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變強－悟
天sè一點點的暗下去，太陽一點點的西斜。
秦葉終於沒有了力氣，癱軟在地上，眉頭緊皺，眼裡流露出思索和倔強。
四肢酸痛，汗水流下來，大腦不斷發出虛弱的信號，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我，我一定可以的……秦葉用吹牛的方式鼓勵自己，我明明，還有力氣……
秦葉掙扎著，一點點地爬起來。
「真是個倔強的孩子。」穀子在一旁看著，沒有提點也沒有阻止。
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穀子已經把該教的都教了，剩下的，便是自己來探索和領悟。雖然穀子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讓秦葉的拳法大有長進，縮短悟的時間，但是他沒有那樣做。
穀子微笑著，依舊靠著樹，保持著先前的動作，像看戲一般，好像這不關他的事一樣。
路一鳴也知道這一點，也沒說什麼，繼續。
「他應該已經沒力氣了，對吧？校長。」穀子不解地問道，「那麼，他為什麼還能站起來呢？」
「你在質問我嗎？」路一鳴邊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但是語氣卻很強硬。
「不是，只是奇怪而已，恕我直言，校長你是不是在負重上放水了？」
「沒有。我不會的。」路一鳴頭也不抬，眼裡閃出一絲寒光。
「那這樣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說過，那個負重……」穀子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路一鳴已經到了他的臉前，一隻手擱在他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捧著書。
「還在懷疑我，是嗎？」路一鳴冷冷地問道。
「……」穀子咽了口口水，大氣也不敢出。
「我說過的。」路一鳴緩緩地走回去，「再敢這樣，小心你的腦袋。」
穀子不敢再說什麼，一滴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秦葉緩慢而沉重地練著，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鐵稱坨輕輕地擺著。
「校長，我想問下，既然如此，他靠著什麼才能……」穀子這回說話注意了很多。
「不知道。」路一鳴看看天空，「也許，是，毅力吧……」路一鳴說的很輕很輕，似乎拿不定主意，正在思考似的。
路一鳴輕輕地笑了。
「是嗎。」穀子再看向秦葉練拳的背影，眼裡多了幾分讚許與敬佩，「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呢？」
「因為想要證明給別人看吧，我是說也許。」路一鳴笑著說。
古龍王那個古板的老頭子，好好看看吧！路一鳴和秦葉同時在心裡說。
秦葉喘著氣，每揮動一下都用盡了全力，但是還是要咬著牙進行下一式。
意識正在逐漸地模糊。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啊！秦葉對自己說。
秦葉努力地撐起無力的身體，咬了咬舌尖，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繼續練拳。
秦葉本身就有強大的jing神力，否則他上午都堅持不下來，憑藉著強大的jing神力控制著疲倦的身體，一面撐住虛弱的大腦，才一直撐到現在。
但是現在他的jing神力也所剩無幾了，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
秦葉不想現在就停下，所以一直沒說，一直撐著。
「他應該快撐不住了。」穀子看出了秦葉的吃力，「要停止嗎？」
「不用。」路一鳴頭都不抬，「時間未到。」
穀子看看秦葉，眼裡流露出一絲擔心和期待：你到底可以撐到什麼時候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秦葉已經看不到東西了，視野早就模糊了，但是，秦葉還在練拳。
那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秦家。
夕陽的餘暉下，兩個無比強壯的少年癱軟在地上，衣服上都是汗漬，衣服巴在身上，被汗水滲透，修出兩個少年堅實而充滿力量的肌肉和古銅sè的皮膚。兩個少年臉上像被水洗過一樣，密密麻麻都是水珠。
「沒有力氣了嗎？」一個高大堅實的有如一座巍峨的山的男子居高臨下的問道。
兩個少年是秦葉的兩個哥哥，那個男子則是族長秦嶺。秦葉離開家已經兩個月，也就是說族比迫在眉睫，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所以秦嶺百忙之中也會抽出一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的時間來指導二人修鍊。
秦天和秦蕭累得說不出話來，沒有回答。
「站起來。」秦嶺果斷地說，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情緒波動。
秦天和秦蕭顫抖著，嘗試著爬起來，但卻失敗了，只好對著秦嶺搖搖頭。
「我再說一遍，站起來，繼續。」秦嶺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秦天和秦蕭皺了皺眉頭，心生懼怕，勉強發出一點兒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動……動……不了了。」
秦嶺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生氣。
秦嶺灼灼的目光直shè著兩兄弟，兩兄弟的眼睛躲躲閃閃的，不敢看秦嶺。
因為了解秦嶺的人都知道，秦嶺這是很生氣的表現，所以兩兄弟心中在默默祈禱。
「是么？」秦嶺踏著飄忽游移的步子，慢慢地走過來。
秦天和秦蕭的心懸了起來。
下一刻，兩兄弟下意識的用手阻擋，但是哪裡趕得上秦嶺的速度，措不及防地倒飛出去，後背裝在樹上，猛烈地乾嘔著，用手捂著腹部。
胃裡一陣翻山倒海，想吐卻吐不出來一點東西。
秦嶺的動作很快，整個人就好像沒有動一樣的，留下了幾道殘影。
「這不是動了嗎？」秦嶺淡淡地瞥了瞥兩人，「好了，去吃飯。」
秦嶺雙腳一踏，就消失不見。
秦嶺這兩個月來的修行指導是相當之嚴格的，沒有哪一回兩人不累到虛脫的，而且挨打也是家常便飯。不過秦嶺每回打都是計算好了的，落點力度都是恰到好處，不然秦嶺這一拳足以打死二人。
秦嶺看看遠方，略顯擔心，不過那種神sè很快就消失了，他回頭看看修行的方向，微微地笑了。
兩個兄弟扶著樹，顫抖著撐起無力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
「吃飯了吃飯了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啦啊！」路一鳴合上書，笑著吆喝道。
秦葉聽到「吃飯了」三個字，就再也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
一道身影劃過，穀子穩穩地接住了秦葉，看著他的臉龐，用袖口抹了抹秦葉的汗水，表情有些複雜。
路一鳴回頭看看秦葉，眉頭微皺，旋即轉過頭跟著蘭西鵬進了空間裂縫。
穀子抱著秦葉到了他的房間，安置好了以後就去吃飯了。
一道身影，從門縫擠了進來，飄進秦葉身體里。
……
「八卡！（笨蛋）」古龍王觀察著秦葉的身體狀況，不禁罵道，「修行而已，幹嘛這麼拚命？不怕累死啊！」
古龍王嘴唇微動，調動這秦葉的法力施展了幾個木系法術，加速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