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妖僧,燕王

第四百零七章 妖僧,燕王

燕京城,燕王朱棣坐在那裡,身邊坐的一名文士,劉傳喜,乃是朱棣在應天府時結識的一名文人,跟隨燕王就藩燕京后迅速成為了朱棣手下的第一智囊。

「王爺,太子爺病危,陛下卻不準各位親王入京,這其中有文章啊。」

「能有什麼文章,無非就是怕我們回去節外生枝而已。」

朱棣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大哥病危,父皇已經會讓陸沉火速回京的。」

「陸沉?」

劉傳喜一愣,不由地輕笑道:「一個陸沉而已,就算是火速回去也無用,太子的病連太醫院的人都沒辦法,難道他還真的以為依靠蠱皇蟲能夠治好不成?」

朱棣哼了一聲:「劉傳喜,太子乃是本王的兄長,你這樣幸災樂禍,難道不怕本王治你得罪?」

劉傳喜嬉皮笑臉的道:「王爺莫怪,只是下官考慮的方向不同而已,現在我只是在想如果太子情況不妙的話,那陛下該如何?」

朱棣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繼而嘆口氣:「此事自然有父皇決斷,我們作為藩王,也是要遵守父皇的意思的。」

「話可不能這樣說。」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朱棣臉上一喜,慌忙迎了出去:「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從巴蜀活著回來了。」

門外走來一個文士,淡淡的鬍鬚,弱不禁風的姿態,任誰一看都是文弱的書生,當文士將身上的裝飾去掉后,重新恢復了光頭的形象。

姚廣孝含笑著朝著朱棣恭敬一拜:「見過燕王殿下。」

朱棣慌忙上前扶起:「本王可是期盼你很久了啊。」

「貧僧接到殿下的書信后,也是考慮再三,才投靠而來,還望殿下不要見怪。」

朱棣哈哈一笑,拉起姚廣孝的手朝裡面走去。

劉傳喜站起身來:「這就是聖僧?」

「阿彌陀佛!」

姚廣孝恭敬一拜,劉傳喜慌忙還禮道:「大師乃是王爺貴客,這一拜,下官愧不敢當啊!」

朱棣哈哈一笑:「行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此客套了。都坐吧。」

三人落座后,姚廣孝笑道:「相信殿下已經知道應天城的一些消息了吧。」

朱棣點點頭:「陸沉也到了?」

姚廣孝點頭:「嗯,陸沉到了應天,而且被陛下授予陸國公頭銜,掌管五城兵馬司。」

「國公掌管五城兵馬司?」

朱棣皺眉一愣,神情古怪起來:「國公爺掌管五城兵馬司?這,這是什麼奇怪的道理。父皇這安排真是讓人捉摸不定,再說了,陸沉在朝廷可是沒有任何的底蘊的,這樣的人掌管五城兵馬司?」

姚廣孝笑道「這有什麼不可的,只要陛下想扶陸沉起來,別說是國公爺掌管五城兵馬司,甚至連禁軍都可以給。」

朱棣一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姚廣孝。

劉傳喜慌忙起身:「殿下,大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還沒辦,我正好過去處理一下。」

劉傳喜走出后,朱棣道:「大師,如今的局勢你如何看?」

姚廣孝道:「其實無非就是當年陛下做過的事情。」

朱棣一愣:「廣積糧,緩稱王?」

姚廣孝點點頭:「沒錯,廣積糧,高築牆,這可是最好的機會啊。」

朱棣一愣:「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只要太子的情況一日不明朗,殿下就一日不能動。」

「大師,本王還有一事不明。」

「請講。」

「陸沉的船隻在中途受到攻擊是不是大師的手段?」

姚廣孝搖搖頭:「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啊,這件事情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六弟。」

「你的意思是朱楨?」

朱棣眼神頓時冰冷起來:「怎麼可能,老六可是一個性格純潔的人啊。」

「性格純潔?」

姚廣孝呵呵笑道:「天底下就沒有性格純潔的人,更何況是在皇家?」

朱棣哈哈一笑:「好一個沒有純潔的人,只是我還真是小看了我這位六弟啊,真是沒想到他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姚廣孝道:「王爺,這件事情我都能看出來,陸沉自然也能夠看出來的。」

朱棣點點頭:「是啊,這個世界上本王就覺得兩個人聰明,一個是陸沉,另外一個是父皇。」

「你和陸沉相比,還差點意思。」

這句話說的直接,姚廣孝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呵呵笑道:「王爺說的倒是實情,不過這樣比起來才更有意思。」

