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死
第八十章死
夜色漸深。
何雋和蘇陌卻仍舊貪戀此刻的初夏夜色和滿天星辰,沒有急著起身離開荷塘。
蘇陌躺在何雋的臂彎里,將自己浸沒在男人身上的煙草香氣中。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和男人和好之後,蘇陌心中就隱約多了幾分患得患失的傷感情緒,他很怕以後還會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意外,讓自己和男人不得不分開。
「老傢伙,我和你說,這次和我在一起之後,你可不許再主動和我提分手了,要不然我就真的這輩子都不理你。」
何雋則一臉莫測地看向蘇陌道:「我有個好辦法,咱倆肯定就不能再分手了。」
蘇陌果然上套,傻乎乎地問道:「什麼辦法?」
何雋微微清了清嗓子,才非常鄭重其事的開口道:「只要咱倆結婚,這樣我肯定就不會和你分手了。」
蘇陌愣了下,不自覺地紅了小臉,抬手輕輕錘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你他媽的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咱倆和好了才沒十分鐘呢,你都想到要結婚的事情去了?」
何雋聽到這裡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熱,忍不住將蘇陌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蘇陌卻沒有察覺到何雋有些複雜的眼神,而是徑自將耳機分別帶進了自己和何雋的耳朵,一人一隻,蘇陌放起了自己最喜歡的《憑欄倚樓》。
見蘇陌並不說話,何雋則定定看著蘇陌,一字一句輕聲道:「小傻瓜,如果能被你煩上一輩子,我求之不得。」
何雋剛聽了個前奏,隱約就意識到了什麼,卻沒有開口說話。
*
又在荷塘邊躺了半個多小時后。
蘇陌也笑了,將自己的胳膊肘放在了帶著夜露的草地上,微微撐起身子,垂眸看著自己身下的何雋。
「傻瓜,如果你喜歡的話,那我會為了你繼續彈下去的。」
蘇陌突然在這一瞬間,突然真的有了一種想要和何雋結婚的衝動,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有了想要和一個人共度餘生的念頭。
抬手摸了摸男人有些刺人的胡茬后,蘇陌主動湊上去,輕輕啄了下男人的唇瓣,「那我就煩上你一輩子,讓你這輩子都不許反悔。」
何雋啞然失笑,抬手揉了揉蘇陌的小腦瓜:「就算你真的很煩人,但我也捨不得讓你去煩別人。」
兩個人從背包里拿出了毛巾和牙刷,去簡易的洗手間稍微梳洗了一下后,便準備休息。
何雋則眨眨眼,拖長了聲調道:「這話我怎麼聽著有些耳熟的樣子——?噢,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和你表白的時候,是我問你,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幾天就膩歪了,把我給踹了。」
何奕正坐在許青家裡的客廳沙發上看電影。
蘇陌聽到這番話,不免有些羞赧,顯然是被這樣直白的表白給驚嚇到了,但是很快又控制不住了嘴角的笑意,而是直接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何雋寬闊的肩膀上。
廟裡的條件有限,是簡易的通鋪,而且鋪床的時候,何雋特意將自己和蘇陌的被窩給鋪在了兩張榻上,並沒有鋪在一起。
蘇陌則眨了眨眼,示意男人繼續往下說。
明明這個小傻瓜不過是個五音不全的唱歌跑調大王,但是何雋卻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為他創造出這個世界上最動聽、最美妙的旋律。
將蘇陌安頓在被窩裡,給人掖好了被角之後,何雋又坐在床頭,靜靜看了片刻對方的睡顏,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裡。
「可是如果你真的日日夜夜都和我在一起的話,不會嫌我煩么?」
兩人相擁了片刻后,何雋又輕聲道,「小蘇,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說。」
既來之,則安之,索性許青平常也不怎麼在家,白天都在外面,家裡都只有何奕一個人,所以呆了兩天之後,何奕竟然也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除了不能出門以外,許青倒也沒有對自己做些別的什麼,而何奕也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很強烈的想要離開的念頭,而是想要靜觀其變,看看許青的究竟是在打什麼算盤。
*
與此同時。
何雋高懸著的一顆心瞬間落了地,不免有些啞然失笑,輕輕抱著懷裡的小人兒去了卧榻上了。
