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驚天豪賭

第二章驚天豪賭

獨孤無歡話音剛落,大丈夫向他擺擺手:「你過來。」

獨孤無歡笑著問道:「我為什麼過去?」

大丈夫任如岳依然傲慢冰冷,繼續說道:「因為我讓你過來。」

獨孤無歡依然笑著:「你想見我為什麼你不過來?」

小媳婦柳如花含笑說道:「他讓你過去,你為什麼不去?過去吧。」

獨孤無歡還是笑著,只不過他走了過去:「他讓我過去我就不過去,你讓我過來,我就來了。」

大丈夫任如岳臉上依然冷酷的表情:「聽說你很會賭,我想和你賭。」

獨孤無歡問道:「我為什麼和你賭?」

大丈夫說道:「因為你喜歡賭,並且你來了。」

獨孤無歡笑了:「我喜歡賭,但不是和誰都賭,我來了是看看你漂亮的小媳婦,不是來賭博的。」

小媳婦柳如花滿臉笑容:「看完沒有,我怎麼樣?是不是很美?」

獨孤無歡也滿臉笑容:「不錯!小媳婦果真是美女。」

小媳婦柳如花接著說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我和你賭。」

獨孤無歡說道:「大丈夫我既然不敢賭,不如欺負欺負他的小媳婦。我和你賭,賭什麼?」

小媳婦嘆口氣:「現在的男人怎麼這樣,沒骨氣。我就賭你最有價值的東西,你知道的。」

獨孤無歡搖搖頭:「賭博實力差不多,你有值得和我對賭的東西嗎?就憑你漂亮?」

大丈夫突然說道:「有,這家百里花坊夠嗎?」

獨孤無歡又搖搖頭:「百里春風的百里花坊何止百家,一家有什麼稀罕的?不賭!」

小媳婦柳如花看著獨孤無歡,悠然一笑,滿目風情:「十家百里花坊再加上我,你賭不賭?」

獨孤無歡看看大丈夫:「贏了你,你帶不帶他?」

小媳婦柳如花搖搖頭:「贏了我,他就沒有了我,我就沒有了他,他就是別人的大丈夫了。我帶他幹什麼?」

獨孤無歡搖搖頭:「不賭!只有小媳婦卻沒有大丈夫,我不賭。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缺德的事兒我不做,要賭就得大丈夫小媳婦齊全,我要看你們未來幸福地生活著。多行善事,才能廣積福報。」

大丈夫突然揮揮手:「不賭也行,我可以搶。搶不了,我還可以讓別人和你賭命。」

獨孤無歡搖搖手指:「少林掌門了無大師,武當掌門常松道長,駐馬寨寨主馬行天哪個不想搶?他們沒想過和我賭命嗎?如果能搶走,孔雀公主幹嘛不硬搶,還天天惦記著嫁給我。憑你?你覺著自己是比少林掌門了無大師強,還是比武當掌門常松道長強?還是你覺得比孔雀公主有魅力?你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你如果想搶,可以試試。」

大丈夫沒有說話,他知道獨孤無歡說的都是真的。大丈夫任如岳扭頭看看小媳婦,眼中充滿深意……

小媳婦柳如花心照不宣,笑婉如花,眼波如水,她將一雙溫柔細長的手搭到獨孤無歡肩上,輕輕按摩著,嫵媚動人的神態和溫暖輕柔的雙手,讓獨孤無歡覺得非常享受。

旁觀眾豪傑,卻不覺得柳如花多麼可愛,甚至覺得她很可怕。大家反而非常擔心,不禁為獨孤無歡捏一把汗!

