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文化啟蒙

離開納米設施控制中心的張智天動用自己在地圖島的空間許可權來到指揮中心，接下來是對於求生之路中地球人類的後續處理。

「灰風，處理完這些信息了嗎？」

張智天開門見山地問道，從她本身的群星資料庫，和帝皇送來的那浩如煙海一般的信息中檢索出文化資料，是他離開前交給灰風的任務。

帝皇他在贈予技術時動用了亞空間的力量將這些資料的信息化為一個納米數據核心，張智天這才能讓灰風對信息進行處理，不然他只能自己一項項在思維殿堂里尋找。

真是萬能的亞空間。

「指揮官，檢索完畢。」灰風說著用納米金屬在手上凝聚成一個銀色的球體，「這裡面是你需要的信息，它能自動檢測數據介面的類型並針對性調節形態，換句話說可以適應已知的任何介面。」

「不過您要這些東西幹嘛？」張智天拿起數據球后，灰風提出自己的疑惑，尤其是對方只要求要統一時代到黃金時代的文化資料，帝皇在這方面給的並不多。

張智天聽完，微微一笑：「作為一個歷史長河中下游的人類文明的見證者，我認為我們有引導上游的人類走向正確道路的義務。」

「所以，天災，你是準備給這裡的人類來一次文化啟蒙？」

「好思路，你猜得沒錯。」張智天發現灰風越看越懂自己了，一旦她遇到什麼問題，給一個點撥就能明白。

灰風也回以燦爛的笑容，同時默默記錄下這段對話。

天災的思維模型資料庫已更新。

如果不出例外，他在這次文化啟蒙也大概率會使用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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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灰風的推算沒錯。

模因部，是張智天在解鎖厄普西隆後用新徵召的人員組建的部門，專門研究模因及其對付方法。

說到該部門的組建，就要講到紅警每個陣營解鎖時都會帶一段張智天作為該陣營指揮官的簡略記憶。

他在瀏覽時發現厄普西隆居然有專門研究模因的部門，剛好自己也有這個意向，等會對求生之路人類的操作與模因相關。

於是指揮官一言為定，拍板組建了模因部。

因為現在還不是把厄普西隆和其他陣營放到一起的時機，所以張智天在做這些時，全部事情都在秘密中進行。

而在關於位置選址上，張智天非常惡趣味地決定把模因部這個厄普西隆的基地設施放置在北極。

在心靈終結劇情里，厄普西隆最後的終極手段，心靈終結儀就在北極，盟軍的秘密武器悖論引擎在盟軍線中也墜毀在北極。

可以說，這兩個陣營和北極的緣分都挺大。

地圖島星球，北極冰面，模因部

冰凍的白色世界中，一棟同樣雪白的建築屹立著，上面的ATLAS（阿特拉斯，意譯巨神）大寫字母十分醒目，代表著這原本是使命召喚11中巨神公司的建築。

在張智天解鎖的地圖裡，和阿特拉斯有關的圖並不少，甚至這就直接有一張研究室地圖位於北極，方便自己布置和使用。

把遊戲里的地圖選擇地點進行放置，這也是他在地圖島的能力之一。

模因部二層研究室內，張智天和模因部現任部長文森特相對而坐，前者隨手拿起案桌上的可口可樂微抿一口，然後放下。

之後他就被文森特那潔白的光頭晃瞎了眼，本來北極白色的冰面極度反光，透過特製玻璃的光線再經過部長的光頭，那畫面簡直和電燈泡一樣。

「文森特，為什麼你們心靈專家都喜歡剃光頭？」

後者若有所思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禿頂，好像在回憶那段留有頭髮的歲月，道：「一切都要從厄普西隆對尤里的崇拜說起……」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一想到厄普西隆的兵營設計我就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還有尤里雕像，真的很光頭。」

