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遭到突襲的莊園
命令好士兵們在機床擺放的位置臨時搭建個營地后,楊強就連同一眾人等回到了城內,為了以防萬一,楊強沒有撤去警戒的城防軍,順便還將徵召的系統士兵調出去了一大部分,協助防禦。
相對來說有些袖珍的永新城門和還未完全改建完成的城區,基本不具備運送機床入城存放的條件,再說已經打算在城外建廠了,何必多此一舉地搬來搬去呢?缺少專業的搬運工具,很容易造成機器的損壞,那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許宣提出的建議,楊強也聽在了耳中,並且不停地在大腦內考慮著,經過深思熟慮的政策立意確實是好的,只是可能缺乏施政經驗,而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些問題。
但楊強也並不急躁,他的優點就是發現問題立馬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在那裡大吵大鬧的拿著手下撒氣,而且永興城的擴建也是遲早的事,現在不過是準備提前施行了而已。
許宣站在辦公桌的對面楊強身旁,微低著頭不停的向楊強訴說著他的想法,永興城內的那些原本建築隊伍的想法也經由他一併轉述了出來。
「可以,你們去商議個具體的計劃出來,一定要快,要全面,」
相同於諜報系統的建立,楊強也不準備過多的插手建築部門的事情,雖說楊強對於建築並不是一竅不通,可他還是信奉著術業有專攻的說法,盡量地達到物盡其用的地步。
「是,首領,我們一定盡全力的完成任務!」
許宣抬起了黝黑的臉龐,看著注視著他的楊強,強壓住想要逃竄的目光,大聲的回答道。
得到許宣的回答后,楊強點了點頭,把視線轉移到了其他幾名親信身上,等待著他們的建議和彙報…………
永興城以西,十七公里的位置,一些農家小院組成的小聚落被一道土牆包裹在其中,牆內三座高聳的警戒塔上懸挂著才換上的藍底黑五星的旗幟,內里的幾名城防軍無所事事的靠在圍欄上,有說有笑的閑聊著天。
由於距離永興城較近的關係,上面便沒有在這個莊園安置太多的城防軍進行看護,畢竟還沒有掠奪者們敢頂著永興城方向隨時而到的支援去搶奪這個地方。
土牆的大門大打開著,不停地有居民和農民進進出出,莊園外的農田裡到處都是忙碌的農民忙著勞作,儘管大變異沒有放過任何植物,但是慶幸的是一部分農作物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因禍得福的因為體型暴漲而變相的增加了產量,雖然那造型可能有些抱歉甚至駭人,但顯然不會有人去在乎它們的模樣。
「你說上面的變化真的大,這才一個冬天沒去據點那邊,現在就換了個主人。」
臉上布滿溝壑的中年男人放下了鋤頭,一屁股坐在了新翻的泥土之上,抬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后,對著一旁仍在賣力揮動著鋤頭的年輕男人說道。
聽聞到中年男人的聲音后,年輕男人將揮舞出去的鋤頭收了回來,用鋤刃部位頂住鬆軟的地面,雙手撐在鋤頭的尾部,看向了一旁用手掌扇著風的中年男人。
農活無疑是極為累人的,縱然溫度還沒完全地提升起來,可賣力工作了一陣時間后,也讓他們的臉上浸出了汗珠,內里的衣物也被濡了個半濕。
「關我們啥事,對我們又沒什麼影響,我們按時納糧就可以了。」
說完這句後年輕男人覺得口腔有些乾澀,不等中年男人作答,就鬆開了一隻撐住尾部的手,去取懸挂在後腰的水壺。
「也不能這麼說,我前幾天跟著老大去送糧食的時候,看到新上去的那位在據點……城內大搞建設,聽說那些翻修的房子,還是無條件地讓城內的居民們居住。」
中年男人說到這裡,露出了一臉艷羨的模樣,倘若不是自己沒有什麼能力,在永興城討不到什麼吃食,不然他早早兒的就帶著家人移民到永興城內去了。
「咕嚕……咕嚕……」
猛灌了一口清水后,年輕男人抬手用手背從嘴上擦過,隨即擰上了水壺蓋子,掛回了腰間,並順手將依靠在臂膀的鋤具尾部握住。
「老覃,你也別羨慕他們,我們這裡不是也挺不錯的,他們的食物供應不還是得靠我們嗎,再說你要是真羨慕他們,你搬過去啊。」
「啐……井底之蛙,你龜兒子就活該一輩子待在這裡種地。」
「種地有啥不好,現在能吃飽就夠了,你還想東想西的,不和你瞎bb了,我繼續做事了,兩哈做完了好下工。」
年輕男人不屑的瞅了眼坐在一旁叨叨個沒完的中年男人,隨後再次用力揮舞著鋤頭,開墾著分配給他的田地。
「切。」
中年男人見年輕男人不再搭理他,便朝著他隨意的一擺手,轉過頭去尋找其他的交流者。
可等他頭轉到一半后,彷彿遭到了雷擊般頓住了身形,他儘力的瞪大了雙眼看向前方,好像只有這般,他才能看清前面那些在他靈魂深處留下恐懼印跡的身形。
田地邊緣的方向數十個瘦小的身影,手腳並用的朝著他們沖了過來,那奔進的速度極為驚人,一眨眼功夫就已經衝進了田地之間,它們身上潰爛的紫色的皮膚在昏暗的天色下極為明顯。
「怪物!怪物!快跑……呃……」
一名倒霉的農夫剛回頭看到這一幕,還沒來得及奔逃,就被撲過來的變異體咬住了喉嚨,那畸形的四肢瞬間纏繞上了農夫的身軀,在固定好身形以後,瘦小的變異體便鬆開了血盆大口。
可撕裂的傷口可不會因此而閉合,剎那間失去堵塞的傷口內血液噴射而出,沾染到變異小孩的臉上,呈現出怪異的模樣,農夫無力的栽倒在地,巨大的疼痛讓他頃刻間失去了所有力氣,隨意搭在一旁泥土中的手臂隨著身體的痙攣而不停的抽動。
而這樣的場景正在田地各處不停的上演,農夫們體內噴濺出的血液混雜著翻新的泥土,變得更為殷紅。