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工具人王瓊林的正確打開方法
「事可辦妥?」
咸陽城內,御樓之上,一襲白袍絹衣身影負手而立,其衣角被高颱風吹的獵獵作響,並且身後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道黑影。
「回稟星使,也是盡數斬盡,只是…」
「只是什麼?」
那黑影猶豫半響后才是將話語傾泄而出:
「此地乃是都城,我等這般屠戮朝廷命官是否有些過於囂張了?」
他顧慮的並無錯處,在一國之都屠殺朝廷命官,實在是對帝王威嚴的最大挑釁。
「呵呵,不必擔心,若是叫人知曉流沙殺人都有所顧慮,豈不是自砸招牌?況且,不僅是我們,還有人也希望這些傢伙死的利索點。」
這一番話道出來,屬實是叫那跪於地面之上的黑影滿目無法相信,可是這一襲白衣並未解釋什麼,單手一揮既是叫他退了下去。
「你說對嗎,我尊敬的陛下。」
他仰視著天穹上高耀的紫薇星,喃喃自語了這麼一句話語,思緒流轉間,他像是又看見了那個深夜,江巍獨坐於石桌之旁,自斟自飲,良久未言。
「幫我殺一些人,價格隨意開,你看著殺就好了。」
此言一落,他既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憑自己一身修為,也無法窺探出其蹤跡為何。
與此同時,距離咸陽數百里開外的驛道上,四匹駿馬平排而行,在他們身後,跟著的乃是八千兵馬以及十數車軸重,大軍開行,浩浩蕩蕩極其威風。
「此地已是距咸陽百里開外,沒有料到此行竟是無人阻攔。」
這確實叫白琳琅驚詫萬分,以往大將出征,在糧草上難免會被有心之人剋扣一些,現如今她出征,竟是沒有被刁難一分,屬實稀奇。
「怎的,你還想被人刁難一番才覺得心安?」
王瓊林卻是哈哈大笑,這可惹得白琳琅眼神一凝,手中重樓霎的就是甩到了他的後背之上,其只聽聞勁風破空襲來,隨機胸腔之內氣血翻滾萬分。
「你這下手絲毫不帶收手的啊!」
王瓊林卻是忿忿而道,他不過是開了句玩笑話,就被這般暴打,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眼下誰最叫他看不透的,當屬江巍。
「他的修為確實詭異,真元蘊含於體,這是囚困了多少地級大圓滿武者的天壑,許多人窮盡一生都無法跨越那道門檻,獨獨江巍,僅在地級實力,既是在浩瀚真氣之中壓出了可以自由支配的真元。」
王瓊林心中所想屬實叫他恐懼,他之所以可以邁入天級,全然得益於上一任凌虛劍鼎力傳承。
「你倒是少說兩句吧,換成是我,我已是一劍遞來了。」
李婉妙與其倒是一對歡喜冤家,江巍見此二人鬧騰只是莞爾一笑,不再理會,他馬鞭一揮,霎的便是趕到了前方的一處驛站之外,與那店家小二交談甚歡,這一切皆是被白琳琅收入眼中,使得她眉頭一皺。
「你可知這般行為會使我們暴露於公眾視野里?」
待到其歸來,白琳琅沒帶好氣的道出了這麼一句話語,這可是叫江巍哭笑不得,隨機他取出了一封信遞與白琳琅,悄聲而道:
「那些人已是叫我們全數解決了,只是大魚似乎還沒有上鉤,還得再等等。」
說到此處,白琳琅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難怪無人為難,甚至還將軸重往優良撥放,沒想到,他們全然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前有諸位大人命喪酒樓為前車之鑒,他們怎敢肆意妄為,流沙已是成為了懸浮於他們頭頂的一把利刃,而剛剛,江巍之所以會趕去與小二交流,既是為了取來此等密信。
「你...」
白琳琅已是不知道說什麼為好了,江巍可以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屬實是叫她意外,在她成長的一途中,少不了的就是陰謀與背叛。
