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降谷零顯然錯估了琴酒對叛徒和面子的看重程度。
他和夏油雪紀是摧垮組織的重要角色,根據抓捕到組織后一直交由公安審問可以看出……
降谷零是那個管事的人。
而夏油雪紀,似乎不在公安這個部門,說白了就是個幫忙的。
琴酒最痛恨的老鼠毀掉了他最重要的組織,降谷零不受到報應他晚上睡覺都會被氣醒。
這時,夏油雪紀帶著夏油傑從人群中擠出,對著警校來的幾人揮手:「是你們啊!真巧~這裡發生的事情都是誤會,我們換個地方說!」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以及諸伏景光這三個與雪紀關係比較深的人的紛紛瞪大眼睛,降谷零跟夏油家的姐弟倆一起來風俗店消費?
降谷零一個人來的話可能是他有邪念,大家是成年男人了……懂的都懂。
但要跟雪紀一起,那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這下他們相信確實有隱情了。
看著夏油雪紀出現后好友們的表情從懷疑變成放心,金髮公安大概猜出來他們的想法,眼角抽搐得更厲害了,眼皮有些痙攣。
什麼意思?
他的為人大家還不清楚嗎?
一開始就該相信他好不好?
警校感情比不上雪紀前輩往這一站?
摸不著頭腦的伊達航出面,把鬧事雙方都教育了一遍,好在沒衍生成什麼流血的案件,最終將降谷零一行人帶出了夜場。
歌舞伎町一番街的路邊。
夏油雪紀打電話讓甚爾來接她,掛掉電話后降谷零已經把今晚會來這裡的原因給幾位好友解釋了一遍,周圍都是拉客或醉酒的人群。
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談論的內容。
諸伏景光吃驚地看著面前的嬌小女人:「她……她是琴酒?」
警校組裡也就只有他和降谷零知道琴酒,他們不僅知道還一起共事了一段時間,卧底時期琴酒就屬於兩人的上司。
女人冷冷瞥了一眼諸伏景光,懶得開口。
警校剩下幾人顯然沒能與好友感同身受,咒術界的事情他們都有一定的了解,雖然對靈魂互換感到新奇,但是不明白至於這麼驚訝嗎?
琴酒怎麼了?
諸伏好歹也是當過卧底的人,比他們還大驚小怪。
琴酒這具瘦弱的身體在夜晚感到了冷意,再加上穿的還是低領短裙,跟以前自己那身從頭包裹到腳的黑風衣大相徑庭。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直接對夏油雪紀開口。
「放我回去,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今時不同往日,組織已經沒了,並且幾乎沒有重新再建的可能,上到boss和幹部,下到不重要的雜魚都被公安抓捕。
看樣子是準備把他們關到死。
他和朗姆還有貝爾摩德都沒有武器,外界也沒有可以幫助越獄的人。
聽說跡部財團已經將烏丸并吞接管,連資金都沒了。
夏油雪紀和公安真的下了很大一盤棋。
這種情況下他沒必要忍辱負重當女人。
雪紀看出琴酒沒有撒謊,於是出聲警告:「換回去也可以,以後問什麼就答什麼,不然我再忙也能抽空過來帶你體驗新世界。」
然後又對降谷零說:「今天算是圓滿完成審問吧……雖然中間出了點意外,以後他要是不老實配合你還可以找我。」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好好感謝前輩,您又幫了我一次,以後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也請隨時開口。」
降谷零現在是即複雜又感激。
雪紀回頭看了眼自家弟弟,特級咒術師接到暗示后一個響指解開了術式。
上一秒還站著的「琴酒」下一秒就醉倒在金髮公安的懷裡,降谷零頭疼地表示自己要送陪酒女郎回去。
警校剩餘幾人都打算陪他一起前往,然後趁時間還早帶著降谷零去下一場酒局,好好批評這個爽約的傢伙。
他們走遠后還能隱約聽見金髮公安的抱怨。
「饒了我吧……你們知道我剛才喝了多少嗎?」
「少啰嗦!」
路邊就剩夏油家姐弟倆,雪紀看著因醉酒而難受的弟弟有些擔心。
「傑,今天辛苦你了,你怎麼回高專?」
「我坐虹龍回去就行了……」黑髮特級一身酒氣,說了兩句又想吐,立馬捂住嘴巴努力剋制自己。
「你這樣自己回去姐姐不放心啊,要不你跟我一起等甚爾過來,讓他送你回去?」雪紀商量道。
夏油傑本來就難受,嘴裡一個勁泛酸水,這會突然聽到討厭的男人名字就更噁心了,衝到路邊的垃圾桶旁吐了起來。
這條街上大多數醉鬼都跟他差不多……
不是扶著樹吐就是蹲在牆角吐,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夏油雪紀立馬跑過去,從包包中拿出紙巾給弟弟把嘴,就在她輕拍弟弟背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天與暴君的聲音。
「喝多了?」
天與咒縛強大的身體就沒因為普通的酒喝醉過,他老遠就看見小舅子話說到一半跑過來吐了,雪紀驚喜回頭。
「甚爾!」
「嘔……」
清脆的女聲伴隨著響亮的乾嘔,特級咒術師嫌棄地後退幾步:「姐姐,我看到他更難受了,先回去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進無人的小巷子里,召喚出虹龍倉皇離去。
雪紀看著弟弟離開的背影,擔心地喃喃說道:「……他這樣是不是違反交通規則了?」
騎虹龍的話算不算酒駕?
