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講理的位面之子
「好小子,好快的劍!」
此刻項梁的右眼皮狠狠抽搐了起來,若不是江巍並未對其懷揣著殺心,他恐怕就得隕落於那一劍之下了。
「大膽鼠輩,膽敢傷我叔父!」
霎的,江巍的眸子因此句怒吼而調動,發覺不遠處的項羽已然握起了一支大戟,其上寒芒點點,銳利武當,先前若是其拋出此戟,自己未必能活下來。
「傷你叔父又怎樣?弄死我不成?」
可還未等江巍神氣一秒,項羽就已是操著此戟殺了過來,戟芒所過之處,儘是破空之聲。
「好小子,這戟定非凡物!」
江巍已是自這大戟之上的波動料定其資質超凡,在它的加持下,項羽體內的真氣竟是有著壓縮為真元的趨勢。
「受死!」
此刻他力竭聲嘶,大戟挾著滔天威勢直直劈下,不知是否為錯覺,這一戟的力道在江巍的感知中足足有十萬斤!
「不可擋!」
江巍哪敢接下此戟,在他看來,若是自己不知死活的以青羽劍與之抗衡,迎來的絕為骨骼震碎,一死了之。
「逃什麼?連接我一戟的膽子都沒有?」
項羽此戟落了個寂寞,一戟揮落只叫這大地震碎,江巍早就借著期間的空隙火速逃離了。
「有何不敢?白琳琅,借重樓一用!」
此等要求白琳琅怎會不從,她揮手一擲既是將這大戟拋向了江巍,而矗立於戰場邊緣的項梁聽得此聲怒吼,像是陷入了沉思。
「來來來,接我一槍試試!」
江巍手執重樓,體內浩瀚如煙的真元霎的席捲其中,重量上可是達到了駭人聽聞的二十萬斤,因這是其自己的真元,在他眼裡此槍與尋常長槍無異。
「有何不敢!」
項羽得此刺激,哪有什麼腦子蘊含,只曉得愣愣去接,二者交擊,嗡鳴與震動撕爆了周遭極度壓縮的空氣,音爆之聲席捲開來,叫一些實力低微之人的耳廓暗暗出血。
「可惡,他的力量比我大太多了!」
項羽此時牙關緊鎖,不肯放鬆,在他感知內,若是稍稍放鬆,江巍這一槍既是會將自己給壓爆!
只是比起項羽來,江巍才是更為吃驚的那個,這般懸殊的力量差距,項羽竟還可以承受!
「我去,這麼不講道理,他不會是這個時期的位面之子罷!」
只不過數息之後,江巍倒是想到了件特別可怕的事情:
「歷史上項羽應是死於烏江,這是歷史的大定律,我不可能將之更改,若要強加於此,或許會隨意冒出來個絕世高手將我給滅了!」
他想的不錯,項羽自刎於烏江邊,這是無人可以更改的鐵律,而江巍這一擊項羽斷然是吃不消的,他若是再不收手,恐怕下一刻就會有人將自己的小命收去,以免歷史發生更改,總而言之,江巍可以叫項羽重傷,可以叫他瀕死,但就不能直接將之殺死,要為天道乾坤留下一些餘地才不會被忽然冒出的危險抹殺了去。
「留你一命!可惡!」
江巍惡狠狠的道出此話之後既是收起重樓後退數步,這一舉措也叫項羽頗為不解。
「怎的,膽怯了?」
「的確是怕了,怕被哪裡飛升上來的龍傲天一招秒了...」
江巍只得與心底暗暗道了這麼一句出來,而在其身後的眾人同樣的不解,依靠江巍剛剛那般高爆發的實力,何須懼怕這區區項羽?
「江塵翎,你怎的一回事?」
白琳琅已是看不下去了,她提起莫邪劍既是縱馬直衝,這可叫江巍於心底喊糟糕!
