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江巍:總有人想撕了我的嘴...
「你這膽子倒是不小,就是看你這實力與膽量究竟成幾何比例了!」
那人見江巍格擋起來這般輕鬆,不由得心間微微獃滯了一瞬,不過也就此一瞬間的滯鄂,叫他錯失了良機。
「看我的膽量,你也配?」
霎那間,江巍直接揮出一劍,浩蕩真元蘊含於劍中,壓的在場諸人抬不起頭來。
「有意思,如此修為可以引動這般聲勢的劍威,是我小瞧了你。」
他道出此話之後既是翻身下馬,一腳踹的戰馬直接沖向江巍,見此突髮狀況,江巍已然收不住揮落的青羽劍,只得硬著頭皮將這戰馬砍成兩段,否則叫這戰馬直衝面門,他將得不償失。
「呵呵,受死!」
血肉噴涌間,一桿長槍劃開了血幕,直衝江巍心門,這一擊在外人看來防無可防,但在江巍眼裡,那就不一樣了,只見他懷抱著昏睡的白琳琅莞爾轉身,翻掌間既是將青羽劍負於肩上,就這麼一個轉身,他便是完美的擋下了自身後襲來的長槍,
「李婉妙,接著點白琳琅!」
他此刻眸子一凝,翻身既是將白琳琅給遞了出去,抱著這麼一個人在懷裡,雖說影響不大,但真是磕著碰著,或是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地方了,屆時他就算是跳進黃河都不一定洗的清。
「宵小之輩,給我滾開!」
可這些來自崤山的叛軍哪裡會叫他們應對的這般輕鬆,李婉妙才是躍起身子來,既是有數人同時起身,並且自靈息感悟上來看,他們修為皆是不低,雖說不是李婉妙的對手,但被糾纏到了也算得上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煩。
但李婉妙哪裡有拋下白琳琅轉身退回去的打算,她眸子微冷,反手間既是祭出了白琳琅轉交給她的莫邪劍,此劍好歹也算得上是天下名劍,不求神威蓋世,但求屠戮宵小不費大力,好在結果與她所料想的一樣,寥寥數劍揮落既斬斷了這數人的兵器,且是奪下他們的首級。
「不自量力!」
眼瞧李婉妙將要攜帶白琳琅返回自家陣營之內,那崤山一眾居是集體滿弓挽箭,殺意盎然間,一襲將牌攜帶浩蕩聲勢砸落於地面之上。
「若是有誰敢擅動一下,以嘩變處理!」
這句話乃是那正與江巍糾纏的大將回眸怒斥,他在躲開江巍數次攻擊之後,既是抽身下達此番命令,白琳琅乃是白老將軍嫡系子孫,若是傷了,可就真是對不起其在天之靈了。
「這?」
那一眾甲兵此刻也不知該作何打算,究竟是放箭還是不放箭,他們拿不定這個主意。
「聽將軍的,莫要輕舉妄動!」
還是其副將有所威壓,懾的住下面那一幫小兔崽子。眾人聽聞此言也只得放下手中的長弓,這般吃力不討好的勞命差事,他們本身也不太願意干。
「你倒是個實誠人。」
「莫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願意白老將軍的遺孤蒙遭此難!」
其道出此話的同時連出三槍,槍槍招呼江巍的要害所在,也得虧江巍本身實力不俗,每一次都可在刀尖上化險為夷,二者交手多時,卻仍未見血,這期間過程也屬實是驚險刺激。
「怎的,長劍使不上勁了?」
不得不說江巍此戰吃虧不少,以劍撼槍,力量節點上的差距叫他多使了不少力氣,每一輪對撞下終是其手掌顫抖不已,反觀那崤山猛將,像是個沒事人似的,此消彼長下去,江巍必敗無疑。
「好說好說,我換一樣武器便是!」
他道出此話的同時腳尖點地,連連爆退,這般行徑也叫那崤山猛將找到了機會,槍尖遙指江巍,平滑直突,附加於其上的力量可謂是天神難擋,只不過下一瞬,江巍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對方落入了自己的圈套一般。
「不對!」
就於此時,一道亢龍豪鳴自江巍背後傳出,可以見到一桿長槍不知何時已是叫江巍反手執掌,他眼瞳微紅,真元猶如滔滔江水注入此桿槍身之內,霎時間其力道便是強加了不知多少斤,槍身所過之處,儘是破空狂嘯之聲。
「給我挑!」
一切猶如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與湮滅,只見得江巍霎的躬身下壓,起身之時槍尖一挑,火花迸發之時,那人既是被一股強到無法理喻的慣性帶飛到了天上,如此良機,江巍若是不好好把握簡直對不起自己前生苦練多年的拳皇97!
