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想好了沒?我沒耐心等,你不說話我就隨機幫你選了啊。」夏油雪紀把系統那套坑人的做事方式活學活用。

她說著就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以前琴酒沒見識過咒術師也就罷了,現在他們組織可是毀在了夏油雪紀和她的咒術師後台手上,琴酒相信那些話的真實性。

就在黑髮女人按亮手機屏幕的同時,黑衣組織高級幹部終於開了口。

「你要聽什麼?」

他不怕嚴刑拷問,但是夏油雪紀這事做的太沒人性了,是紅方黑方聽了都會皺眉的程度。

黑髮女人滿意地看向玻璃窗,然後拿起桌上的本子和筆審問道。

「真實姓名?」

「黑澤陣。」

「年齡?」

「二十六。」

「目前為止在日本的犯罪行為?」

「殺人、襲警、拘禁、買賣軍火、人體實驗、強迫勞動、非法侵佔……」

「等等!你們這個垃圾組織究竟做了多少事!」

夏油雪紀越聽越震驚,這種社會敗類幸好抓住了,如果沒抓住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人。

「研究的藥物具體是怎麼回事?水割威士忌說了她知道的那部分,剩下被組織強迫人體實驗的名單都有哪些?烏丸蓮耶和貝爾摩德是不是也吃過?」

根據柳生繪羽提供的情報,組織最終目的就是幫助烏丸蓮耶不老不死,並且斂集大量資金為那個老頭提供奢侈的生活。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組織在各國各界都有不可告人的交易或犯罪。

琴酒聽見叛徒的名字,臉色明顯差了起來,水割也好,枸吉托也好……以及在玻璃另一側的波本,一個二個都是老鼠。

他冷哼一聲:「研究的藥物老鼠不是告訴你了嗎?人體實驗的人不知道,我從來不會記被自己殺死的螻蟻名字。」

至於boss和貝爾摩德有沒有吃藥,他下意識迴避了這個問題。

夏油雪紀摩挲著下巴,琴酒看似妥協開了口,但壓根沒說出什麼有用信息,對真正核心的情報有所保留。

想要撬開他的嘴繼續問下去,恐怕要費很大功夫,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吃點苦,到時候琴酒只會求著她開口。

「你不願說就算了,琴醬還真是調皮,今天回監獄好好休息,相信你最近會主動聯繫我說的。」

夏油雪紀點到為止。沒有說后話也沒給琴酒挽留的機會,無視了男人在聽到『琴醬』時難看的表情,直接起身走出了審問隔間,降谷零和公安領導立馬圍了上來。

「藥物人體實驗的名單很重要,裡面的人都是被迫吃下去的,我們必須要找到。」金髮公安面色凝重,他們通過話筒也聽見了裡面的對話。

公安領導附和道:「夏油警部還有什麼辦法嗎?」

她神秘地笑了笑:「有啊,琴酒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那就讓他見一見『棺材』好了。」

「你是說……」降谷零想到了什麼,瞪大雙眼同情地看向琴酒。

雪紀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弟弟的電話。

「摩西摩西,歐豆豆嗎?」

「下午好,姐姐。」

「我記得你有一隻可以靈魂互換的咒靈對吧?」

「姐姐是說上次給我們互換的那隻?」

「對,它應該還健在吧?」

「在的,之前的任務中它受了些傷,不過因此從准一級晉陞到了一級,算是偶然的運氣。」

夏油雪紀不懂准一級到一級之間的差距,詢問道:「就是說它變得更強了嗎?」

「沒錯姐姐,以前互換的時候沒辦法控制時間,需要強制換五天您應該還記

得吧?現在它可以隨意控制互換的時間了。」特級咒術師解釋。

「那就更好了!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傑現在方便嗎?」

「姐姐找我隨時都有空。」

一個多小時后,黑髮特級被風見接到了公安大樓的審訊室,窗外的夕陽有些刺眼,從夏油傑背後映射出來為他增添了幾分咒術師的神秘色彩。

「姐姐是要靈魂互換嗎?我沒問題隨時都可以開始。」傑弟弟抬手就催動起術式,指尖咒力慢慢彙集成了一隻山羊形咒靈。

這隻咒靈曾經幫他和禪院家的父子倆互換過身體。

夏油雪紀沒戴眼鏡,但是她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傳來冰冷的氣息,應該是傑的咒靈被放出來了。

黑髮特級轉身就往審訊室隔間走,被自家姐姐大人攔了下來。

「等一下,傑!現在還不到時間。」

「什麼時間?」弟弟停下腳步好奇地問,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

「再等半小時,太陽完全落山了你再換。」

聽見姐姐這麼說夏油傑更好奇了,小小的眼睛里裝滿了疑惑,雪紀不好意思地笑著解釋。

「是這樣的,天黑后風俗店才會營業。」

夏油傑:「風俗店?這跟換靈魂有什麼關係嗎?」

降谷零和他的領導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只聽夏油雪紀繼續說道:「傑,辛苦你等會再去一趟風俗店,找個合適的大姐姐跟琴酒互換,讓他擁有一份不可磨滅的記憶。」

如果雪紀沒記錯,傑的這隻咒靈術式生效的方法是——

一、先攻擊琴酒。

二、再攻擊風俗店大姐姐。

這樣就能瞬間達成互換效果,更方便的是咒靈可以控制互換時間,選個喝醉到不省人事的大姐姐,把她換到琴酒身體里睡覺,也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困擾。

一舉兩得!

