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沒關係,私底下
然後翻個面,後面寫著:「超級喜歡什麼?」仟韆仦哾
嘖嘖嘖。
小把戲。
鑒於昨兒晚上的經驗和教訓,江清原眯了眯眼睛,他當然知道這個是誰寫的。
主要是會給他送早餐的人,也沒誰了。
他對那行字視而不見,繼續開始自己的事情,然後就發現今天一天他都被這個問題所困擾著。
比如說突然有人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為什麼99%給了戒指,而不是別的什麼」。
或者作業本發下來,裡面夾著紙條,內容也是「還有百分之一去哪裡了?」
江清原:「???」
剛剛課代表去辦公室了,是不是被褚鈺買通了?
白石通從外面進來帶話:「欸,原哥,我剛剛在外面遇到褚鈺了,他讓我問問你為什麼不是百分之百,不是原哥,什麼百分之百啊?你們在討論題目嗎?」
江清原笑著敷衍:「嗯嗯,是有個題,解決了,我到時候跟他討論。」
帶完話,白石通也就轉過身去,江清原輕嘆口氣。
不是,這個褚鈺……
他不明白嗎?他明明明白了,他一定要我說的這麼清楚嗎?
他到底懂不懂中國人骨子裡的含蓄和內斂啊喂?!!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江清原把那張紙揉了,丟到桌肚裡,隔了會兒又拿出來,展開,看了看,夾到書里去了。
直白就直白吧,也沒什麼關係,對褚鈺,他的含蓄總會破功。
他就趁空餘時間把隔了一堵牆的褚鈺揪出來,扯到角落處,惡狠狠的在他耳邊說道:「不是戒指,也不是什麼奶茶,是你是你是你,只有你,行了吧?」
褚鈺就笑,也不說話,只是笑,笑得讓江清原沒脾氣。
江清原有點惱也有點不好意思,他揪著褚鈺的胳膊,小聲道:「你懂不懂一點點含蓄啊?一定要人說得這麼清楚明白是嗎?」
褚鈺承認了:「嗯。」
他把江清原的衣服領子拉到最高,又拍了拍江清原衣服蹭到的灰,道:「其實也不全是,我知道原哥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想聽,聽你明明確確地說就是我。」
這直球打的,今天徹底沒脾氣了,算了,他年紀小,不跟他計較。
江清原狠狠地捏了一下褚鈺的胳膊,任褚鈺給他拍著衣服:「怎麼還委屈上了?好了,只有你只是你,回去了,今天不準再問這個問題了。」
說著讓他回去了,其實兩個人誰也沒動,在那裡扯小話。
江清原和褚鈺保持著二十厘米的安全社交距離,問:「快放假了,有什麼安排嗎?」
褚鈺低垂著眸子:「要離開新城,回家去……要好久不能見原哥啊,想回又不想回。」
江清原安慰他:「怕什麼,反正放假也不會放很多天,新城一糕不會讓我們輕鬆舒服的,有個十天就謝天謝地了。」
說不定還沒十天呢,新城一糕巴不得他們年都在學校過。
褚鈺憂鬱:「一想到要分別,就難受。」
江清原看不得褚鈺難受的樣子:「啊呀,沒事的,我們平時也不常見啊,都是手機聊天,放假了,空閑時間還多呢,能聊更久。」
褚鈺聲音悶悶的:「那不一樣。」
江清原歪歪頭,摸褚鈺的腦袋,順毛道:「怎麼不一樣了?」
平時都各自窩在位置上,確實說話機會少,平時各自路過朝窗內看幾眼,其餘全靠每天晚上討論題目思路聯絡感情。
褚鈺說著:「距離啊,雖然平時不怎麼見,但是知道阻礙我們的只有一堵牆,知道你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們的作息是一樣的,我想見你了就路過門口看你,一旦離開新城,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很遠很遠了。」
江清原嘆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呢,但沒辦法,他給委屈貓咪順毛:「短暫的分開而已,我們多發消息咯。」
平時總在糕校呆著,總要趁過年去見見親友,陪陪父母。
想到自己家的情況,江清原有點頭大,每次過年,都跟打戰似的,他覺得不如擱家躺著,但該做的事還得做。
不過這些不用跟褚鈺說,他趁機捏了捏某人的手掌安慰:「好了,這次是真的不說了,回去吧,等下老何的課,要被抓了。」
「好。」褚鈺捏回去,然後鬆開了,兩人看起來就是關係不錯的好友。
各自回去,各自安好。
晚上,為了安撫褚鈺,也是自己想了,江清原去找人壓馬路。
照常把韓樂嘉託付給管家明,現在管家明都習慣了,每次一見江清原,和人對視,就知道江清原要放什麼屁。
江清原還沒開口,管家明就:「今天也是嗎?好的,我到時候跟韓樂嘉說。」
話堵在喉間的江清原:「……好的。謝了。」
管家明就笑,揮揮手無所謂狀:「沒事,大恩不言謝。」
江清原就捶管家明的胳膊。
反正事情解決,江清原就和褚鈺在路上慢慢走著,繞著小花園,其它魔法師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江清原也給自己套了個【百分百不被看見】的buff。
所以可以不用擔心被發現。
兩人繞著那小魚池一圈圈地走,褚鈺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瘋,走著走著時不時要招惹一下江清原,不是扯一下江清原的衣袖,就是撩一撩江清原的頭髮,或者去和江清原勾肩搭背的。
江清原平時也和別人做這些事情,打打鬧鬧啥的,更過分的也有,但對象是褚鈺的話,他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總想著保持距離。
大概是做賊心虛,總想著小心謹慎。
雖然套了buff,但這地點總讓他膽戰心驚,大抵是心裡對糕校這神聖之地的敬畏,特別是不遠處時不時出現的三兩個魔法生們,神出鬼沒的,害怕害怕。
江清原也就悄咪咪地說了,警告褚鈺:「請和我保持正常的友好的社交距離,謝謝。」
褚鈺歪了歪頭,有點委屈,問:「為什麼?」
江清原每次都對褚鈺這語氣毫無辦法,他有些掩飾地說:「別問,反正就是這樣。」
褚鈺不服:「為什麼你和別人可以勾肩搭背,單單和我就不可以?」
江清假裝咬牙切齒,睨了褚鈺一眼:「你不知道為什麼?不要不懂裝懂好吧,你跟別人能一樣嗎?」
這話里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褚鈺就乖乖地放下了手,和江清原保持著二十厘米的安全距離。
他被這句話逗樂,笑著,同時壓下心頭不正當的想法。
沒關係,現在遠離的,私底下總會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