只是一個恍惚,江巍既是抵達了他的身後,緊隨著的則是一記橫身直踹,這一擊附加的力量屬實不小,看的項梁一陣膽戰心驚,令其不禁想到,若是自己吃下這一擊,也不知結局是否為項氏全族開席。
不過這般結果此刻也與項梁無關了,好在其先前沒有逼得江巍手段盡出,否則遭殃的便是他自己了,換而言之,乃是這崤山來的小傢伙不知死活,敢將江小子逼到這個地步。不過江巍所展現出的實力也叫項梁好奇以及恐懼,這小子究竟師承何人,戰力強到這般地步?
「保護將軍!」
眼瞧自家主將被人打得直飛回來,那一眾小兵雖是害怕,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往上頂,若是此刻他們退了,不僅自家統帥會被斬殺,就連他們是否可以存活都將是一未知數。
「江塵翎!回來!」
到底是江巍太衝動了,孤身一人既敢闖入萬人軍隊之內,縱觀數百年戰國歷史,那也是寥寥可數的存在,他並非天級高手,面對如同潮水一般的敵人,雖說其可以應付,但殺到最後,疲憊感定是會如潮水一般襲來,只要其自身的動作因疲憊而遲緩一下,面對這鋪天蓋地,密不透風的刀網,即使是天級高手也得含恨隕落。
江巍此刻已是殺上頭了,哪裡有功夫理會王瓊林的告誡,後方諸人只得看著他提槍沖入崤山叛軍之中,雖說人頭與血液如雨點般鋪散開來的場景甚是壯觀,可在場諸人皆是知曉,其乃暫時的局面,不消多久,江巍既是會吃不消這般肆意的殺戮,念及此處,王瓊林牙關一鎖,提劍直衝而出。
「我得去救他!」
此言非虛,屬實是必要之舉,江巍這等天縱之才,若是隕落在此處很難不說不是一大損失,李婉妙見其沖了出去,當即是取代了白琳琅的統帥地位,她抬手起令:
「眾將士聽令!滿弓三射!」
相比起崤山叛軍那不成組織的軍隊,白琳琅等人所帶出的軍隊可謂是紀律嚴明,聽令即動,不消多久既是攢出了三輪齊射,天空霎的黑了下來,崤山叛軍中的有心之人抬起眸子既是看見了天空中那密集的箭雨,可他們為了圍剿江巍,早已是聚作一團,毫無退路可言。
「快跑!」
此時此刻也僅有此番言語可以傳出,近半萬敵軍都含恨隕落在此等密集箭雨攢射之下,面對成山的屍骸,即使是倖存下的敵軍也被其給打破了膽子,不敢生出絲毫的反抗之心,王瓊林得此助力,加上自身那傲視群雄的修為,殺入軍隊之內宛若直入無人之境,手起刀落間既是不知道多少人頭落地。
「江塵翎,你還活著就與我吱一聲!」
他此時已是驚了,先前的箭雨攢射既是以江巍為坐標中心開的弓,若是其不注重自身保護,死於此等攢射下,那可真會叫王瓊林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叫喚個啥!我還沒死!」
像是為了回應王瓊林的呼喊,死人堆下一道銀槍直接破空射出,沿途不知道多少屍體被其貫穿,緊接著,一道血色身影自缺口中攀爬而上,待到其擦乾淨面容上的血污,可以見得他就是江巍,王瓊林縱觀其全身,竟是發現他不僅在箭雨下其未受絲毫損傷,就連其先前闖入上萬敵軍之間都未被划傷一次,以此來看,這人也算得上是實力通天了。
「你小子藏的蠻深啊,哈!」
王瓊林終是鬆了口氣,其笑著捶了江巍一下之後既是癱倒於地面之上,先前他所爆發的超高速與緊接著的鏖戰對身體來說,皆是不小的負荷,他可以支撐到現在也算得上是意志力強悍無比了。
對此江巍也只得流露出無奈之色,眼下可不是能夠隨意癱倒的時候啊,附近那數千敵軍可不是吃素的,不過就於其這般思索的同時,一道激昂號角悠然響起,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自咸陽開出的八千騎兵!
