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沖喜治病
蘇韻坐在馬車內,宇文禹則是騎著馬走在側邊。
路上顛簸,她掀開布簾,小心翼翼地看過去,正好可以瞧見宇文禹的側臉。
多年習武,又領兵打仗的緣故,一身玄黑色錦袍顯得他身形挺拔,單薄而不脆弱。
那雙眼睛,更是極具侵略性,讓人多望兩眼,便會不自覺沉溺進去。
「當真是上上極品!」
蘇韻一邊感慨,一邊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個眼瞎心盲的傻女人。
「何事?」宇文禹聽到她嘴裡的嘀咕,那雙漆黑似墨的眸子,立馬看了過來。
他在思考,莫不是此刻就要撕下偽裝,暴露從前的性子,開始咒罵他了?
倒也正常,今日蹊蹺勁兒過了,是時候該恢復原樣。
蘇韻哪知道他在想這些,還是笑吟吟的,盯著他道:「無事,只是感慨,你會親自送我回府。」
「從前本王數次提及此時,蘇小姐都是厭惡至極,還道本王不詳,送你回去的路上定會發生意外,死無葬身之地。」男人輕哼出聲,似是在玩笑,「怎的,今日上趕著送死?」
聽到這,蘇韻唇角一抽,只能幹笑兩聲化解尷尬。
咬咬紅唇,她趴在馬車窗沿上,眨巴著眼睛故作可憐模樣,「阿禹,從前是我不懂事,可否不與我計較了?」
宇文禹可從未見過,她這副讓人心疼的模樣,匆匆收回視線。
「蘇韻,別再耍手段,若是對本王不滿,大可以說出來。」
他這人向來是不吃軟也不吃硬,不過蘇韻對他來說,吃硬也不是不可,這軟雖吃不消,但也好受。
「此話當真?」
宇文禹頓時臉色一沉,果然還是和從前無半分差別。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蘇韻清清嗓子,掰著指頭數,「這第一件不滿,便是你不相信我,我當真是冤枉,是那宇文沉不顧禮義廉恥,讓我替他辦事,我已經拒絕了。」
他是不是幻聽了?方才她說,拒絕了宇文沉的請求?還說宇文沉不顧禮義廉恥。m.
蘇韻難不成,是真的腦子進了水。
她對宇文沉,不是向來有求必應,今日……
「這第二件不滿,便是你對我如此冷淡。」她嘟噥著紅唇,似是受了天大委屈,「阿禹,我既已求了聖上賜婚,就是真心想同你好好過日子。」
好巧不巧,這些話被冬喜聽了去。
原以為小姐是裝的,沒想到如今這麼真情實感,多半是真的,看來回去之後,也就不用沐浴焚香十多回了。
「那好,本王問你,你打算如何醫治母妃的頭風症?」
蘇韻看向他,露出狡黠一笑,「阿禹你忘了,三日之後我們就要成婚。」
「那又如何?」
「沖喜。」她憋著笑回答。
宇文禹早知道她在胡說八道,眼下更是胡言亂語。
「胡鬧!」說罷,騎馬揚長而去。
蘇韻到國公府時,宇文禹已到多時,此刻正在內廳喝茶。
看來賜婚聖旨早下來了,國公府布置的更是花里胡哨,紅的晃眼。
「冬喜,我先回房,你去把禹王叫來。」
冬喜有些疑惑:「叫來哪兒?」
「當然是叫來我的房中。」
冬喜比蘇韻年長几歲,有些事情也通透,把禹王叫去閨房之中,到底是不合禮數。
「小姐……」冬喜羞紅著臉,「三日之後便是婚期,小姐要不然再等等?」
蘇韻見她誤會,大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有要事和禹王詳談,你去把他叫來。」
「既然有事,為何不親自去請本王?」
蘇韻聞聲回頭,一眼看見假山後站著的男人,也不知道他偷聽了多久。
難不成前面,他全然聽見了?
沒再想,蘇韻決心試探,趕緊打發了冬喜,上前去找宇文禹。
「我去叫你,爹爹定會覺得不合禮數,臭罵我一頓,若是冬喜去的話,我就可暫時免去一頓責罵。」
宇文禹瞥了她一眼,成心不給她台階下。
「想叫本王去你房中,也不難怪蘇國公責罵。」
果然,是聽的清清楚楚。
上一世,蘇韻雖為他的妻子,可他卻從未踏足過她的寢殿,哪怕是成婚數年,二人都不曾在一間房中休息。
一是因為,蘇韻不肯,二是因為,他不願勉強,總想著時日還長。
「好了,今日累著了早些休息,本王還有要事。」
說罷,拂袖轉身,蘇韻也是在此刻,猛地從身後抱住他。
「別走。」蘇韻死死把他抱住,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我當真是有急事同你商議,此地隔牆有耳,去我房中說可好?」
究竟是有何要事,非要去房中說不可?
宇文禹垂頭,看著那雙環在自己腰間的小手,這雙手,是他做夢都妄圖去牽著的。
忽然,他聲音冷沉:「你當真不害怕?」
「若是本王去了你房中,對你做了什麼,不後悔?」
這招美人計,她還真是用的得心應手,宇文禹暗暗的想。
「為何後悔?」蘇韻咬咬下唇,強裝淡定,不過局促不安的雙手和泛紅的耳尖,早就把她出賣個透徹,「反正很快,我便是你的王妃,既然遲早會,那早一些……又有何妨……」
後面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正準備鬆開手,前面的男人一個轉身,直接把她打橫抱抱起,闊步往不遠處的房間走。
門被一腳踢開,宇文禹只在她耳邊落了一句話。
「既然王妃有意,那本王定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