「白琳琅,停下!」
江巍也顧不得雙方敵友如何了,他腳尖一點既是飛身抱下白琳琅,項羽也於此時砍穿了白琳琅的戰馬,直接沖著他們二人刺去大戟。
「無知小輩,真當老子怕了你不成?」
江巍哪裡受得了這等氣,他反手既是一槍,其攜帶著四十萬斤的恐怖巨力擊落項羽手中大戟,由於此擊並非沖著項羽直接揮落,天道便未曾有著要阻攔的意思。
「羽兒,回來!」
倒是項梁明事理,況且就於剛剛那般短的時間裡,他已是想起了面前的白琳琅究竟為何人。
「叔父,他們已是強弓之末,我等一齊衝鋒未必敵不過他!」
由於江巍修為極其尷尬,所有與之交過手的陌生人都以為他是在實戰中壓縮自己的經脈以求催生真元,殊不知其體內本就蘊含真元,而那些明白此事之人,大多都已經死了。
「殺!殺!殺!」
像是為了應證他所言非虛,其身後的項家軍齊齊怒吼,震天怒號攜帶著磅礴真氣直衝紫霄,心智不堅的部伍遇見此等軍隊,極大概率上還未交手就會自求投降。
「強弓之末?你可是說我?」
江巍嬉笑怒罵出了此句言語,緊接著,真元似海,鋪散開來,壓的一眾項家軍抬不起頭來,就連項羽都只得跪拜,以分減壓力。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江巍所顯露出的手段,直接摧毀了項羽的無敵之心,讓其心生怯意,一旁的項梁見狀,雖是很想出手,卻是愛莫能助,莫說江巍那快到他肉眼無法捕捉的劍術,單論真元浩瀚上,其就不佔據優勢。
況且江巍此行並非是一人對戰,在其身側還有實力為地級大圓滿的李婉妙與修為不俗的白琳琅虎視眈眈,這叫他如何插得進去手?
「放我下來!」
白琳琅此刻的面龐已是紅透了,她並非沒有被江巍抱在懷中過,只是眼下數方勢力都聚焦在江巍身上,她著實臊得很。
「急什麼?沒看見我這騰不出手來么?」
江巍倒未曾藉機發揮,只是對她翻了一個白眼,眼下靠著他的威壓,一眾項家軍哪裡發揮得了實力出來,八千對上萬,優勢在我!
「那你先鬆開手臂,我悶得慌...」
白琳琅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並非是窒息造成的,屬實是她沒臉叫其餘人看見自己是個什麼情況。
「哦哦。」
江巍也未曾反駁,直接便是鬆開了一道手臂,這也叫白琳琅有機會鑽出他的懷中。
「可還敢打?」
此言落下,直接叫項羽漲紅了臉,原本以為優勢在己方,沒有料到只是短短片刻,局勢天平就發生了逆轉。
「有何不敢!」
項羽聞言既是要操戟再上,可沒有想到,迎戰的並非是江巍,而是一旁的李婉妙,其雖是力量不如自己,可當下自己已然是陷入了江巍的威壓範圍之中,李婉妙作為不受任何影響之人,自然是可以發揮出比他要多得多的實力。
「羽兒,回來!」
項梁此時已然是緊張萬分,生怕自己的侄兒一個不小心隕落在李婉妙的手中,可殊不知,江巍比他還緊張,誰叫面前之人可謂是毫不講理的天選之人?
「江家小子,老夫且是與你賠個不是,看在都是要去平息崤山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項梁若是想頂著江巍的靈壓去解救被壓制的項羽,那可謂是痴人說夢了,眼下唯一破局的關鍵,既是江巍收去這遼闊的真元場。
「看來禹皇書的效力要比它記載的強得多。」
江巍確實不曉得,功法在品階上一樣可以產生壓制,禹皇書作為天道授法,在位階上已是壓了這個世界一個階級,他還有所不知的是,只要掌握了正確的辦法,其實項羽他也不是殺不掉,只是其後項羽身上所背負的因果,可能就得嫁接到他的身上了。
「哦?你要我收手,之前可是我們先下的死手?是誰一開始就咄咄逼人,不將我們一眾朝廷官兵放在眼裡?又是誰步步緊逼,不給我們留一絲生路?」仟韆仦哾
江巍的一番發問屬實是將項梁給為難住了,的確,一開始就不講道理,妄圖挑起事端的可不就是他們項家軍么?
而在雙方所不知情的情況下,原本屬於項家的勢,已是逐步轉移到了江巍一方的身上去了,此等感覺直接叫他們眾人渾身舒坦,精神抖擻。
「我怎麼感覺自己的實力又增強了幾分?」
江巍並不知曉,這時的他已是摸索到了屠滅天選之子的方法,天地氣運聚身,諸般因果疊加於身,此刻他掌握的可是遠比天選之人更為強悍的勢!