「哎?姐姐……可是我沒去過風、風俗店。」

特級咒術師一臉糾結,他是成年很久了沒錯,但是真的沒去過那種地方。

「傑啊,你這個年齡去不屬於犯法的,一個人緊張的話姐姐可以陪你一起。」雪紀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鼓勵道。

她以為男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多少會偷偷跟朋友去幾次呢,畢竟五條悟那麼貪玩,拉上傑一起去也是有可能的,之前她尊重弟弟隱私,一直沒問過兩性話題。

五條貓貓:風評被害。

特級咒術師全身一僵。

跟姐姐一起逛風俗店?

這是什麼新型懲罰嗎!

他求助地看向金髮公安,這間房裡只有他們年齡相仿,降谷零接收到求救信號,連忙擺手。

「看我幹什麼!我也沒去過……」

夏油雪紀更驚訝了:「你們居然都沒去過嗎?」

這懷疑的語氣,多冒昧啊。

「那這樣吧,你把咒靈借我,我自己去給琴酒換。」雪紀不想勉強弟弟,於是提出建議。

「不行!」

「不合適!」

夏油傑和降谷零同時出聲拒絕,雪紀是個女孩子,再怎麼厲害也不能獨自一人去那種地方,先不說會不會遇到危險,就是那些骯髒的男人也會污濁她的雙眼。

姐姐這麼漂亮,親弟弟不放心。

雪紀前輩可是救了三名同期好友的人,她要是因為幫助公安審問出了什麼事,降谷零這個後輩更不放心。

兩個弟弟對視片刻,夏油傑最終妥協說道。

「我去吧。」

「可是……傑看起來很緊張,去那種地方真的不要緊嗎?」雪紀沒想到自家弟弟這麼純情,純情到了一個人去風俗店會緊張的地步。

她完全忽略了以

前自己對甚爾也是這麼純情,直到後來見得多做得多了才像個正常成年人該有的樣子。

降谷零突然開口:「那就一起去吧,我們陪他。」

三個人承受壓力總好過一個人承受,夏油傑在抓捕組織的時候就提供了不少幫助,他不忍心讓對方獨自面對。

特級咒術師猶豫好久,最終答應了這個提議。

他確實不好意思一個人去。

去了以後要說什麼啊?直接點人嗎?然後把大姐姐灌醉?可是他也不會灌女人酒,喝酒的時候總不能一言不發吧?

所以必須還得聊些什麼,這個更頭疼。

如此多的事情他真的沒辦法一個人完成。

決定好方案了以後,夏油傑就帶咒靈先攻擊琴酒去了,降谷零說要給警校同期們打個電話,他們本來約好今天小聚,現在只能讓其他四個人去玩了。

雪紀想了想,也撥通了甚爾的電話。

「老婆?我正準備給你說一聲,今天要晚點回去,有些文件得加班完成,再過幾天高專那邊需要出差。」

電話一接通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甚爾就先開了口。

夏油雪紀:「那你晚餐怎麼辦?」

「諸伏景光說他去買,你找我怎麼了?」

「嗯……我是想告訴你我也要晚點回去。」

「去哪?」

「風俗店,傑和降谷也在,我們去給琴酒換身體。」

她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手機另一頭的天與暴君沉默了幾秒,那種地方他可比這些小鬼們熟多了,不過有特級小舅子在,老婆不至於受到什麼危險就是了……

「知道了,我忙完去接你。」甚爾不容置喙地宣布。

夏油雪紀捂嘴偷笑,掛掉電話后傑和降谷也走了過來,她透過那扇單面玻璃看向審訊室隔間,琴酒不知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他怎麼了?」姐姐詢問。

