「他這麼大勢力,難道老爹手裡沒有好的功法給他嗎?這種權傾天下的人物不至於吧!」
顧念見剛拐進的這條街道沒什麼人,不再傳音,嘿嘿笑道:「這你就想當然了,就算再權傾天下,這種高品功法也不富裕。皇室倒是金木水火土和陰陽二氣的高品功法都很齊全,但早在太祖時期這些功法就圈定好了,只能由皇室血脈來練,高祖爺功參造化,也不知在這些功法里加入了什麼,如果不是皇室血脈,練了這些功法都會時不時的出些岔子,輕則元氣大傷,重則當場斃命。後來太宗時期為鞏固江山,又專門頒布詔書,直接規定非皇室中人不可閱看習練皇室功法,違者以大逆論處,天下共擊之!」
顧念再次左右查看一下接著道:「晉潯的老爹一輩子專修武道,心無旁騖地把至陽剛氣練得登峰造極。因此府里除了各類高品武道功法外,其他靈氣功法並不齊全。晉潯本來也修武道,但因多年被自己親弟弟壓制,覺得武道非自己所長,這才另闢蹊徑,修習其他靈氣功法。他水火兩性靈氣天賦極佳,此前全力修習火屬靈氣,兩年就修到了五品。他同時修習水系功法,但限於功法品質,水屬靈氣境界只修到四品。據說他之所以跟父親求了這麼一個差使,主要就是想多搜羅幾本好的水系功法,為防集會買賣變數太大,才強行改成拍賣形式,以免此書落入他人之手。相比之下,借集會斂財倒像是順手牽羊之舉,因為圈的這些錢回去后估計大半都得交給老爹。而他之所以如此費盡心機地趕快提升修為,就是準備在明年舉行的『並驅天擇會』上拿下魁首!」
「並驅天擇會?這是什麼活動?」
「就是由弘國皇室5年舉行一次的青年修士武鬥大會,說白了就是打架。以前還比什麼符籙、陣法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後來被武宗皇帝統統取消了,現在的大會就純粹比拼道法武道修為。按照規定,凡天下臣民年齡在30歲之下的都可參加。經過外圍層層選拔后,最後64人進入皇家演武場角逐最後的魁首。當然,為了讓那些達官貴人更有興緻,中間還會穿插一些隨機設計的活動,甚至有頗為香艷的情節哦。怎麼樣,心動了吧?嘿嘿,心動也沒用,不到五品去了就是白給,兄弟,咱倆還是等下一屆吧!」
沈岳撇撇嘴,他本來就是通緝犯,就算5年後,也不會參加這麼扎眼的活動。在場那麼多旁觀的六品以上高手,那內靖司的鎮撫使黃泉肯定也在現場,自己跑去不是找死嘛!
顧念一拍腦門道:「你看你,剛才一打岔讓我都忘了最初要說什麼了,嗯......我想想,哦,對了,晉潯下午本來志在必得,結果半路殺出一位姑娘,非要跟他較勁,兩人一路叫價到了100萬兩!最後雙方差點當場大打出手,結局你肯定猜不到,嘿嘿。」
看他賣關子,沈岳都無奈了,嘆氣道:「大哥,你剛才上來就說晉潯栽了跟頭,我能猜不到結局嗎?」
「啊,我有說過嗎?奶奶的,我這腦子怎麼跟漿糊似的,好吧,最後確實是晉潯退讓了,直接帶人拂袖而去。」
沈岳好奇道:「這姑娘是什麼背景?竟然公然和他對著干。」
顧念道:「青州州牧之女夏凝竹!」
「啊!」沈岳陡然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禁不住喊了一聲,腦海中立刻浮現那明媚嬌俏的蠻橫少女形象。
顧念見他驚慌失措,問道:「你怎麼了?這姑娘你認識?」
昨天兩人見面吃飯時,雖然沈岳跟顧念說了自己跟三個姑娘有過交集,但為防顧念嘴大,對夏凝竹隱去了姓名之類的關鍵信息,所以顧念並不知道自己跟州牧之女有舊。
沈岳趕緊辯解道:「我是吃驚這州牧之女竟公開和晉潯衝突,應該是背後有什麼籌劃吧?難道是青州州牧在借女兒表達對晉潯的不滿?」
「呵呵,你想多了,其實就是那姑娘看晉潯不順眼,所以故意想擺他一道。據說她是今天上午才到的琊台郡,下午參加完拍賣會就直接回州府了。她目的不要太明確,就是為了搞晉潯一下,哈哈!」
沈岳回想夏凝竹那有些刁蠻的性格,心說:確實是這丫頭能幹出來的事。聽說夏凝竹已經離開,又想起自己一會兒要乾的事,竟在心裡有了些做賊心虛之感。
兩人聊著聊著,發現天已盡黑,大概已到戌時,於是滿懷期待地直奔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