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次日清晨,自睡夢中蘇醒的溪來到樹屋一樓,卻見久久滿眼亢奮的坐在工作區,仔細研究著手中殘破的符咒,旁邊還擺放著一摞奇怪的資料。

「納西妲大人,您這是?」

溪看著神采奕奕的久久,嘴裡念叨著他完全聽不懂的術語,手裡拿著他們完全不會使用的工具寫寫畫畫,下意識開口問詢。

沉迷於知識的海洋之中無法自拔的久久,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看著神情有些複雜的溪,又看了看從隔窗縫隙之中灑進來的晨光,久久後知後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第二天。

久久看了看手中羅列出來的公式,輕笑著對溪說:「唔……昨天得了一點好東西,研究的有些忘乎所以了,抱歉,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溪搖了搖頭,久久並沒有打擾到他們,事實上,他也只是對久久現如今狀態感到好奇而已。

他隔的並不遠,能輕而易舉看清久久手拿在手裡的那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他無法看懂的文字與符號。

「這是您研究出來的東西嗎?」溪有些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目光投遞到了久久手裡的那張紙上。

他本能覺得這是一種僭越,是一種冒犯,他不該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一頁紙就好像是有一種別樣的魔力一樣,不斷的吸引著他,讓將目光轉移過去。

那些他根本不認識的文字,就爭先恐後一樣往他腦海之中擠,明明他是不懂那些字詞含義的,可在那一瞬間,他卻奇異的領悟了這文字裡邊的含義。奇怪,太奇怪了。

看溪彷彿陷入了一種玄妙境界的久久愣了一下,她緊緊盯著溪,就像是在做某種判斷一般,半晌之後才對溪道:「你能看懂這些?」

久久的聲音對於此時陷入了一種玄妙境界的溪來說,就好像是炸雷一般響徹,忽地令他清醒過來。

心裡頓時湧出了一股后怕的他立刻半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向久久道歉:「納西妲大人,請您寬恕於我的罪過……」

久久真心實意地說道:「你何罪之有?不如說,我很高興,若你真的能看懂這些,那就證明你的天資極高。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鬆了口氣的溪見狀,心裡控制不住湧現出了一股愉悅之情,這種愉悅之情甚至短暫壓制住了他心中的忐忑。

「你既對這文字有所感應,那能方便告知我,你究竟領悟到了什麼嗎?」久久又問。

之前還喜不自勝的溪聽見這話之後,臉色卻控制不住變得慘白,他嘴唇微微抖動著,有些猶豫,是否該將自己的感受完整說出來。

久久看出了溪的猶豫,目光中帶著濃濃鼓勵,她道:「不要害怕說錯,你感覺這是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好了。」

「毀滅……我看到了好像要撕碎天地的毀滅……」在久久鼓勵之下稍微有些安心的溪深呼一口氣,到底還是將自己的感悟說了出來。

就在這話剛一說出口的瞬間,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際,突然響起了一聲悶雷。

本就有些忐忑的溪聽見這聲炸雷響起,頓時一驚,有些慌亂的看著久久:「納西妲大人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久久來到隔窗邊,看了看雷聲已然平復的天際,輕笑著安慰溪:「莫要自己嚇唬自己,這雷傑來勢洶洶,或許是哪裡的大妖渡劫,應該不是針對你。」

「大妖渡劫?」溪愣了下,「那不是冒犯了神明即將賜下的神罰嗎?」

聽見這話的久久罕見的沉默了下來,隨即搖了搖頭:「不是哦~」

溪還想要再進行追問,卻被同樣醒來的樂和水等人打斷。

「誒?溪你站在這裡是幹什麼呢?」伸了個懶腰的樂表情古怪地看著溪,隨後恭恭敬敬地朝著久久行一禮,「納西妲大人。」

言和金以及揉著惺忪睡眼的淺也跟著樂向久久行一禮:「納西妲大人。」

「我們……」

「我們在討論這個哦~」久久搶先溪一步,將手裡的那一頁紙拿了出來,「你們能從這頁紙上感受到什麼嗎?」

「誒?」

樂和水瞬間便被紙張奇異的觸感吸引,比起上面寫滿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元號,她們顯然更在意這新奇的玩意兒。

「大人,敢問這「紙」是何物?為何能如此輕薄,重量如羽毛一般?」水壯著膽子問詢久久。

她有一種預感,隨便就拿出這等事物的久久也許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傳奇。

「用它來寫字繪畫會很方便哦~」久久並沒有明說紙張究竟是什麼,只是輕笑著告訴水。

正在此時,眼巴巴站在言身邊的淺忽然開口:「暖烘烘的,好舒服哦~」

「唔……亂糟糟的,頭暈暈,它們好像在打架。」金卻擺了擺頭,將自己埋進樂身後,不再看那張寫滿了奇怪符號的紙。

「誒?」對著這張紙並沒有起絲毫反應的言眨眨眼睛,似乎不是很能夠理解金和淺的反應從何而來。

事實上,樂和水也是一樣,但看金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頓時有些疑惑。

溪也愣了一下,並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疑惑詢問著久久:「我們三個人對這紙上的文字產生的感覺也各不相同,納西妲大人,請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溪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久久還不知道嗎?