……
跟甚爾回到家后,兩人不出意外地進行了一場愛的交流。
晚上趁天與暴君洗澡的時候,夏油雪紀偷偷打開他那側床頭的柜子,拿出藥瓶數了數。
果然少了一顆葯。
冷笑一聲將葯放回原位,然後鑽進流水聲四溢的浴室里,強行加入洗澡的「活動」中去。
這個夜晚格外漫長。
***
之後的小半年內,全國各地咒靈爆發的情況愈演愈烈。
夏油雪紀沒能等來自己懷孕的消息,倒是等來了甚爾隔三差五齣差的通知。
因為咒術界發放的任務不減反增,他們又要時刻保持有位特級留在東京救急,所以只能讓天與暴君代替高專其中一人分擔工作。
五條悟和夏油傑則是輪流出差,留下來的人防止咒術界整出什麼陰謀詭計。
之前雪紀就判斷出來,咒靈的爆發跟想把兩位特級支離東京有關係。
她與甚爾聚少離多,平時特任科的工作也忙得腳不沾地,漸漸就把要孩子的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
今天是甚爾出差的第二天。
東京已經進入了夏末,夏油雪紀打算趁周末把小惠接回來陪陪自己,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缺少父母關愛的原因,慢慢變得成熟了起來。
雪紀去看他的時候,他雖然高興,但是已經不會飛撲進媽媽懷裡了。
問他為什麼,小惠也只是強調自己長大了。
硬要說的話,性格有點像以前平行世界過來的那個小惠。
夏油雪紀從孩子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對的表情,但是不捨得以前纏著她的那個小糰子變成一個冰塊臉,決定跟甚爾商量把小惠接回來。
目前就先試著周末接回來好了。
她坐在特任科辦公室中快速處
理著手上文件,今天全部做完周末就不用加班。
正當她埋頭苦幹的時候,諸伏景光拿著一個資料袋走了過來。
「前輩,這份報告需要您本人送去政府辦公室,辛苦您今天下班前跑一趟了。」
夏油雪紀抬頭看了一眼,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必須今天送?我這還有好多文件沒處理完呢,現在離下班不就剩半個小時了嘛……」
「前輩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您處理。」諸伏景光來特任科好幾個月了,他不像重面春太他們可以出任務,但是能把特任科所有文職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條。
夏油雪紀不好意思地撓頭:「不好吧……這剩得挺多呢,你來做恐怕要加班。」
諸伏景光溫柔地笑了笑:「我還挺擅長的,再說前輩幫了我們這麼多,也該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吧?」
特任科外出的任務有一定危險性,諸伏景光明顯不適合,但這裡也有隻能他勝任的工作,比如跟別的部門交涉、處理文件、安排和計劃之類的。
不管是天與暴君還是重面春太他們,做事都靠力量,懶得跟普通人交流,雪紀又不能時時刻刻為他們善後,這種時候就體現出諸伏景光的重要性了。
「那行,這些文件就交給你了,我去政府辦公室。」夏油雪紀起身接過資料袋,背上自己的包包往外走去。
現在這個時間路上不堵車,她很快就到了東京都廳。
雪紀出示了工作證件,把車停進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剛把車熄火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諸伏景光打來的。
對方詢問了一些文件處理上的事情,她就這麼坐在車裡講解了起來,兩人聊了大概十分鐘才掛掉電話,夏油雪紀還沒來得及下車,就看見電梯里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佐賀惠美理?
她額前依舊被厚重的劉海擋住,一點都看不出有縫合線的蹤跡,但是在夏油雪紀眼裡那道黑白的馬賽克還是那麼亮眼。
佐賀惠美理獨自一人,正好往她旁邊的停車位走過來,雪紀挑眉打開車門,大方地下車對視。
「夏油小姐?真巧啊……能在這遇到您。」
「是挺巧的,沒想到佐賀小姐也來政府大樓。」這傢伙不對勁,政府無法插手咒術界才會成立特任科的。
按理說與咒術界有關的工作都是與特任科對接,她一個咒術高層來這裡幹什麼?
