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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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擺出一副比雪紀更意外的表情。

「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幫你調查——」

夏油雪紀一個箭步衝上前捂住甚爾的嘴。

好了,她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在體育館時她確實說過,用欠人情的方式拜託這個男人幫她調查產土神信仰,雖然但是……

欠下的人情要用給他兒子當媽來還,這壓根沒就聽過啊!

當務之急是在弟弟面前把這件事先矇混過去,之後她要再找禪院甚爾好好聊一聊。

「原來你是說這件事啊!真是的,禪院君別說那麼讓人誤會的話!」雪紀湊到他耳邊小聲警告「其他的回頭再說,現在不準給我繼續製造誤會了!」

天與暴君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雪紀轉頭對上房間里三個弟弟嚴肅的神情,清了一下嗓子說道。

「這位是禪院甚爾先生,傑和五條應該見過……雖然之前留下了不怎麼美好的回憶,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會攻擊我們了,大家放心!」

夏油傑眉頭依舊鎖得緊緊的,他精準地抓住了盲點:「所以雪紀姐跟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

這話為什麼被自家弟弟問出一種捉姦的感覺?

「據我所知這傢伙是個殺手,怎麼看也不像該跟雪紀醬認識的樣子吧?」五條悟贊同摯友的話。

萩原研二慢慢聽出點問題來:「小雪紀,這個男人很危險,到我身邊來。」

說著就要走上前去拉夏油雪紀,禪院甚爾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雪紀被這幾個男人搞的頭都疼了,決定使用姐姐的威嚴潦草解決此事。

「現在聽我安排!」

「傑,你帶五條悟回學校去!研二,你趁天還沒黑回神奈川去!」

「我跟禪院甚爾有大人之間的事情要談,都給我老實聽話!」

老實聽話四個說得威嚴十足。

從小被姐姐教育到大的夏油傑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他知道姐姐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禪院甚爾,然後從善如流道。

「悟,跟我回去。」

「欸?為什麼!雪紀醬跟這個傢伙在一起太危險了,老子要保護她啦!」

夏油傑朝雪紀微微欠身告辭,然後不由分說地一拳砸向摯友,五條悟靈巧躲開,兩人就這麼在房間中追打了幾秒,夏油傑成功將他逼到窗戶旁。

白髮特級嘖了一聲,單腿跨上窗沿,跳下去之前對雪紀大喊:「雪紀醬~有危險的話立刻給我打電話,不管在哪老子都五分鐘趕到!」

夏油傑朝這隻雞掰貓的屁股踹上去,五條悟察覺到提前往下跳。

一黑一白兩個特級咒術師在商業街上演了一出,他逃他追,追到沒人的地方插翅飛走的戲碼。

當然……普通人並沒有注意到。

萩原研二猶豫了一會,他除了不放心雪紀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更多的是醋意蔓延。

大人之間需要談的事是什麼?

還有這個男人剛才說的兒子的母親……儘管有一堆問題想問,但是正牌弟弟夏油傑都識時務地走了,他貌似沒有什麼立場繼續留在這裡。

輕嘆一口氣,將心中酸溜溜的泡泡戳破,萩原研二也知趣地道別。

「那我也走了小雪紀,太陽快落山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回家后可以給我說一下嗎?」

夏油雪紀知道研二弟弟是個體貼的性格,索性點頭答應。

目送他離開情侶酒店后,終於鬆了口氣。

雪紀疲憊地往診療室主體房間病床上一坐,沒好氣地開口:「好了,現在來解決我們的事,先說說你兒子的母親是怎麼回事?」

禪院甚爾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把玩著數學試卷回答道。

「就那麼回事唄,我有個兒子。」

「他媽媽呢?」

「死了。」

「……抱歉,我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說出來又不是為了讓你給我道歉的,我兒子的幼稚園下個月會有親子活動,那小鬼消沉好幾天了,你代替他媽媽去吧。」

雪紀愣了一下,緊接著質問起來。

「哈?等等,憑什麼我要——」

「憑我可以幫你擺平產土神信仰的事情。」

禪院甚爾這一句話直接把夏油雪紀噎得死死的,並且還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雪紀調整了一下狀態,抽著嘴角說。

「產土神信仰你調查出來了?怎麼回事?」

「產土神信仰是咒術高專一年級學生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的任務。」禪院甚爾慵懶地躺在雙人大床上,單手撐著臉頰似笑非笑地繼續說「資料上登記的是二級咒靈,不過據我的情報人員說,應該是准一級或者一級呢。」

夏油雪紀反應了一會,高智商很快就搞懂了他的話。

也就是說,傑的兩位學弟被安排了一項他們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

這樣可就糟糕了,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看來自家弟弟的黑化確實跟這件事有關……

跟咒靈牽扯上關係的事情她可搞不定,如果直接給傑和五條悟說的話又沒辦法解釋消息來源,總不能說是系統告訴自己傑即將黑化,讓他們趕緊做準備吧?

