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良師益友
「認識啊。」霽月笑道，解釋：「小時候身體不好，不能出門，母親就教我認字看書。」
八雲啞口無言，原本她還認為憑學校教的那點東西，霽月不可能認出來，然後自己就以此作為交換，逼他認下自己這個「師傅」，誰能想到……
什麼天才的想法，呸呸呸。
「那我叫你八雲？」霽月問道。
「可以。」八雲怏怏道，然後邀他一起吃。霽月接過後也不像昨天那樣嘚瑟，見好就收。
……
「所以，你是認真的？」兩人片刻沉默，八雲吃完串糰子，呷了口茶，問道。
「當然是認真的。」霽月回道。
八雲看他表情輕鬆，似乎還沒認識到其中的難度，嘆了口氣：「我認識那三人，也知道你體術上面確實有些……天賦，但勸你最好還是放棄，想打敗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
霽月正要回答，突然發現灌木草叢中藏著一雙眼睛——是昨天那隻小貓，它似乎知道兩人在吃東西，聞著味兒來的。
八雲沒動，而是隔著很遠扔了些食物過去。
看著小貓蹲著吃起東西來，霽月笑笑，繼續道：「我打敗了綠毛和藍毛。」
然後簡單說了一下過程，而八雲就有些驚訝了，她還以為那些話是對方受欺負后說出來的氣話，沒想到……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看好霽月能打敗「金野」。
「你不知道，那個『金野』是很可怕的，」八雲說道：「他在三年級，除了日向的一個分家外，從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實力也是僅次於那人，如果非要用你知道的人來作對比的話，他應該可以輕鬆打敗他兩個兄弟的聯手。」
「是很輕鬆的那種。」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狗還大，雖然你也很厲害，但他是那種真正的天才。」
八雲認真說道，希望霽月知難而退。
「就算有你指點也不行嗎？」霽月吃著糰子無所謂道，只是他沒想到在八雲眼裡那個黃毛這麼厲害。
「不行，不可能的。」八雲回道：「體術從來就不是簡單的技巧就可以概括，你的身體素質你是最清楚的，當你接到他拳頭，感受到其中包含的力量的時候，就會知道什麼叫絕望。」
「對付你，他根本連技巧都不需要，只需要少少用點力就行了。」
「我還有其他手段！」霽月不服道，然後見小貓吃完，又像這邊看過來，將零食再向小貓扔去，只是這次扔的近了點。
「每次都近一點，或許一會他就不怕我們了。」他道。
而八雲知道他說的是曾給金野造成很大麻煩的手裡劍技術，繼續搖頭：「我知道你手裡劍技術，我已經把這個算上了。」
「我還會三身術。」霽月說完輕鬆演示了一遍。
八雲這次更驚訝了，這可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忍者能夠做到的，起碼也要有點傳承。而且二年級就能用出三身術，其在忍術上的天賦肯定極好，甚至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但她依舊搖頭：「太慢了，實戰幾乎用不上。」
「那如果我能把他們練到如臂使指，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的程度呢？」
「絕不可能，你說的那種程度普通下忍都做不到，起碼要三年以上的老下忍才能做到，怎麼可能說說就行。」八雲搖頭搖地更快了，對這方面她還是很了解的。
「真的，看我！」霽月想想，覺得自己光嘴上說也沒什麼說服力，跑到大樹旁邊，雙手結印，藍色的查克拉在腳下凝聚。
然後在對方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水平向樹上走去。
一連走了十步，霽月感覺自己堅持不住才一個翻身跳下來。
「這怎麼可能。」八雲一如當初井野幾人的樣子，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然後恍然道：「我說怎麼那些大人怎麼可以在懸崖峭壁如履平地，原來查克拉還有這種作用。」
「可這真的有用嗎？」八雲似乎從沒在自己族人身上看到過這種訓練方式，按理來說他們應該不可能瞞自己。
「有用的，只要能在懸崖峭壁都如平地，不光是三身術，理論上任何忍術都能都可以學會。」
「要不要試一下，我教你。」霽月解釋完后，笑著說道。
「啊，我嗎？可是……」八雲驚訝的指指自己，頓感受寵若驚。
她們才認識兩天，這東西一看就很珍貴，這樣真的好嗎？
「沒關係，我知道姐姐你是好人。」
好人嗎？這還真是有些猝不及防呢。八雲看著霽月渾不在意的樣子，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來，我教你……」
聽著霽月的講解，八雲很快在腳下凝聚好查克拉，試著踩樹，然後臉上驚喜，竟然真的可以。
而霽月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驚訝，佐助什麼天賦，下忍畢業才能踩幾步，三小隻又是什麼天賦，現在還卡在腳下凝聚查克拉這一步呢，對方卻直接可以凝聚查克拉在腳下。
八雲試著往上走了兩下，然而第二步就沒力氣了，「啊」的叫著掉下來。
霽月見狀連忙扶住，然後叮囑道：「就是這樣，但開始爬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八雲連忙站好，而經過對方講解和親身嘗試后，她知道這個方法肯定有效。
而自己竟然憑白受人這麼大的禮，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道：「我們繼續訓練吧。」
「只不過這次換個方式，你自己練，我在旁邊指點。」
「好！」
「喵……」小貓還不知道眼前兩人關係飛速的往前進了一步，小貓只知道自己還沒吃飽，乖巧蹲坐討食。
「來」八雲拿著零食一邊誘惑小貓，一邊示意霽月開始。
她眼神平靜中藏著一股堅定。
對方都這麼大方了，作為鞍馬家的掌上明珠，百年才出一個的天才，自然不能讓人看輕。
就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器量吧。
……
「這一步有點過於冒進了。」
「體術絕對不是直來直去，全是肌肉的硬碰硬，一定要冷靜，思考，分析，看穿對方的弱點，欺騙到對方，然後給與致命一擊，這些才是制勝的關鍵。」
「忍者的關鍵就是收集情報，以及給對方虛假的情報……」
「你這一步是完全錯的，應該如何……」
在前面演練的霽月感覺下面的八雲這次態度完全不同了，凌厲異常，簡直就像一位嚴師，指出他超多錯誤。
但，這可是他從即將畢業的下忍們身上學來的，而對方每次說的道理都能輕易的折服自己。所以……
「你教的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下忍應該掌握的，對吧！」趁著喘氣的功夫，霽月看向已經成功擼到小貓的八雲，詢問道。
不過雖然是詢問，但心中已經十分肯定了。
而對霽月的詢問，八雲撓著貓貓下巴，哼哼兩聲：「你說呢？」
眼中自有傲然。
……
「太好了，這下肯定可以解決那個黃毛。」
霽月頓時大喜，他本就羨慕有人給黃毛幾個特訓，沒想到自己這邊竟然也找到一位好老師。
「既然你決意這樣，那也不妨一試，最起碼我保證你在技巧方面能完全碾壓他。」
八雲這時候也不說什麼不可能了，這傢伙手裡劍一絕，忍術方面有爬樹法，體術方面有自己指導，只要肯努力，憑什麼不可能打敗那個傢伙。
而且她來這裡不僅是沒地方去，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霽月遭遇那三個人後不要認死理，辦傻事，萬一真有意外，自己就算幫不上忙也可以幫忙叫人。
但現在完全不同了，現在她覺得只要給這個傢伙多一點時間，那三個人完全不會成為他的威脅。
換句話說，他們只是選了一個恰好這傢伙還弱小的時間罷了。
「繼續？」休息了一下，霽月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