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重逢
陶綰綰哭笑不得,她原先還抱著想讓顧崢教一下自家弟弟的念頭呢,沒想到秦肅霄居然直接讓老鎮國公來教小陶琛。
這還真是...
她心中暖洋洋的,忍不住臉色微紅。
鄭重其事說道,「爹娘,明天我就要進宮了,這一次我不打算再離開了。」
她想要就這樣和秦肅霄廝守一生。
原本,她覺得自由是最重要的東西,但是這一次,她願意為了愛,留在這個男人身邊。
陶綰綰是願意的。
但是家裡人沒有一個拒絕的,大家彷彿都很支持她。
尤其是寧大妮,她幾乎是看著他們一路走來,現在只要女兒願意,做什麼都可以。
陶綰綰感動得無話可說,她輕輕的點了下頭,「我還以為你們會不支持呢。」
畢竟他們之前因為她的事情經歷了那麼多,就算不支持也是理所應當的。
沒想到,寧大妮直接堅定地搖了搖頭,「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只要你願意就行了,沒什麼別的好說的。當初你們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千辛萬苦地走到了這一步,我又怎麼能拒絕呢?」m.
陶綰綰重重地點了點頭終於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她直奔皇宮而去,可是這一次卻被人攔住了。
因為,秦肅蕭要給她準備一個驚喜,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他們豈能隨便相見。
陶綰綰一開始還有些搞不明白,不過等她見到了顧崢之後,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綰綰姐,你怎麼才來這裡?」
陶綰綰搖搖頭,「我早就來了,但是他們一直不讓我見他。」
顧崢先是瞪大了雙眼,隨後撲哧一聲笑了,「我現在是明白,陛下應該是有驚喜要給你。」
不然怎麼可能不見面呢?
果然,很快陶綰綰就被帶到了一個地方,她突然發現這個地方很是熟悉,好像就是他們離別之前的最後一面。
就是在這,她還特意準備了一個蛋糕。
陶綰綰正想著,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現了,令她驚奇的一幕。
一個是碩大的奶油蛋糕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
顧崢這個時候很是識相,看見這一幕趕緊開溜,臨走之前還不忘的提醒。
「綰綰姐,到時候當了皇后別忘了給我討點好處。」
陶綰綰哭笑不得,下一秒,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驀然回首,發現那個男人就站在她身後。
「歡迎回來,我的綰綰。」
秦肅蕭今天並沒有穿龍袍,反而穿的是他們最初相見時的那一身黑色衣袍。
陶綰綰還記得當初看見這身衣服,還覺得這是一個帥哥呢。
沒想到現在居然再一次看見。
之前那些回憶湧上心頭,陶綰綰瞬間淚如雨下,她二話沒說撲進男人懷裡,再也忍耐不住,恨不得將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告訴他。
「你為什麼突然搞這些啊。」
秦肅蕭笑容溫柔,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龐,輕聲說道,「因為我還記得你當初和我說,慶祝的時候就要吃蛋糕。現在你回來了,我當然記得你最喜歡的蛋糕。」
陶綰綰喜歡草莓口味。
「你不在的時候,我將你所有喜歡的東西全部都研究一遍,這個蛋糕是我親手做的。你看看喜歡嗎?」
秦肅蕭的聲音讓她眼眶酸澀,陶綰綰趕緊走上前看了看,這個蛋糕很大,如果要手工去做的,應該需要很長時間。
這一次他真的花了很多心思。
「綰綰,從前,我以為喜歡一個人就要把她留在身邊,所以我不顧你的意願,讓你成為皇后。可是你卻告訴我,你想要自由,想要平穩,安定的生活。」
「現在…如果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的話,我就主動去找你,陪在你身邊。」
秦肅蕭看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對於這個國家,他已經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為了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陶綰綰不在的時候,他每一天都在看奏摺,想方設法能讓百姓安居樂業。
總之作為一個天子,他無愧於心,更無愧於民,唯一愧疚的就是他的愛人。
他心愛的姑娘跟著他在一起吃了那麼多苦,而他到最後卻連一點安全感和自由都不能給她。
秦肅蕭痛定思痛,反思了自己很久,到最後他決定,如果陶綰綰不願意留在這皇宮之中,他就放棄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去陪著她過另外一種生活。
「……」
陶綰綰心神震蕩,忽然之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秦肅蕭會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方。
這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一個帝王,居然願意為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放棄皇位,放棄這天下。
陶綰綰深吸口氣,她早就已經想好答案了。
她靠在秦肅蕭懷裡,給他一個最完美的答案,「以前我和你說我需要自由,我也希望你能給我自由。現在你已經給我了。」
她又說,「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互相磨合,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什麼,同樣我也不會為你犧牲什麼。因為這樣做,到了最後我們兩個是一定會有怨言。無論選哪一條路,最後都會產生遺憾。那不如你為了我退一步,我也為了你退步,你覺得怎樣?」
她可以說已經考慮到了所有問題。
秦肅蕭笑中帶淚,伸手為她撫平長發,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有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他何其幸運,在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卻還能遇見與自己心靈相通的人。
而這個女子願意包容他,更願意體諒他。
這就夠了。
兩個人深深地擁抱在一起,李正和顧崢悄悄地躲在外面,看見這一幕,兩個人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陛下的決定了?」
李正點點頭,神色複雜,「我也沒想到,陛下願意為了這個女子做到這種地步。」
沒錯,秦肅蕭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