夫論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眼下的秦軍不論是戰意還是體力,都處於巔峰的狀態,對上那一眾早已被江巍與王瓊林二人殺破了膽子的崤山叛軍,可謂是遊刃有餘,肆意發揮,八千人如蝗蟲過境,須臾間既是將之徹底剿滅,不留一人,由兩個人殺出的大勝局面,縱觀百年歷史都可謂是聞所未聞。
「只有他還活著,你打算怎麼處理?」
江巍才盤膝坐下,想要恢復一些體力,既是聽得李婉妙壓著一人走了過來,他回眸而視,發覺來人乃是被自己重傷的崤山主將,不禁露出了龍王的微笑,八千勝數萬,這可是大功勞,並且他還不信了,面前這被廢去修為的廢物還能跳起來撕了自己的嘴不成?
「又是這個笑容,江塵翎莫不是病了?看來有必要在歸朝之時為他宣太醫了。」
王瓊林見此詭異笑容,本就疲憊的小心肝又不爭氣的跳了跳,也不怪他身子不行,實在是江巍這般龍王笑詭異至極,他即便是全盛時期都尚且吃不消,更不用說眼下這真元枯竭的狀況了。
「名字!」
江巍本是想繼續這笑容不停歇的,實在是李婉妙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叫他害怕若是再不恢復正常,面前這天宗的娘們就會撲上來撕爛自己的嘴...
「崤山白起舊部,熊斬!」
眼下熊戰的處境雖是不妙,但其可謂是無一被俘虜的覺悟,依舊是這般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注意你的態度!」
江巍霎的甩了兩個大逼斗子下去,這可謂是震驚李婉妙一萬年,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般問話的。
「江小友...」
不僅是李婉妙被震驚了,就連一旁的項梁都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天級武者,可殺不可辱,這一行規乃是眾武者潛行定下的,為的就是比試之時,不被人當眾羞辱,磨滅武心,眼下江巍可謂是觸犯到了武者行規了,他不能不出聲勸阻,況且就先前熊戰所展露出的行為來看,其雖是敵人,但也是一個值得尊重的敵人。
「喊我做甚?再多說我連你一起扇!」
項梁聽得此言,未曾道出的下半句話猶如骨刺一般,卡在了喉嚨中間,無法動彈,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般與長輩說話。
不過此事也的確是項梁多管閑事了,李婉妙與王瓊林也是武者,他們哪裡也不知道這一潛規則,只是二人與江巍共事這麼多天,對於其性子也算是摸了個七七八八,除卻他那詭異至極的龍王笑,其人品真是沒得挑,至於為何江巍要做出此番舉措,他們已然知曉,這只是其為了接下來的問話可以順利展開所使出的必要措施。
「你們是承應了什麼人的號召而起兵造反的?」
以江巍的性子哪裡猜不到,此等年輕武者怎會腦子一熱,聚眾起事,在他們身後定是有著什麼人挑唆慫恿,或是供給軍糧,為之撐腰。
「我為何要告述你?你以為你是誰?」
叫江巍意外的是,熊戰此刻依舊嘴硬,這也叫其惱羞成怒,失了最後一層底線,他桀然笑道:
「既然如此,你也莫要怪我不仁不義了,來人,扒衣服!」
江巍雖是喊人為其代勞,但他的身子可謂是極其實誠,動的比任何人都快,一旁的李婉妙還未曾反應過來,手下的熊戰就被拔了個精光,其面容霎的紅赤起來,將熊戰丟到一旁的侍兵手裡既是回身暗罵:
「真是登徒子!」
「什麼和什麼啊。」
江巍對此則是一臉懵逼,終有人罵他登徒子,可他究竟佔了誰的便宜?不過比起這個,有一樣物什叫他更為好奇:
「沒想到,連親王的手,都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