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江巍從不記仇,有仇一般當場報了...
「看來你已是知曉了五殿下的動作啊。」
江巍聽聞墨子瑤所道出的話語,既是對自身當下的處境猜了個七七八八,對方一開口即是要推平此地的天網據點,那此事就註定不是一件空穴來風的事情,極大的可能,他的手下早就截取了五殿下的死士消息渠道,順著此條渠道,他才想到發出眼前這一邀約。
「與其說是你要推平,不若說是你願意協助我們一把。」
不禁是墨子瑤,白琳琅聽聞此言眸色都是變了變,旋即開口道:
「前輩還未開口,你胡說什麼?」
只是其話語還未落下,墨子瑤已是練練拍手叫好。
「江小友確實是可造之材,我喜歡與聰明人共事,有江小友這般人物統御流沙之人,我也放心的多。」
「他同意了?」
白琳琅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她沒想過,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少說兩句,我覺得丟人。」
江巍暗地裡笑了笑,旋即白琳琅一記肘子就是頂到了他的腰子上,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墨前輩放心,在下定是不會辜負前輩期許,只是這還有一事,希望前輩明敘。」
此番話語落下叫墨子瑤更是興趣濃了些,他微闔眼眸,悄然取酒而道:
「小友請說,在下定是知無不言。」
「還請另外一位七星前輩出來一敘。」
此言才落,白琳琅既是回眸四望,這彈丸之地,怎得還可以藏上一位殺手不顯露出來?只是這一次她學聰明了,沒有直接開口詢問,用江巍的心聲來講,就是怕丟人…
「小友好感知,老夫自以為隱匿得當,卻依舊逃不過小友的法眼。」
眼下這局面當真是剝洋蔥,一層又一層,白琳琅只聽聞身後一道風聲迅疾,原本是無人的庭院邊緣赫然多出了一位老者,自風聲傳來的方向,白琳琅可以猜到,這老者先前就潛伏於他們身後,具體何處她不由得知,可既然對方藏於此處地方,江巍與她進來時又是怎的感知不到?既然江巍知曉了那人躲於此處,那他一開始又為何不說?
「江塵翎當真是恐怖如斯…」
這是白琳琅對江巍唯一的評價,不知何時開始,對方竟是強到了連她都看不透的地步。
「不必恭維,我只是覺得後背發涼詐一詐你,沒想到還真有人。」
「額…」
此刻不僅是白琳琅,墨子瑤與才是出現的那位老者都是陷入了沉默,似乎都沒有料到這江巍竟如此耿直。
「江小友真是幽默風趣,也不知是否婚配,這般少年英才,我都想把自家侍字閨中的小女介紹給你啊。」
那老者所道出的話語直接叫江巍眼神直了些。
「不知樣貌如何?」
此句話語直接叫白琳琅氣的悶了一口淤血於胸中,不知怎的發泄出來。
「那自然是秀色可餐。」
在流沙的二位看不見的地方,白琳琅悄悄的掐了江巍腰際一把,忽如其來的劇痛,使江巍眉角一勾。
「江小友怎的了?可是身體不適?」
墨子瑤看的倒是仔細,他最先發現了江巍面目的略顯扭曲,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
「不是我身體不適,主要是內人不願我與外人多打交道。」
江巍這個人有個優點,他從不記仇,有仇一般當場就報了。
「江小友還有內人?這我等倒是不曾知曉過。」
墨子瑤略顯奇異,他未曾自收集來的情報里得知過江巍居還婚配了。
「他什麼時候成親了?我怎的不知?」
一旁的白琳琅還未曾意識到危險的靠近,只見下一刻,江巍一把攬過她的肩膀,笑道:
「即在此處。」
「這...」
只見白琳琅此時一臉的懵逼,她就這般看著江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知在作何打算。
「那倒是老夫提出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了。」