這些字元雖然都是簡體字,但得益於納西妲這位草神的特殊性,久久研究出來的這些公式可都最接近「道」的本質。

所謂「一法通萬法」,每個人的「道」不一樣,能看見並領悟到的東西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唯一讓久久有些遺憾的是,從樂、言和水三個人的反應看來,洪荒人族也並非個個天賦異稟,都能夠修真。

但換一個角度想,不能修真也不代表不能往其他方向發展,不是有句話說的好,血肉苦難,機械飛升?

說不準,以後的須彌還能整個賽博修仙?

嘶……這麼一想,好像還挺刺激的。

腦洞已經突破天際的久久認真回答幾人「這大概是因為你們的天賦各不相同,所以擁有的感受各不相同,以後要行走的方向也會不一樣,大家都是天賦異稟的人呢!」

聽完久久所說,樂頓時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我說我怎麼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東西,頓時感覺困意滿滿,原來是因為我們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嗎?」

「不,我覺得你可能只是單純的對這東西不感興趣。」溪一針見血地戳破了樂的妄想。

樂不耐煩將頭扭到了一邊,嘴裡嘟囔著:「溪,你好煩啊!我確實對這個不感興趣行了吧!」

樂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去瞟久久手裡的那頁紙,她就是橫看豎看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啊!

溪他們口裡的那種特殊感受,她無論怎麼努力也感應不到。

直腸子的她有些猶豫,她什麼都沒感覺到,那她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啊?以後不會被溪那小子壓著打吧?這麼一想感覺好可怕哦……

樂想著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與樂更多是苦惱自己以後能不能鎮得住場子相比,水卻要更加崩潰一些。

剛才的情形擺在那裡,怎麼看久久口中「天賦異稟」的人,都不像是他們三個。

要知道,她之前被部落的人當做祭神的祭品,就是因為曾有過奇遇,被西方教的一位尊者稱呼過「天賦異稟」。

那位尊者甚至還曾請求過她的父母,讓她跟著那位尊者前去西天修鍊,

只是她父母總覺得那人在信口雌黃,並不同意她跟著那人前去西天修鍊。

這便是她不想告訴久久的秘密。

她雖不知西天是何處,甚至就連釋教究竟是幹什麼的也不知,但對於那樣一位一看就來歷不俗的尊者誇讚自己天賦異稟,多少還是有些自得的。

雖說那位尊者前腳剛走,自己天賦異稟一事不知怎的就傳到了大巫耳中,自己稀里糊塗就成了祭神的祭品,

甚至她的父母也因為此事,意外發現了大巫和本部落神明之間的謀算,最後遭受到了迫害。

現在,久久那張紙就好像是在明晃晃的告訴她,她其實根本就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了不起。

那這樣一來,她之前所經歷的那些又算什麼呢?

水有些崩潰,還不能很好控制住自己情緒的她,深呼吸幾口氣,強忍著心裡的不平問道:「會不會是弄錯了?我是說……我的天賦真的那麼差嗎?」

久久點點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委婉話語的她乾脆實話實說:「如果要和溪他們比的話確實如此,你們三個對修道這一途的天分確實比不上溪他們三個。」

樂瞬間捏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著溪「威脅」道:「可惡,居然輸了嗎?溪,你小子可別以為比我強了以後,就能隨便欺負我!」

水喃喃:「可是……可……明明他說過我天資聰穎,適合與他一道修鍊的呀……」

水本能的想要說自己並沒有那麼差,自己是有修鍊天分的,若是沒有修鍊天分的話,那位西方教的尊者又何必說要帶她去西天修鍊呢?

看水一副大受打擊的萎靡模樣,久久用手指環繞著發尾,一臉無辜地看著眾人道:「嘛,倒也不用這麼沮喪。

「只是修鍊一途沒有天賦而已,難道因為沒有天賦就不需要生活了嗎?

「其他地方如何我不知曉,但是在須彌,哪怕你在修鍊一途天資聰穎,也得好好學習呢!

「畢竟,須彌將會是一座知識的國度。」

學,都給我往死里學!

與其難過於修道的天賦平平,不如跟隨她一起暢遊知識的海洋。

只要腦子裡邊都被知識浸滿,研究到忙不過來,就沒時間長吁短嘆了吧?

要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久久高低也得整一個虛空終端出來。

不過,虛空終端的建立是很久遠的未來才能考慮的事情了。

她現在首要任務還得是得努力把須彌建立起來啊!

總之,就是很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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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原神馬甲穿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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