立刻引起了夏油雪紀的注意。
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話。
佐賀惠美理捂嘴輕笑,一副有禮貌的富家小姐做派:「我在這裡有位朋友,今天來看望他。」
夏油雪紀已經在腦內自動翻譯了,她在這有個內奸。
「不愧是九州佐賀家的小姐,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認識東京都廳的優秀人才。」雪紀可套地奉承。
「啊啦?夏油小姐對政界感興趣嗎?有機會我們確實可以一起吃頓飯呢。」
腦花之前的那個男性身體,不知道為什麼被夏油傑和五條悟防備起來,換了個女性身體以後也沒敢貿然行動,想等特級咒靈們安排好襲擊政府大樓的計劃后再接觸夏油雪紀。
沒想到今天正好撞上了。
如果能佔有夏油雪紀的身體,那對上兩位特級和天與暴君會有很大勝算。
夏油雪紀剛想周旋幾句,四周空氣突然變得燥熱,緊接著腦內系統的聲音響起。
【檢測附近五十米出現危險咒靈,現為宿主開啟緊急可視模式,完成干擾可獲得獎勵。
任務獎勵:四大怨靈——式神平將門碎片*1】
她不動聲色地抬頭,一眼就看見佐賀惠美理身後出現了一個頭頂火山的獨眼咒靈。
周圍的熱氣似乎就是從它身上傳來的,夏油
雪紀立馬調整狀態,表情恢復到了平常的樣子,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腦花也注意到了漏瑚的出現,她微微皺眉。
政府大樓沒人能看見咒靈,夏油雪紀同樣是個非術師,只要漏瑚不主動攻擊她,她是不會看見咒靈的樣子和聽見咒靈的聲音。
所以只要保持正常交流,暫時不理漏瑚就可以。
「喂!『花御』馬上要誕生了,你不是說要去巾著田嗎!」漏瑚站在兩人身邊不滿地大喊。
夏油雪紀和腦花都把它當成了空氣。
「既然佐賀小姐都盛情邀請了,日後我們就約個時間一起吃飯吧,話說最近都到夏末了,怎麼還這麼熱……」空氣中的變化很明顯,雪紀不作出反應的話反而會顯得奇怪。
她說著還用手扇了扇,腦花依舊是那張偽善的笑臉:「沒問題,下周有空的話我來安排。」
「喂!為什麼不回答我?這個普通人燒死就行了──」
「夏油小姐來這裡應該還有工作,我就不打擾了,代我向您特級咒術師弟弟問好。」
腦花出聲打斷了漏瑚的話,這愚蠢的咒靈,可以不認識夏油雪紀,但是不能不知道她弟弟是特級。
夏油雪紀現在還不能死。
她一說完漏瑚果然就停了下來,用那隻水靈靈的獨眼打量著面前的黑髮女人,之前它被五條悟抓回來,差點就成了那位夏油特級的咒靈。
雪紀面色如常地與佐賀惠美理告辭,抱著文件一路走進電梯里。
直到電梯門關上她才皺起眉頭。
她不怕咒靈做什麼,先不說佐賀惠美理似乎有求於她,就是系統在緊要關頭也會開啟保護模式。
現在的問題是任務一定要做,她等第五個碎片的任務已經很久了,但是對任務的情況一無所知。
只能從剛才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一些信息。
花御誕生?巾著田?
花御聽起來應該是個咒靈,巾著田她倒是知道一些。
那是位於琦玉縣日高市的有名景點,種植著五百萬株曼珠沙華,每年夏末開放,當地旺族會組織一些賞花的活動,在全國都很有名。
夏油雪紀人在東京都廳,心卻早已飄走了。
快速移交完資料后開車趕回了公寓,打開電腦查詢起巾著田的信息。
巾著田今年花期出現了延遲,不知道什麼原因五百萬株曼珠沙華沒有開放,夏油雪紀懷疑跟那個叫花御的咒靈有關。
所以日高市今年並沒有舉行活動。
雪紀在網頁上不斷瀏覽著,一條網友留言吸引她的注意。
【巾著田今年花都沒開,不會有活動啦!但是山野家的大小姐舉行了一場小型的女子會,想去的話發送郵件申請就行,或許可以看見花苞也說不定。[笑]】
夏油雪紀挑眉,巾著田她是一定要去的,於是私聊了那位網友,問到往年舉辦活動的郵箱后,發送了一份參與申請。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過來,雪紀看完郵件忍不住嘖了一聲。
參加的活動是賞花女子會,正好就在明天星期六開始,並且只限女性前往,山野家庭院中種了一片曼珠沙華,倒是開了一些。
問題是……
女子會要求三人一組同行前往,到時候會以小組的方式做遊戲。
她自己也就算了,上哪搞兩個女性同伴呢?
