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來才一天啊
當然辦法什麼的,現在不著急,畢竟才穿來一天,她這小身板快累癱了。
咦,原來才一天啊,我怎麼就感覺自己在這裡生活了好久一樣。
「姐,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打算偷偷吞掉準備給我的十個?」
話還沒說完,巫立夏已經淚眼婆娑,只待巫白露應一聲,絕壁就是洪水滔天。
「咳咳,你說什麼呢,姐說的話你竟然不信?」
「真的不會?」
「當然!」
好說歹說終於是讓巫立夏的眼淚給憋回去了,巫白露悄悄鬆了口氣。
說是將餃子先放在鍋里,還蓋上了鍋蓋,實則已經收進空間。
經過白天陳彩虹那一遭,巫白露覺得這個家現在真是一點防賊能力都沒有,雖然陳彩虹不至於大晚上摸過來,但是不怕萬一只怕一萬嘛。
沒有陳彩虹,來了老鼠爬蟲也是不好的。
被推著往外走的巫立夏頻頻回頭看向已經蓋著鍋蓋的鍋,他真得好想現在就讓姐姐煮上吃進肚子里啊。
可惜姐姐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自己肚子也還飽飽的,要是每天都能吃這麼好還吃這麼飽就好了。
出了廚房門,順手帶上那只有成人腰部高的門,推著弟弟往堂屋趕,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而且還起風了。
巫白露停下腳步,抬頭看天,想不到就吃完飯她包完餃子這麼會功夫天就變得陰沉沉的,風還吹的院子中的塵土飛起來了。
「快到屋裡去。眼看著要下雨了。」巫白露催了弟弟一句,自己跑去院子里收衣服了,再不收,她怕那曬的兩件破衣服也要被風颳走了。
楊秀珠這會已經走到堂屋門口,拉著兒子的手,看著女兒在風中東跳西跳的搶衣服,心裡不由一酸。
不過她心裡對以後的日子還是抱有很大的期待的,相信以後肯定能夠給孩子們穿上漂亮舒服的新衣裳。仟韆仦哾
喝了剛才兒子端過來的水,她總感覺自己舒服了很多,腳也不再抽筋了,所以這會兒才會想著出來去收衣服,結果就見女兒已經去做了。
抱著兩件衣服快要迎著風吃力往回走的巫白露,一直到屋檐下才感覺好多了,跺了跺腳,呸呸呸的吐了幾口沙土,對著滿眼關懷她的楊秀珠說道:「娘,你快回去躺著,家裡的事情我會做的。」
至於那個看她一臉狼狽模樣沒心沒肺笑得開心的傻弟弟就當看不見好了。
將娘和弟弟趕回主卧放下帘子,巫白露才又出了堂屋沿著屋檐走到廚房,雖然可以直接用空間里的水清洗自己,不過她覺得有些該注意的還是注意一點。
比如在廚房就沒人看到她怎麼將自己收拾乾淨了。
還給自己洗了個頭,要不是在廚房洗澡不方便,巫白露表示自己可以用空間當做淋浴噴頭給自己來一出溫水淋浴。
回到自己的小卧室,結果發現弟弟那個愛哭包竟然已經坐在床上了,果然,避著點用空間是對的。
「快回你自己床上去睡去。」
本來床就不大,巫白露一點都沒有想要跟人分享的意思,哪怕弟弟再小也不行!
完全無視弟弟那委屈可憐的小表情,將他趕回主卧,自己獨霸小卧室,巫白露表示很爽。
就是身下的木板床睡著硌得慌。
雖然床板很硬,但是巫白露這一天確實過得很累,這一躺下就直接睡著了,臨睡前還想著要是她能睡在空間里就好了,肯定軟軟的讓人倍感舒服。
楊秀珠好不容易將抽泣委屈的兒子給哄睡著,結果轟隆隆一聲,將巫立夏給嚇醒了。
摟著兒子,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道:「乖,不怕不怕,就是打雷了,我們立夏好好睡覺。」
巫立夏回抱著娘親,可憐兮兮說:「娘,我怕。」
「不怕哈,我們立夏很勇敢的,對不對。快點睡吧,睡著了就不怕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楊秀珠不知道兒子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只覺得自己現在腰酸的很,都快要坐不住了,想要躺下,可是兒子的小床是真的特別小,她側坐著就已經很艱難了。
想要放開兒子,結果他雙手緊緊抓著她衣服。
唉~
黑暗中,她其實一點都看不見兒子的臉,但是她就是感覺到兒子的不安和害怕,不敢輕易離開他。
好在外面已經不再打雷了,但是雨噼里啪啦的下的越發大了。
揉了揉酸脹的腰身,楊秀珠想著再等會兒子睡得再踏實些,她就放手回床上躺著。
結果就聽到女兒的聲音在門帘外響起:「娘,這會已經亥時初了,你餓不餓?」
說著就看到她一手舉著蠟燭,一手掀開門帘進了屋。
巫白露就看到她不舒服的側坐抱著弟弟,皺眉道:「娘,你這懷著身子呢,讓立夏自己睡。」
明明女兒還小,昏暗的燭火下楊秀珠看著她不悅的臉,不自覺的乖乖聽從,小心翼翼地將兒子的腦袋放下,掰開他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挪到自己床上躺下才算完。
見她躺好了,巫白露才說:「娘,你眯會,我去煮餃子給你吃。」
說完舉著蠟燭出去了,楊秀珠莫名鬆了口氣,回過神來又是一怔,自己怎麼突然會怕女兒黑臉了?
而小心拿著蠟燭免得被風雨撲滅的巫白露則是盡量背對著院子如同螃蟹一般往廚房移動。
到了廚房,將灶台上的一盞油燈點亮,又將蠟燭放在案板台上,時不時就有風從半截門處吹進來,燭火在熄滅的邊緣不停搖曳。
用空間的打火機點上火燒著柴后,巫白露開始從水缸里勺水進鐵鍋,說來這口缺了個角的鐵鍋已經是這個家最值錢的家當。
而摸黑進了巫家村的巫黎安兄弟倆此刻身上都沒有一處是乾的,這一路回來幸好走的是官道,要不然烏漆嘛黑的只怕要掉坑裡去。
兄弟兩個都用舊衣服包在頭上,依然擋不住雨水滑落在臉上。
巫黎東抹了一把眼睛上的雨水,大聲道:「老二,天太黑了,等會過了橋,你就上我家先收拾收拾,真要回家,到時候可以穿我的斗笠和蓑衣打上氣死風燈再回去。」
這可以說是他這一路走來說得最長的話了。
要不是下大雨怕二弟聽不清楚,他也不會這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