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想通了
「啊咋~我怎麼在你房間?」
帝麟天話音剛落又當即改口,只因不解風情的眼珠子一下子就偏離了慕容雪,洞悉全場。
雪藍色的帳簾,質感清新,百合紋理。
金黃色的被褥,蒲溫綿柔,捎帶絲涼。
暖白色的燭光,盈盈謙和,特別養眼。
四面環合的壁景,暴雪寒霜,凍感十足。
一排而過的衣櫥,全數閉合,充滿誘惑。
梳妝台下的小櫃,縫隙明顯,像剛開過。
迎風接月的窗口,映照天色,靜聞無聲。
房間中央的桌上,鴕鳥肉香,冒著熱氣。
環視半周,一目了然,這絕非是他的房間,手心傳來的柔涼觸感,又證實著他不是在做夢。
帝麟天雖驚不慌,整理現況,小衣值得褒獎,忠心護主,褲褲和帶帶都沒有偷跑,好樣的。
可是,他的金麟越天靴怎麼不見了,難道是今晚沒帶它出去玩,生悶氣飛上天了不成?
一時之間,猶若探寶,帝麟天盯住自己的腳心發獃,彰顯著氣定神閑,悠然自樂的姿態。
慕容雪這就被忽視了,談話尚未開始就有了冷場的兆頭,若非是防患未然,早就忍不住了。
她努了努嘴,右手指尖彈射,狗尾草化作冰屑,從帝麟天的下巴貼近飛過,擊中帳簾歸無。
突如其來的冷覺,儼如光著腳走鋼絲的刺激,逼迫帝麟天的脖頸忍受不住打了個哆嗦,無法倖免的雙肩發抖綳彈。
唯有搖搖晃晃的雙臂最終支撐住了,居然不識抬舉的膽敢沒有躺下。
「甭找了,你的靴子跑到我床下去了。」
延遲至今,慕容雪才慵懶的回了個音,堪稱出其刻意,剝奪帝麟天的眼球到她的身上。
禁不住誘惑的帝麟天深情注視,不願自製。
乍一看,慕容雪身裹瀅香柔滑的金藍色小衣,充分迎合他胃口的金色與她個人喜好的藍色,相輔相成,共同交織成了光彩奪目的魅惑漣漪,繼而勾引撕扯他的視線,若即若離,難捨難分。
乍二看,慕容雪腰系輕鬆上手的雪藍色絲帶,晃晃閃著色光,勾魂攝魄,內藏無上秘寶。
乍三看,慕容雪腿搭別無二致的金藍色小褲,吸引力顯而易見的走向了下坡路。
如此這般,知足常樂,匆匆逛了兩眼她的腳丫子,帝麟天就帶著精神滿足原路返回了。
面向他側躺的慕容雪,左手手腕枕著冰肌瑩徹的臉蛋,香膚雪美的右手指尖蜷了一卷絨發,在自己的右方奶波上旋遛玩轉。
眨眼醒神,帝麟天本想道一聲多謝款待的,不過意識到情況不容樂觀,打起了退堂鼓。
「哎呀~原來是在下面呀,我去看看。」
他的四肢跪爬式進擊,從上面越過慕容雪。
「上哪去呀?」
一根食指跟隨著冷厲聲襲來,點在了半個腦袋探出慕容雪身背的帝麟天的胸口,凍徹心扉。
同一時刻,一個雪藍色的結界封鎖了整個房間,封殺了帝麟天企圖依靠閃現逃跑的意圖。
不僅如此,這個結界貌似還有隔音的能力,周密到此等地步,十之八九不是好事情。
瞬息之間,慕容雪右手拇指助力,配合食指一彈,頓時將帝麟天彈回去,令其再不敢妄動。
大勢已去,弱小無助的帝麟天雙手抱頭,側頭問道,「慕容雪,直說吧,找我什麼事?」
「慕容雪?是叫我嗎?」事出突然,慕容雪的悠哉反問著實令帝麟天摸不著頭腦,一重咋呼道,「嘿~不是叫你叫誰?難不成你改名字了?」
慕容雪左臂伸直,側坡半邊軀體,右掌悄然伸出魔爪,撫摸起了帝麟天顆粒未進的肚寶寶。
凍涼凍涼的觸感,令誠惶誠恐的肚寶寶動彈得厲害,連帶痒痒的帝麟天緊繃著雙腳,手抓著被褥,險些頂不住求饒出聲。
慕容雪五指撩撥,眸光越發迫近,近距離的朝他長吁一道口香,「今早上當著姑姑的面,叫雪兒不是叫得很歡的嗎?怎麼現在不叫雪兒了?」
「表~叔!」
聞言,自以為然的帝麟天自個兒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飯桌上的稱呼一事在鬧不愉快呀,早說不就完了,真是。
「慕容雪~」
「叫雪兒~」
單就一個開頭,就讓帝麟天挫敗了個徹底,事實跟他料想中的完全不一致,這就難懂了。
「表叔莫不是有意要讓雪兒為難?」
「姑姑可是再三叮囑過了,不得有失禮數,你是想讓我在姑姑面前難堪嗎?」
慕容雪優先做出表率,一半講道理,一半像要挾,把帝麟天吃得死死的。
不等帝麟天回話,慕容雪動作停滯,寒眸俯視,繼續聲稱,「我想了很久,終於想通了。」
「想通什麼?」帝麟天五分納悶,五分好奇。
「之前,你總是讓我落入下風,堵得慌。」
「現在我明白了,都怪我對你太好了,處處讓著你,才讓你有機可乘在我的領域肆意妄為。」
「我說得對不對呀?表叔!」
款款而談間,慕容雪的右手指尖一路往上,即時夠到了帝麟天的下巴,身心舒暢,佐證言論。
帝麟天的可愛臉蛋早在初次見面之時,就給她一種抓一抓,揉一揉,捏一捏的慾望衝動了。
只不過礙於表叔表侄女的這層身份限制,不敢造次,再加上首次相見於禮不合,隱忍至今。
通過兩天的了解,隨著關係的融洽,雙層芥蒂蕩然無存,醒悟的慕容雪遂然放心大膽起來。
沒有反抗的帝麟天被她捏成了一個嘟嘟嘴,艱難的說出口,「所以,你想怎樣?」
老實說,他還是懵懵懂懂,不太理解慕容雪想要表達的意思,稀里糊塗的,百般費解。
「就是因為你我身份障礙的存在,才讓我的行事風格受到了限制。」
慕容雪心情不錯,左邊臉摸摸,右邊臉摸摸,多費了點口舌,從而讓帝麟天豁然開朗。
「所以,我要用表侄女的這層身份懾服你表叔的身份。」
「如此一來,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的哪種稱呼,都不會再左右我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