小媳婦柳如花隨手拋出的錦帕,就將號稱「銅骨鐵身」的佟霸打掉門牙,現在還暈倒在地,這一雙手蘊含多麼不可思議而又強大的內力,獨孤無歡竟然敢讓小媳婦的手搭在肩上,看樣獨孤無歡或者是要被美人計算計了,或者是要將計就計。

小媳婦柳如花依然嫵媚如花,微笑著對獨孤無歡甜甜地說道:「幹嘛非要這樣劍拔弩張啊,你還是答應賭吧,賭贏了,我天天服侍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多好。如果你不答應,現在你只有躺下了。」

獨孤無歡問道:「誰躺下?我嗎?我幹嘛要躺下呀?」

小媳婦柳如花咯咯笑著,信心十足地說道:「當然是你了,還能是我嗎?。」

獨孤無歡搖搖頭:「我可不想躺下?這裡又沒有床,你也不陪我睡覺,我不躺下。」

大丈夫任如岳看著獨孤無歡,目光如刀,鋒利刺人,冷冷地說道:「沒有床有時也得躺下,剛才那位不還躺在地下嗎?你要是不想躺下,就必須和我賭。」

獨孤無歡歪著頭:「我不想和你賭,也不想躺下,你說怎麼辦好?」

小媳婦柳如花微笑如花,溫柔地說道:「這個可由不得你,我叫你躺下,你就得躺下,該躺下了。」

就聽「咕咚」一聲,一個人躺在地下,接著傳來痛苦的呻吟,可聲音卻不是獨孤無歡發出的,而是千嬌百媚的小媳婦柳如花發出來的……

小媳婦柳如花暗運內力,本以為憑自己的「推波助瀾功」深厚的內力,獨孤無歡即使不躺下,也得雙膝跪地,難以起身。

柳如花根本沒想到自己無堅不摧的「推波助瀾功」如同按到棉花上,根本無處發力。反被獨孤無歡雄厚的內力震出一丈開外,躺在地上。

小媳婦柳如花感覺雙手如同斷了一般,知道自己的雙手被獨孤無歡的內力震脫臼了,好在獨孤無歡手下留情,不然兩隻胳膊就很有可能廢了。柳如花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獨孤無歡說道:「你躺在地上幹什麼?想陪我一起躺著嗎?那我就躺下。」

說完走過去「噗通」一聲就躺在小媳婦柳如花的身旁,居然還拉著她的雙手。

大丈夫任如岳看到柳如花莫名其妙就倒在地上,驚呆了!這時才突然清醒,鎮靜的臉上現在只剩下惶恐。任如岳急忙站起來喊道:「你要幹什麼?住手。」

話音未落,獨孤無歡已經站起來:「雖然有小媳婦陪躺著,地上還是冷,沒有床舒服。我可不躺著了。」

獨孤無歡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驚慌失措的大丈夫任如岳:「我要幹什麼?我不想躺下,也不想小媳婦陪我躺下,地上真的涼,很涼。你要是不信,躺下試試。」

大丈夫任如岳突然看到小媳婦柳如花也站了起來,並且對獨孤無歡非常感激的說道:「謝謝手下留情,不然我的雙手就不是脫臼了,而是斷了。」

眾豪傑聽了更是驚詫不已「獨孤無歡有多大的內力,竟然將柳如花的雙手腕骨震脫臼了!聽柳如花話中的意思,如果不是獨孤無歡手下留情,柳如花的手腕都能被震斷,獨孤無歡躺下瞬間就將小媳婦柳如花脫臼的手腕複位。太難以置信了!」

柳如花對大丈夫任如岳說道:「我們不賭了,技不如人我們認了。憑你我的修為,再練十年也不是獨孤大哥的對手。獨孤大哥的東西也太昂貴,我們出的價格確實太低,有些小家子氣了。不賭了!我們沒有能力和獨孤大哥賭。」

大丈夫任如岳點點頭,又很不甘心地對獨孤無歡說道:「你認為什麼價格合適?江南江北附近30家百里花坊都押上,你看夠嗎?如果可以,我還想和你賭!」

小媳婦柳如花急忙說道:「不賭了,不要太魯莽,賭注太大,不是你我能夠承受的。你下如此大的賭注,輸了怎麼辦?」

獨孤無歡說道:「雖然這樣下賭注我吃點虧,但是既然你們專程來和我賭,我就給你們這個面子。賭!但是百里花坊又不是你家的,你說的話我不信。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不只是獨孤無歡不信,眾豪傑都不相信。沒有人會相信百里家族的百里花坊大丈夫敢用來做賭注。

百里家族雄霸天下,大丈夫和小媳婦有什麼資格拿百里家族的百里花坊去做賭注?