那位流沙的老者卻是略顯尷尬,他是不知江巍已有婚配,提出了這般問題想必會讓江巍十分的為難。
「冷靜些,這麼多人在場呢,給我些面子。」
不是江巍認慫,實在是白琳琅那一桿重樓抵上了自己的脊樑,叫他不得不低頭。
「那就這般罷,此番只是想看看江小友是何等人物,可以被天網這般忌憚,如今看來確實是氣宇不凡,日後老夫定是會登門拜訪,希望江小友與白夫人不要見外。」
白琳琅倒是個識大體的人,沒有在二人面前叫江巍難堪,只是聽聞了那一句白夫人,她后槽牙差些碎了開來,她一個好好地清白姑娘,名聲竟是毀於今朝。
「這枚令牌給你,拿著它,待到天網總舵之時高高舉起,我們的人自是會來助你。」
墨子瑤道出此話之後,既是起身準備離去,只是在這之前,他駐步於江巍身邊。
「此處地方日後既是會廢棄,但還是會有人駐留於此,若是你哪天想見我,將這令牌擺置於院中桌上,第二日夜裡,自會相見。」
隨後他輕笑一聲,將手揮了揮。
「當然,其餘的流沙客棧也是可以的,見此令牌猶如見吾本人。」
之後,此地僅留著江巍與白琳琅二人,不知不覺間,氣壓逐步降低。
「說吧,你選哪個死法,我盡量滿足你。」
白琳琅此話道出,當真是叫江巍心尖一跳,他驀然吞咽了次口水,悄聲道:
「能不能不選。」
「不選,好啊,我為你選一樣。」
霎那間,槍出如龍,直取江巍下三路,可這絲毫沒有叫江巍感到威脅之意,他俯身迴轉,青羽劍霎的出鞘,直接便是將白琳琅揮出的重樓給阻擋了下來。
「你藏著的本事還真是不少,是我小瞧了你。」
白琳琅道出此話之後既是將手中長槍給收了起來,她纖然一笑,未曾繼續說什麼叫江巍去死一類的話題,畢竟她出手之時就未曾帶過殺心。
「呵呵,那也比不過你。」
江巍是懂得聊天的,這話說的終是叫白琳琅感覺好了些,可他還未等白琳琅多走出幾步,既是看見她駐足與門前。
「你剛剛說的那一句話,是認真的還是隨意敷衍的。」
江巍於她身後,自然是看不見其面龐之上的赤紅,只得自其表情之中揣測其心思。
「應該是敷衍的吧?」
「認真些,不然我一槍捅死你。」
江巍得了此言眉頭既是皺了起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這可叫白琳琅一陣疑惑,背著他問道:
「你退什麼?」
怕你一個不開心直接捅死我...
「沒什麼,剛剛只是為了報復你一下的,若是無意間冒犯了,那還請原諒,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這你大可放心。」
當然,心底所說的那一番話是不可以道出來的,這一點江巍深深的理解且明白,他也大概明白了白琳琅為何這般糾結,她很好,但與自己捆綁在了一起,那就註定不會有所善終,畢竟眼下來看,他就是一個遊人般的存在,要在這秦王朝安家立業,他還未準備好。
「我知道了。」
白琳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回身看向了江巍,悄然說道:
「怎的,捨不得這處地方?」
不知是不是錯覺,江巍覺得她的眼眶似乎濕潤了些,但他未曾點明出來,有些事情兩人之間心照不宣即可,沒必要錙銖必較。
「走吧,還得去端一個據點,得抓緊時間,良辰吉時莫要錯付。」
江巍道出此話之後既是伸了個懶腰,握著令牌的手不由用力了些,一步踏下,步步流星。
「噝,看這情況他們二位並沒有什麼關係,可以嫁!」
只是在不遠處的樹林之間,一襲黑衣正是蟄伏了些許時候,自其體型上可以辨認出,他應是才離開的另一位流沙七星,不過他當下所盤算的事,與他的身份貌似有著些許不符合。
「退下吧。」
這後半夜的天時,著實昏暗,伸手不見五指樣貌,卻也是一大吉時。
「月黑風高夜。」
此處地方乃是一處八開大院,中心大殿的設計倒是有些與眾不同,一改常人的地方在於它的穹頂被有意設計為開放姿態,原先皎潔的月光可以直接自其中傾灑而下,但今日不行,至於原因也由那仰眸男子生動的詮釋了出來。
「殺人放火時。」