何雋則繼續道:「其實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都覺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是一個很沒有意義的枷鎖和牢籠,但是從認識你之後,我就忍不住想要日日夜夜都和你在一起,甚至想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枷鎖或者是牢籠,就這麼死死銬在你的小手上,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半步。」
「你只是現在剛追到我,所以才會這麼說,等咱倆在一起日子久了,說不定沒幾天就煩了。」
見蘇陌沒吭聲,何雋則繼續道:「是這樣的,你不是接了《夢碎》這部片子么,現在另一個男主演不是辭演了?就有朋友介紹我去頂上,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的建議,因為我和這部片子的導演是舊相識,他是我很多年前的男朋友。」
燕城市中心的繁華高樓中。
眼見何雋鋪好床后,蘇陌則從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來了隨身聽和CD機,神秘兮兮地朝男人招招手,說要給他聽一個好聽的歌。
伴著山野間杳杳的風聲和幽幽的蟬鳴,何雋側耳傾聽著隔壁那張卧榻上傳來的安逸呼吸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又重新捕捉到了一種象徵著藝術和生命的律動,久違地有了一種想要重新拿起琴的衝動。
蘇陌有些驚訝於男人的好記性,又微微有些歉疚,上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總共也才一個多月,甚至還沒到兩個人約定的兩個月,就分手了。
何雋卻輕輕側過臉龐,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眼前面色緋紅的小人兒,語氣誠懇道:「小蘇,之前你問我過關於結婚的事情,那個時候其實我沒有和你說實話,是覺得咱倆剛在一起沒多久,怕說實話會嚇到你。」
見何雋並不說話,蘇陌又道:「等我們回去之後,你可以教我彈琴么,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再彈了,也沒有關係,我可以為你彈。」
說完這話后,何雋等了片刻,卻也不見蘇陌回答,還以為這個小人是生氣了,然而輕輕側眸望去后,才發現蘇陌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而這種重新出現在何雋腦海中的律動,則是源自於那個說要為了自己學吉他的小傻瓜。
何雋見蘇陌微微有些困了,才帶著人回到禪房。
雖然何雋其實很想和蘇陌睡在一起,但是畢竟兩人今晚是借住在廟裡,就算自己不信這些東西,但是知道哥哥相信,所以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敬畏,便決定和蘇陌分開來睡好了。
何雋從櫥櫃里拿出被褥和枕頭,給自己和蘇陌鋪好了床鋪。
何雋看著蘇陌手中那個有些眼熟的老式CD機,不免愣了一下。
就在電影放到片尾曲,何奕準備關掉電視,起身回房休息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大門外傳來了開智能門鎖的聲音。
靜靜聽完這首曲子后,蘇陌暫停了播放,摘下了兩個人耳朵上的耳機,拉過了何雋的手,輕輕握在自己軟綿綿的掌心中,低聲開口道:「很抱歉之前那麼說你不玩樂隊的事情,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你的手受過傷,所以才……但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真的很有這方面的才華,雖然彈琴的技巧也很重要沒錯,但我更相信熱愛是可以解決一切困難的。」
許青帶著一聲濃重地酒氣進了屋子,在玄關踢掉腳上的鞋子后,便直接赤著腳,晃晃悠悠地朝何奕的方向走來,將自己摔進了柔軟的牛皮沙發中。
何奕有些嫌棄地皺起眉頭,微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許青拉遠了距離。
許青則側眸瞥了他一眼:「你躲什麼?我有這麼嚇人么?」
何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忍不住沒好氣道:「鬼他媽的才怕你,是你身上的酒氣太難聞了,你一天天的喝這麼多酒做什麼?想要早死就直接找個牆撞上去不就完了。」
許青聽著何奕這番有些難聽的話,也沒有生氣,而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為什麼要喝酒?是因為我要應酬。而我為什麼要應酬?是因為我要賺錢,要搞事業。」
何奕則冷笑了下:「你以後會有的是錢,也犯不上你這麼去糟蹋自己的身子,就算你要真的賺錢,直接往床上一趟就行了,何必要這麼辛苦?」
許青知道何奕是在誠心擠兌自己,便也沒有和對方拌嘴,而是起身離開了沙發,晃晃悠悠地走去浴室洗漱。
等許青將自己泡在浴缸里的時候,何奕卻拉開了浴室門,冷冷抱著雙臂,透過煙霧繚繞的水汽,望著浴缸里的許青:「你還要關我多久?才能願意放我走?」
許青則有些奇怪地瞥他一眼,有些不解道:「你為什麼想走?」
何奕則耐著性子跟許青兜著圈子:「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讓我走?」