大丈夫任如岳又恢復了冷漠自傲的神態:「我當然有資格拿百里花坊做賭注,因為我有三成的份子在百里花坊。百里花坊一百多家,我拿出三十家做賭注不算過份,至少我還可以再拿出幾家百里花坊,你如果不相信,我可拿出契約給你看。大丈夫一言九鼎,不然我就不是大丈夫!」

獨孤無歡搖搖頭:「我還是不信。大丈夫即使縱橫天下,但家裡沒準是小媳婦做主。如果你輸了,小媳婦再找我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還得管她飯,不賭!再有小媳婦又很美,總來找我,我也是個爺們,一旦小媳婦動了情,她有可能成為我的小媳婦,你真有可能成為別人的大丈夫。你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丈夫任如岳突然笑了:「別人家的大丈夫懼內,可我這個大丈夫這點事情還能做主,你不用費心考慮我的事情,你只要說敢不敢賭就行了。」

小媳婦柳如花不再笑婉如花,也不再溫柔似水。這時突然滿面冰霜:「今天你做不了主,代價太大,三十家百里花坊要是賭輸了,你我的日子也到頭了。我們不能賭了,絕對不能!」

獨孤無歡點點頭:「過日子還得小媳婦,精打細算,考慮長遠。不像所謂的大丈夫,裝的豪氣干雲,像個十足的男子漢,其實敗家的很多。我勸你還是別賭了。」

大丈夫任如岳突然起身,滿面冰霜,冷冷地對小媳婦柳如花說道:「走!賭鬼的世界女人做不得主,今天我可以不賭,不是因為你阻攔我,是我覺得運氣不佳。改天我還會來找他,這一局我賭定了。我就不信獨孤無歡永遠那麼走運,次次都能贏。我早晚會和他豪賭一次。」

望著大丈夫和小媳婦相攜而去的背影,獨孤無歡突然說道:「為什麼男人這麼願意賭?賭沒了萬貫家財,賭沒了妻兒老小,賭沒了尊嚴人格,甚至賭沒了身家性命。究竟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每個賭鬼都知道:為了錢財,為了地位,為了出人頭地甚至為了刺激。可結果卻是沒了錢財,沒了地位,沒了出人頭地的機會。最後剩下的只是賭鬼之間血紅的眼睛凝視著對方的錢袋,可所有賭鬼的錢袋,最後都是空空如野……

奚美鳳走過來:「無歡哥:是去富貴廳豪賭,還是去你從沒去過的,我的花香閣喝茶?」

獨孤無歡突然對奚美鳳冷冷地說道:「大丈夫果然在百里花坊有股?你知道他們是來找我的?」

奚美鳳微笑著說道:「好人難做!我提醒過你,百里家族已經盯上你,這才是開始,早晚你會和他們賭,賭贏了,這裡歸你,我也歸你。賭輸了,什麼都不歸你,也許你的命都不會歸你管。」

獨孤無歡哈哈大笑:「別忘了我是賭神,沒有能賭贏我的人!表面上你雖然是關心我,但實際上是在誘導我和他們去賭。和不和他們賭是我的事情,但我今天想和你賭。」

奚美鳳疑惑地問道:「想和我賭?為什麼?」

獨孤無歡嬉笑著說道:「我這個大丈夫也想有個小媳婦。娶來的還要花聘禮,不如賭一把。如果贏了你,你做我的小媳婦。如果輸給你,我做你的大丈夫。公平合理,童叟無欺,我們賭博的人很講究規矩,你覺得如何?」

奚美鳳點點頭:「好多年沒見到如此公平合理的賭局了,確實公平合理童叟無欺,我輸了,你不虧,你輸了不知道我虧不虧。不過如此合理的賭局我還真第一次見,我只好答應你了。去哪裡賭?」