「你也喜歡挑戰?」

「王爺不是也喜歡挑戰嗎?」

兩人相視一笑,不由地點點頭:「好,那既然如此,我們就看看,這應天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橫流。」

應天城。

一批批的官員被一輛輛馬車從東廠接著直接送回了家,只不過還沒等他們喝口茶,錦衣衛的馬車到了。

「王御史大人,請吧。」

「你們這是?」

「錦衣衛接到情報,說王御史去年過年時候曾經收了鎮江府薛大人的一枚血玉鐲子,而且我們確認這枚鐲子就在你三姨太的手腕上帶著,這件事情需要你回去做個口供。」

王御史一愣,臉色蒼白的被錦衣衛押進了馬車。

這樣的情況出現在身後官員的府門前,就算是朝中的二三品大員都不例外。

應天瞬間亂套了。

當這些消息傳到朱元璋耳朵里的時候,後者也是微微一愣:「陸沉這是在搞什麼事情?」

一旁的魏明慌忙將一個密函拿了出來:「陛下,這是陸國公讓我交給你的信,說你看過後什麼都明白了。」

朱元璋將信拿過來一看,不由地眉頭微皺,繼而神情緩和下來:「雖然有點荒唐,但是也不是不可以一試,這小子總是會用到這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手段。」

錦衣衛。

陸沉坐在那裡,神情悠然。

幾個御史乖乖的跪在面前,神情各異。

「國公爺,這事是冤枉的啊,我當初雖然收了那個血玉鐲子,但是也支付了相應的價格,可以說我是買過來的。」

「是嗎?」

陸沉笑道:「王御史,按照你的俸祿,十年是買不下這血玉鐲子的,難不成你在當御史的同時還做著買賣不成?」

王御史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道:「是啊,我一定是做了其他什麼買賣才能有的這麼多錢,可是我做了什麼買賣呢?」

陸沉笑道:「王御史難道忘記了不成,你在本國公的作坊中可是有一股份的。」

王御史頓時一愣,哎呀一聲:「是啊,你看,我還真的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陸沉笑眯眯的站起來,道:「如果不是本國公看了股份合同,還真的不知道王御史竟然也有投資的頭腦。」

「是啊,是啊,主要是這段時間在東廠那裡待的太久了,所以.」

陸沉擺擺手,目光望向其他幾人:「你們幾個呢?難道也在本國公的作坊中有了股份不成?」

幾個人慌忙道:「是啊,是啊,都有股份,我們都有股份。」

「哦。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說明本國公倒真的是冤枉你們了。」

「來人,賜座吧。」

幾個御史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現在他們對陸沉的下一步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陸沉笑眯眯的道:「本國公特意查了作坊的流水,發現今年的利潤又增加了不少,這可是一件好事情,這樣說的話,在坐的各位今年都能夠拿到更高的回報了。」

「只是?」

陸沉的話一頓,眼神在幾個御史身上一掃而過:「只是御史中出現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和太子的事情有關聯,這讓本國公不得不下功夫找出這個幕後的人是誰?」

「所以。」

陸沉將一隻蠱皇蟲拿了出來:「本國公這裡有一條蠱皇蟲,吞下去后,它就能知道你們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到底有沒有一些事情該說的沒有說出來。」

「幾位大人,你們誰先來?」

幾個御史臉色蒼白。

陸沉笑呵呵的道:「當然了,有一定的死亡率,不過就算是死了的那個人,本國公也會將他應該得到的回報送回家去。」

「這樣人沒了,媳婦和孩子找下家的時候也能好過點。」

「哎,人生啊,就是這樣,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會成為別人的,別人拿著你們的錢,睡著你們的媳婦,打著你們的孩子,嘖嘖」

陸沉的話像刀子一樣在幾個御史的心頭劃過,一眾御史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國公爺啊,你想問什麼直問就是了,我們一定什麼都說。」

陸沉笑眯眯的道:「還用我問的話,那我還留你們幹嘛呢?」

一批批的官員走了進來,又精神萎靡渾身顫抖的走了出去。而陸沉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毛筆在白紙上輕輕的畫著,最後一條線朝著幾個人劃去。

「湯和,李文忠,傅友德?」

「這倒是讓本國公有點奇怪了,這件事情也變得更加奇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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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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