真的就只能拜託禪院甚爾了唄。

夏油雪紀妥協道:「我明白了,那你來解決產土神信仰,我去解決你兒子的幼稚園親子活動,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跟聰明的人說話果然省事。」禪院甚爾笑著回答。

雪紀嘴角抽得更厲害了:「姑且問一下,他們產土神信仰的任務是哪天?」

「五天後,要一起去嗎?」

***

五天後。

宮城縣仙台神社。

夏油雪紀一大早就坐電車趕了過來,她並不清楚傑的學弟會幾點到,總之提前一點沒有壞處。

仙台神社是當地有名的大社,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裡從山腳下就拉起了警戒線。

估計跟那個咒靈有關。

雪紀站在警戒線外煩躁地看著時間,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喲~你到的還挺早,是在等我嗎?」

雪紀條件反射轉頭,禪院甚爾痞笑著打招呼,他隨手扔給雪紀一張卡,然後安排道。

「咒靈的事情我去就行了,你跟來的話我還得抽出精力保護你。」

夏油雪紀雙手接住這傢伙拋來的東西,看清是一張銀行卡后茫然地問:「什麼意思?我不用去?給我銀行卡幹什麼?」

「你又看不見咒靈,去了只會礙事,拿著這張卡去街上給我兒子買個見面禮。」

哈?

感情叫她跟到仙台來只是為了給他兒子買見面禮?

那她直接在東京買不就好了嗎!

禪院甚爾看出她的不滿:「在東京買也不是不行,不過我猜你更想一起來看看情況,所以買禮物和祓除咒靈都在仙台搞定,一舉兩得。」

「我真該誇你一句貼心……」雪紀乾巴巴地笑了一聲。

其實禪院甚爾說得對,她的確想跟過來看看情況,但是自己的實力打普通人還可以,可要面對咒靈就沒轍了。

畢竟她連那些東西都看不見。

雪紀將銀行卡收好,對禪院甚爾叮囑了幾句,要求對方一處理完事情就聯繫她,然後獨自搭車前往市區。

仙台市是宮城縣的首府,經濟文化各方面都發展得不錯。

夏油雪紀今天從東京坐電車過來花了兩個多小時,現在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周末街道上人潮湧動,正午的陽光灑在聳立的建築物上折射出細碎柔暖的光,她選了一家大型商場,在裡面解決完午餐后慢悠悠地逛了起來。

禪院甚爾的兒子上幼稚園,那應該就是四五歲的小朋友吧?

男孩一般喜歡汽車模型之類的玩具。

反正今天是他老父親買單,挑個能體現自己品味和格調的玩具,絕對一見面就拿下好大兒。

雪紀在商場漫無目的地瞎轉,恍惚間餘光瞟到一群熟悉的身影。

她轉過頭仔細打量。

那群人穿著統一的黑色運動服,正滿臉焦急地尋找著什麼,眼看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夏油雪紀終於想起在哪見過了。

「啊!二傳美人!」

「你是那個……黑尾搭訕的不良!」

最前面那位個子比較矮的橘發少年搶先開口,對面顯然也認出了雪紀,只是這個稱呼讓她一言難盡。

「不過……二傳美人是什麼意思啊?是指二傳手影山是個大美人嗎?」

「哈?!日向你在挑釁我嗎!」

「噗……這不是挺好的嗎王者~啊不對,是美人王者呢!」

「阿月,你別刺激影山了……」

「你們幾個!現在是閑聊的時候嗎!要趕緊幫清水找到她妹妹吧!」

部長澤村大地站出來制止了部員們的鬥嘴,夏油雪紀這才注意到人群中有個黑髮美人神情慌亂地擦拭著眼淚。

「出了什麼事?」雪紀主動問道,他們幾個都是比自己年齡小的弟弟妹妹們,好姐姐的操心習慣又犯了「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東大犯罪社會學的學生。」

擦乾眼淚的清水潔子聽到后立馬跑上前,一把抓住雪紀的雙手激動地說:「那個……我的妹妹走丟了!可以幫我想想辦法嗎?」

雪紀眉頭一皺,沒想到逛商場還會遇見這種事,她冷靜詢問道。

「報警了嗎?具體怎麼走丟的?」

烏野排球部的人圍上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解釋,雖然說得很亂,但專業人士夏油雪紀很快就弄清楚了事發經過。

原來今天是幾個孩子春高慶功宴。

清水潔子父母加班,她就帶著六歲的妹妹一起參加活動,眾人在商場買食材的時候一轉眼這孩子就不見了。

本來以為是小朋友貪玩,跑到別的貨架附近,可他們找遍了整層樓都沒看見人。

報警肯定是報了,但是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警方不予立案。

雪紀轉頭觀察了一下商場環境,分析片刻后得到一個令人窒息的答案。

「你們可以去重新報警了……」

「那孩子不是走丟,是被誘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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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到底有幾個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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