張智天伸出手掌打住文森特那一看就漫長的傾訴，心靈終結里厄普西隆陣營的處處設計都能看到對尤里的崇拜，兵營更是直接做成了一個尤里的大頭模型。

「來說說模因設計得怎麼樣吧，文森特先生。」

「好吧，異教。」這熟悉的稱呼不禁讓張智天回憶起舊時歲月，他在遊戲里厄普西隆指揮官時，異教是對他的特有稱呼。

文森特這位禿頂的中年心靈專家伸手一招，無形的心靈力量使一個電子顯示屏憑空飛來。

上面顯示著「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唯有統一，才是唯一的出路」「同甘共苦」「理想本心」等字樣。

「按照你的要求，模因里包含的那些價值觀念已經寫入這些字體信息中，只要這個時空的人類心中還有其中的要素，模因就能把它們引導出來。」

閃亮的光頭眼中閃爍著光芒，這些價值觀似乎和偉大的尤里所建立的烏托邦極為相似。

「我看了看你們的研究資料，模因還是一個能在傳播中積累進化的信息過程？」

張智天說著拿起陶瓷杯，看了一眼杯中所剩無幾的可口可樂，他又從背包里取出一瓶雪碧，把杯子加滿。

「是的，異教。」文森特的手指從那一行行字樣上劃過，「它同樣能收集人們心中的這些光明，將其賦予那些心中完全無光的人們。」

「哪怕是心理最極端扭曲的殺人狂變態，在接觸模因后，也能被賦予光明的心靈。」

大鬍子下的嘴唇中，他發出的磁性聲音像極了尤里：

「說實話，人類心中的爭端永不停息，要建立一個烏托邦，理想國，我認為偉大的尤里的心靈控制更直接有效，異教。」

文森特來自心靈終結中，心靈終結儀激活之後的時間線，對於為何非要用心靈控制實現理想國有著更為深刻的認知。

有那麼一瞬間，張智天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尤里的影子。

厄普西隆似乎不僅僅是一個極端的個人崇拜組織，或者說，哪怕沒有直接的心靈連接，無形的理想也將他們每個人連接起來。

尤里，在厄普西隆中貌似不單單是個崇拜對象那麼簡單，他成為了一種精神的代名詞。

不過群星里地球聯合國的記憶，讓張智天始終對用心靈力量之外的手段建立理想鄉有著信心，這並非完全不可能。

在求生之路使用模因，也只是因為時間不夠罷了。

但尤里的思想到底如何，他需要真正接觸之後才能了解。

「我始終對常規手段抱有信心，你要相信絕大多數人類心中都有閃耀之處，文森特。」

心靈專家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張智天，偉大的尤里為了防止異教的想法單一化，並沒有對他宣傳厄普西隆內部的思想文化。

他並不知道尤里是如何變成最後一定要使用心靈控制這種極端手段的經歷的。

哪怕是尤里那樣的頂尖心理學家，政治家，思想家，科學家，在最初不使用心靈能力時，也無力讓其當時所統領的人類真正保持理想本心，互相理解。

就單單是消弭妨礙統一的極端民族主義這一點，已經是幾近不可能的任務。

「異教，你會理解偉大的尤里的。」

最後，文森特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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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之路時空停留期限的最後一天

地圖島，信息中心，計算機技術部

在一眾於交互終端前敲擊全息鍵盤的工作人員前，張智天等待著網路入侵就緒的那一刻。

「指揮官，信息發送已就緒。」

計算機技術部部長寒雪在他身旁提醒道，只需要張智天完成最後的過程，包含模因的信息就會布滿求生之路人類的互聯網。

還是那句話，儀式感，充滿儀式感。

「心靈鐵幕解除。」張智天把散發著淡淡紅光屏障的電子顯示屏接入身前的計算機，文森特在完成模因后這道屏障就一直開著，防止模因信息泄露。

心靈鐵幕，同樣源自鐵幕技術，被鐵幕力場籠罩的單位能免疫心靈控制，心靈鐵幕就是起到這個作用的其中一段鐵幕波長。

下一刻，來自群星和戰錘40k統一時代至黃金時代的，人類統一后的無數文學、動漫、電影作品湧入求生之路的網路中。

攜帶著模因，將促成統一，保持理想本心的信息，和來自歷史長河中下游的先行者的警示，一同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