萩原千速?不行……她們交通科周末要執勤。
家入硝子?也不行……硝子作為高專金貴的醫生,忙到沒空休息。
夏油雪紀先回復了可以去的郵件,然後收到了電子邀請函,自己一個坐在公寓中想辦法。
佐賀惠美理不知道會不會參加這次女子會,今年就這一場活
動,她去的可能性很大。
其實要實在想去……也不是不能渾水摸魚。
被關進公安監獄里的貝爾摩德很擅長易容來著,她可以帶個弟弟一起易容成女孩子去嘛!
貝爾摩德的手藝她還是挺有信心的。
雪紀開始在心中篩選人物。
首先留在東京的五條悟pass,去琦玉縣的話東京就沒有特級咒術師了,而且他們咒術師有自己的咒力,聽說殘穢這種東西就像指紋很容易辨認,到時候萬一碰到佐賀惠美理就算有易容也會暴露。
那就只有從普通人里選擇了。
關係好一點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不合適,爆炸處理班隨時有可能出警。
夏油雪紀琢磨半天,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身上。
特任科周末休息,公安最近才完成了對組織漫長的善後工作,計劃通!
他們倆只需要幫她混進女子會,然後她自己去調查那個花御的事情就可以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甚爾在千葉縣出差,傑弟弟在群馬縣出差,都跟琦玉相連……
到時候可以讓傑提前收服那隻叫花御的咒靈,既然是被縫合線惦記的,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雪紀在心中規劃好以後撥通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電話,他們聽到要易容成女性都猶豫了幾秒,最終抵不過欠下的人情,選擇答應了這件事。
……
第二天一早。
降谷零接上諸伏景光後來到了雪紀公寓下等她。
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公安監獄,易容的工作得交給貝爾摩德,那女人挺識時務的,自從被關起來就很配合警方的工作。
在抓捕后也沒受過什麼苦。
夏油雪紀一下樓就看見那輛白色馬自達,笑著快步走上前打開車門。
「呀……真是麻煩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今天的事情雖然跟咒術界有關,但是我不會讓你們遇到危險的。」
駕駛座和副駕駛上的幼馴染對視一眼,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雪紀坐上車后降谷零踩下油門,挫敗地說。
「重點不是危險吧前輩……」
他懂了,欠雪紀前輩的人情他將用尊嚴償還。
諸伏景光比好友更能接受一點:「前輩只需要我們扮演你的姐妹嗎?你自己去調查會不會有危險?以防萬一我和zero都帶了眼鏡。」
夏油雪紀大笑著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應付,你們什麼時候見我做沒把握的事了?今天只需要你們扮演好降谷玲子和諸伏美光就就行!信我!」
「降谷玲子……?」
「諸伏美、美光?」
「我在邀請函上填的就是這個名字,總不能用男性名字混進去吧?」
這對幼馴染短暫地沉默了片刻。
「美光,系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
「玲子……請至少遵守交通法規。」
汽車一路行駛到公安辦公大樓,在領導降谷零的帶領下他們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看守區域,今天依舊有不少公安警察在上班。
看見降谷零和以前的同事諸伏景光都紛紛上前打著招呼。
兩人表情有些怪異,有點不敢想等會以女裝出門后的場景。
來到關押犯人的監獄后,貝爾摩德悠閑地躺在床上,抬眼看了一下門口,調笑著問道。
「真稀奇啊,今天你們一起來看我?是什麼組織卧底的紀念會嗎?」
夏油雪紀沒有廢話,直接開口:「貝爾摩德,幫我們易容。」
床上的女人做起身,撐著臉頰打量:「易容?我為什麼幫你們?」
「你好像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吧?之前琴酒被換到風俗店陪
酒女郎的身體里你應該知道,或者你想讓我把你換進牛郎身體里?」
雪紀的本意是威脅,沒想到貝爾摩德反而興奮起來。
「男人嗎?聽起來很有趣!我在這裡面很無聊,能出去當牛郎也挺好的。」
這下輪到夏油雪紀幾人無語了。
「少啰嗦,就算不換成男人我也有很多方法折磨你哦,最好想清楚再說。」
貝爾摩德回憶起來,枸吉托的弟弟是特級咒術師,嘖了一聲無趣地躺回床上:「易容成什麼樣子?」
夏油雪紀看見威脅奏效,上前一步說道。
「給我換張臉,然後他們兩個……易容成女人。」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腦袋快埋到胸口了,這話重新燃起貝爾摩德的興趣,她似笑非笑地重新坐起,然後思考幾秒開口。
「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給波本和蘇格蘭易容完,拍張照片給我。」
幼馴染兩人同時抬頭。
拍照片?有什麼意義嗎?
只是為了滿足貝爾摩德的惡趣味而已吧!
他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見前輩認真地回答。
「行,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