「我怎麼了?」
江巍確實懷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哪不知道白琳琅此時喚他一聲是作何原因,只是不願叫她難堪罷了。
「沒什麼,口頭癢了些,想喚喚你。」
白琳琅只得引開話題以遮掩面龐之上的那一抹緋紅,只是沒消多久,一道稀疏之聲徹底的驚動了她。
「何人於此!報上名來!」
白琳琅霎的長槍一轉,鋒芒吞吐間既是遙遙指了一個方向,而那裡的草垛,也確實動了動。
「放箭!」
江巍見此卻也微眯眼眸,可以隱匿於此處地方,那必然是個死士,被派遣於此地用於打探情報的棋子,就算是被抓住了,想必也說不出什麼來,他也不願意浪費這個時間,直接抹殺了,在從屍體上找線索定然是要方便得多,遲則生變,多給他一線時間,他留下的線索就會少上一分。
其後的一眾士兵確是果決,幾乎是聽令既動,一息時間,上千支利箭如同密網一般,覆蓋了面前一片草垛叢,江巍真是沒有給他留下一絲喘息的空間。
「大人,屍體已是帶到,是否需要杵作驗屍?」
如此軍隊里,自然是少不了杵作一職的人才,可江巍卻未曾叫其有出場的機會,他已是先行一步掀開了那死士的頭罩,這一舉措也嚇壞了身旁的諸多將領。
「將軍小心,此間可能藏有毒藥!」
這事確實不是沒有發生過,有這麼一群人借著死士死後定會被人一窺容顏的習慣,往死士口腔內塗抹毒藥,在其死時與口腔內蘊含的一口氣相反應,若是有人貿然解開了罩頭,免不了中毒受苦。
「怕什麼?這人一看就不可能往嘴裡抹毒,你看。」
江巍確實觀察的仔細,他手上有著一支竹筒,其中儲藏的凈水已是被飲了一半,邊緣的口印都極其的新鮮,赫然是剛剛才有人用其喝過水。
「原來如此,他才是喝過水就被我們發現了,根本沒機會往嘴裡含毒,江子爵高明!」
隊伍中還是不乏聰明人的,只是江巍,依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還是現代方便,管他什麼對方的死士,一個dna鑒定,你毀容都沒用!」
可這也僅能想想了,此般年代,哪來的機子給他做dna鑒定?
「你覺得他會是哪裡派出來的?」
此刻,江巍等人已是盡數圍在屍骸之旁,這死士被殺的突然,很多細節都沒有來得及抹去,這也給他們確認其身份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專門豢養死士的!」
江巍只得於心底吐槽一句,這也屬實,他並非豢養死士的門主,哪裡想得到其出自何方?
「豢養死士?」
江巍念及此處,像是被220v的直流電劈了一瞬,腦海中亂糟糟的一切霎的融會貫通。
「我問你們,這天下誰最需要豢養死士?」
白琳琅與李婉妙確實不清楚,可這裡還是有一人有著相關經驗的:
「謀逆,抑或是以天下為己任之人,再或者就是豪商富吏。」
王瓊林道出此話極其的自然,他也豢養過死士,可那也只是為了出行安全一些,躲去沒有必要的纏鬥。
「你說得不錯,眼下情形,我想到的只有一處可能:謀逆,而眼下正值暴亂之時,崤山一途定是有諸多死士潛伏以待回傳情報,我們已然暴露了。」
江巍越是說著,眸子中寒意越盛旺。
「沒辦法了,即刻起急行軍,莫要耽待!」仟韆仦哾
白琳琅稍稍嘆了口氣,眼下敵暗我明,不加快速度打破其規律,誰也不知道何時會遭到埋伏。
「不必!」
倒是江巍提出了反對的意見,白琳琅見此瞳仁微微一張,顯然是被唱反調的行為給氣到了,可她什麼都沒說,就這般靜候著江巍的下一句話語。
「將秦旗幟全數撤下,換為白字番號,既然他們願意以白老將軍名號造反,那我們正統繼承人可不能示弱了,別叫他們看成是軟柿子,誰都可以踩一腳!」
江巍此言一出,直接震驚了五湖四海募集來的弟兄們,這般招搖,莫不是真要被埋伏死?