許青不假思索,便認真回答道:「因為我讓你走了,你就不會再回來了。」
何奕聽到這個有些奇怪的回答,不免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青卻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的何奕的問題,而是給自己點了根煙,轉而問何奕道:「你真的想走么?」
何奕點點頭,出言譏諷道:「當然想走,難道我還要不走給你在這看屋子當管家么?」
許青也點點頭:「好,你可以走,但我有個條件。」
何奕微微眯起雙眼,「什麼條件?」
許青抽了口煙,吐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緩緩從浴缸里站起了神,直勾勾地看向何奕,一字一句道:「和我睡一覺。」
不知道為什麼,何奕的臉莫名變得有些通紅滾燙,有些不自然地挪開了自己落在許青身上的視線,微微滾動了一下喉頭。
「……」
沉默了半晌后,何奕直接轉身離開了浴室,順帶大力將門給關上了。
然而走到客廳的時候,何奕又轉身大步回到了浴室,一把拉開浴室的門,探了個腦袋進去,怒罵了許青一句:「真是個瘋子,我TM睡你MB!」
撂下這話后,何奕又摔上了浴室的門,轉身回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將遙控器按得咔噠作響,沒好氣地看著電視上的動畫片。
然而看動畫片的時候,何奕滿腦子裡都是許青那副帶著晶瑩水珠,在浴室的暖光燈光下,閃爍著珍珠光澤般的玲瓏胴.體。
大概十分鐘后,何奕最終還是黑著一張臉,重新回到了浴室:「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和你睡了就可以離開這裡?」
許青則非常認真地點點頭:「是啊,可以。」
何奕顯然並不相信許青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只覺得對方應該是想一些其他的辦法來羞辱自己,比如繼續錄視頻威脅自己。
「但我不信你,你肯定會錄視頻的,對吧?」何奕非常篤定道。
許青則眨眨眼,露出一臉非常無辜的神情來。「什麼視頻?我聽不懂。」
何奕則失去了耐性,不想再和許青廢話,他真的是瘋了才會回到浴室來試圖找對方談判,想要弄明白對方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自己走。
然而就在何奕準備轉身離開浴室的時候,他卻突然被人給從身後攔腰抱住了,一晃神的功夫間,何奕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被泡在了浴缸里,成了一隻狼狽至極的落湯雞。
「許青!你他媽的什麼毛病!」何奕愣了下,忍不住對著浴缸邊赤.條.條站著的許青怒目而視。
然而許青卻直接轉身走向了浴室門口,反鎖上了浴室的門,隨後又一步步向何奕走來。
浴缸中的何奕,看到許青這幅模樣,下意識地有些慌亂,不自覺地往牆角縮了縮。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奕此刻的錯覺,他只覺得許青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彷彿是一頭餓了很久的野狼,在看一個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一樣。
眼見許青越來越近,步步逼近,何奕忍不住拔高了聲調:「許青!你他媽的喝多了是不是!?你要幹什麼!?」
許青的步伐停在了浴缸邊,從梳妝台下抽出來了個簡易的塑料小凳子,放在了自己的腳邊,吧唧一下在浴缸邊上坐下來了。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幫你洗個澡而已。」許青風輕雲淡道。
何奕真的無語了:「……」
許青現在真的是他媽的喝多了吧!?
幫自己洗澡?他是把自己當成了洋娃娃了是么?
微微冷靜下來了后,何奕冷聲道,「我不用你幫我洗澡,我自己可以洗,請你離開這裡。」
許青卻徑自伸手打開了水龍頭,試著一下水溫,開始給浴缸里放水。
「請我離開?何奕,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我家?」
何奕擰起眉頭,實在是懶得再和許青廢話,作勢便要起身離開浴缸,卻被一雙柔軟卻有力的手掌給按住了肩膀。
許青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似乎還帶著一點哀求的意味,「別走,我真的就只是想幫你洗澡而已。」
何奕有些詫異地瞥了許青一眼,又覺得對方大約是真的喝多了,權衡了片刻后,最終還是決定先靜觀其變。
大不了就是被當成洋娃娃洗個澡而已,要不然如果兩個人真的起了衝突或者鬧起來,何奕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許青的對手。
許白那個瘋子瘋起來都能捅自己一刀,而按照許青的身手,他要是真的瘋起來,何奕覺得自己甚至很可能小命不保。
如此這般想著,何奕便自己解開了身上的睡衣,丟到了一邊,直接四仰八叉地在浴缸里躺下了。