「用術式讓他睡一覺,這樣互換過來的人也會直接睡著。」

普通人要是看見自己一下從風俗店變到了監獄里,而且還成了男人,估計會嚇壞。

這樣能避免很多麻煩。

談話間窗外的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夜幕初上。

東京繁華的夜景躍然於窗外,汽車和路燈匯聚成一條蜿蜒的星河在巨大的霓虹燈牌下涌動,商業廣告牆上播放著各類偶像的廣告。

歌聲和人群的嘈雜交織在一起,顯得十分熱鬧。

三人被風見送到了東京最大的紅燈區,歌舞伎町一番街。

這裡除了牛郎店就是風俗店。

一種是服務女性客戶的,另一種是服務男性客戶的。

他們今天的目標是這裡美女最多的店『Rose』,兩個帥氣男人和一個美女的組合在這種地方十分顯眼,幾人一走出電梯就引起了保安和接待經理的注意。

人群中一位西裝革履的男性經理上前,專業地問道。

「客人晚上好,請問你們是指定女郎還是我們按價位分配?以及……這位女士也要選嗎?」

他眼睛看著夏油雪紀,在夜場工作了這麼多年,偶爾也會碰到取向不太一樣的顧客。

夏油雪紀新奇地打量了一圈,回頭對弟弟和後輩說。

「傑、降谷,你們先選吧,喜歡什麼價位的?」

毫無經驗的兩個年輕男人滿臉通紅,夏油傑結結巴巴道:「我、我都行,聽姐姐的。」

「我跟他一樣。」降谷零言簡意賅,只希望快點完成任務後走人。

夏油雪紀慢慢點頭:「那就帶三個漂亮的金髮來吧。」

接待經理是見過大場面的,他微笑著點頭:「好的,請問顧客們要開酒嗎

?」

酒肯定是要開的,因為要把灌醉后的風俗店大姐姐跟琴酒互換,雪紀正準備說話,一旁的夏油傑遞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

「開,十瓶威士忌。」快點把人灌醉就能快點結束。

接待經理眉開眼笑地將他們帶進高級VIP卡座,然後轉身去拿酒喊人。

兩個弟弟拘謹地入座,這個時間周圍都是來消費的顧客,場面相當熱鬧。雪紀想到自己昨晚有可能懷孕,於是抱歉地說:「對不起啊傑、降谷,等下我喝果汁,你們喝酒吧?」

夏油傑點頭:「姐姐不用喝酒,讓他喝就行了。」

說著還指了指金髮公安,降谷零一臉不可思議:「等等!雪紀前輩是女生不喝酒我同意,但是你為什麼不喝?」

「我酒量不好。」特級咒術師說得理所應當。

「那我一個人喝十瓶?認真的嗎?」降谷零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自救。

女孩子不能喝,夏油傑也是無償為公安審問提供幫忙來的,他沒資格要求人家。

「你之前名字不是還叫波本嗎?聽起來就很能喝威士忌的樣子。」特級咒術師安慰道。

金髮公安眼角忍不住抽搐。

組織代號叫波本,但是不代表他很能喝威士忌……

他也只是個普通人的酒量啊!

片刻后經理帶著三名性感的金髮女郎走到卡座前,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推了兩輛放酒的車,一靠近就有人放了禮花。

「嘭──!」

「嘭──!」

兩聲過後彩帶散落一地,三位金髮大姐姐一人圍著一個坐下,這邊開酒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夏油傑和降谷零認命地拿起酒杯開始努力。

最初還邊做遊戲邊喝酒,到後來兩位金髮大姐姐完全沒有要醉的樣子,降谷零皺眉壓低聲音對夏油傑說。

「我聽說夜場的陪酒人員都會提前喝解酒藥,保證自己能多賣出去一些酒,你還好嗎?我已經有點暈了。」

降谷零喝的比夏油傑多,因為雪紀只能嘬果汁,所以她的那位大姐姐也分給了公安警察,他一人面對兩個有點吃力。

特級咒術師揉了揉太陽穴:「那別做遊戲了,節省時間直接喝。」

互換身體的羊形咒靈就在桌邊卧著,時刻等待主人的命令。

兩位弟弟溝通完拿起酒瓶又給她們倒滿,硬著頭皮開啟新一輪灌酒。

半個小時后──

夏油傑暈暈乎乎地甩著頭,身體像癱軟的棉花,他還有理智,就是頭暈得厲害。

人喝多後行為就會大膽且反常,特級咒術師也不例外。

隔壁卡座的客人似乎比他們醉得更厲害,一群男人放聲大笑著,最中間那個舉著酒瓶牽著女伴走到桌子前跳舞。

領帶還橫綁在額頭上。

一看就知道是個醉鬼大叔。

他的女伴搖搖晃晃地攙扶著對方,面露紅暈顯然也是醉了,醉鬼在同伴的起鬨中越跳越賣力。

夏油傑被吵得頭疼,一伸手指向那邊。

卧在桌邊的咒靈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立刻站起來撞向那兩人。

站在外側的陪酒女伴被撞倒,直挺挺栽進醉鬼懷裡,兩人一同摔在了地上,誰都沒看見是咒靈幹得好事,只以為他們喝多了沒站穩。

下一秒咒靈消失在原地,術式發動。

陪酒女郎重新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

『她』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醉鬼大叔,聲音冷得能結出冰來。

「想死?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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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到底有幾個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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