「江巍,你這太衝動了,如此行動無疑是將我們往刀口上送!」
白琳琅還未發話,王瓊林既是義正言辭的道出了此等話語,這可叫江巍面容流露出一陣壞笑來:
「這不還有你嗎,王兄~」
不知為何,王瓊林感覺有一陣寒意自后脊樑直直竄了起來,止都止不住。
「是哦,忘了這人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這修為可不是蓋的。」
李婉妙恍然大悟般的雙手相擊,的確,如她所說,王瓊林尋常時候真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這天下,可以攔得住他的還真就沒幾個。
「犧牲你一下了,王公子。」
白琳琅眼神一動,李婉妙既是劍鞘一拍其馬臀,他胯下駿馬受驚,霎的既是沖了出去,任由他如何牽引馬頭,就是不管用。
「真快。」
江巍遙遙望著這正是疾馳的身影,喃喃而語,語氣間儘是讚歎。
「瞧著你也不太正緊,要不也去陪他?」
李婉妙邊是這般說著,邊是示威般的揮舞了自己的劍鞘,江巍見其卻也未曾害怕,只是攤手以示無奈,實在的,王瓊林這人形探測儀,不用白不用。
「你看,收穫來了。」
隨著大軍推進,可以見到的是無數的滾石以及木樁,更有甚者還有深達數米的地洞,其內布滿了尖刺,叫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懼。
「王瓊林好生生猛,一人一馬就探出了這般多的陷阱,只是我比較好奇,他還活著嗎?」
李婉妙悄悄湊到了江巍耳旁,與其低語一句,江巍聽聞此言,不禁眉頭一緊,可他也僅僅緊了一瞬,只見其下一刻指著一處古樹樹榦,悄然說到:
「諾,應該還剩一口氣。」
果不其然,王瓊林正是無力的癱倒於樹前,其渾身上下衣服破破爛爛,大把春光外泄。
「喂喂喂,都露出來了,你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江巍下了馬,走到其身邊給他來了一腳,誰知他動都不動,一股勁的哼哼唧唧:
「誰愛看誰看,反正佔便宜的是我不是她!」
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反應,看來剛剛的確是把他折騰過了頭,江巍罕見的流露出了一絲愧疚之意:
「你說的不錯,可我們就兩位女將,實在由不得你發揮,這樣吧,我去附近村落看看,為你尋到你人生中的白月光,叫你可以肆意蹂躪,你看行不行?」
白琳琅與李婉妙聽聞此等虎狼之詞,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她們不急著下手,只望江巍會尋來何等極色,屆時再藉機發揮。
「呦,這便是你為我們挑的壓寨夫人?」
可她們哪裡知曉,江巍居然直接尋了一群土匪來,見此白琳琅二人也不淡定了,橫身於王瓊林身前的同時把江巍拉了過來。
「你怎的搞得?為何拉了一群土匪來?」
江巍一見她們是對這個感興趣,直接抽出一卷畫卷:
「你看看,這不適合他?我也是為了他好。」
白琳琅並未將之接來,這等行為不論如何,都是在出賣朋友,是最入不得她的眼的!
「白姑娘,我覺得行啊。」
誰知李婉妙接去畫卷,僅僅展開了一息,便笑的面目扭曲,連連叫好。
「噝,江兄好口味。」
不禁是李婉妙,就連他們身後的一眾副將見此都不禁湊上了眸子,想要一睹尊榮,可沒料到其眾人一看,冷汗直流。
「什麼人?這般誇張。」
這下,就連白琳琅都摁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心了,直接將頭湊了過去,結果非凡,直接叫她哭笑不得。
「我不管了,隨你罷。」
得了主帥命令,江巍才放心的任由那數位山匪帶走王瓊林,且他們在離開的同時,還遞與了一份圖紙,此紙做工粗糙,叫江巍覺得其不愧為草紙一名。
「你看,這接下來的布局圖不就有了么?」
白琳琅不得不說,江巍雖是看起來較為輕浮,但執行力可謂是恐怖至極,不消多久,既是自此地的地頭蛇手裡要來了叛軍接下來的打算,只不過手段慘烈了些。
「都將旗幟換好了吧?」
這八千大軍倒也沒有閑著剛剛那一段耍寶的時間,既做好了休整,也更換好了旗幟,只是有一人始終牽引著白琳琅的心。
「你說王瓊林回得來么?」
「天級高手,應該是回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