反正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許青。
*
見何奕突然乖覺了不少。
許青的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了一絲笑意,認真拿起沐浴球,擠上了沐浴露,開始裝模作樣地幫何奕洗澡。
何奕眼不見為凈,直接閉著眼睛在浴缸里躺著,也懶得去管許青怎麼給自己洗澡了。
然而洗著洗著,何奕漸漸就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不大對勁了。
許青的手指和掌心都滑嫩嫩、軟綿綿的,不像個男孩子的手,甚至感覺好像比陌陌的小手還要更加軟乎上一些,簡直就像塊牛奶豆腐,咬一口就能碎掉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水溫有些高了的緣故,何奕總覺得自己的心跳和體溫都變得有些不大對勁,人也有點面紅耳赤的,感覺渴得慌,很想要喝水。
正好目光瞥見了許青剛剛擺在浴缸邊的紅酒,便拿起來喝了兩口。
然而何奕剛喝了兩口酒,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大寶貝好像被許青給攥住了。
慌亂地匆忙放下酒瓶后,何奕一把拍開了許青的手:「洗完了,不洗了,我要出去了。」
然而許青卻直接翻身進了浴缸,直接撲在了何奕的身上,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沒洗完,還有幾個地方沒洗呢。」許青一邊說著,一邊又重新動起了自己的手。
「要這樣翻開來,拉下去,露出來上面,才能洗乾淨的,小的時候沒有人教過你么?」
何奕整個人都懵了,幾乎快要被許青手上的動作給逼瘋了,他咬牙切齒到了極點,但是卻根本沒力氣去推開對方。
「你他媽的這不叫洗澡!你這叫耍流氓!」何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
許青則微微挑起眉頭,朝何奕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現在就是想耍流氓了。」
在何奕驚懼交加的目光注視下,許青緩緩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換了一個跪坐的姿勢,將自己安放在何奕的兩條長腿間,然後緩緩彎下腰來,低下頭去。
「草!許青!你他媽的有毛病是不是!」
何奕怔了怔,也顧不上自己的大寶貝還在對方的口中,直接抬起一腳就踹在了許青的胸口上,然而對方卻不動如山,只是輕輕撓了撓何奕的掌心。
「別動,不然咬壞了我可不賠。」許青含混不清道。
何奕是真的瘋了:「……」
到最後,何奕都已經完全有些神思恍惚了。
等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的時候,他卻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反抗了。
許青就好像是個非常成熟而經驗豐富的獵手,將何奕當成了他掌中的獵物。
當然,何奕就算沒有力氣了,也不可能完全放棄反抗,但是他的那點子花拳繡腿面對著許青的時候,就好像是輕飄飄地落在了棉花上一樣。
在浴室里用花灑將何奕從頭到腳都洗了個乾淨之後,許青隨手扯了個浴巾給人裹上,便直接抱著何奕回了卧室。
何奕被輕輕放到床上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他真的不明白不過是洗個澡的事情,怎麼到最後就洗成了這個樣子,從浴室洗到了床上。
到最後,何奕連最後一點身為男人的尊嚴和自信全都沒有了,只能低聲喘著氣,用沙啞的嗓音痛罵許青的十八代祖宗。
等他下了床之後,真的,何奕要是不弄死許青的話,他就不算是個男人。
*
三個小時后。
何奕拖著疲憊酸痛的腰身,準備下床去拿水杯。
然而才不過剛剛挪到床邊,他卻直接被許青給拽住腳踝,拖回了一片狼藉的床中間。
「誰允許你下床了?」許青扣著何奕的腳踝,語氣隱隱有些危險。
何奕是真的綳不住了,一把抄起床頭櫃的玻璃水杯,就直接朝著許青的腦門給砸了上去。
然而許青卻直接靈巧躲過了朝自己飛來的水杯,只是被灑下來的溫水濺到了臉上。
「嘖,看來你到現在還是沒有學乖,那我還是得繼續好好教你才行。」
何奕有些認命地閉上了雙眼,然而迎接他的卻不是方才的疾風驟雨,而是一個有些柔軟的懷抱,許青給他清理了身子,然後給他披上了件睡袍,把人抱去了自己的工作室。
許青將何奕放在墊了榻榻米的窗台上,把人擺弄成了一個有些彆扭的姿勢,然後隨手扯過了一張速寫紙,認真開始畫了起來。
何奕渾身都酸痛到了極點,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更別提一直維持著一個非常奇怪的姿勢。
許青察覺到窗台上那人的輕微小動作,有些嚴肅地警告道,「你要是動一下的話,我就重新帶你回床上去。」
何奕忍了幾分鐘后,終於忍無可忍,直接抄起窗台上的抱枕就朝許青砸了過去。
「許青!你要有種的話就直接弄死我!要不然我他媽的一定殺了你!」
許青則有些可惜地放下了畫筆,重新將何奕抱回了卧室,溫柔地在對方耳畔落下了一個吻。
「那就如你所願,弄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