獨孤無歡笑著說道:「當然去花香閣賭。這裡的賭鬼太多,並且男賭鬼女賭鬼都有,我怕他們也下注。

男賭鬼要都輸了,你的大丈夫就太多了,女賭鬼要都輸了,我的小媳婦也太多了。我養不起賭鬼媳婦,何況這麼多。還是去花香閣,輸贏就是你我的事情。」

奚美鳳也笑著說道:「花香閣是品茶撫琴聽花語的地方,賭博有傷風雅,但我可以為你破例,走吧,去賭!」

花香閣果然是花香閣,鮮花滿目,芳香宜人。並且花香閣的花不會隔夜,每天必須換新的鮮花。花香閣的地上也都是一片片新鮮的花瓣,並且是每日必換,花香閣的花兒必須是最新鮮的,花瓣也必須是……仟仟尛哾

奚美鳳脫掉足上小靴,微笑著對獨孤無歡說道:「鮮花是有生命和靈氣的,不能用污穢玷污它,只能用皮膚撫摸它。所以你也要赤腳。」

獨孤無歡苦笑道:「我要是赤腳才是玷污鮮花,因為我的腳很臭,赤腳即是玷污了鮮花,也是玷污了你。」

奚美鳳笑道:「你和我賭博講究規矩嗎?」

所問非答,離題千里。所以獨孤無歡很疑惑:「鮮花是鮮花,賭博是賭博,賭博當然講究規矩,這是原則。可賭博沒有脫鞋的規矩。」

奚美鳳說道:「賭博講究規矩原則,花香閣必須赤腳也是規矩原則,我知道你是有原則的人,所以你不會破壞規矩。」

獨孤無歡無可奈何:「你不怕臭?」

「我不怕臭,男人都臭,要不叫臭男人。」

「花兒怕不怕臭?」

「花兒更不怕臭,好肥料都是有些臭味兒的。」

獨孤無歡於是脫掉鞋襪:「雖然是男人,但是我卻不臭,我也怕臭。難道我不是男人?或者都不是好肥料?」

獨孤無歡果然不臭,甚至很香,至少在江湖上很香。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江湖名士找他賭博,還輸的心甘情願。不然奚美鳳也不會為他破例,在花香閣和他賭博。

看樣獨孤無歡確實是很香,不知是人香還是他的東西香?至少獨孤無歡現在聞起來不臭,確實香!因為他已經坐在花瓣上。

門突然被打開,一雙赤腳先邁了進來:「我也守規矩,雖然不是很香,但我也不算多臭。並且我的笑如同花開,並不像獨孤無歡的笑,有時他的笑如同聞到了狗屎味兒。所以我正適合這裡。」

進來的竟然是宇文笑笑。

獨孤無歡微笑著問道:「你也想賭博?也想做大丈夫,娶個小媳婦?」

宇文笑笑說道:「我雖然是不錯的男人,但我還不想做大丈夫,也不想娶小媳婦。我只是覺得公平合理、童叟無欺的賭博需要有人見證,才知道是不是公平合理、童叟無欺。」

奚美鳳冷冷地說道:「你的笑如同花朵,獨孤無歡的笑有時像聞到狗屎味兒?現在我知道了,不只是他,我也聞到了狗屎味兒。」

宇文笑笑說道:「真的有狗屎嗎?你的鮮花的肥料竟然用狗屎?難怪,長的如此鮮美茁壯。」

奚美鳳依舊冷冷地說道:「我的花香閣以前從來沒有過狗屎,因為狗屎不但臭,還沒長眼睛,根本看不到花兒,也不懂花的含義,更沒有心!」

宇文笑笑滿臉糊塗:「狗屎都沒有心,狗屎不需要心,只要有狗屎運就行。」

奚美鳳起身就走:「我沒有狗屎運,我不賭了。我不願意看到無歡大哥的笑如同聞到狗屎一般。」

奚美鳳真的走了。

獨孤無歡笑著說:「謝謝!」

宇文笑笑問道:「謝我什麼?是謝我說你笑起來如同聞到狗屎,還是謝我真是狗屎?」

獨孤無歡依然微笑:「是謝謝你讓我走了狗屎運!」

【作者題外話】:花香閣的花永遠是最香的,花香閣的女人也永遠是漂亮的。可花香閣突然有了狗屎味兒,還有了走狗屎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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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無歡之百里花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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