可叫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句輕喝悄然道出,待到烏雲挪移,月光傾灑,兩道身影也就此出現於穹頂的缺口雙側,一桿長槍,一柄長劍,何等奇異的組合,這也叫那男子極快的猜出了他們二人的身份。
「江子爵與白副尉大駕光臨,在下失禮,有失遠迎了。」
這般態度的轉變,倒是迅速,可江巍哪裡會吃他這一套。
「哪裡哪裡,即便陛下對我們失了思念,你們卻還和跗骨之蛆一般,緊緊跟隨,好不叫人作嘔。」
「廢話這麼多做甚,直接弄死他不就好了?」
白琳琅的性子卻是比江巍急了些,她還有些不願佩戴掛於面容之上的紗巾,看著蠢了些,若不是江巍求著她戴,她可不願意戴上。
「弄死我?二位可莫要說笑了,你先看看四周再做決議可還好?」
那人得了此番言語,只覺得這二人莫不是瘋了,這裡是何處地方?天網於齊魯之地的總舵,而他作為舵主,雖說實力僅有地級上星位,那也不是他們說殺就殺的,更何況,這間府邸內到處都是天網的頂級殺手。
「四周?沒看錯啊,不都是我們的人嘛?」
江巍哪裡不知他在想著些什麼,故作驚訝的姿態看了一眼周圍,那些流沙殺手於此時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紛紛從暗影內走出,並且他們身上或多或少帶著一些煞氣與血腥味,在這等地方沾染上的,其主人是誰那也不言而喻了。
而眼下看來,這等包圍之勢,他們比起天網之人還要似天網之人,此等天羅地網,逃無可逃。
「你們竟是勾連了流沙之人,你等這時叛國通敵!」
那位天網舵主已是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連連指著江巍二人,不知該說著些什麼好。
「大秦已是統一天下,六宇之內莫不王土,你說我等通敵叛國,我倒要問問你,我等通的是哪裡的敵?西夷還是南蠻?抑或者是倭國?」
江巍這一句話倒是說漏了些,他才是想起來,倭國此時貌似還未建國...
「與他廢話什麼,他罔顧王命,要論起誰謀逆,那也是他首當其衝,欺君一罪,可是不小的罪名呢。」
白琳琅冷笑了一聲之後,既是長槍微動,霎那間既是脫了手,直接飛向了那舵主面門。
「可笑,不過是地級中星位之人,就敢這般猖獗!」
那人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武者一途等級儼然,越階殺敵,他聞所未聞!可他貌似漏算了些什麼,比如某個怪胎...
「你似乎是自大了些,這一槍還敢拿手去接,咦,慘不忍睹。」
那人哪裡曉得,這一槍之上,附著的並非是白琳琅的真氣,而是來自江巍的真元,讓白琳琅拋出去只是作個幌子,以麻痹此人神經的,附著真元的重樓槍,那可是有萬鈞重量,這一位舵主就這般悲催了領了便當,果真是硬漢子。
「噝,這兩位貌似惹不得。」
當下,就連流沙的一眾精銳都覺得江巍這人惹不得,他從不記仇,有仇一般都是當場報了,就如今日夜裡,他是真的一刻都忍不了啊...
「多謝各位協助了,日後若是有事,還請直接來找江某人,江某人定是會鼎力相助。」
江巍道出此話的同時沒有忘記人情世故,他邊是道著此話,邊是自懷中摸出了數枚銀錠,想要作為諸人此番協助的謝禮,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個個視錢財如糞土,一臉的冷艷高貴,沒有一人想過接過這些銀錠。
「各位不必不好意思,這些銀白之物實在不甚重要,只是做個謝禮。」
白琳琅還以為是那些人忌憚於江巍的實力,擔心這是什麼套路沒敢接,既是自行接來了銀錠想要遞交於身旁的那位流沙殺手,可沒料到那人直接閃現跑了,畢竟在他們得到的指令里,白琳琅是作為江巍夫人的形象出現的,可以降服江巍這等人物的奇女子,實力上想必也不逞多讓,這般情形可是叫江巍久久未言。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