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是無腦?
「大小姐來了。」
「大小姐您來評評理,是錦繡跟小金先動的手,不關我們的事。」
「大小姐……」
這些人一見到雲煙,剛剛還瑟瑟發抖的幾個下人,跟見到主心骨一樣,請雲煙做主。
「二妹,她們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雲煙朝著雲裳走過來,在她面前站下,故作疑惑。
「呵!」雲裳瞥了眼雲煙,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些人得了誰的授意,跑這裝什麼小白花?
「你不是受傷了,又是為何到這來?」雲裳嘲諷道。
聽了雲裳的話,雲煙笑著回應:「有人告到了娘那邊,說府上有人打起來了,讓娘派人來看看。我正好在娘那邊,順道來看看。
太醫說,我的傷勢無礙,平日里應該多走走。」
這一番話看似在解釋,實際上是在挑釁。
如今府上還是謝纓慧掌管,卻有人跑去找文韶麗處理。
言下之意,大家已經默認了文韶麗才是當家主母!
從雲裳帶人攔阻了文韶麗嫁進來那日起,雲煙和雲裳就被放在一起比較,想看看最後誰才能成為這相府的嫡女大小姐。
很多人覺得雲煙之所以輸,是因為雲裳背後站的人是忠勇侯謝紹。
若是沒有忠勇侯在,雲裳方方面面都比不過雲煙。
雲裳,完全是仗勢欺人。
雲煙的長相本就偏柔弱這種,如今受了傷臉色蒼白,看上去更加柔弱了。如此一來,她對面傲然而立的雲裳,被襯托得更凶了。
哪怕雲裳還什麼都沒做,就被人心裡認定為惡人。
雲裳前世就吃了類似的虧,雲煙慣會偽裝示弱,尤其是那些男人,很吃這一套。
她無論怎麼解釋爭辯,都沒人相信她的話。
這一次!
雲裳冷眼看向雲煙,「是誰不懂規矩跑到文姨娘那裡去告狀?不知這府上誰才是當家主母嗎?」
既然她解釋不通,就無需解釋。
她就囂張跋扈怎麼了?!
雲煙本以為雲裳會與她爭辯誰對誰錯的事情,沒料到雲裳提都沒提,直接指責文韶麗沒有權利管這件事。她心中暗罵雲裳學狡猾了,暗中悄悄掐了玲兒的胳膊一下。
玲兒得了示意,立刻反駁,「請二小姐慎言,現在誰不知道文夫人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二小姐就不怕——」
啪!
雲裳又是一鞭子抽過去,打斷了玲兒的話。
「主子講話,哪輪到一個奴才插嘴?!」
今日,她就坐實這囂張跋扈。
「啊……」
雲裳這一鞭子可沒有留力,玲兒的胳膊上直接被打出了血印子。
「二妹妹這是做什麼?玲兒打小跟在我身邊,我與她情同姐妹,她剛剛是護我心切。不過是替我說了兩句,就算有錯,訓斥幾句就好了,你怎麼能打她?」
雲煙掏出隨身攜帶的錦帕給玲兒包紮傷口,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任誰看上去,都是主僕情深的畫面。
可她們卻沒有深思,都急哭的人,怎麼還能把話說的如此清楚有條理。
府上並不是所有下人都在嘲諷雲裳,可這會見到雲裳二話不說打了雲煙的婢女,心裡已經站在了雲煙那一面。
面對雲煙的指責,雲裳輕笑,玩味道:「你的侍女為你說話是護主心切,問我為什麼打她。為什麼我的侍女替我說話被打,我不能為她做主,讓她打回來?」
言罷,雲裳握著手中的鞭子,朝面色蒼白的雲煙走去。
「還有,我倒是想問問,這幾個奴才背後妄議主子,是誰給她們的膽子!」
雲煙本就比雲裳矮上一頭,氣勢更是被完全壓住,面對雲裳的質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雲煙毫無還手之力,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快來人,小姐暈過去了,趕快幫我把小姐送回去。」
一頓手忙腳亂之後,雲煙被抬回了她的院子,據說連太醫都請來了。
至於她是真暈還是假暈,雲裳並不關心,讓小金和錦繡處置了那幾個下人。
文韶麗和雲煙想要藉機敲打她?
門都沒有。
她這一番雷厲風行處理了這件事後,府上就沒人敢閑言碎語了。
同樣,通過她的那番質問,也讓人心中重新有了判斷。
雲煙剛回府不說,還受了傷,這邊發生事情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真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還有,雲裳打了玲兒,雲煙就哭著質問,可雲裳過來,本就是因為她的貼身婢女被欺負了。至於為什麼打架,她們可是親眼所見,侍女維護自家小姐沒錯。
反倒是這麼一鬧,很多人看到了雲裳不同一面。
無論是雲家還是京城,都在傳雲裳囂張跋扈沒腦子,可這一番表現,逼得雲煙暈倒離開,真是草包?
*
雲裳傍晚聽小金回來跟她說,雲滄氣勢洶洶找了謝纓慧,沒一會就灰溜溜出來了。又跑到了周芮淑那邊,也沒有什麼結果,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小金回來不久,去了忠勇侯府的錦繡也回來了。
「小姐,世子說,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讓您再等上兩日。」
雲裳氣不過文韶麗成為一品誥命夫人,有了謝清安這句話,心裡的氣終於順了。
文韶麗跟雲煙,就讓她們再樂呵兩天!
「小姐,您真不去求求侯爺進宮找皇上嗎?」
錦繡不明白雲裳為什麼找謝清安而不找忠勇侯,要知道那位世子爺對她們小姐向來冷淡,哪裡會管小姐的事情。
換做前世,雲裳肯定會去找忠勇侯,她習慣了依賴外公,覺得天大的事外公都能解決。
直到後面才發現,外公老了,他一個人堅守忠勇侯府並不容易。
所以這一世,換她來守護娘和外公。
*
雲煙的院子,送走雲滄后,文韶麗急忙進了房間。
「煙兒,試探出來了嗎?那個雲裳真如你說的那樣不簡單?是忠勇侯和謝纓慧在背後給她出主意吧,她一個草包,哪有那般心思。」
聽到這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坐了起來。
「草包?看來大家都讓她騙了,沒想到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