「差不多讓李婉妙收手了。」
江巍還是惦記著對方作為位面之子的蠻不講理,李婉妙所展現出的實力已是足以危及項羽的性命了,雖說他看項羽有著諸多不爽,但眼下絕不可以拿李婉妙的安全來開玩笑。
「江塵翎你做甚?他們乃是楚國餘孽,留著後患無窮,你為何要攔我?」
就在李婉妙將是要一劍刺死項羽之時,江巍及時的以青羽劍擊偏了其劍鋒,本該貫穿心臟的一劍被活生生更改為貫穿肺葉,這般下來,既是出了一口惡氣,也給天道留了半分薄面。
「我攔你是為了你的性命啊。」
江巍心裡雖說這般思索著,但眼下是斷斷不可講訴出來的,若是因此引起了世界線的更改,這裡莫不是得降下天譴。
「得饒人處且饒人,沒必要取其性命,給予一個教訓就好了,眼下我們雙方都是為的一個目標:『剿滅崤山叛軍』而出發,沒必要結下死仇。」
項羽的胸口此刻雖說血流如注,氣息衰弱,可江巍是沒有絲毫的擔心,只要不是砍頭或者攪碎心臟,不論多麼重的傷,他過幾日一定是生龍活虎,甚至還有可能功力上升一個台階。
「這位面之子太不講道理了!」
當然,此話也就可以在心裡說說,是斷不可擺到明面上來講的。
「切,到時候別後悔此時沒有取其性命。」
李婉妙聽聞江巍所道出的話語,也無甚好反駁的,收了劍既是轉身,她作為天宗弟子,哪裡看不出來項羽身上糾纏著莫大的因果,秦朝都可能因他覆滅,也因為這個,她才動了殺心,想要就此扼斷此間因果,若是叫其構成了一個因果漩渦,那這天下都可能要大亂!
「呵呵,我的性命哪裡需要你們施捨!」
項羽還想著再戰一輪,可是胸口的傷口叫他無力持槍,若是在動下去,大量的失血定是要奪了他的性命。
「你們來一個人,把你們家少主拖回去。」
江巍嘆了一口氣之後既是收了這靈壓力場,並且還隨手為項羽封脈取劍,項梁見狀也不敢耽誤,若是繼續磨蹭下去,自己可能就只可以收回一具屍體了。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項梁行了一記禮節之後乃是拖著項羽回到了自家陣營,由醫術最為高超的醫者為之療傷。
「這!小姑娘殺心為何如此之重!」
項梁顯然還是有些氣不過來,就於先前,若不是江巍大發善心,項羽已然是得亡掉。
「怎的?還想做過一場?」
江巍的眸子冷冷看向蓄勢待發的項梁,無盡的殺意就此溢出,這天級老頭並非是什麼必要的歷史人物,可殺可不殺,若是不殺歷史將會沿著原有軌跡前行,若是殺了,也不會造就太大更動,只是事後可能要吃些苦頭,例如項羽因此渡劫,升入天級高手序列,項家軍就此暴亂,與他們手下的八千騎兵火併,雙方人馬付出殘重代價罷了。
「大可試試!」
項羽已是落入了他們手中,不必擔憂把柄的問題既是對項梁最大的解封,於他而言,出手再也不必顧左顧右了。
「什麼人?」
霎的,在場諸位高手皆是感受到了一道強橫氣息自遠方殺來,緊隨著他的乃是一句怒吼:
「江塵翎!我與你沒完!」
「看來你的麻煩不小。」
項梁微微感受其氣息,乃是發覺對方也為天級高手,且像是與江巍有一段恩怨,不由得冷笑一句。
「什麼情況?」
帶到那人於兩軍之間剎住了車,才是發覺形勢貌似不太對勁,何時此地多了一班人馬?
「王瓊林,享受的如何?」
江巍見此來人,笑了一句,可這也點燃了其引火索。
「江塵翎我艹你大爺!把我丟到山匪窩裡,和一奇醜無比的恐龍成了婚!還被她連連折磨了近三個時辰,你還我清白!你叫我該如何面對鵲兒!」
這般話語落下,叫項梁原是高興的面龐逐步僵硬,看來這二人之間不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樣子,自己也無形之中多了一個同為天級的對手。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